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他。”空捏了捏拳頭，沉聲道：“蘇立山金？”
“好像是經營出現了問題，他說隻是暫時借用，最多半個月……”陳友邦歎了口氣，沒有把話說完。
其實從得到趙天源死訊的時候，陳友邦便已經猜到整件事都是蘇立山做的，但他這個時候已經完全陷在裏麵，如果不逃，最終的結果不是被送上法庭，就是被滅口。他最終選擇了逃走，想來隻要自己一走，蘇立山便沒有了後顧之憂，應該不會找自己的麻煩。沒有想到他還是派來了殺手。
“你們現在立刻迴去。”空哼了一聲：“我去找蘇立山。”
“我也去。”陳偉良抬起頭看了空一眼，隨即把視線轉向一旁。
“你負責陳處長的安全。”空沒有看他，語氣平淡的說道：“需要的話我會聯係你。”
“可是天哥……”陳偉良似乎有些不甘心。
“阿天的事與你無關。”空最後看了他一眼，轉身消失在黑夜之。
******
“警官？”看到堵在門口的黑色奧迪，蘇立山心裏不由得一沉，陰沉著臉說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想你應該知道。”空斜靠在車身上，略顯疲憊，語氣冰冷的說道：“旅行取消了。”
“我不懂你的意思。”蘇立山麵色不變，幽幽的說道：“希望警官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我會向你的上級投訴。”
“隨便你。”空沒有動，冷漠地看著蘇立山：“你有權保持沉默……”
“這些沒用的廢話就不必說了。”蘇立山忽然打斷了空。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說道：“不如這樣，警官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去書房談。”
空不再多說，重新迴到車裏發動了汽車，跟在蘇立山後麵迴到了別墅。
“警官，請坐。”蘇立山地書房依舊保持著原來的樣，隻是空氣彌漫著濃鬱的煙味。
“黃金在什麽地方？”空皺了下眉，單刀直入的問道。
“警官先不要急。”蘇立山笑了笑，取出一支雪茄，不慌不忙地說道：“你來找我，應該是陳友邦告訴你的吧。”
“不錯。”空半眯著眼睛，輕輕點了點頭。
“如果我把黃金給你。是不是就沒有事了？”蘇立山依然保持著笑容，用探詢的語氣問道。
空沒有說話，隻是輕輕搖了搖頭。
“如果再加一倍的黃金怎麽樣？”蘇立山似乎早已經預料到空的反應，接著問道：“或者說相當於十噸黃金的港幣，存在瑞士銀行的私人賬戶上。屬於你地賬戶。”
空依舊搖了搖頭，依然保持著沉默。
“那麽警官覺得多少比較合適呢？”蘇立山搖了搖頭，略帶些惋惜的說道：“雖然蘇家有些產業。但現在能夠拿出來的現金並不太多，如果你要的太多，恐怕我隻能請律師了。”
“有幾件事需要你證實一下。”空忽然睜開眼，緊緊盯著蘇立山的眼睛：“你認不認識張倩？”
“張倩？”蘇立山楞了一下，皺著眉想了想，搖頭道：“我不認識。”
空也皺了下眉，隨即接著問道：“這個計劃你準備了三年？”
“不錯。”蘇立山遲疑了一下，隨即點頭道：“從有人提議建金庫地時候就開始準備了。”
“為什麽要殺掉那些保安？”空看著蘇立山，皺著眉問道：“滅口？”
蘇立山點了點頭：“其有幾個知道金庫裏的黃金缺了十噸。”
“你要這些黃金做什麽？”空接著問道：“十億港幣對蘇家來說應該不是一筆非常大的數目，有必要冒這個險嗎？”
“首先。這筆數字無論對誰都不算小。”蘇立山卻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其次，整個計劃其實很完美。並不算冒險……當然，除了沒有想到會遇到警官你這位警界精英。”
“我不想聽廢話。”空哼了一聲。
