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太古駭聞
“這……惡鬼？”
“這是什麽？”
“……”
眾人木立，心裏駭浪翻湧，一直以來，他們認為是惡鬼，但這出現的虛影，並非他們想象中的惡鬼形象。
這是一棵樹，兩丈來高，主杆足可一人環抱，枝分四杈，每一條分枝盡頭都有一個巨大的喇叭花，上麵隱隱有人臉顯現。
“噬靈樹！”
寰真眉頭皺了起來，這被封印的存在竟然是一個靈族高手，對方的氣息看似強悍，但對他來說，根本沒有太大的威脅，因為這是一個靈體，並非實體，最多相當於半部元嬰的神魂。
三界萬千種族，靈族是最受上天寵溺的，它們生來就親近大道，一生無劫，生命悠長，即便不修煉，也能自行吸收靈氣。
噬靈樹是最常見的靈族，但眼前的噬靈樹，卻沒有身體，這裏麵透露著詭異。
“愚蠢的人類！該死！該死！”
它一出現，四張臉呈現出了瘋狂的喜色，然而當它看到一群人的時候，便是滿臉怒意，四條枝幹突然延伸出來，四個喇叭花綻放開來，裏麵長滿了尖銳的鋸齒，仿佛一張大口，怒吼著，要將這些人吞下。
“放肆！”
寰真豈會如它意願，冷笑一聲，抬手一拳擊出，直接將噬靈樹的攻勢阻擋。
他身後的眾人，被驚退出了石屋，隻有曲師幾個膽大的人站在門口關注著屋內的情況。
“人族！該死的蠢貨！該死！你們都該死！”
噬靈樹瘋狂咆哮，四個花朵掙紮一番，又一次攻了過來，但片刻之後發現寰真的強大出乎它的意料，便停止了攻擊，四張人臉依舊無比憤怒。
寰真感受到了那無盡的怨恨和憤怒，這種怨憤是他從未見聞過的，便疑惑不已。
“曲漁的孩子都是你殺的吧？”
他平靜地問道，身上的氣勢收斂了。
“曲漁？桀桀桀！你說的是他們嗎？”
噬靈樹的聲音極為陰沉，甚至帶著邪惡，語氣中難免帶著怨恨，似乎曲漁與他有著無比深厚的積怨。
在它說話的時候，樹幹晃動了幾下，一個個人臉出現在樹幹上，全部都是幼童的模樣。
“幺兒！”
“小九！”
“……”
守望在門口的人瞬間暴動了，他們認出了其中一些幼童，那是他們曾經失去的孩子。
他們衝進來的刹那，被寰真擋住了，看到他們激動的情緒，寰真眉頭緊蹙，又看向噬靈樹，冷冷地道：“為什麽他要這麽做？他們的神魂太弱了，幫不到你什麽！”
“幫不到？哈哈哈！怎麽會呢？純淨的靈魂，可以維持我靈身存活，多活一息，便是一息的希望！”
噬靈樹瘋狂大笑，情緒難平。
“希望？你們的壽元超過任何一個種族，為何會對一息的殘喘如此渴望？”
寰真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了，這其中的秘密，恐怕不是什麽小事情，他目光移到曲漁村民臉上，發現他們都是疑惑中帶著憤怒，似乎也不知情。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你們這些叛徒！你們這些愚蠢的幫兇！燧人氏的恥辱！”
噬靈樹再一次陷入瘋狂，怒吼著開始攻擊，四個花朵化作四張大嘴，釋放出恐怖的吞噬之力，堪比元嬰強者的一擊，曲漁的村民都感覺神魂要被剝離了。
“哼！滾開！”
寰真怒了，他不管對方有什麽冤屈，絕對不會看著曲漁的人被殺，於是他怒喝一聲，冥宮之中衝出一隻龐然大物，端坐虛空，睥睨著噬靈樹。
“吞……吞天神……”
就在這時，吞天獸微微一張口，噬靈樹便被吞入口中，緊接著吞天獸化作一道流光，飛迴冥宮之中。
幾息之後，寰真眉心飛出了三道暗淡的光團，其中隱隱有幼童的影像。
這是三個剛剛死去的幼童神魂，純淨無比，靈智不多，並沒有被噬靈樹融合，至於其他的神魂，早已成了噬靈樹的一部分。
