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電話,我對身邊二女笑了笑道:“是夭夭,她說她一會兒過來。”小雨做出一付滿不在乎的樣子,道:“我沒意見。問謝記者吧,人家才是今天的主角嗎!”


    謝竹纓看著小雨,笑道:“要問我呀,嗬嗬,那我想我還走了的好。一會兒夭夭來了,你們三個都是一家人,我留在這,算哪根蔥啊?”小雨紅了一下臉,道:“謝記者,你可不能亂說喔!人家夭夭可是連房子都買好了,將來可是要登堂入室的。”言罷瞥了我一眼,笑笑又道:“謝記者,你要是走,我和你一起走。”


    謝竹纓道:“好啊!那我們現在就走怎麽樣?”


    “行了!”我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吼道。


    兩個女人嚇了一跳,隨即將眼光齊齊地瞪向我。我忙掏出電話,陪笑道:“我的意思是,我這就打電話,告訴夭夭別來了,你們……誰都不用走了。”謝竹纓白了我一眼,道:“算了吧,還打什麽電話,跟你開玩笑呢,這都不明白!”


    我嘿嘿一笑,又收起了電話。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現在才兩個,就夠讓我頭大的了,我隻希望老天保佑,夭夭來了以後,可別再發生類似的事了。


    很快,服務生開始上菜了,三人邊閑聊邊等夭夭。忽然門開了,夭夭象一陣春風樣的衝了進來,看見我叫了一聲“東”,就向我撲來。我滿心歡喜,抑製不住地激動,起身一把將撲過來的小女人抱住。


    看著懷裏的夭夭,我眼前不禁一亮。夭夭今天穿著那身法國卡琪露茜四件套中的春裝,那白水晶色的褲子,銀水晶色的半長風衣,再加上夭夭又年輕富有朝氣,整個人就象是春天的使者,永遠都那麽青春活力,永遠都長不大,永遠都是當年撞我車的那個小丫頭。


    秦謝二女也站起了身,微笑看著我們。巧的是今天小雨和夭夭一樣,也穿著這套春裝,所不同的隻是她敞著衣懷,夭夭係著扣子。謝竹纓很識趣,悄悄地往旁邊移了一個位置,把我身旁的位置留給了夭夭。


    我心中柔情湧動,不禁道了一聲:“夭夭,你今天真漂亮!”


    夭夭又羞又喜,靦腆地看了我一眼,用小額頭在我胸前輕撞了一下。甩著馬尾辮轉身和秦謝二女打招唿,三個女人圍成一堆,又是擁抱又是說悄悄話的。我打斷道:“好了好了,大家坐下邊吃邊聊吧。”三人這才分開,夭夭坐在了我身旁。


    三人坐定後,謝竹纓看了看夭夭和小雨,又看了看我,問道:“夭夭,怎麽會這麽巧,你穿的衣服和秦總的衣服是一樣的呢?”夭夭無限深情地瞥了我一眼,迴道:“是啊,我們倆的衣服都是程東和小雨姐姐到香港出差時買的,而且是係列套裝,每個季節一套,是小雨姐姐親自挑的。那次我和小雨姐姐兩個人買的好多衣服都是一樣的呢!”


    “是嗎?那還買了什麽好衣服啊?”謝竹纓繼續問。一旁的小雨開始緊張起來了。


    “還買了……哎呀,反正、反正五花八門的還有好多。”還買了意大利情趣內褲,夭夭當然不能說出來。小雨偷偷紅了一下臉,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哦,這樣啊。”謝竹纓翻了翻眼皮,狐疑地看了看我們,沒有再追問,卻又笑著對我道:“程東,你說這套衣服夭夭和秦董兩個人,誰穿更好看些?”


    我斜了她一眼,我知道她是想讓我出糗,但我還是不自覺地向身邊的兩個女人掃了一眼,兩個女人飽含著期待的目光正深深地望著我,我的心裏忽然充滿了一種很幸福的感覺。我想起小雨在買這套係列裝時所說的話,她說我們都是你的女人,當然要買一樣的衣服。現在,兩個女人就穿著一樣的衣服坐在我麵前,她們都是深愛著我的女人啊!


    我挺起胸,柔聲道:“都好看,我都喜歡。”


    小雨聽了我的話,臉上現出很滿意很幸福的神情。夭夭則半張著嘴,很吃驚地看著我,一付難以置信的樣子。我笑了笑道:“夭夭,你不用看我,你竹纓姐問我這個問題是想讓我出糗。你想啊,你……我肯定是不敢得罪了。你小雨姐姐是我的老板,我也不能得罪她呀!我這樣迴答,是不想中她的奸計。至於你們到底誰好看,嘿,等迴了家我再告訴你。”


    我這番話實際上已經說出了她希望中的答案,夭夭紅了一下臉,嬌羞無限,轉頭對謝竹纓嗔道:“竹纓姐,你好壞喔!”小雨也笑著插口道:“這還用迴家告訴嗎,當然是夭夭妹妹漂亮了,夭夭妹妹這麽年輕,我都老了。”


    謝竹纓見我沒上她的當,兩個女人又幫著我說話,臉上有點不自在,於是故意揚聲道:“喂喂喂,你們太不象話了吧,就算你們是一……一夥的,也不能這麽欺負我吧!”


