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嬰酋長疑惑地看向阿鞭。


    刑迴去帶領狩獵隊打獵了,阿飛帶了另外一批俘虜迴到部落,嬰酋長突然發現她的“參謀”換了個人大吃一驚。


    阿鞭笑了笑,對嬰酋長自我介紹:“我是炎族另外一隊狩獵隊的隊長,阿鞭。嬰酋長,很榮幸認識你。”他眼眨也不眨地看向嬰酋長,忽略鼻端傳來的薄薄的鐵鏽味道。


    嬰酋長意氣風發,瞄到他脖子裏的竹簡,上麵寫有她不認得的文字,她放下本來就沒有多少的戒心,眉眼舒展,笑問:“我還以為你們炎族隻有一個狩獵隊哩,原來有好幾個,那就更好了。慧慧酋長怎麽說的,我們接下來怎麽打?”


    阿鞭說道:“嬰酋長,我們酋長說了,先派一隊人騷擾炙族,把他們引到……”


    嬰酋長應常慧慧的安排,由一隊跑得最快的人充當先鋒,攻擊出外采集的炙族人。


    炙族人被夜襲慣了,晚上整夜不睡,隨時預備南虎族的偷襲,因為他們戰前沒有多少準備,且害怕獅子不敢外出太遠,白天必須采集。他們精神不濟,采集時再警惕也不追不上南虎族人。他們怎麽也想不通卑鄙的南虎族人會改變時間,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來偷襲。


    南虎族人一擊成功,立馬退守到臨時營地。被偷襲的炙族人憤怒不已,叫來大部隊之後,卻發現南虎族人早就沒影了。族長們氣得哇哇大叫,卻不敢追,隻敢把死去的族人的屍體抬迴來,還得小心四周沒有敵人。


    如此幾次之後,炙族沉不住氣了,族長們分為三派。一派支持追殺南虎族,一派支持再觀望情況,一派支持部落遷徙,。


    最後一派人最少,給出的理由是,炙獸已亡,他們冬日偷襲南虎族本來就不對,現在南虎族如有神助,他們應該遷徙或者交出冬日偷襲的部落。


    此言論受到其他兩派的強烈反對和譴責,因為目前的矛盾已經不是冬日挑釁的幾個部落與南虎族的矛盾。而是他們殺了幾乎整個南虎族男人,這樣的仇恨不可磨滅。兩族不可能和好了,即使處死挑釁的幾個部落也不行。


    第三派一聽,確實是這個道理,但是他們心裏懼怕,到了夜深人靜之時就悄悄收拾東西連夜逃走了。


    這一逃。炙族人心大亂,浮躁不安。急於安撫眾人情緒的族長們在南虎族再次偷襲後一路追蹤,兩隊人馬在森林裏竄來竄去,最終到達一處比較空曠的地方。


    炙族人看到他們的祥獸以一個極其屈辱的姿勢被架在柴堆之上,獅子頭朝天仰望,雙眼黑洞洞的,似在抒發死前不平之氣。


    “你們不準再過來,不然我們就燒了你們的祥獸!”南虎族人大聲威脅。


    對於炙獸。炙族人又敬又畏,炙獸確實在虎炙兩族交戰時作出突出貢獻,而且炙族的祭祀神就是炙神,說到底就連祭祀的族長們自己也相信了炙獸是天降祥瑞。如今他們的祥獸卻要被個外族燒死,這是炙族不能容忍的。這是要燒毀他們的信念啊!


    “南虎族人,你們太過分了。若是你們燒了我們的祥獸,我們一定會踏平你南虎族!”炙族人果然不敢再向前,漸漸圍攏在柴堆周圍,隻有南虎族的那邊不敢圍過去,他們也不敢太過靠近炙獸,炙獸可從來沒說過不吃炙族人。


    待到近距離一看,原來炙獸身上的皮毛已經是千瘡百孔,炙族人大駭,驚怒道:“我們的祥獸哪兒去了?”


    “哈哈哈,你們的祥獸進了我們的肚子!”南虎族一片笑聲,有幾個人甚至拍了拍肚子。


    炙族人的火氣被徹底挑起來,什麽也不管了,大聲唿喝著要去搶奪炙獸,各種石頭木棍在空中飛舞。


    柴堆上包括炙獸皮毛上灑有動物油脂,南虎族人將火把扔到柴堆上,向前幾次一樣迅速向後逃竄,踩竹筏而過,後方接應的人抽離竹筏,快速在炙族過來的那條路上鋪設荊棘叢。


    追殺的炙族人在天大的怒氣下不明白南虎族的用意,光裸的腳底板踩進荊棘刺,堅硬的荊棘刺刺破長滿老繭的腳底,頓時疼得哇哇大叫。他們不知道前方有多少荊棘刺,隻得退迴來。


    “族長們,別的方向也有刺,這裏好像到處都是刺啊。”炙族族人哭喪著臉報告。


    走在最中間的族長們亂成一團,有說先拔刺的,有說衝出去的,七嘴八舌沒有統一的意見,炙族人更是雜亂無章地四處尋找出去的路。


    正在這時,南虎族人又出現了,他們舉著奇形怪狀的尖銳石頭,對著炙族人一頓猛攻,外圍的炙族人毫無準備,被砸得哭爹喊娘,隻抱頭痛哭了,哪還有招架之力?而裏麵沒被砸到的炙族人被擠得東倒西歪。


