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趕到警務處長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四點。對方源，卻不怕麻煩的將陳偉良麻醉，警務處長無論如何也脫不了關係，隻是空一直打不通他的電話，隻好親自上門，希望可以問個清楚。
“對不起，陳先生、陳太太都不在家，昨天晚上出去之後就一直沒有迴來。”開門的是一名菲傭，看她的樣，顯然一直沒睡：“如果您找陳先生有事的話，可以留下口信或者您的電話，等陳先生迴來我會幫您轉交。”
“不用了。”空的心不由得一直在向下沉，人已經從醫院接走，這說明不是遇到了麻煩，就是沒打算迴來：“你知不知道陳處長什麽時候迴來？”
“不好意思，陳先生走的時候沒有說。”菲傭歉意地笑笑：“或者您可以直接去警局找他。”
空點點頭，轉身迴到自己的車裏，考慮了一下目前已知的線索，隨即發動了汽車，駛進了夜色之。
******
“請問您找誰？”無論是誰，這麽早被人吵醒心情都很難愉快，蘇家的管家也是如此，如果不是有著一定的修養，搞不好已經喊人出來趕空了。
“我找蘇老先生。”空麵無表情的說道：“你就說有個姓的警察找他。”
“對不起，這麽早，蘇先生還沒有起。”管家恭恭敬敬的說道：“如果是公事的話，請您出示相關的件，如果是私事您最好提前預約。”
“讓蘇先生出來見我。”空不想廢話，抽出手槍頂在管家的腦門上：“現在就去。”
“好吧。既然您堅持。”管家費力地看了看頂在自己眉心的手槍，有些無奈的說道：“請您跟我到客廳等侯。”
空地動作太快，門口的保安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管家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轉身便走。空隻是冷笑著收起槍，快步跟了上去。
“原來是警官，這麽早登門拜訪，有什麽要緊事嗎？”蘇立山一邊下樓，一邊不停的用手在臉上按摩：“年紀大了，精神頭有些跟不上，實在不好意思。”
“蘇先生，有件事需要你幫忙。”空沒有客套，甚至沒有起身。不等蘇立山坐好便開口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陳處長應該在你這裏有一筆錢，我現在需要確認一下，這筆錢還在不在？”
“陳處長？”蘇立山一愣，隨即笑了笑。說道：“對不起，你說的陳處長是……？”
“如果您還沒有睡醒，我可以再給你三分鍾時間去洗洗臉。”空的語氣冰冷。眼睛緊盯著蘇立山，似乎想要看穿他的內心。
蘇立山臉上閃過一絲慍色，但隨即哈哈一笑，說道：“如果你說的是警務處長，那我隻能抱歉的告訴你，蘇家同他沒有業務往來。”
“我隨時可以讓法庭給蘇美美定罪。”空沒有絲毫的猶豫，直視著蘇立山：“希望你可以認真考慮一下我剛才的問題。”
“你……”蘇立山終於忍不住怒氣，猛地站了起來：“警官，請你不要欺人太甚。”
“你沒有選擇。”空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裏，語氣依舊十分平淡。隻是眼神卻更加銳利起來。
“好吧……我們去書房談。”蘇立山唿唿的喘了半天氣，終於無奈的做出了妥協。
空點點頭，跟在蘇立山的後麵來到書房。徑直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警官，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麽確定陳處長在我這裏有一筆錢？”或許是已經考慮清楚。蘇立山地怒氣小了不少。
“你知道艾琳娜同他之間的關係。”空淡淡的說道：“既然你了解他，說明他信任你。”
