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鴻飛禦駕親征迴來後,一直很忙。


    以至於,江鴻飛連見趙構、白河法皇、鳥羽上皇、崇德天皇等重要的犯人一麵的時間都沒有。


    忙了一個多月,將該捋順的事情全都捋順了之後,江鴻飛決定見這幾個犯人一麵。


    這天,也就是在江鴻飛準備見趙構之前,韋賢妃突然帶著她為江鴻飛生的兩兒一女跑來見江鴻飛,想為趙構求情,求江鴻飛看在他們母子的麵上,別太計較趙構負隅頑抗,害得江鴻飛不得不動用大量的兵馬、糧草、輜重才將他給抓迴來,也就是求江鴻飛網開一麵,別太治趙構的罪了。


    韋賢妃的意思很明確。


    雖然江鴻飛不是趙構親爹,但她再怎麽說,也為江鴻飛生下了二子一女,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今天她豁出去這些功勞、苦勞全都不要了,隻希望江鴻飛放她兒子趙構一馬。


    其實,韋賢妃也不想走這一步的。


    老實說,韋賢妃跟趙佶一點感情都沒有,相反,在江鴻飛這裏,她才真正知道女人是什麽滋味,她更願意一直給江鴻飛當妃子。


    可趙構是韋賢妃一手拉扯大的,母子倆相依為命了十幾年。


    曾經,趙構是韋賢妃的全部希望。


    後來,哪怕趙構對她見死不救,眼睜睜的看著她被江鴻飛擄走,根本不顧及她這個母親的生死,就眼睜睜的看著她這個母親淪為江鴻飛的玩物也無動於衷,她也從來都沒有怨恨過趙構。


    韋賢妃的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感,既有對過往歲月的無奈,也有對眼前局勢的憂慮。她輕撫著膝下孩子的發梢,仿佛借此汲取著母性的力量,而後緩緩抬頭,目光堅定地對江鴻飛說道:“陛下,臣妾深知自己身份卑微,所求之事或有逾越,但念及母子情深,不得不鬥膽相求。構兒雖有過錯,但他終究是我的骨肉,是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臣妾願以餘生之福祉,換取他的一線生機。”


    江鴻飛聞言,凝視著韋賢妃那雙好看的杏仁眼,見其中此刻多了一份難以言喻的哀求。


    江鴻飛緩緩踱步至窗前,望著窗外雲卷雲舒,悠悠地說:“趙構之罪,非但關乎個人恩怨,更關乎國家社稷,百姓安危。朕若輕易饒恕,何以服眾?何以安天下?”


    江鴻飛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仿佛重錘般敲擊在韋賢妃的心上。


    韋賢妃聞言,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強忍著不讓它落下。她深吸一口氣,再次跪拜道:“陛下聖明,臣妾自然知曉其中利害。但臣妾鬥膽,願入冷宮,以換陛下開恩,隻求陛下能念及舊情,給構兒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江鴻飛迴過頭來,看向韋賢妃決絕的神情。


    見江鴻飛看來,韋賢妃抬頭,目光堅定:“臣妾知道臣妾這是無理取鬧,但臣妾更知道,作為母親,我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兒子走上絕路。求陛下成全。”


    言畢,韋賢妃就開始“砰砰砰”的給江鴻飛磕頭。


    眼見著,韋賢妃的頭都磕破了。


    韋賢妃給江鴻飛生的幾個孩子也都跟著哭。


    江鴻飛歎了口氣,然後來到韋賢妃身邊,製止住了韋賢妃的磕頭,他道:“罷了,念在你一片慈母之心,朕便網開一麵,不殺他了。”


    說完,江鴻飛手中白光一閃,韋賢妃的傷就被江鴻飛給治好了。


    見此,韋賢妃的淚水忍不住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麵上,濺起一朵朵細小的水花,仿佛是她心中那份複雜情感的寫照,她哭著說:“謝官家。”


