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果族借用了炎族的獸皮睡袋,披星戴月迴到部落駐地。(.)箏箏族長把要害一分析,各行商的南果族族長認為有利可圖,而且他們確實不希望南虎族這個有製陶部落的氏族滅亡,便臨時交換了草藥、武器和食物趕往南虎族。箏箏族長還應了達達族長的要求把達達部落一半的族人帶了過來。


    南果族的到來表示大戰終於可以拉開序幕了。


    嬰酋長倚仗炎族的智慧,南果族敬重炎族。常慧慧隱隱地成了這場大戰的指揮者,她堅持炎族獵手不能直接參戰以免引火燒身,即使嬰酋長以戰後利益引誘也不行。


    並且她嚴詞表明:“你們怎麽作戰我炎族不會插手,我們隻能給你們提幾點作戰的計策以及改善你們的武器。”


    嬰酋長失望之色甚濃,她也不敢強迫炎族。


    在嬰酋長向到來的南果族表達謝意後,常慧慧客氣幾句便開始分配任務:“嬰酋長,你們的族人隻要認真作戰就好,阿飛和刑會隨時跟隨在你的身邊,其他食物和武器由我們來操心。我們炎族的獵手擅長打獵,戰爭中的食物一部分由南虎族未參戰的女族人采集,一部分由我們炎族的獵手打獵再到周圍氏族交換,我已經得到周圍四個氏族的承諾可以和我們交換春天的野菜,並且有三個氏族會送過來一部分魚肉。”


    嬰酋長喜笑顏開,連連說好。


    常慧慧又含笑看向南果族人:“南果族各位族長,與周圍各族交換食物和草藥的事情就要麻煩你們奔波辛苦了。”接著她向他們表達了歉意:“當時事急,與各族交換時,我用了你們南果族的名號,部落用的是達達部落的名頭。希望各位能夠諒解。”


    南果族各族長一愣,本來要斥責,聽說達達族長參與後,又冷靜下來,常慧慧這麽說並沒有錯,達達族長確實是南果族的。(.)他們一時迷糊,沒想到炎族這是在把自己摘幹淨。


    常慧慧不想已經出名的炎族再出名一把,俗話說,人怕出名豬怕壯,在沒有絕對壓倒性的實力之前。她不願給炎族招來任何危險。


    她的安排井井有條,南虎族和南果族心服口服。嬰酋長再次感謝之後,各人散去,做戰前的最後準備。


    七日後,南虎族糾集三百多個部落將近兩千戰士出發,阿飛和刑作為實地考察過炙族的人自然是隨軍而行。常慧慧擔心炙族會繞道報複南虎族。答應嬰酋長坐鎮虎陶部落,順便調節各處軍需。


    在對敵經驗上。刑明顯不如阿飛,嬰酋長仍是事事過問阿飛。


    阿飛將隊伍分為五部分,每隊持有不同武器,分別為竹子長矛、標槍、荊棘、尖銳石頭以及石刀。


    一眼望去,拿著這些粗糙武器的幾乎全是女戰士,阿飛和刑以及跟隨而來的狩獵隊員覺得分外不習慣,有種角色顛倒的錯覺。


    隊伍駐紮在兩族領地相交的淺河灘上。荊棘沿著河岸鋪成一片,防止炙族夜晚偷襲,這時已經用掉一半荊棘叢。


    另外一半荊棘叢中的大半鋪設在河灘地另一麵森林茂密的草叢裏,這裏地勢相對平坦空曠,是交戰的好地方。荊棘叢呈扇形,隻留下一道豁口。


    以荊棘為武器的大多數女族人的勞動力的又可以解放出來。來迴往返虎陶部落和臨時駐地運送食物,使用的運載工具自然是炎族竹筏。


    “阿飛,刑,我這幾天看炙族,怎麽覺得有些奇怪呢?”休整幾天後,嬰酋長發現了炙族的不對勁。


    “什麽地方不對勁?”阿飛給刑使個眼色,兩人眼中有了笑意。


    “以前他們采集時是各個部落分開的,現在則是集中起來,但是他們不知道我們會在這個時候進攻啊?他們肯定以為炙獸仍在我們部落的森林裏,怎麽會成片成片地集中起來呢?”嬰酋長越想越不對勁,嘀嘀咕咕,自己絞盡腦汁地琢磨。


    刑神秘一笑,道:“嬰酋長,如果說,這炙獸,也就是我們酋長所說的獅子不是為保護炙族和懲罰你們南虎族而來的呢?”


    “什麽?!”嬰酋長吃驚。


    “其實,炙獸應該隻是不小心進入你們的森林,被炙族知道後就借用天神的名義說是來懲罰你們的。你們害怕天神懲罰,又害怕炙獸,隻躲在部落裏卻從未想過怎麽趕走炙獸對不對?唉,正是你們的不抵抗助長了炙獸的威風,導致炙獸在你們的森林裏橫行霸道,不願走了。”最終導致炙獸麵對炎族狩獵隊時仍然大意,致使炎族一擊即中,殺了炙獸。最後幾句話刑沒有說出來。


    “怎麽可能是這樣?炙族怎麽有膽子欺騙我們?當時他們的巫還做了法事……”嬰酋長喃喃自語,一副很受打擊的樣子。


    關於巫祭祀求天神護佑的事,兩人不能多做解釋。阿飛接口道:“嬰酋長,你以為炙族集中部落是做什麽的?他們就是怕炙獸來了難以抵禦,所以才會集中力量。他們想的是,炙獸吃光了你們,很可能會過來吃他們。嬰酋長,炙族欺騙了你們啊!”阿飛長籲短歎,一副憎恨炙族卑鄙小人的樣子。


    嬰酋長穩重慣了,即使聽到這麽打擊人的消息臉上的震動也隻有三分,她握斷了烏黑的長指甲,恨恨道:“可惡的炙族!”