“原來是我自己說出來地。”蘇立山苦笑著搖了搖頭，走到一旁的雪茄櫃前，取出一支雪茄，熟練的點上，轉過身問道：“那麽警官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麽要查陳處長的這筆錢？”
“不能。”空麵沉似水的答道：“不過我可以保證不會讓蘇家因為這件事惹上任何麻煩。”
“我真的不知道應不應該相信你。”蘇立山在空旁邊坐下，咬著雪茄沉吟了許久，這才開口道：“不過看你的樣，這次來不達目的是不肯罷休了。”
“好吧，陳處長在我這裏確實有一筆錢，具體的數字我不能告訴你。”見空沒有說話，蘇立山隻好接著說道：“如果你隻是想了解這筆錢的情況，我可以告訴你，其他地，恐怕我幫不上什麽忙。”
“我要你凍結這筆錢。”空看著蘇立山，淡淡的說道：“然後告訴我這筆錢的目地地。”
“警官，蘇家的信譽向來很好，今天我已經破了例，希望你最好不要逼我。”蘇立山狠狠吸了口雪茄，沉聲說道：“如果這樣你還不滿足地話，我隻能說抱歉了。”
“我還年輕。”空忽然說道：“可以等到你死。”
“什麽意思？”老人總是對死這個字非常忌諱，空的話讓蘇立山頓時怒容滿麵。
“蘇漢不是一個好的接班人。”空淡淡的說道：“或許你的關係網足夠保護蘇家，蘇漢不行。”
“警官！”蘇立山終於變色，他怎麽也沒想到，這個姓的警察竟然會用這樣的方式來威脅自己：“我們之間沒有什麽矛盾，為什麽要對蘇家苦苦相逼？”
“如果你不肯配合，我們之間的矛盾會一直持續到蘇家徹底消失。”空的聲音依舊沒有任何感**彩，卻變得更加咄咄逼人。
“看來還是阿說的對……”蘇立山神色數變，將雪茄狠狠地按在煙灰缸，沉聲道：“警官，如果我配合你，需要你答應我幾個條件。”
空點點頭，瞥了蘇立山一眼。
“第一，我可以告訴你那筆錢的目的地，甚至可以告訴你他打算怎麽走，但是你必須保證把他留在香港。”蘇立山的表情有些猙獰，一副孤注一擲的樣。
“沒問題。”空點點頭。
“第二，我可以保證把錢凍結三個月，如果三個月之後你還不能搞定，這筆錢必須解凍。”蘇立山咬著牙說道：“這是我的底線，如果陳家的人隻是晚拿到錢我可以解釋，但如果被人知道陳家的人拿不到這筆錢，蘇家不用等到我死就會完蛋。”
“可以。”空想了想，點頭道：“三個月！”
“第三，希望警官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蘇立山有些頹然的靠在沙發上，有些灰心的說道：“我會盡快把阿和美美送到國外去，我不想節外生枝。”
“沒問題。”空淡然一笑，看向蘇立山的眼神似乎多了些什麽。
“這筆錢現在新西蘭。”蘇立山低著頭，小聲說道：“數額差不多在五千萬左右，昨天晚上他給我打過電話，打算偷渡去越南，已經安排好了。”
“偷渡……”空若有所思地重複了一遍，頗有些玩味的看著蘇立山：“蘇家果然神通廣大。”
“有時候客戶也需要蘇家提供特殊通道。”蘇立山有些尷尬的笑笑，說道：“不過大多數都是自己想辦法，畢竟提供特殊通道也要承擔一定的風險。”
“那麽去越南的特殊通道是不是也由蘇家提供？”空接著問道。
“不是。”蘇立山急忙說道：“他自己想的辦法，我隻是聽他說打算從越南走。”
“既然這樣，不打攪蘇先生休息了。”空看了看表，站起身來：“如果蘇先生能夠聯係上陳處長，請轉告他，我對其他的事不感興趣，隻想知道誰殺了我的兄弟。”
“如果他聯係我。”蘇立山也站起身，幹笑著說道：“我一定會告訴他。”
空嘴角微微翹了一下，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轉身走出書房。
蘇立山看著緩緩關上地房門，沒有絲毫送客的意思，轉迴身緩緩走到雪茄櫃前，重新取出一支雪茄，卻沒有點燃，隻是踱到大班台後麵，慢慢的坐了下來。老頭的眼神顯得有些陰鬱，雙手好似無意識的把玩著雪茄，顯然正在思考。不知過了多久，蘇立山的嘴角才重新露出一絲微笑，手的雪茄剪重重的剪了下去。