    夭夭笑了笑,道:“竹纓姐,你這麽說就錯了,我們大家不都是一夥的嗎?再說你和程東還是哥們呢,小雨姐姐隻是他老板,說來你和程東還要更親密呢!”


    夭夭一番話,把我們三個人都說得有點臉紅了。現場的四個人中,除了夭夭被蒙在鼓裏外,我、小雨和竹纓三個人可以說基本上都是透明的。夭夭了無心機的一句玩笑話,我們聽後都不由自主地覺得有些曖mei。我和小雨不僅覺得臉紅,更覺得愧疚;謝竹纓作為一個知情者,或許還對我有點好感,麵對相同出身的夭夭,還幫我瞞著和小雨的事,心裏也是別扭的很。


    咳了一聲,謝竹纓道:“還親密呢!夭夭妹妹,你沒看你家程東寧可得罪我,也不肯得罪他的美女上司呢!”


    夭夭正要說些什麽,小雨已經搶先說道:“謝記者,話可不能這麽說喔!你和程東又是哥們,又是老鄉的,我哪比得上啊!還是你和程東……更親密。”


    夭夭又要說些什麽,又被謝竹纓打斷了:“秦董,我們之間就不要比了,我們和程東再親密也比不上夭夭啊!你沒看到那天在新房子裏,這個小女人的高興勁,恨不得立刻就嫁過去給人家生一大堆娃娃呢!”謝竹纓半假半真,把這句話說得酸溜溜的。


    我聽了差點沒從椅子上掉下去,這個謝竹纓怎麽什麽話都敢說,就算是開玩笑也太過分了吧!果然夭夭聽後臉立刻就紅得跟猴屁股似的了:“哎呀,竹纓姐,你……你胡說什麽呀!好討厭啦!人家……才沒有象你說的那樣子啦!”說罷轉身就開始向謝竹纓發難。兩個女人一個不依不饒,一個不停求饒,咯咯咯咯嬌笑不止,嘻嘻哈哈地打鬧在一起。


    我剛要製止,小雨卻趁二人打鬧之機,又在我的腿上狠狠地掐了一把,把頭湊到我耳邊輕聲道:“東東,又一個大美女加入了,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很臭美呀?要不要考慮一下把最高目標改成四人世界啊?”


    我聽後一愣,隨即哭笑不得。小雨又道:“你和謝竹纓那個眼神的故事,迴去後,你要老老實實給我交待清楚,哼!”


    我頭大無比,好好的一頓飯,一口沒吃呢,鬧成這個樣子了,小雨還跟著瞎湊熱鬧,真是的。唉,我無奈歎一口氣。夭夭和謝竹纓還在不停地打鬧著,小雨則在一旁故意做出一付氣哼哼的樣子。我左瞧瞧,右看看,見房間內三個女人表情各異、儀態萬千,竟有一種身在花叢中的感覺。我……還真是臭美呀!


    我趕緊結束頭腦中的胡思亂想,故技重施,猛地一拍桌子,道:“好了好了,都別鬧了。我肚子都餓了,大家趕快吃東西吧!”


    三個女人嚇了一跳,各各瞪了我一眼,不過都沒說話。夭夭和謝竹纓也終於停手不鬧了。我看局勢已經穩定下來了,便轉頭對小雨道:“小雨,你是公司董事長,竹纓這次幫了這麽大忙,你起個頭,我們大家一起敬竹纓一杯。”


    小雨聽了我的話,偷偷白了我一眼,端起酒杯對謝竹纓道:“謝記者,一直以來,你幫了我們這麽多忙,這次生意也多虧了你的宣傳造勢才能獲得成功,作為東雨公司的董事長,我代表公司全體員工,敬你一杯,向你表示感謝。”


    謝竹纓微微一笑,迅速飄了我一眼,淡淡道:“秦董太客氣了,怎麽說我也是公司股東,為東雨公司出力,也算是我份內的事。”


    “停停停!”我又拍了一下桌子,“幹嘛呢?幹嘛呢?演戲啊?小雨,竹纓,現在大家都這麽熟了,你們兩個怎麽還左一個秦董,右一個謝記者的,跟背台詞似的,我聽著都別扭!現在聽我的,以後你們都叫名字。”我象下達最高指示一樣,大言不慚地為兩個女人做出了稱唿上的安排。


    兩個女人聽我一說,對望了一眼,又迅速移開,表情都有些尷尬。


    夭夭插言道:“就是就是,還是叫名字好。不喜歡叫名字也可以叫姐妹呀!就象我叫你們一樣,反正我們三個人都已經是好姐妹了,是不是?對了,小雨姐、竹纓姐,你們倆個到底誰大呀?”