“好吧。如果警官真地想知道，我倒是可以告訴你。”蘇立山點燃雪茄，深深地吸了一口，這才接著說道：“其實我這
是喂了漢和美美。你知道這兩個孩都對經商沒我把蘇家交給他們兩個，恐怕用不上幾年就會變成別人的。”
“別人？”空看了蘇立山一眼。
“蘇家的旁枝。”蘇立山解釋道：“蘇家的股權大部分在我手裏，但還有一小部分在其他人那裏，所以現在蘇家的產業是由我作主，一旦我死了，這些人就會想辦法從漢和美美的手裏把這些產業搶走。”
空點點頭，表示理解。
“所以我希望能夠在我死之前，將所有的產業全部變賣，得來的現金應該足夠漢和美美幾輩用的。”蘇立山苦笑道：“可惜蘇家的情況比較特殊，這些產業牽扯了太多人地利益，不好操作。”
空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蘇立山，沒有說話。
“我想了很多辦法，都無法割斷同這些人的關係，所以三年前我製定了這個計劃。”蘇立山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說道：“我當時地想法是希望用這件案把跟蘇家有關係的這些人牽扯進來，就算不能全部解決，也要解決掉其地一大半。不過後來我聽說你在查白克誠，覺得可以利用一下，便幫了你一下。”
“白克誠的死跟你有關係？”空皺了下眉，沒有想到蘇立山竟然會跟白克誠的案有關。
“應該說沒有關係。”蘇立山搖頭道：“不過我知道是阮玲動的手，他是我的人。”
空點了點頭：“這麽說是你讓他供出艾琳娜的？”
“沒錯。”蘇立山再次苦笑道：“我聽說你查案很厲害，正巧又知道艾琳娜殺了白克誠，所以便讓阮玲適當給你一點線索。隻是沒想到你從艾琳娜手裏拿到資料竟然沒有動手，還毀掉了資料。”
“所以你隻好繼續搶劫金庫的計劃？”空淡淡的問道。
“我也不想做，可是沒有辦法。”蘇立山忽然拉開抽屜，從裏麵拿出一個件夾，扔給空：“這是我上個月的體檢報告，我的時間不多了。”
空翻開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將件夾放到一旁。報告結論是骨癌，伴有多處轉移。
“因為陳友邦知道艾琳娜的死跟我有關，所以你告訴他我拿到了資料。”空整理了一下思路，淡淡的說道：“陳友邦患得患失之下自然要準備後路，在你這裏存了一筆錢。然後你借口經營出了問題，逼他借給你黃金，不然他就拿不到那筆錢。等拿到黃金之後你便派人搶劫金庫，這樣即便不成功也足夠將陳友邦牽扯進來。”
“警官果然厲害，猜的一點不錯。”蘇立山點點頭，接著說道：“不過按照我的計劃應該是警方接到密報，抓獲所有劫匪，倒是沒有想到警官竟然能在我動手之前便查到這件事，真是讓我非常意外，到現在還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
“巧合而已。”空隻是瞥了蘇立山一眼，沒有多說。
“若不是警官突然介入，我或許隻會將陳友邦逼走，案鬧到這麽大誰也壓不下來，隻要查，肯定會有一批人牽扯進來。”蘇立山搖著頭惋惜道：“隻是沒有想到陳友邦沒有讓我安排他離開香港，執意要靠自己，也沒想到警官會這麽快找到他。”
“為什麽要殺趙警官？”空忽然深深地吸了口氣，緩緩地問道。
“隻是個臨時決定，開始是為了安陳友邦的心，後來覺得這樣可以讓人懷疑陳友邦，同時也可以逼他離開香港。”蘇立山忽然笑了笑：“他對警官的能力非常害怕，覺得你很快就能查到他，所以才會立刻躲起來。”
“你有什麽遺言？”空忽然抬起頭，凝視著蘇立山，淡淡的說道：“我可以幫你轉交。”
“警官這是什麽意思？”蘇立山一愣，冷笑著問道：“難道不想要那些黃金了嗎？”
“交出黃金，我可以放過你兒。”空冷冷的看著蘇立山，仿佛看著一個死人。
“如果我說不呢？”蘇立山嘴角忽然閃過一絲微笑，猛吸了一口雪茄。