“去吧！”
寰真低歎一聲，捏出了一個法訣，三個光團緩緩浮起，向著祠堂外麵飄去。
“你們迴去吧，三個孩子應該無恙，過會兒就會醒來，這裏的事情就不要對他們說了！”
他對著身後的眾人輕聲說著，臉上雖然有著淡淡的笑容，但眼中卻充滿了疑惑。
曲漁的人一聽，全都瞪大了眼睛，顯然都有些不可置信，但兩息之後，幾乎全都衝出了祠堂，隻有曲師幾人留了下來。
“你們怎麽不走？”
看著幾張布滿疑問的麵孔，寰真眉頭一皺。
“寰真兄弟，我們也看出來了！你是有本事的人，或許已經發現了什麽，我們同樣想知道，它為什麽對我們有那麽大的怨恨！”
曲師一臉嚴肅，沉聲說著，身旁幾人也都點頭。
寰真沉默了，低頭沉思片刻，才抬頭看著他們，道：“好吧！我是有些擔心啊！”
噬靈樹最後的一番話，讓他心頭顫動，涉及到了燧人氏，絕對不會是小事。
他閉上眼睛，手指輕撫，從眉心飄出一道暗淡的噬靈樹靈體，縮小了許多，隻有拳頭大小，仿佛即將消散一般。
“你……你不是這裏的人……”
噬靈樹氣若遊絲，緩緩地道出了一句。
“我是外麵進來的，剛來不久！”
“外麵……還是萬族的三界嗎？伏羲氏還在位嗎？靈尊還在位嗎？妖皇還在嗎？蠻神和巫神誰在掌管部洲？星空裏的戰爭，我們勝了嗎？”
曲漁的幾人完全不懂對方在說什麽，寰真也是一頭霧水，他已經知道，這棵噬靈樹，恐怕活了很久了，久到伏羲氏的時代。
“伏羲氏的時代已經過去千萬年了，人族由人皇血脈主宰，皇位禪讓，由燧人氏守護！三界昌盛，萬族崢嶸！”
寰真稍作思考，便迴應道：“靈尊妖皇我不知道，恐怕都經曆了許多代了！至於南贍部洲，還是巫蠻的地界！不過……你說的星空裏的戰爭，是怎麽迴事？”
噬靈樹打量著寰真，數息後微微歎氣，搖了搖頭，道：“你太弱了，等你強到可以撐起人族的時候，就會知道！可惜啊，大劫將臨，魔會給三界機會嗎？我隱隱感受到了三界的氣運鼎盛到極點，這是一個前所未有的大世，也會伴隨著前所未有的大劫，你們撐得住嗎？”
“你到底在說什麽？”
寰真眉頭緊蹙，越來越聽不懂對方的話了，總感覺心頭有陰影。
噬靈樹又搖了搖頭，忽然臉色一變，忙對寰真道：“快走！快離開這裏！這裏危險！這裏有他們的眼睛！快將這個消息告訴萬族的領袖！”
“眼睛？什麽眼睛？你到底說什麽？誰的眼睛？”
寰真眉頭緊鎖，目光移到曲漁的幾人身上。
“不是他們！”
噬靈樹也看向了這幾人，低歎道：“他們都是燧人氏的子民！”
“那你的意思是？”
寰真更加疑惑了，心裏也沉重無比。
“他們太愚蠢了！愚蠢讓他們滅亡！就像他們的祖先鳧英氏，死在魔的手裏！”
“什麽？”
這一刻，寰真不淡定了，曲漁的人更加緊張了。
“這片區域，本來是我的地盤，那一年，鳧英氏來了，帶著他的子民，紮根於此，也帶來了被蠱惑的魔使，在這裏留下了一隻眼睛，窺視著三界！他們……所圖甚大！鳧英氏雖然發現了，可惜他已經無力迴天，被殺了！我們也被鎮壓了！這些愚民，祭拜的祖先，不再是鳧英氏，而是惡魔！他們提供源源不斷的願力，它依靠著他們的願力活著，它會毀滅三界……”
說到這裏，噬靈樹也終於走到了盡頭，化作絲絲雲霧，消散一空。
寰真沉默了，曲漁的人也沉默了，這驚天秘聞，讓他們難以釋懷。
魔？
這個名詞自古就有，無法追本溯源，很多時候都是一個形容詞。
但與三界聯係在一起，便是專指了，其中秘密，寰真也不知道，史料都沒有記載。
但寰真知道一點，三界有一種說法，關於“劫”，紀元之劫為大劫，時代之劫為小劫。
在這個仙道紀元，從最初的莽荒時期，到後來的仙初時代，再到後來的太古時期、上古時期、遠古時期、中古時期，以及距離現今最近的近古時代，每一個時期的變遷，並非隨意劃分，都是基於一場戰爭來劃分的，這場戰爭，便是那傳說中的小劫。
