高遠不明白,氣道:“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惦記給別人過生ri?”


    白路吧唧下嘴巴,這玩意有點兒迷信,沒法解釋,隻好忍住不言。


    二十分鍾後,鴨子打來電話:“友好醫院,外科手術室。”


    白路跟李小丫交代一句,又跟林媽媽說了聲,和高遠去醫院。


    手術室門口全是人,和電影裏演不同,電影裏隻有一家親人門口焦急等待。事實上,隻要手術室燈還亮著,門外就擠滿了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許多病人家屬擠滿外麵走廊。


    人多,自然喧嘩。一片喧嘩人群中,麵沉似水站著個中年人,微微發福,短發,方臉大耳,看起來很有自信。他身邊是一個保養很好中年婦人。他倆是何山青父母。


    他倆身邊圍著許多人,有親戚,有秘書,有jing察,還有個醫生,顯然是為老何家而來。再外麵才是鴨子和林子等人。


    手術室大門不時推開,有護士大聲詢問:“誰誰誰家屬不?去重症監護室。”


    隨著一聲聲喊叫,手術室門外病人家屬漸漸減少。


    兩個小時後,護士開門出來:“何山青家屬,去重症監護室。”


    經醫生診斷,何山青沒有生命危險,三刀,胃一刀,腸子一刀,還一刀刺歪了,把肚皮挑開個大口子。


    聽到這句話,一群人唿隆唿隆往重症監護室跑。


    監護室外麵同樣人滿為患,很多外地來病人家屬霸占上下樓梯。他們親人裏麵養傷,他們隻能守外麵。


    中年人擠到門前,跟門口護士說:“我是何山青父親,可以進去麽?”


    護士翻了翻單子,把大門打開條逢:“進去看看就出來。”


    何山青母親也跟著進去,其他人全部關門外。


    約莫過去一刻鍾時間,房門打開,何山青父母出來。


    何山青父親跟何山青母親說:“你先迴家,起碼要觀察二十四小時,我讓小劉留下來,有事通知你。”


    小劉是他手下工作人員,說聲是,何山青母親想了想,帶著一群親戚離開。


    何山青父親看下高遠等人:“你們幾個跟我過來。”轉身下樓,一直走到停車場才站住。迴頭問高遠:“是怎麽迴事?”


    高遠太冤了,苦笑著說:“何叔,我是真不知道啊。”


    “你們誰知道?”何山青父親叫何長安,目光淩厲,掃過眾人麵龐,包括送何山青來醫院xing感女子和白路。


    一堆小青年,隻有這倆人是生麵孔,何長安重點看看他倆,尤其是xing感女子,問道:“你和山青是什麽關係?”


    xing感女子直感覺壓力撲麵而來,一時竟說不出話。


    鴨子說道:“何叔,早上我找山青談事情,他說一會兒就到,那知道會遇到這樣事情?剛才我們也問了,jing察也問了,她說沒看到兇手。”


    這時候,剛才和他們一起站手術室外麵jing察小跑過來:“何部長,我們局長到了,和何夫人說話。”


    何長安想了想,衝高遠等人冷著臉說了句:“以後注意些。”跟著小jing察迴去醫院。


    等何長安離開,高遠沉著臉問xing感女子:“怎麽迴事?”


    女子連番被審問,雖然委屈,可也知道這個時候必須得好好表現,猶豫下說道:“我倆從服裝學院出來,後麵跑來個人,繞到前麵突然轉身,對著何山青連捅三刀,那個人帶墨鏡、棒球帽,穿運動服,挺瘦,然後就跑了。”


    這就是全部過程,按照這個線索,神仙才能抓到兇手。


    高遠琢磨琢磨,問:“有沒可能是於善揚幹?”


    “有可能,我打電話問問。”林子說。


    “問什麽問,不嫌丟人啊。”鴨子說道。


    “那怎麽辦?白捅了?”


    “不白捅,你說怎麽辦?”鴨子說道,跟著又說:“何叔好歹也是個副部,他兒子被人捅,jing察比我們還著急,等消息吧。”


    白路搖頭:“就按這個線索查?除非是神仙才能抓到兇手。”


    大家都明白這個道理,希望實渺茫。尤其何山青得罪過太多太多人,想捅他不少數,鬼知道是誰幹。


    “迴吧,注意安全,好都開車。”高遠說話。


    “不等何叔了?”林子問話。


    “等他迴來訓你?”鴨子搶先離開。


    於是,大家各自迴家,不多時,剩下兩個人。


    白路看著高遠:“你怎麽還不走?”


    高遠麵無表情說話:“沒吃晚飯,怎麽走?”


    白路琢磨琢磨:“給你買個煎餅果子?說實話,滿北城,我喜歡吃兩樣東西,一個是煎餅果子,一個是涼皮,真不錯。”


    高遠氣道:“你還有沒有點常識?這兩樣東西,哪個是北城小吃?”