“好像是經營出現了問題，他說隻是暫時借用，最多半個月……”陳友邦歎了口氣，沒有把話說完。
其實從得到趙天源死訊的時候，陳友邦便已經猜到整件事都是蘇立山做的，但他這個時候已經完全陷在裏麵，如果不逃，最終的結果不是被送上法庭，就是被滅口。他最終選擇了逃走，想來隻要自己一走，蘇立山便沒有了後顧之憂，應該不會找自己的麻煩。沒有想到他還是派來了殺手。
“你們現在立刻迴去。”空哼了一聲：“我去找蘇立山。”
“我也去。”陳偉良抬起頭看了空一眼，隨即把視線轉向一旁。
“你負責陳處長的安全。”空沒有看他，語氣平淡的說道：“需要的話我會聯係你。”
“可是天哥……”陳偉良似乎有些不甘心。
“阿天的事與你無關。”空最後看了他一眼，轉身消失在黑夜之。
******
“警官？”看到堵在門口的黑色奧迪，蘇立山心裏不由得一沉，陰沉著臉說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想你應該知道。”空斜靠在車身上，略顯疲憊，語氣冰冷的說道：“旅行取消了。”
“我不懂你的意思。”蘇立山麵色不變，幽幽的說道：“希望警官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我會向你的上級投訴。”
“隨便你。”空沒有動，冷漠地看著蘇立山：“你有權保持沉默……”
“這些沒用的廢話就不必說了。”蘇立山忽然打斷了空。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說道：“不如這樣，警官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去書房談。”
空不再多說，重新迴到車裏發動了汽車，跟在蘇立山後麵迴到了別墅。
“警官，請坐。”蘇立山地書房依舊保持著原來的樣，隻是空氣彌漫著濃鬱的煙味。
“黃金在什麽地方？”空皺了下眉，單刀直入的問道。
“警官先不要急。”蘇立山笑了笑，取出一支雪茄，不慌不忙地說道：“你來找我，應該是陳友邦告訴你的吧。”
“不錯。”空半眯著眼睛，輕輕點了點頭。
“如果我把黃金給你。是不是就沒有事了？”蘇立山依然保持著笑容，用探詢的語氣問道。
空沒有說話，隻是輕輕搖了搖頭。
“如果再加一倍的黃金怎麽樣？”蘇立山似乎早已經預料到空的反應，接著問道：“或者說相當於十噸黃金的港幣，存在瑞士銀行的私人賬戶上。屬於你地賬戶。”
空依舊搖了搖頭，依然保持著沉默。
“那麽警官覺得多少比較合適呢？”蘇立山搖了搖頭，略帶些惋惜的說道：“雖然蘇家有些產業。但現在能夠拿出來的現金並不太多，如果你要的太多，恐怕我隻能請律師了。”
“有幾件事需要你證實一下。”空忽然睜開眼，緊緊盯著蘇立山的眼睛：“你認不認識張倩？”
“張倩？”蘇立山楞了一下，皺著眉想了想，搖頭道：“我不認識。”
空也皺了下眉，隨即接著問道：“這個計劃你準備了三年？”
“不錯。”蘇立山遲疑了一下，隨即點頭道：“從有人提議建金庫地時候就開始準備了。”
“為什麽要殺掉那些保安？”空看著蘇立山，皺著眉問道：“滅口？”
蘇立山點了點頭：“其有幾個知道金庫裏的黃金缺了十噸。”
“你要這些黃金做什麽？”空接著問道：“十億港幣對蘇家來說應該不是一筆非常大的數目，有必要冒這個險嗎？”
“首先。這筆數字無論對誰都不算小。”蘇立山卻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其次，整個計劃其實很完美。並不算冒險……當然，除了沒有想到會遇到警官你這位警界精英。”
“我不想聽廢話。”空哼了一聲。
“好吧。如果警官真地想知道，我倒是可以告訴你。”蘇立山點燃雪茄，深深地吸了一口，這才接著說道：“其實我這