    韋賢妃就像小女人一樣,無助的抱住了江鴻飛。


    真不怪韋賢妃會如此。


    實在是,趙構太不識抬舉。


    當初,江鴻飛幾次派人去招降趙構,還許諾,隻要趙構肯投降,江鴻飛就讓他繼續當康王,當大元帝國的康王,給他大屋千間、美婢百人,讓他跟自己的兒子享受相同的待遇。


    可趙構根本就不理江鴻飛這茬。


    不僅如此,趙構還跑、還派兵抵抗大元帝國,甚至聯合金、夏兩國和王慶,想要負隅頑抗。


    另外,從南宋小朝廷投大元帝國的人還舉報,趙構、杜充君臣曾想掘開黃河,使黃河水自泗水入淮,企圖以此阻擋身後的大元追兵。


    如果趙構君臣這麽幹了,那麽大元帝國至少得有數十萬軍民被淹死,因流離失所和瘟疫而造成的死亡數倍於此,富饒繁華的兩淮地區毀於一旦,上千萬百姓將無家可歸,淪為難民。


    而且,大元帝國每年都得花費大量的人才、財力和物力去治理黃河,幾十年內都無法完全解決黃河這個隱患,會嚴重拖累了大元帝國發展的腳步。


    可以說,這就是一條絕戶計,陰毒至極。


    後來,不是趙構、杜充君臣不想施展這條毒計,而是大元軍打得太快了,快到趙構、杜充君臣隻顧逃命,根本沒有機會實施這條毒計。


    關鍵,江鴻飛聽說了此事之後,將抓獲的杜充千刀萬剮於元大都的十字街頭,將杜充家的男人盡數誅殺,將杜充家的女人全都打成了罪婦,分給了有功的將士。


    由此不難看出,江鴻飛對此事有多深惡痛絕。


    試問,看到杜充的下場,韋賢妃怎麽可能不擔心趙構?


    事實上,好多人都在傳,江鴻飛肯定會殺趙構,而且會讓趙構不得好死。


    雖然趙構又慫又不孝,哪怕韋賢妃也清楚,她為趙構求情,很可能惹怒江鴻飛,導致她再也得不到江鴻飛的寵愛,甚至會被江鴻飛打入冷宮,可韋賢妃還是硬著頭皮來為趙構求情了。


    其實——


    韋賢妃還曾很自私的找了邢秉懿、田春羅和薑醉媚以及趙構宮裏的其她女人,希望她們能一塊來幫趙構求情,她甚至很違心的對邢秉懿、田春羅和薑醉媚以及趙構宮裏的其她女人說:“官家傾心於情深義重之女,若爾等願為前夫求情,必能深得聖寵。”


    都是千年的狐狸,誰能不清楚韋賢妃的自私之舉?


    邢秉懿、田春羅、薑醉媚及趙構宮中諸多女子清楚的明白,她們要是按照韋賢妃所說的,必定會被卷入一場複雜的情感漩渦,這樣做的結果,很可能是她們以及她們的家人全都萬劫不複。


    所以,韋賢妃的這番話並未能打動任何人,包括趙構的皇後邢秉懿。


    這背後的緣由,錯綜複雜而又深刻。


    首先,趙構的冷漠與無情,早已在她們心中烙下了深深的印記。她們親眼目睹了趙構如何對她們置之不理,任由她們成為江鴻飛的玩物,而從未有過一絲解救之意。


    她們甚至深知,即便有幸迴歸,等待她們的也可能是冰冷的死亡,而非溫情的擁抱。


    至於遙立邢秉懿為皇後,那不過是政治權謀下的犧牲品,與真愛無關。


    再者,江鴻飛雖因她們的身份而給予了些許懲戒,但細究之下,他並未對她們做出任何過分的舉動。相反,在那些被占有的日子裏,江鴻飛以他的方式,給予了她們前所未有的關注與體驗。


    在這個男權至上的時代,誰又能保證能逃脫被男性玩弄的命運?


    因此,她們開始以一種更為豁達的心態去看待這一切,將不幸視為命運的一部分,學會了接受與自我慰藉。


    更為重要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們與江鴻飛之間已經建立起了難以割舍的聯係。她們為他生兒育女,共享天倫之樂,這種親密的關係早已超越了簡單的占有與被占有。在她們心中,江鴻飛已不再是那個令人畏懼的敵人,而是一個可以依靠的伴侶。相比之下,趙構在她們心中的地位已逐漸淡化,成為了一個遙遠的過去。


    此外,她們還不得不考慮更為現實的問題——為了自己的孩子和家人的未來。她們深知,若繼續與趙構糾纏不清,隻會給她們帶來無盡的麻煩與危險。而江鴻飛,盡管花心成性,但在保護她們及家人方麵卻展現出了前所未有的決心與力量。


    在這樣的權衡之下,她們自然不願意再為趙構冒險。


    因此,當韋賢妃提出那個荒謬的請求時,她們非但沒有應允,反而紛紛避之不及。


    實在是找不到壯膽的人的韋賢妃,最後也隻能自己帶著她為江鴻飛生的兒女來為趙構求情了。


    讓韋賢妃感激涕零的是,江鴻飛不僅答應了她的請求不殺趙構,還沒有將她打入冷宮。


    更讓韋賢妃欣喜的是,江鴻飛還把她留下侍寢了。


    一個月後,已經四十二歲的韋賢妃,竟然又傳出來了喜訊。


    可以說,韋賢妃真是因禍得福。


    而江鴻飛表麵說:“唉!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實際上,江鴻飛根本就沒想過要殺趙構。


    江鴻飛從始至終想的都是,讓趙構好好經曆一遍他父兄也就是趙佶、趙桓在曆史上的遭遇,讓他好好感同身受一番。


    殺了趙構?


