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麽意思?”警務處長有些奇怪的問道:“你一定嗎?”


    “不是我要這麽做,是罪犯很有可能這麽做。”空微笑著說道:“您還記得前段時間匯豐銀行的案吧?上次運氣好,罪犯沒有成功,但誰能保證下次會不會發生類似的事?我們自己來做,可以找到漏洞,提前堵上,如果是罪犯來做……”


    “那也不能在警局的係統上動手腳!”警務處長顯得有些心煩:“如果不小心泄露了機密件怎麽辦?”


    空看著警務處長,臉上仍然保持著淡淡的微笑,話裏有話的說道:“如果有非常重要的機密件,我建議最好立刻清除掉,否則很難保證不被人偷看。”


    警務處長表情一僵,但隨即冷哼一聲,說道:“好,我可以批準,不過必須保證不會竊取任何機密件。”


    “沒有問題。”空微笑著說道:“我已經保證過。”


    “還有一點,你一定要保證警員的人身安全,否則的話一旦出了事……”警務處長還是顯得憂心忡忡,顯然對空的考核方式一萬個不放心。


    “是,長官。”空很隨意的敬了個禮,轉身便走,給警務處長輕飄飄的留了一句:“出了事我會負責的。”


    “你負責?你拿什麽負責?”看著已經關上地大門。警務處長有些無力的坐迴椅,心有些七上八下:“他會不會是在懷疑我?不行,那些件一定要刪掉,他說的對,留著這些東西搞不好會被別人偷看到。”


    ******


    空確實懷疑警務處長有問題,隻是沒有興趣查而已。除了警務處長對自己稱得上照顧有加,更主要的還是空對利用職權貪汙受賄一類的行為並沒有什麽憎惡感。在他的觀念裏,所謂的貪汙受賄不過是監督製度不健全的產物。人類本就是自私地,看到漏洞還不去鑽的實在少見。就好比忽然發現提款機可以隨便取錢,很少有人能夠克製住心的貪欲。說得更嚴重些,這種行為同偷從本質上講都是不正當獲利,對於曾經把偷當作職業的空來說,在心裏麵的尺度自然要寬鬆許多。


    所有考核的準備工作都是空自己做地。定做鐵籠,購買惡犬,還準備了一輛汽車。不過汽車被空稍稍改裝了一下,增強了一些安全性能,並在副駕駛位置上加裝了一套操作裝置,可以在必要的時候接管駕駛,防止在考核的時候因警員的操作失誤出現事故。


    忙了整整一周,空這才開始逐個進行考核。計算機專家的考核最簡單,首先被空通過警務處長請到了一間臨時租來的公寓,可惜的是結果令他非常不滿意。不但攻破香港警務係統的服務器足足用了三個小時。而且麵對匯豐銀行的係統,這名計算機專家竟然沒有任何辦法。不過空對此倒是也有些心理準備。憑警察的這點薪水,真正地高手恐怕沒有幾個肯做這份工。


    接下來便是駕駛技術的測試。空挑選地山路並不算陡,但是彎道較多,而且路麵不是很寬,對於不熟悉這條路的人來說,難度還是比較大。結果卻令空很是意外,兩名測試警員都達到了空地標準,其一名叫陳國偉的警員甚至開出了一百八十公裏的最高時速。


    不用說,陳國偉自然被空列入了參選名單之。不過最終是否能夠要他,還要考慮到其他方麵的綜合情況。必須先試用幾個月。


    談判專家是所有參加考核的警員最令空滿意的一個,空在他身上裝了一個竊聽器,全程跟蹤了整個考核過程。這名叫做趙天源的談判專家不但非常懂得人的心理,善於察言觀色,而且很有表演天份,扮什麽像什麽,整個考核過程左右逢源,跟每個人地說辭都不一樣,卻能做到滴水不漏,甚至最後的那頓晚餐被他烘托得氣氛十分融洽,不知道地還以為是一群老朋友湊在一起喝酒。


    對於這個人,空幾乎想也沒想便劃入了參選名單。在空看來,能夠完美的完成考核,說明他至少具備及其優良的心理素質。除了這一點,還有一點令空非常滿意,自從接到命令,趙天源從沒有問過為什麽要這麽做,隻是非常認真地去完成任務。單憑這兩點,再加上他的個人能力,空有足夠的理由將他列為一號候選人。