是喂了漢和美美。你知道這兩個孩都對經商沒我把蘇家交給他們兩個，恐怕用不上幾年就會變成別人的。”
“別人？”空看了蘇立山一眼。
“蘇家的旁枝。”蘇立山解釋道：“蘇家的股權大部分在我手裏，但還有一小部分在其他人那裏，所以現在蘇家的產業是由我作主，一旦我死了，這些人就會想辦法從漢和美美的手裏把這些產業搶走。”
空點點頭，表示理解。
“所以我希望能夠在我死之前，將所有的產業全部變賣，得來的現金應該足夠漢和美美幾輩用的。”蘇立山苦笑道：“可惜蘇家的情況比較特殊，這些產業牽扯了太多人地利益，不好操作。”
空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蘇立山，沒有說話。
“我想了很多辦法，都無法割斷同這些人的關係，所以三年前我製定了這個計劃。”蘇立山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說道：“我當時地想法是希望用這件案把跟蘇家有關係的這些人牽扯進來，就算不能全部解決，也要解決掉其地一大半。不過後來我聽說你在查白克誠，覺得可以利用一下，便幫了你一下。”
“白克誠的死跟你有關係？”空皺了下眉，沒有想到蘇立山竟然會跟白克誠的案有關。
“應該說沒有關係。”蘇立山搖頭道：“不過我知道是阮玲動的手，他是我的人。”
空點了點頭：“這麽說是你讓他供出艾琳娜的？”
“沒錯。”蘇立山再次苦笑道：“我聽說你查案很厲害，正巧又知道艾琳娜殺了白克誠，所以便讓阮玲適當給你一點線索。隻是沒想到你從艾琳娜手裏拿到資料竟然沒有動手，還毀掉了資料。”
“所以你隻好繼續搶劫金庫的計劃？”空淡淡的問道。
“我也不想做，可是沒有辦法。”蘇立山忽然拉開抽屜，從裏麵拿出一個件夾，扔給空：“這是我上個月的體檢報告，我的時間不多了。”
空翻開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將件夾放到一旁。報告結論是骨癌，伴有多處轉移。
“因為陳友邦知道艾琳娜的死跟我有關，所以你告訴他我拿到了資料。”空整理了一下思路，淡淡的說道：“陳友邦患得患失之下自然要準備後路，在你這裏存了一筆錢。然後你借口經營出了問題，逼他借給你黃金，不然他就拿不到那筆錢。等拿到黃金之後你便派人搶劫金庫，這樣即便不成功也足夠將陳友邦牽扯進來。”
“警官果然厲害，猜的一點不錯。”蘇立山點點頭，接著說道：“不過按照我的計劃應該是警方接到密報，抓獲所有劫匪，倒是沒有想到警官竟然能在我動手之前便查到這件事，真是讓我非常意外，到現在還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
“巧合而已。”空隻是瞥了蘇立山一眼，沒有多說。
“若不是警官突然介入，我或許隻會將陳友邦逼走，案鬧到這麽大誰也壓不下來，隻要查，肯定會有一批人牽扯進來。”蘇立山搖著頭惋惜道：“隻是沒有想到陳友邦沒有讓我安排他離開香港，執意要靠自己，也沒想到警官會這麽快找到他。”
“為什麽要殺趙警官？”空忽然深深地吸了口氣，緩緩地問道。
“隻是個臨時決定，開始是為了安陳友邦的心，後來覺得這樣可以讓人懷疑陳友邦，同時也可以逼他離開香港。”蘇立山忽然笑了笑：“他對警官的能力非常害怕，覺得你很快就能查到他，所以才會立刻躲起來。”
“你有什麽遺言？”空忽然抬起頭，凝視著蘇立山，淡淡的說道：“我可以幫你轉交。”
“警官這是什麽意思？”蘇立山一愣，冷笑著問道：“難道不想要那些黃金了嗎？”
“交出黃金，我可以放過你兒。”空冷冷的看著蘇立山，仿佛看著一個死人。
“如果我說不呢？”蘇立山嘴角忽然閃過一絲微笑，猛吸了一口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