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嘎然停止,接著車門被人打開了!


    秦陽微閉著眼睛,勃朗寧手槍握在手中,槍口微微抬起對準了車門,冷靜地等待著對方出現。


    但是沒有人出現在車門處,反而有人在外麵低聲說道:“秦先生,請出來吧,我們老板等著見你呢!”


    聽聲音,外麵的人似乎沒有惡意,其實如果要對秦陽不利的話,隻需要守住各個車門和車窗,往裏麵扔兩個手雷,秦陽即使再厲害,也沒辦法逃拖的,畢竟他還是血肉之軀,不是內褲外傳的超人。


    秦陽微忖之後,果斷地把手槍cha迴腰間,邁步踏出了車門!在邁出車門的時候,他伸手在司機的肩頭拍了一拍。


    當秦陽的手落到司機的肩頭的時候,司機的身體明顯的顫抖了一下,看來是鐵頭的殘暴和冷血的印象深深印在了他的心裏。


    這一切落到了秦陽的眼中,他也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從車門裏跨出來,秦陽向周圍打量了一下,見自己位於北海邊一條幽靜的小路上,四周都是鬱鬱蔥蔥的垂楊柳,不遠處就是波光粼粼的北海。


    時間到了半夜,人們都迴家了,除了他們,已經沒有了其他人!。


    在距離他乘坐的汽車不遠的地方,停著一輛黑色的道奇轎車,轎車的四周站著幾個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漢,一個個穿著黑色大衣。 黑色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頭上還帶著禮帽。


    道奇汽車地車窗放下著,墨黑色的玻璃遮擋住了秦陽的視線,不過從站在汽車四周那些人的恭敬態度,看得出車裏坐的人應該是一個有些身份的人物。


    一個黑衣大漢就站在秦陽汽車的車門旁邊,身體筆挺,雙手交叉放於身前。 看來剛才就是他替秦陽開地車門。


    見秦陽從車上下來目光掃過自己,黑衣大漢微微闔首。 恭敬地開了口:“秦先生,我們老板在那輛車上,想請您過去一敘,您放心,沒惡意的!”


    秦陽沒有說話,目光中透著從容,剛才地這一瞥他就發現了。 這些人明顯受過專業的特工訓練,再配上那身招牌式的打扮,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特務。


    不過,他現在不清楚的是,這些人到底是gmd的特務,還是日本人的特務!


    既然人家發出了這麽熱情地邀請,秦陽怎麽好意思拒絕呢。 雖然他有信心在這些人的包圍中安然離開,但他也很好奇的,這個所謂的老板找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點了點頭,秦陽邁步到了道奇汽車跟前,一名黑衣大漢連忙上前一步,給他拉開了車門。


    秦陽沒有客氣。 一步就跨進了汽車!


    汽車內坐著一個男人,看上去大概四十來歲的年紀,四方大臉,兩道濃眉,一雙虎目,看上去倒是相貌端正,不過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看來是個心機深沉的人物。


    秦陽打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就感覺似乎看到過他的相貌,不過一時間想不起來在何時何地看到過。


    見秦陽進了汽車。 外麵地黑衣大漢連忙關上了車門。 背對著汽車,警惕的觀察著四周。 中年男人則麵無表情的微微點頭。 開口說道:“秦先生,這麽晚了還要勞煩你前來,真是萬分歉意,請您諒解!”


    秦陽嗬嗬一笑,擺了擺手:“沒關係,就當是出來透透氣,順便欣賞一下北海的夜景!”


    中年男子沒想到秦陽這麽灑拖,反而略感意外,不過接著就釋然了,接著說道:“秦先生能夠不介意那就更好了,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戴名笠,字是雨農!”


    “戴笠!”


    中年人話一出口,秦陽恍然大悟,他明白過來自己為什麽感到熟悉了,當初他曾經去過一次浙江省江山市保安鄉戴笠的故居,在那裏看到了戴笠生前留下的唯一地一張標準像。 相片上的戴笠就是現在的樣子。


    跟人們印象中認為大特務頭子戴笠應該是陰狠的馬臉不一樣,真實的戴笠看上去相貌端正,透著幾分儒雅氣,要不是一張看不出內心變化的撲克臉,應該是一個很有風度的男人。


    知道了來客是戴笠,秦陽就有幾分明白了對方找自己的目的:應該是今天晚上鐵頭他們鋒芒太lou,引起了特務的注意,所以才會驚動戴笠這特務王,深夜約見自己。


    其實不光是戴笠,很多方勢力都注意到了秦陽,包括日本人、地方軍閥,甚至遠在中國西北那片貧瘠地土地上那位指點江山地人傑!


    隻不過別人沒有戴笠這麽毫無顧忌罷了!


    在秦陽再次上下打量著戴笠的時候,戴笠也在仔細地端詳著秦陽。 從這個身材高大,麵色黝黑地年輕人身上,他敏銳的職業直覺讓他嗅到了一絲熟悉的感覺。


    那是受過多年特別訓練才會有的味道,微弱的或許隻有他這種特工方麵的專家才能察覺得到。


    “這個年輕人,不簡單!”憑借著直覺,再加上“藍衣社”對秦陽資料的收集,戴笠給秦陽下了定義!


    在沉默了片刻後,秦陽率先開口了,他問戴笠:“戴先生,不知道找我有什麽事?”


