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和敵人交朋友


    白衣人臨走時順手把門帶上了。燕子看看我,我把燕子放下來。從床上拿下衣服穿上。好在我們從陽世帶來的衣服也是隱身的。穿好衣用我們拉開門出去。


    老大伯瞪著門望著獨自嘟嚷:“見鬼,怎麽自己開了。”


    我和燕子另外找了一間房。燕子睡下時還膽戰心驚的:“不會再有人來了吧?”


    我拉燕子進去對她說:“你就放心吧,再來管他是誰也不讓他進來。”我們進屋後我從裏麵把門插上。


    燕子問:“你不怕有人要進屋打不開門產生懷疑嗎?”


    我說管他這麽多,我們早上出去時給他弄弄好,懷疑有個屁用。


    睡了一覺起來,感覺舒服多了。盡管中間被打斷一次,但還是這麽多天裏睡提最舒坦的一次,何況還有燕子。這時候白衣人也都起來吃飯了。我們沒敢湊這熱鬧。等人家吃過走了,廚師開始吃飯的時候,我們才去廚房對付了點兒。


    吃完飯我對燕子說:“要找出漠漠隻靠我們兩個肯定不行,我們得找幫手。”


    燕子驚訝地看著我:“嗷嗷,在這地方我們鬼都不認識一個,找誰幫做手?”


    白衣人,我說。他們相當於我們陽世的警察或者武警之類。有他們幫忙,我們肯定容易的多。


    燕子誇張地摸著我的額頭:“你沒發燒吧?他們不抓我們就好了,還指著他們幫忙。”


    我很有把握地說:“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


    我告訴燕子我的打算。白衣人雖然要抓我們,但畢竟不認識我們。我們先在白衣人裏找一個最高領導。然後和他交上朋友。青春痘那幫人本來就是白衣人打擊的對象,所以到時候會很容易就幫我們。


    燕子點點頭,聽起來是個門路。


    我們沒在陰間部隊裏呆過,不知道什麽樣的作佩戴是領導。正思慮間忽然見操場上兩個家夥在打架。一邊的人不但不勸,反而在一邊起哄加油。


    兩個家夥見一邊有人助威,還當真幹得歡起來。外頭一個年齡稍大的人擠進來,其他人一看紛份讓開,還有人給打架的兩個人小聲說什麽。倆家夥馬上停下來。對擠進來的那人說:“王隊長,我們鬧著玩兒的。”


    被稱作王隊長的人站在那兒盯著兩個人看,直看得兩個人頭上冒汗,心裏發毛才問:“鬧著玩兒的?”


    兩人趕緊陪著笑說:“鬧著玩兒的,真鬧著玩兒的。”說著兩個家夥互相拍了拍肩膀,還來了一個熊抱。


    王隊長又站了一會兒,才說:“注意形象,下不為例。”


    兩個家夥臉上一放鬆,立整敬禮大聲迴答:“是!”


    王隊長這才沉著臉離開。離開他們王隊長不由自己笑了。想著這些小鬼們真可愛。一個領導,在下屬麵前是什麽樣的表情,不是他真實的心聲,而是當時場麵的需要。


    這個人可能就是大領導了。我和燕子想著就跟上他。暮城是一個小城,所以一個隊長就是這些士兵的大頭目了。


    我倆跟著王隊長來到他的辦公室。王隊長在他的辦公桌前坐下來。打開一個小本子,然後從口袋裏摸筆。一摸沒有摸到。我看見他辦公桌的一邊有支筆,連忙拿起來遞過去。


    燕子看見直拿手捅我,她笑我這馬屁拍的也太直接低級了點兒。


    王隊長盯著自己漂過來,懸停在麵前的這支筆看。我趕緊把筆放在桌子上,王隊長看不見我。


    小李,小李。王隊長大聲喊人。


    到,一個年輕白衣人聞聲從外麵跑進來。立定在王隊長桌前。


    王隊長盯著那支筆看了一會兒,對小李擺擺手:“你先出去吧。”


    小李麻利地轉身,走了出去。


    王隊長盯著那支筆左看右看,然後拿起來放在眼前好好把玩了一陣子。看不出別的名堂。我知道現在不能有什麽動靜,要不肯定得驚著他。


    王隊長寫了一會兒東西,端起杯子要喝口水,一看才知道水還沒有倒上。我看到一邊的桌子上有個開水瓶,連忙去拿了來。王隊長正要起身離開辦公桌,卻見那開水瓶自己飄了過來。心裏那個驚,張大嘴巴邊話都說不出來。


    我趁著他發愣的工夫,幫他把水往水杯裏倒好。然後就站在一邊看王隊長的反應。王隊長醒悟過來驚問:“誰,誰呀?”


