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我很想殺了蛤蟆精


    完事後白要飯帶我們來到一個岔洞處。那些狗在辛辛的召喚下也都跟在我們後麵。白要飯站住,然後分四個角走了幾遭,最後迴到中間他原來站的位置,大叫了一聲開。


    做完之後才領著我們繼續朝前走。這個岔洞往前走又拐了一個彎,然後變成斜向上通的坑道。我們沿著這坑道一直往前走,越走越窄,最後僅能過下一個人。


    白要飯走在最前麵,到後來眼前猛一開闊。我們竟然沿著坑道爬出來了。出口就在河坡上。天已經黑了。等人和狗都出來完,卜算子用手電迴頭去照坑裏,不過是斜向下的一個坑道,並不是太深。也沒有一直通到下邊去。


    我們之所以從這坑道裏出來,都是白要飯施法的結果。


    跟在我們身後的狗一出來,就四散走掉了。


    辛辛迴到塔裏,她說休息一下,召喚些貓來把井下坑道中的老鼠都給滅掉。


    我問白要飯跟我們走嗎?


    白要飯說當然,你答應過我一個條件呢,不跟著你,你逃跑了怎麽辦?


    你就這麽跟本王說話的嗎?我沉住臉,故作嚴肅的說。


    白要飯陪著小心說,你別,別弄這麽真好嗎,這都一千多年過去了,你現在不是嗷嗷的成分居多嗎?你想做迴原來的廣陵王嗎?我一定幫你。


    我哈哈一笑,什麽廣陵王,都是土。即是你能幫我穿越迴去,我也會覺得那是一場夢。當不得真的。那些事,都經曆過了,迴頭看看,都是曆史,再做迴廣陵王,還是個自殺的結局,誰也不能改變什麽。


    白要飯不服氣地說,那倒不一定,誰還能同樣的錯誤犯第二次不成。


    我們邊說邊往家走。卜算子不大說話。我看的出來,他是在為我擔心什麽。我覺著白要飯對我沒有什麽惡意,前世為王時,他是竭力幫我的。至於白要飯會提什麽條件,我想不出。


    到我家院門前,就聽見我家吵嚷成一片。還有村裏不少其他人在。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快步走進院裏隻見品雪正和我爸媽爭吵。我很奇怪,品雪怎麽迴來了?


    品雪是和我從小一起長到大的夥伴,不過是異性的。雖然玩的很好,也有點兒那種半是半非的愛情在吧。在我們這個小村裏,我們結婚有點兒不現實,畢竟關係雖不近但也不遠。往上推五輩都是一個根上的人。


    所以誰也沒敢往愛情那上麵發展。不過那點兒事也都能看的出來。她結婚後外出打工了,一年才迴來一次。一般都是趕在過年的時候。這些我都是聽我媽說的。因為我有時候一年還不迴家一次。所以她這個時候迴來,我有點兒意外,關鍵是,她怎麽會和我媽吵上了。


    我一進院子,品雪就看見了我,她直朝我衝了過來,嘴裏嚷著,你該死,最該死。


    我有點兒摸不著頭腦。我沒做過什麽啊。


    我不想傷著品雪,但也絕不能讓他傷到我。我已經記起前世為王,而且是孔武有力的廣陵王。伸出雙手一拉一轉。就把品雪控製了起來。


    品雪的力道很大,若是我以前的力量,我想我根本製服不了她,這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品雪被我製住,看起來萬般著急。竟然呱呱叫了兩聲說:“嗷嗷,咱們沒完。”


    我愣了,原來是蛤蟆精上了品雪的身。


    我一時不知道怎麽辦,我不能這麽一直扭著品雪的胳膊,我隻要鬆開她的手。蛤蟆精肯定還會有所動作。


    我看向卜算子,卜算子對品雪說:“蛤蟆精,你放過她,有事好商量。”


    品雪冷冷一笑:“好商量,說的好聽,我們還有的商量嗎?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已經沒有退路了。”


    確實,隻要有機會,我是斷然不肯放過蛤蟆精的。如果哪天她生了殺機,那得多少人遭殃。不除掉蛤蟆精,就永遠是個禍患。何況現在,我們有這麽多人在,蛤蟆精隻有一個。


    白要飯走到品雪跟前,盯著她問:“蛤蟆精,你想怎麽樣?”