    最後的考核在一間地下室進行,被請來的警員接到的通知隻是參加一個內部的選拔,具體內容是什麽卻不太清楚。等他們到了地下室才被告知必須赤手空拳在籠裏同三頭惡犬搏鬥,看到籠裏三條齜著牙的惡犬,當時便有一名警員宣布退出。


    空隻是笑了笑,什麽也沒說,揮揮手讓他走人,連進去的膽量都沒有,絕不是空想要的人。剩下的兩名警員雖然臉色難看,但考慮再三,最後還是留了下來。不過沒有真本事的人,就算再不怕死也沒用。


    “狗都是沒經過訓練的。”空的聲音不大,但在昏暗的地下室裏聽起來卻透著一股寒氣:“間的閘門一旦打開,便沒有退出的機會,要麽殺死狗,要麽被狗咬死。”


    “長官。”說話的警員叫郭誌誠,身材魁梧,資料上顯示曾經得過警隊內部的格鬥冠軍:“我請求進行測試。”


    空看了看他,雖然很緊張,但從他臉上不難看出幾分自信。


    “很好。”空點了點頭:“你可以進去了,我可以給你一個忠告,狗不是人,單憑蠻力是沒用的。”


    “是,長官。”郭誌誠挺了挺胸,表示自己已經清楚。


    空不再多說,轉過身打開籠門,郭誌誠咬著牙看了看籠裏煩躁的三條惡犬,低頭鑽了進去。空故意慢慢的關上籠門,慢慢的鎖上,然後慢慢的走到籠間。


    “你還有


    次機會。”空把手放在閘門的扳手上,故意冷漠i點忘了告訴你,這些狗已經好幾天沒吃東西了。”


    郭誌誠終於還是猶豫了一下,不過很快便大聲說道:“我準備好了,長官。”


    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手向下猛地一拉,鐵籠間的閘門頓時向上翻起。三條惡犬原本便緊盯著郭誌誠,齜著牙低聲咆哮,此刻閘門一開幾乎同時猛撲了上去。郭誌誠果然是藝高人膽大,這一瞬間臉上竟然沒有了絲毫懼意,臉上殺氣閃現,捏起雙拳便迎了上去。


    狗不同於人,並不懂得什麽招式技巧,一切行動都是憑著本能,尤其是某些犬種,一旦發起瘋,稱得上是悍不畏死。空挑選的都是純種的狼狗,是通過警務處長的關係弄來的傷過人的惡犬,原本便有些野性,被空餓了幾頓之後又用木棍挑逗的異常興奮,此刻得了機會,自然是不要命的向上衝。


    郭誌誠的拳頭力量很足,速度也比較快,若是被他打實,恐怕沒有哪一條狗能夠受得起。可惜狗天生反應就敏捷,再加上本能驅使,也懂得趨利避害,當先的那頭惡犬竟然在空一扭避過了頭部,郭誌誠第一拳竟然隻是擦著這頭惡犬的身。


    饒是如此,郭誌誠的力量也不是一條狗能夠承受得住的,隻見當先頭惡犬一聲哀鳴。摔落在地。如果僅僅是這一條狗,恐怕此時已經能夠分出勝負,可惜另兩頭惡犬顯然沒有被郭誌誠嚇倒,趁著他收勢不住,一左一右同時猛撲了上去。


    左邊地惡犬跳得很高,看它目標竟然是郭誌誠的脖,顯然是想一口結束戰鬥。另一頭則是貼地急進,全然沒有章法。竟似流氓潑皮一般,也不管什麽地方,張口就咬。空也沒想到幾條狗竟然也能無意之做出這種分進合擊的配合,右手不由得握住了手槍,一旦郭誌誠露出不支的樣,便開槍殺狗。


    雖然剛才空的樣做的很足。好像生死由命一般,可畢竟這是考核,總不能因此讓人喪命,因此他事先做了一些必要的準備。例如給狗做檢疫,確保沒有攜帶狂犬病毒,將四顆犬齒的尖端磨平,即使被咬也會減輕一些傷害。但即使這樣,若是被這些惡犬咬要害,仍然足以致命。