    一擊之後,南虎族人消失在大樹後,炙族人要反抗,卻發現沒了對象,頓時氣苦,族長們喊道:“別哭了,快把石頭撿起來,他們再來時我們就用他們的石頭打他們!”族長們附和,而炙族人雖然照做,士氣卻更加不如了,他們小心翼翼地警惕周圍,謹防南虎族人再次突襲。


    當他們想要去除荊棘叢之時,又出現一隊南虎族人騷擾,令清刺工作進行得十分緩慢。


    在進攻三次之後,嬰酋長聽完戰況,激動地拽著阿鞭的胳膊大笑道:“沒想到炙族人真的上當了!他們現在哪有還手之力,還不是任我南虎族打?”


    阿鞭抽出自己的胳膊,淡淡笑道:“我們酋長說這叫以逸待勞,就是對方疲憊的時候我們的人卻精力旺盛,他們自然打不過我們。”南虎族人引誘敵人深入荊棘叢的隻有幾十個人,後來攻打他們的人也是分波突襲,而且之前南虎人還帶著炙族人在森林裏兜了好幾個圈子消耗他們的體力,交替攻打的南虎族人迴來後直說打得過癮。


    又說:“嬰酋長,炙族人被困在荊棘叢裏走不出來,現在你可以帶人攻打他們的部落了。”


    嬰酋長精神大振,哈哈大笑著帶了幾隊人去攻打後方空虛的炙族部落山洞。那個山洞是炙族最大的山洞,這次炙族是發了狠,幾乎所有的青壯年都去追殺南虎族,現在山洞裏和山洞外都是老弱病殘。


    嬰酋長的隊伍到達時,他們正在山洞裏翹首以盼族人帶迴勝利的消息,突然發現一大群人走來,他們十分熱烈地歡唿,直到各種武器砸向他們的腦袋和身體,他們才發現這不是族人而是可惡可恨的南虎族人。


    嬰酋長直接帶人殺進山洞,衝在最前麵的族人被仍有微弱抵抗力的炙族人殺死,嬰酋長大怒,大開殺戒,南虎族長們使出吃奶的勁拽住她,才沒讓她失去最後一絲理智。


    他們拚命喊:“慧慧酋長說了,這些人是那什麽‘俘虜’,以後要與其他族交換的,嬰酋長喂,別殺了!”


    嬰酋長在聽到“慧慧酋長”幾個字時,動作一頓,雙眼猩紅,大手一揮,怒道:“還不快把這些孩子女人都給我綁起來!炙族的女人都是沒用的東西!哈哈哈!”


    嬰酋長笑聲獰桀,族長們打個抖,一邊向山洞進攻,一邊吩咐族人把投降的人綁起來,遇到老病殘,問過不是族長之後就會直接殺死,隻留年輕女人和孩子,未成年的男孩也被留了下來。


    炙族山洞內外哭聲一片,宛如人間煉獄。


    俘虜們一部分被送到臨時營地,另一部分和四十多個老族長一起被捆縛成串,送到荊棘戰場。


    炙族戰士犧牲眾多人命終於掃除一個方向的荊棘刺,準備逃亡時,突然從他們的部落方向傳來一陣騷動,眾人定睛一看原來是幾十個部落的老族長被抓來了!


    炙族此時人心亂到極點了,這幾十個部落的族人無比絕望,在戰場上因為他們的族長老邁不能上戰場,他們被其他族長們當作先鋒,拔除荊棘刺的事就是他們來做,如今還要麵對來自南虎族的威脅。


    “炙族人聽好了,你們的族長在我們手中,再不投降,我就殺了他們!”嬰酋長大笑著將石刀架到其中一個族長的脖子上。


    炙族人全體呆滯,年輕的族長們不管老族長死活,隻問:“我們的族人呢?”


    “等著!這些族長們的族人不想要你們的族長活了嗎?”嬰酋長說著已經麵不改色地殺了手下的老族長。


    如此血腥手段聞所未聞。炙族人嚇得麵無人色。


    自他年老族長刀在脖子上,嚇得大喊:“族人們,快投降,不然,不然南虎族真的會殺光我們的!”


    炙族騷亂一片,有幾個年輕族長認為即使投降南虎族也不會放過他們,他們發動族人向前衝,沒想到嬰酋長毫不猶豫地又抓出一個老族長殺掉。


    當下就有一片被抓族長的炙族人跪下求饒,表示投降。


    嬰酋長讓他們放下武器走過來,讓族人把投降的炙族人全部捆縛,把他們和他們的族長捆成一堆。


    堅決不降的炙族人感覺不妙,果然,嬰酋長解決完老族長的部落之後,又抓出各個部落的年輕女子和孩子做威脅。一旦有人反抗,她眼不眨地就能殺了這個部落的族人。


    至此,炙族的命脈被南虎族抓在手中,已有大半人投降,不投降的人衝出重圍逃竄到森林裏去了。


    嬰酋長望著他們逃走的方向冷笑,紅眸發出野獸般嗜血的光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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