隻可惜寰真所知有限，其中的秘密，也隻有一些大勢力知道，也禁止外傳。
顯然，這個世外之地，隱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大秘！
“你們祭拜的是什麽？應該不是鳧英氏吧？”
寰真目光移到曲師等人身上，神色凝重，沉聲問道。
曲師等人顯然被噬靈樹的話嚇到了，半晌都沒有迴過神來，對於寰真的問題，他們都是沉默以對，但感受到寰真攝人的目光後，曲師歎了一口氣，點點頭道：“不錯！不是先祖，是神靈……”
隨著曲師的話語延續，寰真的神情無比凝重。
整個鳧英部落，地位最高的，並非是他們的先祖鳧英氏，而是他們所謂的神明。
那是一種古老的傳承，在氏族時期就已經存在了，每一個氏族，以至於後來的部落，不管大小，都有他們祭拜的神明。
最初的人族，可並不是勵誌成為三界大族，他們想要的，隻是生存！
安居樂業！
祭拜神明，可以讓他們部落風調雨順，安然生活！
但隨著時代的變遷，這些傳統大部分消失了，人族最高的神明便是人皇，但現在有多少勢力會祭拜人皇？
鳧英部落由於居於世外，才保持了這一傳統！
他們每年都要去部落的中心祭拜神明，每隔十年，都會送八個幼童去那裏！
按照大祭司所說，這些幼童會被神明選中，將來可能會成為神侍，神明會賜福部落，保佑他們安居樂業！
自古以來的習俗，他們未曾懷疑過，但經此一事，曲漁的幾人心裏開始有了疙瘩！
寰真並非完全相信噬靈樹所說，但懷疑是肯定的。
這件事情，涉及太深，他一定會嚴查！
“大祭司有多強？”
他還是有所顧忌的，畢竟，大祭司對部落的人來說，太過神秘，那是“神明”最親近的人，誰知道其中有沒有貓膩！
“大祭司？很強！不過……”
“這……惡鬼？”
“這是什麽？”
“……”
眾人木立，心裏駭浪翻湧，一直以來，他們認為是惡鬼，但這出現的虛影，並非他們想象中的惡鬼形象。
這是一棵樹，兩丈來高，主杆足可一人環抱，枝分四杈，每一條分枝盡頭都有一個巨大的喇叭花，上麵隱隱有人臉顯現。
“噬靈樹！”
寰真眉頭皺了起來，這被封印的存在竟然是一個靈族高手，對方的氣息看似強悍，但對他來說，根本沒有太大的威脅，因為這是一個靈體，並非實體，最多相當於半部元嬰的神魂。
三界萬千種族，靈族是最受上天寵溺的，它們生來就親近大道，一生無劫，生命悠長，即便不修煉，也能自行吸收靈氣。
噬靈樹是最常見的靈族，但眼前的噬靈樹，卻沒有身體，這裏麵透露著詭異。
“愚蠢的人類！該死！該死！”
它一出現，四張臉呈現出了瘋狂的喜色，然而當它看到一群人的時候，便是滿臉怒意，四條枝幹突然延伸出來，四個喇叭花綻放開來，裏麵長滿了尖銳的鋸齒，仿佛一張大口，怒吼著，要將這些人吞下。
“放肆！”
寰真豈會如它意願，冷笑一聲，抬手一拳擊出，直接將噬靈樹的攻勢阻擋。
他身後的眾人，被驚退出了石屋，隻有曲師幾個膽大的人站在門口關注著屋內的情況。
“人族！該死的蠢貨！該死！你們都該死！”
噬靈樹瘋狂咆哮，四個花朵掙紮一番，又一次攻了過來，但片刻之後發現寰真的強大出乎它的意料，便停止了攻擊，四張人臉依舊無比憤怒。
寰真感受到了那無盡的怨恨和憤怒，這種怨憤是他從未見聞過的，便疑惑不已。
“曲漁的孩子都是你殺的吧？”
他平靜地問道，身上的氣勢收斂了。
“曲漁？桀桀桀！你說的是他們嗎？”
噬靈樹的聲音極為陰沉，甚至帶著邪惡，語氣中難免帶著怨恨，似乎曲漁與他有著無比深厚的積怨。
在它說話的時候，樹幹晃動了幾下，一個個人臉出現在樹幹上，全部都是幼童的模樣。