    就在這時,隻見郭誌誠猛地一抬左臂。硬生生將前臂塞進狗嘴,同時右拳舉起猛地向咬住左臂地狗頭砸落。盡管他反應夠快。也夠狠,可是顧了左邊的要害。卻顧不上右邊的惡犬,小腿一陣劇痛,已經被狗咬住。


    郭誌誠一聲怒吼,竟咬著牙不顧右腿正被惡犬撕咬,右拳揮得更急,正砸在咬住左臂的惡犬頭頂。這一拳含怒出手,可謂是用足了力氣,空甚至聽到了骨頭折斷的聲音。惡狗再兇。頭骨被擊碎頓時斃命,隻是狗嘴依然緊咬不放。一時間卻撕扯不下來。


    這時最初那頭被郭誌誠一拳擊倒的惡犬已經緩過氣來,或許是看到他現在已經被同類咬住不放,增添了膽氣,先是狂吠了兩聲,隨即向上便撲,看架勢竟是直奔郭誌誠左腿根部。此刻郭誌誠右小腿已經被撕咬地鮮血淋漓,劇痛難忍,形勢危急之下也顧不得許多,左臂一輪,將前臂上帶著的犬屍猛砸向撲來的惡犬。


    著頭惡犬顯然是上來便吃了虧,對郭誌誠稍有些畏懼,眼見同類的屍身砸來,急忙閃過一邊。隻是它顯然仍不甘心,剛剛閃開,轉身又奔著郭誌誠撲了過來。郭誌誠左臂上掛著惡犬的屍體,本就不夠靈活,右腿又被惡犬咬著拚命向後拖,身形不穩,砸了幾次都沒能趕開,情急之下右手猛地抓住咬在左臂上的惡犬上顎,猛然發力,硬是將狗嘴生生掰了開來。


    空暗自點了點頭,形勢危急之下能夠正確判斷威脅大小,知道先後次序,倒也算得上一把好手。看看郭誌誠雖然看起來有些危急,卻已經漸漸擺脫困境,空稍稍鬆了口氣,微微轉頭,用餘光掃了眼另一名警員。


    此刻站在一邊的警員叫陳卓楓,身材不高,身材雖不如郭誌誠那樣魁梧健壯,卻也算是體型勻稱。略帶棱角的臉型,一雙很有精神的眼睛,堅毅的嘴唇,給人一種十分陽光地感覺。更難得的是根據資料,陳卓楓今年僅二十三歲,卻已經拿到了兩個學士學位,是空警校前一屆地優秀畢業生。


    從三個人進到地下室,空便一直在觀察,陳卓楓除了剛聽說要同惡犬搏鬥的時候臉色變了變,到現在一直都是表情嚴肅,竟然看不出他心裏在想些什麽。有心機、聰明、自信,這是空給他地初步評語,隻是不知道他進了籠之後會有什麽表現。


    此時籠裏的郭誌誠已經占盡了優勢,左臂上的狼屍被扯下來後,被他掐著脖掄圓了在咬住右腿的惡犬身上一通猛砸。咬住他右腿的惡犬被砸得受不了,終於鬆口躲避,卻被暴怒的郭誌誠一腳踢在腰上,硬是踢斷了脊柱。


    剩下的惡犬本就被郭誌誠的兇悍震懾,此刻更是不敢上前,一邊向後退,一邊不住地狂吠,似乎在恫嚇,又像是在給自己壯膽。


    空忽然出聲道:“考核通過,你可以出來了。”


    郭誌誠轉過頭看了眼空,卻仿佛根本沒有聽到空地話,繼續麵目猙獰著向剩下的那條惡犬逼了過去。


    “這是命令。”空把聲音稍稍提高了一些,不過語氣卻並不是很嚴厲。


    郭誌誠仍然像是沒有聽到一般,仍然向前緊逼,直到將最後一頭惡犬逼到了角落裏。走投無路之下,那頭惡犬一邊狂吠,一邊盡量向後縮著身,卻被身後地鐵籠阻擋,根本沒有任何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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