    “我管呢,好吃就行,走,大爺請你吃涼皮就煎餅果子。”


    “用不用喝點紅酒?”高遠無語到了極點,開玩笑問道。


    白路認真思索好一會兒:“不太方便,要是吃拉麵麽,拍個黃瓜,再拌個土豆絲,一定很有味道。”


    “我真想弄死你。”高遠不想再和這家夥廢話,上車道:“走不走?不走我自己走了。”


    “那你自己走吧。”白路笑嘻嘻看他。


    於是,高遠就真自己開車迴家。


    等黑sè桑塔那消失不影無蹤,白路給飯店打電話:“那幫小祖宗走了沒?”


    “走了。”是李小丫接電話。


    “那成,晚上我不迴去了,你和文青、沙沙隨便對付兩口。”說著掛掉電話。


    揀ri不如撞ri,既然那麽缺錢,趕緊去挖棺材吧。


    先去商場買登山裝備,然後打車出城,一直西行,到達森林公園。後麵事情就是找到地方挖坑。


    這一忙又是一夜,打開棺材後,拿著電筒仔細查看每一件物品。選來選去,後選定真空包裝一遝債券,順便再搬塊金磚出來,一同裝進大包。於是,此行目達到,合棺上板覆土,待天亮後,下山迴家。


    到家時候接近中午,剛要進飯店,門口排隊一個大爺衝他說話:“路子啊,不要灰心,好女人有是,趕明兒個,我給你介紹個好姑娘。”


    包子鋪老板李黃和許久沒見王若梅同時出現,跟白路語重心長說話:“你叔不家,就得由我們照顧你,沒事,明兒個,我也給你介紹對象。”


    白路聽迷糊,什麽跟什麽?一抬頭,看見很熟悉木底黑字標牌,上麵寫著:“東家失戀,今ri歇業。”


    白路愣住,緩了一下才明白說是自己,趕忙進屋問李小丫:“外麵那牌子是怎麽迴事?”


    李小丫小聲說:“遠哥要掛,昨天他來了,聽說你不迴來,大發雷霆,然後就把這牌子掛上,他不同意,我也不敢摘。”


    白路進屋,李黃等人跟著進來,努力安慰他一定要看開一些,說些天涯何處無芳草之類話。白路哭笑不得,放下很沉很沉背包,硬著頭皮聽大爺大媽們說話。


    這時候,高遠又抱著一大堆牌子進屋,看見高遠,笑著打招唿:“迴來了?”


    白路感覺那笑容有問題,怎麽yinyin?趕忙跟大爺大媽們說話:“謝謝謝謝,我得開店營業了,有時間再聽你們教誨。”


    大爺大媽們又多說幾句話,各自離開,王若梅拖後,拽過白路小聲問話:“你二叔還迴來不?這都去多久了。”


    白路有點撓頭,二叔咋這樣呢,一點不負責,把人家睡了就跑了,把麻煩丟給自己。正sè說道:“我也不清楚,他和我爸太久沒見,也許會多住一段ri子?”


    “住什麽住?哼。”王若梅氣哼哼離開。


    白路長出口氣,走向高遠。高遠正喜滋滋看著一大堆木頭牌子。


    隨手拿起一個,上麵寫著:“東家陽痿,尋妙方去也,歇業。”


    白路差點沒噴出一口血,怒道:“你弄這玩意幹嘛?”


    “放心,我自費,不用你報銷。”高遠樂嗬嗬說話。


    “我靠,你還想報銷?”白路又拿起一個木牌,“東家得葵花寶典,苦練之,今ri歇業。”再看下一個,“東家去泰國變xing,近都歇業。”“東家報名樂女生,練歌中,歇業”。“東家變態中,歇業。”


    白路大怒:“我靠,居然很連續,你寫小說呢?”


    “你不覺得很標立異,很有思想麽?”高遠笑著說道。


    “我標你個腦袋,都燒了。”


    “小丫,交給你保管,每天掛一塊,如果少一塊,你就得賠錢。”高遠欺負李小丫。


    李小丫苦著臉說:“遠哥,你不是老板。”


    “不管。”高遠不講道理。


    白路氣道:“老子罷工。”


    “你愛罷不罷,小丫,掛牌子,先掛那塊變態。”高遠高傲吩咐一聲,看眼白路大書包:“打劫去了?包裏是什麽?”


    “要你管?”把書包隨便丟進衣櫃,迴來看著牌子發呆。


    小丫沒聽高遠話,小聲問白路:“老板,怎麽辦?”


    “不和那個白癡一般見識,收起來,放櫃子裏。”


    小丫說是,把牌子攏起來,塞進衣帽間鞋櫃。


    高遠也不阻攔,從裏麵抽出一塊牌子,掛到外麵。</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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