    嬰酋長謝過阿飛和刑,和幾個族長出去把兩人的話傳達給部落裏每一個戰士知道。群情激憤,大家嚷嚷著要殺光炙族。直到嬰酋長努力安撫,提醒他們的聲音可能會驚動炙族,他們才安靜下來,但胸中的怒火燃燒得更加猛烈。


    “酋長果然料事如神,本來懼怕炙族再召猛獸的南虎人這下不僅沒有怕的,而且士氣高漲了不少。”阿飛感歎道,和刑相視一眼,讓一個獵手跟隨運輸食物的族人迴部落,將此事告知常慧慧。


    “媽媽,媽媽,這是激將法對嗎?”九斤兒聽了獵手的匯報,笑眯眯地問道。


    常慧慧好不容易有點空閑,拿了一根小木棍讓九斤兒給她掏耳朵,九斤兒別扭不肯,她就威脅不給掏就不給解說。九斤兒翻個白眼,任命表演母慈子孝。


    “算是激將法吧,也不全算,兩軍對壘,除了人數,士氣也很重要。南虎族害怕炙族再拿獅子來對付他們,心裏難免害怕,現在沒有獅子威脅,他們心裏氣憤,在戰場上就會拿全力去拚。”常慧慧捏他的小鼻子,“人小鬼大!你才多大點,懂什麽激將法!”


    “你不告訴我‘將’是什麽意思,我自然要問了。”九斤兒按住她的腦袋,不讓她亂動。


    “你問‘將’啊,‘將’就是指揮軍隊的人,比如說你阿飛叔叔這樣的,刑叔叔這樣的,都算是將。”常慧慧隨口解釋兩句,這些天有些累了,可能是因為有了點順心事,慢慢的竟然睡著了。


    九斤兒聽著聽著就沒聲了,他正想說自己也要當“將”,卻發現媽媽雙眼緊閉,眼底一片青黑,心裏疼疼的,把她的腦袋擺放到一個舒服點的姿勢,繼續給她掏耳朵。


    而那個來匯報的獵手得不到指示,望來望去,隻好先迴到營地裏去繼續打探消息。


    等他到達營地的時候,形勢已經有了變化,這天夜裏嬰酋長點兵,帶了一隊長矛手在阿飛的帶領下到較遠的一個部落裏,當即就挑翻了一個部落,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山洞內大亂,炙族人的哭叫抵擋不住南虎族人的怒火。


    阿飛讓號角手吹響號角,周圍聽到動靜的部落以為是極為兇猛的野獸前來襲擊,圍在篝火邊瑟瑟發抖,不敢上前來幫忙。


    南虎族人聽到號角聲,先是一愣,接著又獰笑起來,以其人之道還治以其人之身,嚇唬道:“我們虎神召來兇猛的野獸來報複你們了!還不快快投降!”


    炙族人不信。南虎族人搬出隨軍攜帶的炙獸骨架,骨架上蒙著獅子毛皮。


    炙族部落頓時大亂,信仰的摧毀比架在脖子上的武器要厲害得多,他們抵抗變弱,南虎戰士手握長矛收割生命。


    若不是阿飛和刑全力阻攔,恐怕這個部落的人麵對怒火衝天的南虎族彪悍的女人會全死光了。最後,炙族的年輕女人和孩子被留了下來,成為俘虜,大部分的男人被殺。


    挑完一個部落之後,阿飛和刑退出戰場,即使他們殺慣野獸,也滅過森林狼氏族,但是麵對這麽多人被殺,仍然覺得血腥,尤其是這些人於炎族並無深仇大恨。


    南虎族人卻說:“他們部落的人搶奪我們氏族部落的食物時,他們殺我們部落的男人時,使用的手段隻有更血腥的。”那是因為他們的武器太簡陋,不能一招斃命,所以會覺得血腥。


    嬰酋長請求阿飛和刑帶路,她也殺紅了眼,奈何阿飛怎麽也不同意。


    他被纏得沒辦法隻得說:“我們酋長曆來不喜歡用血腥的手段解決問題,這樣的場麵我們實在看不下去。嬰酋長,你之前答應過我們,可以留下年輕女孩和沒有勞動能力的孩子,希望你們能夠遵守諾言。另外,如果你們想要領路人,可以找這個部落裏的幾個族長,他們一定知道周圍部落在哪裏。”


    嬰酋長血紅的眼睛閃閃發光,保證決不殺炎族指定的人口之後,親自拿石刀逼問其他部落在哪裏。


    阿飛和刑趁機和連夜趕來的炎族獵手將俘虜綁迴臨時營地,又來迴奔走,將後來的俘虜也綁迴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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