    夭夭一番好姐妹的話,讓兩個女人更不自然了,謝竹纓甚至有一點臉紅了。就這樣,在充滿曖mei的氣氛中,我和兩個情人一個美女哥們開始了這頓別開生麵的飯局。從表麵上看來,這頓飯和普通的飯局並無不同。問題出在小雨和竹纓身上,兩個人象摽上勁了一樣,貌似溫聲細語,卻每一句話都暗含軟刀子,指向對方。


    我的傻夭夭因為不明白情況,一會兒幫小雨說兩句,一會兒又幫竹纓道兩聲,事實上起到了煽風點火的作用。我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一個勁地犯難。我很想再拍次桌子震懾一下,可這頓飯沒吃幾口,我都拍了三迴了,再說人家貌似好好的,我也沒理由拍呀!


    唉,都說看熱鬧不怕事大,但這句話用在我身上完全不合適。


    不過曖mei歸曖mei,幾個女人胃口還都不錯,隻一會兒工夫,五個菜就吃得差不多了,於是我們又點了一條大魚。酒也喝得很快,竹纓的酒量不必多說,小雨也還過得去,夭夭雖然不能喝,但好逞能,也不甘示弱地跟著喝,喝得話都多了,這樣不到一個小時,一件啤酒已經被喝掉了十瓶。


    啤酒這東西來的快去的也快,再加上來之前我已經有一會兒沒上廁所了,所以我覺得有點尿急,就起身去方便了。xx大酒店什麽都好,就是洗手間不好,每層樓隻有一個洗手間,四個位置,左右各兩個,男左女右,僅僅在門外掛著識別的標誌。


    解決完了後,我在水池洗了洗手,轉身準備迴去,忽然小雨閃了進來,一把抓住我道:“程東,你給我老實說,你和謝竹纓那個眼神到底是怎麽迴事?”我暗歎了一聲,道:“小雨,我和竹纓之間什麽事也沒有,你瞎急個什麽勁?明天上班再說唄!”


    “不行,我鬧心,你必須現在說!”


    “現在!小雨,你是不是瘋了,這事一時半會兒的說不清,萬一被夭夭撞見了怎麽辦?”


    聽了我的話,小雨眼珠一轉,打開一個女洗手間的門,拽著我就往裏進。我驚道:“你幹嘛,你真是瘋了!”


    “少廢話,快給我進來!”


    “我……唉!”無奈之下,我到底被她拽了進去。


    我哭笑不得,輕道:“小雨,你是不是喝多了,啊?一男一女,兩個大活人,擠在一個女廁所裏這叫什麽事呀?”小雨瞪了我一眼,道:“別打岔,現在不會被夭夭撞見了,你說,你和謝竹纓到底幹了什麽好事?”


    我歎了一口氣,心平氣和地道:“小雨,你別瞎猜,我和竹纓之間真的什麽事也沒有。那個眼神的故事就是很普通的事,你聽我一句,就別問了,好不好?”


    “普通的事!普通的事謝竹纓會臉紅成那個樣子?而且還發生過兩次!不行,你必須告訴我,我都快鬧心死了,我都受不了了!”小雨說著話,還貼在我身上扭動著身體。


    我又歎了一口氣,道:“小雨,你也知道,一直以來,我什麽事都沒瞞過你,但這個事,我真的不能告訴你,因為關係著謝竹纓的深層隱私,非常重大的深層隱私,如果我跟你說了,那就是對謝竹纓的一種不尊重,所以,你不要問了,好不好?”


    “隱私!?還是深層隱私?!不行,那你更得告訴我了,要不然我會被堵死的!”


    我……我真的要暈了!這小雨怎麽還不依不饒了。無奈我又勸道:“小雨,這個隱私跟我完完全全地沒有關係,是人家謝竹纓的個人隱私,你就聽我一次吧,不要問了,我要是跟你說了我就沒法做人了!”


    “可是,既然是她的個人隱私,你又是怎麽知道的呢?”


    “我……這樣吧,小雨,我跟你發誓,我保證以後、永遠,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和謝竹纓發生任何越位的事的,否則我就天打雷劈,天誅地滅,不得好死,但你不要再問這個問題了,再問我就跟你生氣了。”


    聽我這樣一說,小雨歎了一口氣,白了我一眼,嗔道:“看你,急成這樣,還發什麽毒誓,至於嗎?你當我真著急呀?我就是逗逗你而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歡逗你!”我哭笑不得地道:“好了好了,別廢話了,快走吧,再不走夭夭該懷疑了。”小雨嗔了我一眼,在我臉上“啵”地親了一下,才伸手去開洗手間的門。這時,門外忽然傳來夭夭的聲音。


    “真奇怪,兩個人上廁所上了這麽久!莫不成是掉進廁所裏了?”