“幺兒！”
“小九！”
“……”
守望在門口的人瞬間暴動了，他們認出了其中一些幼童，那是他們曾經失去的孩子。
他們衝進來的刹那，被寰真擋住了，看到他們激動的情緒，寰真眉頭緊蹙，又看向噬靈樹，冷冷地道：“為什麽他要這麽做？他們的神魂太弱了，幫不到你什麽！”
“幫不到？哈哈哈！怎麽會呢？純淨的靈魂，可以維持我靈身存活，多活一息，便是一息的希望！”
噬靈樹瘋狂大笑，情緒難平。
“希望？你們的壽元超過任何一個種族，為何會對一息的殘喘如此渴望？”
寰真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了，這其中的秘密，恐怕不是什麽小事情，他目光移到曲漁村民臉上，發現他們都是疑惑中帶著憤怒，似乎也不知情。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你們這些叛徒！你們這些愚蠢的幫兇！燧人氏的恥辱！”
噬靈樹再一次陷入瘋狂，怒吼著開始攻擊，四個花朵化作四張大嘴，釋放出恐怖的吞噬之力，堪比元嬰強者的一擊，曲漁的村民都感覺神魂要被剝離了。
“哼！滾開！”
寰真怒了，他不管對方有什麽冤屈，絕對不會看著曲漁的人被殺，於是他怒喝一聲，冥宮之中衝出一隻龐然大物，端坐虛空，睥睨著噬靈樹。
“吞……吞天神……”
就在這時，吞天獸微微一張口，噬靈樹便被吞入口中，緊接著吞天獸化作一道流光，飛迴冥宮之中。
幾息之後，寰真眉心飛出了三道暗淡的光團，其中隱隱有幼童的影像。
這是三個剛剛死去的幼童神魂，純淨無比，靈智不多，並沒有被噬靈樹融合，至於其他的神魂，早已成了噬靈樹的一部分。
“去吧！”
寰真低歎一聲，捏出了一個法訣，三個光團緩緩浮起，向著祠堂外麵飄去。
“你們迴去吧，三個孩子應該無恙，過會兒就會醒來，這裏的事情就不要對他們說了！”
他對著身後的眾人輕聲說著，臉上雖然有著淡淡的笑容，但眼中卻充滿了疑惑。
曲漁的人一聽，全都瞪大了眼睛，顯然都有些不可置信，但兩息之後，幾乎全都衝出了祠堂，隻有曲師幾人留了下來。
“你們怎麽不走？”
看著幾張布滿疑問的麵孔，寰真眉頭一皺。
“寰真兄弟，我們也看出來了！你是有本事的人，或許已經發現了什麽，我們同樣想知道，它為什麽對我們有那麽大的怨恨！”
曲師一臉嚴肅，沉聲說著，身旁幾人也都點頭。
寰真沉默了，低頭沉思片刻，才抬頭看著他們，道：“好吧！我是有些擔心啊！”
噬靈樹最後的一番話，讓他心頭顫動，涉及到了燧人氏，絕對不會是小事。
他閉上眼睛，手指輕撫，從眉心飄出一道暗淡的噬靈樹靈體，縮小了許多，隻有拳頭大小，仿佛即將消散一般。
“你……你不是這裏的人……”
噬靈樹氣若遊絲，緩緩地道出了一句。
“我是外麵進來的，剛來不久！”
“外麵……還是萬族的三界嗎？伏羲氏還在位嗎？靈尊還在位嗎？妖皇還在嗎？蠻神和巫神誰在掌管部洲？星空裏的戰爭，我們勝了嗎？”
曲漁的幾人完全不懂對方在說什麽，寰真也是一頭霧水，他已經知道，這棵噬靈樹，恐怕活了很久了，久到伏羲氏的時代。
“伏羲氏的時代已經過去千萬年了，人族由人皇血脈主宰，皇位禪讓，由燧人氏守護！三界昌盛，萬族崢嶸！”
寰真稍作思考，便迴應道：“靈尊妖皇我不知道，恐怕都經曆了許多代了！至於南贍部洲，還是巫蠻的地界！不過……你說的星空裏的戰爭，是怎麽迴事？”
噬靈樹打量著寰真，數息後微微歎氣，搖了搖頭，道：“你太弱了，等你強到可以撐起人族的時候，就會知道！可惜啊，大劫將臨，魔會給三界機會嗎？我隱隱感受到了三界的氣運鼎盛到極點，這是一個前所未有的大世，也會伴隨著前所未有的大劫，你們撐得住嗎？”
