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明踏出獄門時就看到了懷有身孕的妹妹,心裏一陣激動,王大芳更是雙手緊緊地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大明扶著妹妹的雙肩不停地打量,妹子長胖了,還有了寶寶,膚色水靈,眉眼間盡是喜色,看來生活得非常不錯。槍長嗨地笑道:“看你們兄妹,這有什麽?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大明快上車,大芳有身孕,可不能情緒太激動。”大明唔唔點頭,扶著大芳上車,看看槍長,那眼神分明在說,小子,不賴啊!


    槍長斜瞟一眼,咧著嘴角衝大明笑,王大芳今天可是太高興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一個是兄長,一個是事實上的老公,想著不禁把手伸向了肚子,槍長極盡溫柔地看了大芳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啊。


    趙雲跟趙實國相對苦笑,他在獄中臥底十年的事情已經跟趙實國說過,槍長這是幹什麽,先把歐陽弄出來,又把王大明弄出來,看來他有大動作啊,可千萬別犯事,千萬別幹啊。趙雲現在心裏矛盾極了,他一直把槍長當弟弟看待,從槍長進獄的那天起,他就跟這家夥特別投緣,在他的眼中槍長是個聰明的人,但是思想道德很成問題,跟他一起討論案子,也能從中獲取靈感。


    趙實國拍拍趙雲的肩膀道:“找個時間跟他好好聊聊吧,我也開始喜歡這家夥了,放心,咱們兄弟沒那麽認真。”


    趙雲搖搖頭:“謝謝大哥的好意,唉,聽天由命吧,他如果真要往死路上撞,也是他自找的。”


    趙實國歎了口氣:“現在還有幾人像你這樣的?趁他現在還沒有翻出大浪來,盡盡朋友的責任,你不容易啊,當年我的那些戰友,死的死,走的走,如今一個都沒在了,我能理解你,組織紀律要遵守,但是防患於未燃吧,實在不行我陪你一起去?”


    趙雲非常感動,他知道趙實國不是那種虛情假意的人,這番話能說出來就是把他當兄弟看待,這種事情可大可小。“到時候再說吧,我們再觀察幾天,另外幾組有什麽反應。”


    趙實國皺眉道:“非常奇怪,這些人一點動靜都沒有,連那條大魚都不見動靜,看上去真像是考察投資一般,老實說,你兄弟給的材料不足以說明什麽,但是有一點很關鍵,就是龍振邦當初收養他們,這就是結黨,並且憑著手中的權力共同聚斂了幾十億的巨額財產,現在上頭的意思,咱們沒弄明白,這幾十億說起來嚇人,可所有的過程和手續都是合法的,這點相當高明啊,弄得我們很被動,那個叫龍成江的如果沒死,嘿嘿,那才是真正的人物!要不是陳四清跑出來攪亂龍成集團,這幫人不知會幹出什麽禍國殃民的壞事來。”


    趙雲苦笑著搖頭道:“這家夥真不知讓人恨還是讓人喜啊,你讓我怎麽說他好呢?說他可憐被人當作玩物,可他偏偏得了幾十億的財產,說他在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玩弄陰謀,但事實又被人處處禁製,在我心目中,他是個可憐的人,沒有什麽惡性,隻是好吃懶做犯了一個糊塗事這才進監獄,但是進去了反而被龍振邦卷到這般是非中,唉,希望他能把握好自己,現在一不小心就是萬死不複的局麵啊。”


    趙實國笑道:“你也太小瞧他了,歐陽這人不簡單啊,我看捐款的事就是他的主意,嗬嗬,這招很好,那幫人被弄得動彈不得,隻要他不亂來,我想上邊的意思也是偏向他的,畢竟砸出這麽多錢,並且把握的時機恰好到處,這捐款的舉動有兩項好處,一是向我們示好,二是迷惑對手,所以他現在是安全,就看他下一步怎麽走,所以我才勸你去看看他,是時候點醒一下了。”


    ***


    槍長想起自己剛出獄時高達十一次的超強紀錄,很是淫穢地打量王大明,心裏在想王大明能不能打破這個紀錄?


    下午吃飯的時候,虎頭等人非常高興,終於見到了心中的前輩,一席酒喝完,槍長讓虎頭把王大芳送迴去後,領著王大明就朝上次請鍾若文嫖娼的地方奔去,王大明則是雙目放光地在車裏傻笑。


    槍長大笑道:“別想了,呆會兒給你找三個!媽的,我出來的時候可是連幹十一次,明天你可要給我報告戰果。”


    王大明撇撇嘴,朝槍長豎了根中指,意思是老子才不相信!槍長氣極:“不信是不是?老子今晚就跟你來個現場直播,媽的,誰先趴下誰是孫子!”心裏卻道:舅子做孫子,那王大芳豈不成了孫女,爺爺幹孫女,去你媽的,什麽亂七八糟的,嘴裏改口道:“誰先趴下誰他媽……烏龜王八蛋!”本想說誰是舅子,但一想他現在已經是舅子,這點不算。烏龜王八蛋嘛,那可是李得財,老子要真是輸了,也得做一迴,那可不行,老子的女人可不能讓我做王八。


    王大明點點頭,一臉期待,心想,你都是我教出來的,還能比我厲害?