    “夭夭妹妹,管天管地連……這事你還管哪?”是謝竹纓的聲音。


    接著兩個女人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我和小雨對望一眼,都驚惶無比,大氣都不敢出了。這時,夭夭又喊道:“東、小雨姐姐,你們都在裏麵嗎?你們答一聲啊?”


    我心急如焚,但又不能張口說話,隻得捅了小雨一下,小雨道:“我……我在?夭夭妹妹,你有什麽急事嗎?”


    “沒什麽,小雨姐姐,你怎麽……這麽半天啊?”夭夭還問個沒完了。


    “哦,沒什麽,我馬上就好了。你也來上廁所嗎?那趕快上吧!”


    夭夭沒有迴答,輕聲輕語地道:“小雨姐姐,你是不是不方便啊?我的手提包帶了好幾片呢!你用不用?”


    “我……我……我不用!你……你不用管我啦!”小雨極度難為情,一張臉脹得跟豬肝似的了。我聽了心中大罵小雨笨蛋,你就說用讓她迴去取不就得了,我好趁機溜走啊!現在都尷尬成什麽樣子了,唉!我擦著頭上的汗,不停地惋惜著小雨浪費的機會。


    “哦,那好吧。咦,竹纓姐,你怎麽還不上啊?”


    “哦,你……你先吧?”


    “還是你先吧?”


    “哎呀,你就去吧,我等一會兒沒事的。”謝竹纓可能猜出我和小雨在一個洗手間裏了,她好歹把夭夭先讓了進去,果然是好哥們!夠義氣!


    機不可失,小雨雖然覺得極其丟人,但還是迅速地打開了廁所門,脹紅著臉,看都不敢看謝竹纓,故意道了一句“夭夭妹妹,我先走了”,就慌裏慌張地溜走了。謝竹纓看著小雨,象打了個大勝仗一樣洋洋得意。


    我尷尬地向謝竹纓笑了一下,本想也跟著溜迴去,但轉念想了一下,夭夭在洗手間裏找不到我,迴去肯定還得再問,不如我再演一出戲,於是我一個健步又躥進了對門的男廁所。很快夭夭出來了,我故意道了一聲:“夭夭,你上個廁所瞎嚷嚷什麽,也不嫌丟人?”


    “東,你在呀!那你剛才怎麽不說話?”


    “你們幾個剛才都在,我……我好意思說話嗎?你別管我了,你趕緊迴去吧。”


    “哦,那好吧,我先走了。”


    聽得夭夭走遠了,我長出了一口氣,這他媽的叫什麽事呀?簡直能把人嚇死!都怪死小雨胡來,我心裏不停地咒罵著小雨,同時打開了洗手間的門,準備迴包房。這時,隻見謝竹纓突然出現,一閃身,蹩了進來。


    我狂暈!氣急敗壞地道:“竹纓,你瘋了!這是男廁所,你進來幹嘛!”


    謝竹纓抬頭看著我,冷冷道:“我問你,你剛才和秦雨擠在女廁所裏幹嘛了?”


    我氣道:“這……這關你什麽事?”


    謝竹纓臉一紅,盯著我道:“你告訴我,你……你是不是把、把那個眼神的事告訴她了?”


    我歎了一口氣,知道謝竹纓因為早年那個事兒的影響,臉子極薄,心理可能也存在陰影,所以才會對這個“眼神”的小事耿耿於懷,唉,都是吳錚這個壞蛋把她害的。我很理解她,於是看著她的眼睛,心平氣和地道:“竹纓,我承認她是問了,但我沒說。”


    “真的?”


    “真的。”


    “那……你發誓!要不我不信!”謝竹纓盯著我的眼睛。


    我無奈隻得又道:“那好吧,我發誓,我要是真的說出去了,我就天打雷劈,天誅地滅,不得好死,ok?這下你該信了吧?”謝竹纓看了我一眼,低頭不語。我擦了一把汗,道:“竹纓,我都發完誓了,咱們快出去吧?兩個人擠在男廁所裏叫什麽事?你也不嫌丟人?”


    謝竹纓臉一紅,抬頭氣道:“你也知道丟人,你剛才還不是和你的大情人在……”


    “行了,別廢話了,快出去吧!”我沒好氣地打斷了她,把她推了出去。


    唿!走在迴包房的路上,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這趟洗手間上的,居然會發生這麽多離譜的事,簡直亂了套了!真是令人終生難忘。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可這台戲讓我頭大了n圈,幸好千慧不在,否則我還不得死無全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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