    秦陽其實已經大概猜到了戴笠找自己的原因,無外乎是拉攏自己或者是盯上了自己身上的那些秘密。 不過他故意裝糊塗,反問道。


    戴笠沒有直奔主題,而是輕輕地叩擊著座位的真皮扶手,片晌之後。 這才緩緩地開口道:“秦先生,不知道你對當今的局勢看法如何?”


    明白戴笠這是為了拷問一下自己是否有真才實學,秦陽低頭略略思考,坦然開口:“日本是一個實力很強地國家,它的軍力、經濟力和政治組織力在東方是一等的,在世界也是五六個著名帝國主義國家中的一個。 這也是日本發動侵略的基礎,同日本比起來。 中國在經過了鴉片戰爭、甲午海戰、八國聯軍、軍閥割據一係列的內亂之後,實力大損。 暫時看起來是處於弱勢,所以跟日本鬼子的戰爭不是一天兩天能結束地!


    但是日本發動的這場戰爭,又是對其他國家地侵略,是非正義的,它不可能得到國際上的支持和援助,再加上它們本國資源、兵源、都很貧乏,如若長期戰爭。 必然無法支撐下去,反觀中國不管是從領土,還是兵源和資源上都占有優勢,所以隻要能頂住鬼子開始的進攻。 後麵會越來越好!


    ……


    所以跟日本的戰爭不可能一兩天打完,但是中國最後必勝!”


    秦陽侃侃而談,他把以前自己在特戰大隊時學過的有關這方麵的知識結合了起來,精辟地分析出了中日大戰今後的趨勢。


    戴笠一邊聽著,一邊腦子中默記著。 這個年輕人說的很有道理,很多觀點雖然聽起來新奇一點,但是細一琢磨還挺有道理的,讓他對秦陽的印象更上了一層樓。 這也堅定了他一定要把這個人才收歸麾下的決心。


    等秦陽說完之後,戴笠臉上難得的lou出了一絲微笑,他看著秦陽。 目光中透著摯誠:“秦先生,不知道是否想過離開二十九軍高升一步呢,我想以你的能力在二十九軍裏實在是太屈才了!隻要你願意,我願意跟先生大力保舉你!雨農敢以這顆人頭擔保,肯定要比你現在地施展空間大得多!”


    在經過初期的試探後,戴笠終於向秦陽拋來了橄欖枝!


    “來了!”秦陽心裏一跳,這個結果他早就料到了,隨著他和戰魂名氣的越來越大,必然會引起中國高層的注意,到時候各種的邀請函就會紛紛而至。


    如果對於一個稍微普通點的。 這些橄欖枝中地任何一個。 都是一生夢想也不一定能夢到的大餡餅。 不過,對於秦陽來說。 他現在想要發展的自己的勢力,用自己手中的力量來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


    在別人手下幹事,始終不如自己幹自由。


    不過他現在也不敢直接拒絕戴笠的邀請,不然的話,必然得罪南京的高層,到時候將會遭遇到不遺餘力地打壓和剿滅。 那個人不會允許任何拖離他控製的勢力存在,特別是秦陽這支讓哪股勢力看了都會眼紅地力量!


    想到這裏,秦陽朝戴笠一笑,開了口:“戴先生,你地好意我心領了;但現在北平氣氛緊張,中日大戰一觸即發,我如果離開二十九軍不太好吧?


    再說宋軍長待我不薄,我要是這麽走了,也顯得有點忘恩負義了,我想戴先生也不喜歡一個見利忘義的人!這樣吧,等北平地事情平息了一些後,我再考慮下一步怎麽樣?”


    “哦,是這樣啊!”戴笠微感失望,秦陽說的也有道理,所以他也不好勉強,不過秦陽並沒有把門關死,看來還是有希望的!


    這樣一想,戴笠的心情又好了許多,他伸手從懷裏掏出一塊懷表,然後遞到秦陽麵前,“這是我珍藏了多年的一個物件,就送給你吧。 憑借著它,你什麽時候想見到我都暢通無阻!”


    秦陽本來不想要,但轉念一想,也許將來能派上用場呢,所以就接了過來,順便道了聲謝!


    見秦陽收下了懷表,戴笠的臉上閃過一絲喜色,不過轉瞬即逝!


    兩個人又攀談了幾句,秦陽告辭說有點不舒服想迴去。 戴笠知道秦陽今天晚上拚酒的事,所以也很爽快地答應了。


    從道奇轎車上下來,秦陽目送著戴笠一行揚長而去,這才轉身朝自己的汽車走去。


    剛到汽車的附近,司機從車門裏跳了出來,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秦參議,不要殺我啊,是他們逼我這麽幹的,我惹不起他們啊!求求你,我家裏還有老婆孩子呢!”


    秦陽走到跟前,伸出手攙起了他,笑著說:“沒事,我知道你對我沒惡意,再說我現在也沒事,你不用往心裏去!”


    看著司機將信將疑地看著自己,秦陽轉身上了汽車,從車窗裏探出頭來:“再說,我要是你死了,誰開車送我迴去呢!”


    司機這才放下心來,抬起手擦去被嚇出了冷汗,向駕駛室走去。


    剛走了兩步,突然一聲槍響,司機頭上冒出一股血花,側身栽倒在車門旁。


    看來真讓秦陽說中了,這次真沒人送他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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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人的是軍統,還是另有其人,大家可以猜猜,猜不對的要投票啊,淩天等著呢,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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