    我沒有迴答。我必須一步一步刺激他,讓他慢慢知道有一個他看不見的人在,一下子刺激大了,反而會引起他的極大恐慌,然後做不成朋友反倒成了敵人。


    王隊長又叫小李,小李跑步進來。


    今早,誰來過我辦公室嗎?王隊長問。


    沒有,小李斬釘截鐵地迴答,除了你,我,我們兩個人。


    王隊長哦了一聲,從桌子上拿起那支筆遞給小李說:“這支筆送給你用,還有,把我的水瓶和水杯換成新的。”


    然後王隊長把右手握成拳頭支在下巴上好像在思考什麽東西。


    小李應了一聲是,把水杯和水瓶都帶了出去,連同那杯我剛倒好王隊長還沒來得及喝的開水。不大工夫,小李進來給王隊長送來新的水瓶和水杯。小李這次把水倒好,才轉身出去。


    小李走後,王隊長從抽屜裏重新拿起一支筆,又開始在本子上寫寫畫畫的。等他寫了一會兒中間停頓的時候,我端起那杯水往他麵前放了放。然後快速地把手縮迴。


    王隊長這次果然已經留了心眼。我剛把水杯放下,把手縮迴來。王隊長的大手刷地就抓了過來,就朝著茶杯的把的上方抓來。如果我慢一點兒,那是剛好被他抓好到手。


    王隊長一抓不中,站起來在屋裏來迴踱步,然後他停下來問:“你到底是誰?到底是誰?”


    我看王隊長站在離桌子稍遠的地方。就走過去拿起他的筆在紙上寫道:“王隊長,我沒有惡意。”


    王隊長一轉頭看見桌子上的筆在自己動。立即跳過來堵死離開辦公桌前那張椅子的路。並大張雙臂像拉網一樣的向椅子這裏網過來。我一矮身子從他手臂下方鑽了過去。


    王隊長撲了個空,望著紙上的字愣了愣。然後離開辦公室走了出去。我和燕子也跟著。王隊長叫過來一個白衣人,對他耳語些什麽。然後他自己接著往前走並且對著空氣說:“朋友,我們聊聊。”


    我叫燕子去跟著那個白衣人,看他做什麽。


    俗話說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在彼此還沒有一點信任度的情況下,你若是初一交手就中了別人圈套,成了別人階下囚。那就沒有朋友可言。做朋友也是要有資格的。兩個敵對的人若是勢均力敵。最後為了各自的最大利益考慮,他們有可能會成為朋友。兩個同道中人,若是一見麵實力相差太大。那成為朋友的可能性就特別小。


    我跟在王隊長後邊走。聽他一邊走一邊問:“朋友是什麽來頭,找我有什麽事情,不妨直說,有用得上我王某人的,王某一定盡辦成。”


    我不迴答他的話。我要讓他拿不準我是不是還在他身邊。在他身邊什麽位置。


    果然他又對空問道:“朋友你還在嗎?”


    我從路邊上撿起一塊小石頭,然後把它朝前上方拋起。落下時就砸在王隊長身前不遠的地方。


    砰地一響,王隊長驚奇地四麵看看,他根本無法判斷我所在的具體位置。連離他遠近無從知道。所以他大聲說:“朋友若有誠意,咱們聊聊。”


    這四下裏都沒有人。王隊長還在朝前走,我不知道他這是要去哪裏。聊個天至於找這麽隱蔽的場所嗎,何況這裏就沒有別人,我覺得真是聊聊的話很合適了。


    王隊長已經走到一處大門前。這是一個四麵高牆的獨立的院子。院子也不是很大,好像是個小菜園。王隊長把手朝裏麵一擺:“是朋友的話裏麵請,這是我自己拾弄的小菜園。保證沒有外人進來。”


    這話說著好聽,事情卻做的不怎麽樣。我怎麽看著都有點兒請君入甕的意思。這我是跟進去了他把院門一關,那還不是關門打狗嗎。他是看不見我,隻要拿些小刺球類似的能沾人身上的東西。那我就無處可逃。


    我現在可是陰間的三無人員,又是通輯要犯。那要死了連死個小雞都不如。我沒有朝院子裏進。王隊長也拿不準我進了沒有。


    他轉身把門給關上了。我覺得這家夥沒安好心。


    我圍著院子轉了轉。發現靠著一麵牆長著一棵大樹。不是那種直上直下光溜溜的那種,中間伸出很多樹枝。爬起來不是很困難。我在地上撿了幾塊小石頭裝口袋裏。見王隊長一個人在兩排架豆角那裏不知道嘀咕著什麽東西。


    我掏出一塊兒石頭就扔向他麵前的豆角架上。王隊長聽見嘩的一響,見豆角架動了一動。連忙咕嚕幾句。他聲音低,我離得又稍遠些,聽不清楚說的什麽。


    在他看著豆角架的時候,我又把一塊石頭扔向他身後的蕃茄叢裏,驚得他再扭頭去看。我看見他笑了笑,他一定以為我在他菜園裏。我扭頭看見十來個白衣人朝這個小院子跑過來。燕子在後邊跟著。我怕燕子跟了進去。連忙從樹上下來繞過這麵牆跑過去迎向他們。


    然後截住燕子,問那白衣人幹嗎去了。燕子指著跑向小院落子的人說,他帶了這麽一群人,到草叢裏摘了很多小刺球。


    娘的,果真沒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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