    按慣例,到了所謂的高級場所,一般都要先帶著小姐唱唱歌,跳跳舞,增進一下感情,然後再吃宵夜,可槍長不這麽幹,婊子就是婊子!不就是錢嗎?把領班叫進來,槍長直接就問道:“六個小姐出台,多少錢?”


    那領班也是個徐娘半老的人物,見的人多了,聽槍長這麽說,心裏一發狠就開口天價:“這位老板現在可是非典時期,到處都管理死,我們不容易啊,六個嘛就給六千好了。”槍長惡恨恨地看著她罵道:“媽個b,你當老子是造錢的?當老子土包子進城?小姐的小費都才五百,還是專科生,要是本科生才八百,你出台費就要一千,你看看老子是誰?信不信我讓你在省城混不下去?”


    那領班這才仔細看看,心裏一下子大驚,這不是最近捐款捐瘋了的天圓老板嗎?嚇得差點就暈過去,這種人會來照顧生意?一捐幾千萬的人,竟然還跟我討價?趕緊改口笑道:“原來是陳先生啊,失敬失敬。”


    槍長很是得意地笑道:“別來這套,我是有錢,不過也不能被你這麽著宰是不是?”


    那領班很是尷尬地笑道:“讓陳先生見笑了,那兩位跟我來,這個出台費就免了,陳先生可是貴人,能照顧姐妹們的生意是她們的福氣啊。”


    槍長衝王大明一揮手,挺胸昂頭地跟著領班就進了小姐的休息室,裏邊大約有二十多個姿色各異的女子,王大明顯得有點不安,東瞅一眼,西瞟一下,槍長倒是無所謂,笑嘻嘻一個個地慢慢審視,心裏罵道:就跟菜市場挑蘿卜一樣,媽的,這個太瘦了,這個太胖了。轉頭看王大明,不禁笑道:“傻站著幹嘛,裝知識分子啊?”


    王大明不好意思地扭了兩下,然後伸手指著一個皮膚雪白,一臉不爽的年青女子,那領班笑道:“這位老板眼力不錯。”槍長扁扁嘴,這種貨色也叫不錯,挑了一圈,槍長對領班叫道:“喂,大姐,還有沒有?”


    那領班趕緊笑道:“有有有,幾個兼職的,我這就打電話給她們?”槍長笑道:“還奸……職呢?有沒有大學裏的?”


    那領班笑道:“倒是有幾個,另外還有兩位外教。”


    槍長兩眼放光,怪笑道:“你是說老外?哪兒的?”


    那領班道:“是俄羅斯的。”槍長聽了心裏大笑,老子不會說俄語,但卻聽得懂,這下好,於是對領班班道:“叫來吧。快點,嗯,我們就在ktv等著。大明,把你叫的那個帶上。”


    兩男一女便到ktv唱歌等候槍長所說的“奸職”,王大明還不習慣跟女人親熱,槍長也不說話,老子看你玩點什麽花樣,可憐王大明不能說話,那小姐又有點傲氣,自顧著喝酒唱歌,槍長心裏很是瞧不起:小騷b,裝什麽處啊。衝那小姐叫道:“姑娘!心情不大好?”


    那小姐頭都不抬,把槍長當成了空氣。槍長也不著惱,繼續笑道:“做什麽事都要用心,坐台沒什麽丟人的,還不是憑本事吃飯,不過,你這樣也太沒職業道德了。我們來消費,可不是為了看你眼色,你要是不樂意,就別出來做嘛。”


    那小姐寒著臉道:“你所說的職業道德是什麽?什麽是道德?哈,在這個地方講道德,老板真是好興致!”


    槍長拍手笑道:“對!這種地方,就是錢肉交易,有他媽什麽道德!那你覺得自己的標價是多少?”


    那小姐氣極,這人說的真不是人話,白了槍長一眼,哪好意思開價,槍長哪管你這麽多?“洋小姐,留學生是三千,市場價,公平合理,高級白領兼職做小姐也是三千,很少出來做的美女,嗯,比如姿色有明星潛質的是五千,明星不知道是多少,嗬嗬,一般的大學生是八百到一千,長期在娛樂場所坐台的嘛就是五百。我可說得可對?”


    那小姐還是不理人,槍長又道:“我這兄弟脖子受傷,暫時說不了話,但聽得到,他看得上你,我當然不能讓他掃興,你今晚把他當自己的愛人,讓他高興了,我給你三千,讓他爽極了,我給你五千,讓他離不開你!老子給你一萬!怎麽樣?”


    那小姐哪還擺得出什麽架子,出來混不就是圖錢麽?當下嬌笑吟吟地對槍長道:“老板這話可算數?”


    槍長從皮包裏拿出一萬塊塞到王大明手中,對他說:“剛才的話你也聽到了,你高興了就給她三千,爽極了就給五千,要是覺得她是你幹過的最優秀的娘們兒,你就全給!”王大明傻嗬嗬地笑著點頭不已。


    槍長心裏罵道:擺架子騙凱子,當老子不知道你那點心思?老子隨便捐捐都是幾千萬,玩你這類婊子夠幾千個了!


    (晚上八點第三卷結束。今天睡過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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