“對不起，陳先生、陳太太都不在家，昨天晚上出去之後就一直沒有迴來。”開門的是一名菲傭，看她的樣，顯然一直沒睡：“如果您找陳先生有事的話，可以留下口信或者您的電話，等陳先生迴來我會幫您轉交。”
“不用了。”空的心不由得一直在向下沉，人已經從醫院接走，這說明不是遇到了麻煩，就是沒打算迴來：“你知不知道陳處長什麽時候迴來？”
“不好意思，陳先生走的時候沒有說。”菲傭歉意地笑笑：“或者您可以直接去警局找他。”
空點點頭，轉身迴到自己的車裏，考慮了一下目前已知的線索，隨即發動了汽車，駛進了夜色之。
******
“請問您找誰？”無論是誰，這麽早被人吵醒心情都很難愉快，蘇家的管家也是如此，如果不是有著一定的修養，搞不好已經喊人出來趕空了。
“我找蘇老先生。”空麵無表情的說道：“你就說有個姓的警察找他。”
“對不起，這麽早，蘇先生還沒有起。”管家恭恭敬敬的說道：“如果是公事的話，請您出示相關的件，如果是私事您最好提前預約。”
“讓蘇先生出來見我。”空不想廢話，抽出手槍頂在管家的腦門上：“現在就去。”
“好吧。既然您堅持。”管家費力地看了看頂在自己眉心的手槍，有些無奈的說道：“請您跟我到客廳等侯。”
空地動作太快，門口的保安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管家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轉身便走。空隻是冷笑著收起槍，快步跟了上去。
“原來是警官，這麽早登門拜訪，有什麽要緊事嗎？”蘇立山一邊下樓，一邊不停的用手在臉上按摩：“年紀大了，精神頭有些跟不上，實在不好意思。”
“蘇先生，有件事需要你幫忙。”空沒有客套，甚至沒有起身。不等蘇立山坐好便開口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陳處長應該在你這裏有一筆錢，我現在需要確認一下，這筆錢還在不在？”
“陳處長？”蘇立山一愣，隨即笑了笑。說道：“對不起，你說的陳處長是……？”
“如果您還沒有睡醒，我可以再給你三分鍾時間去洗洗臉。”空的語氣冰冷。眼睛緊盯著蘇立山，似乎想要看穿他的內心。
蘇立山臉上閃過一絲慍色，但隨即哈哈一笑，說道：“如果你說的是警務處長，那我隻能抱歉的告訴你，蘇家同他沒有業務往來。”
“我隨時可以讓法庭給蘇美美定罪。”空沒有絲毫的猶豫，直視著蘇立山：“希望你可以認真考慮一下我剛才的問題。”
“你……”蘇立山終於忍不住怒氣，猛地站了起來：“警官，請你不要欺人太甚。”
“你沒有選擇。”空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裏，語氣依舊十分平淡。隻是眼神卻更加銳利起來。
“好吧……我們去書房談。”蘇立山唿唿的喘了半天氣，終於無奈的做出了妥協。
空點點頭，跟在蘇立山的後麵來到書房。徑直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警官，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麽確定陳處長在我這裏有一筆錢？”或許是已經考慮清楚。蘇立山地怒氣小了不少。
“你知道艾琳娜同他之間的關係。”空淡淡的說道：“既然你了解他，說明他信任你。”
“原來是我自己說出來地。”蘇立山苦笑著搖了搖頭，走到一旁的雪茄櫃前，取出一支雪茄，熟練的點上，轉過身問道：“那麽警官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麽要查陳處長的這筆錢？”