    蛤蟆精淒然一笑,不怎麽樣,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除非你們守著我,不然我可以咬舌自盡,再接著殺下一個。


    這話非常歹毒。隻要它不離開品雪的身體,我們就隻能這麽一直守著。隻要我們離開,就算它不能借品雪的身體殺死別人,那它還可以使品雪自殺,然後再上下一個人的身。其實如果沒有人控製的了,它還可以借品雪的身子去殺別人。


    白要飯一笑,你為什麽非要死拚到底呢。你完全可以不必。隻要你不再害人,跟我走就行。你是蛤蟆精,你還有本體的對吧。我隻須稍施些手段,就能使你所借用的身子一動也不能動。把你也捆在這身子裏麵。等找到你的本體,將它毀了。你想你能堅持多久。


    蛤蟆精有些動搖,猶豫著說,我想你們不肯放過我。


    白要飯說,我肯。


    蛤蟆精低聲說,可是,我已經進入陳塔三層以上,把一個叫小翠的女子也殺死了。


    你說什麽?我,燕子,和漠漠三個人同時問道。


    我為了報複你們,進入陳塔三層以上,把小翠給殺死了。我以為她是貓妖的人。貓妖出來的時候又沒有把第四層封上,我就殺了她。


    如果我現在扭著的,是真正的蛤蟆精,我想一下子把它給劈了。


    白要飯掐一個指訣,念了個詞兒,朝品雪一彈。對我說,嗷嗷,鬆開它吧,不會有事的。


    我鬆了一品雪,她就老實地站在那兒。我對白要飯說,蛤蟆精不能留,我們一定要找到它的本體,把它毀掉。


    白要飯說,不必麻煩了,留著它還有用,隻要帶在我身邊,就不會禍害別人的。


    可是它殺了那麽多人,你能保證它以後不再殺人嗎?


    白要飯一笑,不是保證,是跟著咱們,我就不會再給它殺人的機會。


    咱們?你要留下來跟我們一起活到老嗎?


    我原以為,白要飯是要帶蛤蟆精一起走,沒想到他說了一個咱們。這不等於我一下子,又撿了一個爹嗎?留下來就留下來吧,隻要閻羅王給我的那張銀行卡還能用,多一個人兩個人吃飯算不了什麽。就算沒那張銀行卡,有白要飯和卜算子這樣的人在,還能為吃飯發愁嗎?


    白要飯對我眨眨眼睛,不是留下來,咱們還有事情要做。


    我擦,我就不能閑下來清靜一下嗎?我實在想不出我還有什麽事情要做的。難不成白要飯提的條件,就是要我和他一起做什麽事情。對於不除掉蛤蟆精,我心裏是耿耿於懷的。


    沒有白要飯的幫助,我對我們幾個人除掉蛤蟆精確實沒多大把握。


    白要飯對蛤蟆精說,你離開這女子吧,迴到你的本體,把你支使的那些活死人,也都消滅了吧,省得他們,會禍害更多的人。


    你發誓不會傷到我。蛤蟆精仍不放心。


    白要飯說,我發誓。保證你是安全的。你得一直跟著我。


    蛤蟆精說,成,我這就去辦。


    然後品雪就醒了過來。看眼前這麽多人在,問我,嗷嗷,我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好像一直在有人和我說話,我說什麽自己都不知道。


    我說沒事,你撞邪了。現在好了。對了,你怎麽這個時候迴來了?我們進屋說去。


    我家還沒做飯,其他村裏人見品雪好了。又問我些陳塔傳說的事,我說都過去了,不會再有事了。人也都慢慢散去。我爸媽口裏說著,玩會唄,吃了飯再走。人家應著家裏做好了。


    迴到屋裏,品雪說發生點兒意外,所以提前迴來了。


    他們幾個人見沒什麽事,先迴房間了。白要飯和卜算子一起迴我住那房間。


    我問品雪發生了什麽事情?需要我幫忙嗎?


    品雪說,就是來找你幫忙的。聽我媽說你懂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我還不信,咱們從小一塊兒長大,根本沒發現你有這方麵特長。今天一見,還真是,你身邊這兩個老頭都很厲害吧?


    我點點頭,還有你看不見的。


    品雪鬆了一口氣,總算找對人了。


    然後品雪說了她的事情。


    我和我老公黃清河在江陰那邊廠裏打工。有一天下班後黃清河精神不太好,感覺頭暈,看什麽東西都有點兒恍恍惚惚的。晚上兩個人到外麵走走。來到離廠沒多遠的一個十字路口那裏,那個路口是在工業區內的。是一條相對窄些的路和一條直行的大路的交叉口。由於視線被廠房阻攔的關係,那兒經常會發生點碰撞事故。


    從窄路上往裏拐進去,在幾棟兩層樓的房子下麵還有一間小診所。我們想順便到那小診所看看。就是剛到這路口,看見一輛大卡車撞上了一輛摩托車。


    直接就把摩托車連人帶車給撞飛了。然後人落到我們麵前三步遠處。倒在地上就開始冒血。人肯定是不行了。清河這人別看塊頭不小,暈血。看見那麽多血,加上本身就還頭暈著,直接人就昏迷了。我連忙扶住他。


    如果清河不出事,我估計我得嚇暈過去。他一出事我倒顧不得這麽多了。當時我一個人沒法弄他,就打電話給他村裏一塊兒在廠裏做事的清山。清山從廠裏跑過來後清河醒了。


    我們把他轉過身去,不叫他看到那人。我問清河沒事吧?頭還暈不暈?清河說沒事了,迴吧。清河說這話時眼睛都半睜半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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