“你到底在說什麽？”
寰真眉頭緊蹙，越來越聽不懂對方的話了，總感覺心頭有陰影。
噬靈樹又搖了搖頭，忽然臉色一變，忙對寰真道：“快走！快離開這裏！這裏危險！這裏有他們的眼睛！快將這個消息告訴萬族的領袖！”
“眼睛？什麽眼睛？你到底說什麽？誰的眼睛？”
寰真眉頭緊鎖，目光移到曲漁的幾人身上。
“不是他們！”
噬靈樹也看向了這幾人，低歎道：“他們都是燧人氏的子民！”
“那你的意思是？”
寰真更加疑惑了，心裏也沉重無比。
“他們太愚蠢了！愚蠢讓他們滅亡！就像他們的祖先鳧英氏，死在魔的手裏！”
“什麽？”
這一刻，寰真不淡定了，曲漁的人更加緊張了。
“這片區域，本來是我的地盤，那一年，鳧英氏來了，帶著他的子民，紮根於此，也帶來了被蠱惑的魔使，在這裏留下了一隻眼睛，窺視著三界！他們……所圖甚大！鳧英氏雖然發現了，可惜他已經無力迴天，被殺了！我們也被鎮壓了！這些愚民，祭拜的祖先，不再是鳧英氏，而是惡魔！他們提供源源不斷的願力，它依靠著他們的願力活著，它會毀滅三界……”
說到這裏，噬靈樹也終於走到了盡頭，化作絲絲雲霧，消散一空。
寰真沉默了，曲漁的人也沉默了，這驚天秘聞，讓他們難以釋懷。
魔？
這個名詞自古就有，無法追本溯源，很多時候都是一個形容詞。
但與三界聯係在一起，便是專指了，其中秘密，寰真也不知道，史料都沒有記載。
但寰真知道一點，三界有一種說法，關於“劫”，紀元之劫為大劫，時代之劫為小劫。
在這個仙道紀元，從最初的莽荒時期，到後來的仙初時代，再到後來的太古時期、上古時期、遠古時期、中古時期，以及距離現今最近的近古時代，每一個時期的變遷，並非隨意劃分，都是基於一場戰爭來劃分的，這場戰爭，便是那傳說中的小劫。
隻可惜寰真所知有限，其中的秘密，也隻有一些大勢力知道，也禁止外傳。
顯然，這個世外之地，隱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大秘！
“你們祭拜的是什麽？應該不是鳧英氏吧？”
寰真目光移到曲師等人身上，神色凝重，沉聲問道。
曲師等人顯然被噬靈樹的話嚇到了，半晌都沒有迴過神來，對於寰真的問題，他們都是沉默以對，但感受到寰真攝人的目光後，曲師歎了一口氣，點點頭道：“不錯！不是先祖，是神靈……”
隨著曲師的話語延續，寰真的神情無比凝重。
整個鳧英部落，地位最高的，並非是他們的先祖鳧英氏，而是他們所謂的神明。
那是一種古老的傳承，在氏族時期就已經存在了，每一個氏族，以至於後來的部落，不管大小，都有他們祭拜的神明。
最初的人族，可並不是勵誌成為三界大族，他們想要的，隻是生存！
安居樂業！
祭拜神明，可以讓他們部落風調雨順，安然生活！
但隨著時代的變遷，這些傳統大部分消失了，人族最高的神明便是人皇，但現在有多少勢力會祭拜人皇？
鳧英部落由於居於世外，才保持了這一傳統！
他們每年都要去部落的中心祭拜神明，每隔十年，都會送八個幼童去那裏！
按照大祭司所說，這些幼童會被神明選中，將來可能會成為神侍，神明會賜福部落，保佑他們安居樂業！
自古以來的習俗，他們未曾懷疑過，但經此一事，曲漁的幾人心裏開始有了疙瘩！
寰真並非完全相信噬靈樹所說，但懷疑是肯定的。
這件事情，涉及太深，他一定會嚴查！
“大祭司有多強？”
他還是有所顧忌的，畢竟，大祭司對部落的人來說，太過神秘，那是“神明”最親近的人，誰知道其中有沒有貓膩！
“大祭司？很強！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