    江鴻飛會這麽便宜趙構嗎?


    韋賢妃不明就裏,隻當江鴻飛真是看在她和她為江鴻飛生的兒女的麵子上才饒趙構一條狗命的。


    韋賢妃被江鴻飛感動得稀裏嘩啦的,晚上拚命的迎合江鴻飛,想以此來報答江鴻飛……


    ……


    轉天,江鴻飛讓人將趙構和南宋小朝廷的人帶到太和殿上。


    至於南宋小朝廷的皇室之女和宗室之女,早已經進了江鴻飛的後宮。


    甚至就連南宋小朝廷的那些達官貴胄、豪門大戶、士紳望族家的女人都已經在江鴻飛的指示下被打成了罪婦,分給了有功的將士。


    可以說,對於頑抗到底的南宋小朝廷的人,江鴻飛真是沒有任何開恩。


    今日,其實就是舉行獻俘的儀式,也是對趙構君臣的宣判。


    太和殿上,氣氛凝重而莊嚴,趙叔向,這位趙氏血脈中難得的錚錚鐵骨,挺身而出,直麵江鴻飛的威嚴。他言辭激憤,痛斥江鴻飛以權勢掠奪他人妻女之惡行,質疑其作為君主的德行與公正。


    然而,他的聲音很快便被王時雍等人的反駁所淹沒。


    王時雍振振有詞,以趙氏失德敗國、抗拒天命為由,為江鴻飛的行徑辯解,甚至將江鴻飛將南宋女子納入後宮之舉,美化成了一種寬宏大量的恩典。


    緊接著,徐秉哲與範瓊等人也紛紛站出,他們以曆史為鑒,用後蜀花蕊夫人之事反諷趙叔向,更有甚者,範瓊更是拿出了他珍藏的《熙陵幸小周後圖》,扔在了趙叔向的麵前。


    在這場唇槍舌劍之中,趙叔向孤軍奮戰,在數千名江鴻飛臣子的圍攻下,顯得如此渺小與無力。


    最終,這場關於道義與權力的辯論,演變成了對趙氏一族的集體聲討,趙叔向被無盡的指責與謾罵淹沒,無力還擊。


    就在此時,江鴻飛輕輕抬手,大殿之內瞬間靜謐無聲。


    江鴻飛以一種超脫世外的姿態,淡淡言道:“朕之功過,自有後人評說,此刻多言無益。”


    此言一出,眾人皆明,江鴻飛的意誌已如磐石般堅定,任何反抗都將是徒勞。


    趙叔向也終於意識到,繼續爭辯隻會將自己推向更危險的境地,於是他選擇了沉默。


    隨後,江鴻飛的目光落在了跪在最前方的趙構身上。


    江鴻飛緩緩開口:“趙構,你可知罪?”


    趙構聞言,連忙以無比謙卑的姿態迴應:“兒臣知罪,懇請父皇降罪。”


    這一聲“兒臣”與“父皇”,不僅震驚了在場眾人,更讓許多人對趙構的厚顏無恥感到憤怒與不屑。


    ——他們或嘲諷其無恥之尤,或歎息其失去帝王應有的氣節,更有人猜測,趙構此舉是否意在效仿越王勾踐,臥薪嚐膽,以待來日。


    然而,對於這一切,江鴻飛似乎早有預料,他的眼神中並未流露出絲毫的驚訝或憤怒。


    相反,江鴻飛以一種近乎冷漠的態度,審視著這個為了生存而不惜一切代價的趙構。


    在這一刻,江鴻飛不禁感慨:“這還真趙構啊,能屈,能屈,還是能屈!”


    審視曆史長河中的趙構生涯,盡管其形象常被冠以怯懦、自私、不是男人之名,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巧妙地達成了所有目標,將朝中文武百官,無論是忠良之士還是奸佞之徒,皆化作其棋盤上的棋子。


    可以說,趙構一念之間,秦檜、嶽飛等人或璀璨奪目,或黯然失色,全憑他一人之願。


    如此手腕,雖令世人側目,卻難掩其智謀之光。


    江鴻飛,這位洞悉曆史全貌的智者,對趙構的偽裝與手段了如指掌,不為所動。


    江鴻飛嘴角一瞥,揮手散朝,其深意難測。


    此舉令趙構心生惶恐,對江鴻飛的下一步行動揣測不安!


    “殺我?囚禁我?還是認下我這個養子?”


    趙構完全想不到,江鴻飛會怎麽處置他?


    而江鴻飛什麽都沒說就離開了,別人也隻能讓趙構以及南宋小朝廷的人跪在太和殿中,等待江鴻飛的最後裁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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