“不能。”空麵沉似水的答道：“不過我可以保證不會讓蘇家因為這件事惹上任何麻煩。”
“我真的不知道應不應該相信你。”蘇立山在空旁邊坐下，咬著雪茄沉吟了許久，這才開口道：“不過看你的樣，這次來不達目的是不肯罷休了。”
“好吧，陳處長在我這裏確實有一筆錢，具體的數字我不能告訴你。”見空沒有說話，蘇立山隻好接著說道：“如果你隻是想了解這筆錢的情況，我可以告訴你，其他地，恐怕我幫不上什麽忙。”
“我要你凍結這筆錢。”空看著蘇立山，淡淡的說道：“然後告訴我這筆錢的目地地。”
“警官，蘇家的信譽向來很好，今天我已經破了例，希望你最好不要逼我。”蘇立山狠狠吸了口雪茄，沉聲說道：“如果這樣你還不滿足地話，我隻能說抱歉了。”
“我還年輕。”空忽然說道：“可以等到你死。”
“什麽意思？”老人總是對死這個字非常忌諱，空的話讓蘇立山頓時怒容滿麵。
“蘇漢不是一個好的接班人。”空淡淡的說道：“或許你的關係網足夠保護蘇家，蘇漢不行。”
“警官！”蘇立山終於變色，他怎麽也沒想到，這個姓的警察竟然會用這樣的方式來威脅自己：“我們之間沒有什麽矛盾，為什麽要對蘇家苦苦相逼？”
“如果你不肯配合，我們之間的矛盾會一直持續到蘇家徹底消失。”空的聲音依舊沒有任何感**彩，卻變得更加咄咄逼人。
“看來還是阿說的對……”蘇立山神色數變，將雪茄狠狠地按在煙灰缸，沉聲道：“警官，如果我配合你，需要你答應我幾個條件。”
空點點頭，瞥了蘇立山一眼。
“第一，我可以告訴你那筆錢的目的地，甚至可以告訴你他打算怎麽走，但是你必須保證把他留在香港。”蘇立山的表情有些猙獰，一副孤注一擲的樣。
“沒問題。”空點點頭。
“第二，我可以保證把錢凍結三個月，如果三個月之後你還不能搞定，這筆錢必須解凍。”蘇立山咬著牙說道：“這是我的底線，如果陳家的人隻是晚拿到錢我可以解釋，但如果被人知道陳家的人拿不到這筆錢，蘇家不用等到我死就會完蛋。”
“可以。”空想了想，點頭道：“三個月！”
“第三，希望警官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蘇立山有些頹然的靠在沙發上，有些灰心的說道：“我會盡快把阿和美美送到國外去，我不想節外生枝。”
“沒問題。”空淡然一笑，看向蘇立山的眼神似乎多了些什麽。
“這筆錢現在新西蘭。”蘇立山低著頭，小聲說道：“數額差不多在五千萬左右，昨天晚上他給我打過電話，打算偷渡去越南，已經安排好了。”
“偷渡……”空若有所思地重複了一遍，頗有些玩味的看著蘇立山：“蘇家果然神通廣大。”
“有時候客戶也需要蘇家提供特殊通道。”蘇立山有些尷尬的笑笑，說道：“不過大多數都是自己想辦法，畢竟提供特殊通道也要承擔一定的風險。”
“那麽去越南的特殊通道是不是也由蘇家提供？”空接著問道。
“不是。”蘇立山急忙說道：“他自己想的辦法，我隻是聽他說打算從越南走。”
“既然這樣，不打攪蘇先生休息了。”空看了看表，站起身來：“如果蘇先生能夠聯係上陳處長，請轉告他，我對其他的事不感興趣，隻想知道誰殺了我的兄弟。”
“如果他聯係我。”蘇立山也站起身，幹笑著說道：“我一定會告訴他。”
空嘴角微微翹了一下，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轉身走出書房。
蘇立山看著緩緩關上地房門，沒有絲毫送客的意思，轉迴身緩緩走到雪茄櫃前，重新取出一支雪茄，卻沒有點燃，隻是踱到大班台後麵，慢慢的坐了下來。老頭的眼神顯得有些陰鬱，雙手好似無意識的把玩著雪茄，顯然正在思考。不知過了多久，蘇立山的嘴角才重新露出一絲微笑，手的雪茄剪重重的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