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娜一接出這句,燕京與江南詩協的眾人皆是一愣,然後頓時都一片嘩然,這唱詩令雖然接上來了,但是這人用“二”字為題眼,分明是罵他們這些燕京與江南詩協的人都很“二”啊!


    這草原母夜叉又在拐著彎罵人!?


    宴會上圍觀這件趣事的人,也頓時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這接得太有趣了吧,又有才華,又夠惡趣味,真是有意思極了。


    鄭貴陽與曹必成更是勃然大怒,因為“龜”和“鱉”,“貴和必”同音字,這不是分明在諷刺他們兩人是王八蛋嗎?可這仁娜竟然接上這麽難的題目?這到底是怎麽搞的?


    鄭貴陽不由厲聲罵道:“仁娜小姐,你也不看這是什麽場合,竟然在這裏搗亂,今天是範主席母親壽辰,我們唱詩令是助興遊戲,你卻趁機拿來罵人,真是豈有此理!”他也不能點明說這詩裏罵他們是王八蛋……隻能用大帽子壓仁娜。


    正說著,卻聽草原少女一陣清脆動聽的笑聲,捂嘴嬌笑道:


    “哈哈,鄭秘書長真是有趣,明明是你侮辱了這壽星公,卻來怪我們,我可是好冤枉啊~”


    “我們怎麽侮辱了這壽星公?如果說不出來道理,那我們隻有請仁娜小姐出去了。”曹必成微微皺眉,已經決心把仁娜這鬧場的人趕出去。


    眾人望過去,就見仁娜如銀鈴般“咯咯”笑指道:


    “你們這霜雪見不得陽光,煤炭遇火成灰,茶酒進肚變尿,這才叫罵,而龜鱉是長壽的標誌,古人有‘壽龜’之說,難道你們連這個懂不懂嗎……?”


    在場所有人聽著都是一愣,心裏頓時驚訝萬分,誰都想不到,這草原母夜叉竟能說出這樣一番原有來,這麽一說他這罵眾人“二”,和罵他們是烏龜王八,還真是很有道理了?


    鄭貴陽與曹必成兩人更是心中一驚,這話絕對不是仁娜這草原姑娘能說出來的,她背後肯定有高人在指點。<strong></strong>


    鄭貴陽與曹必成兩人對望一眼,心裏都同一個念頭,莫非是朝鮮文聯那幫詩人又來鬧事了?是了,是了……上次範主席母親壽宴,他們也來鬧過事的。


    這種事情也隻有金八步能做得出來。


    曹必成望著仁娜身後那一群草原漢子,低聲喝道:“是哪位朝鮮詩人老師在?請報出姓名吧~”


    蘇懷被站在一群人中央,心裏想,自己這次參加泰山詩會,也不知道這隊友給力不給力,不如先試試他們的水平。


    燕京與江南詩協的人,又聽到剛才出聲的聲音道:“我姓在詩裏,你們猜猜看。”


    眾人找尋聲音來源,卻被一群人高馬大的草原漢子擋住視線,就聽那聲音悠悠念道:


    “園中花,化為灰,一點已西墜,相思淚,心已醉,空聽馬蹄歸,秋日殘紅螢火飛~”


    眾人都是麵麵向覦,這麽長的詩,竟然藏著是一個姓,這怎麽可能呢?難道這人是故弄玄虛?


    眾人紛紛低頭苦想,各個都想知道這人究竟是誰,雖然人人都可以上前扒開人,看看那人的樣子,或者站到板凳上,從上往下看,但是大家畢竟是才子,誰都不可能做這丟人現眼的事情……人家文試他們眾人,如果是解不開這麵子就丟大了。


    可想來想去,卻終究是想不出來,眾詩人都是十分尷尬。


    燕京江南兩大詩協的人,心裏都紛紛暗想,八成是來鬧場的朝鮮詩人,不是金八步就是樸九……可這詩裏明顯說的不是這兩個姓。


    終於有人忍不住大叫道:“裝神弄鬼,糊弄我們嗎?”“這麽長的詩,哪裏是一個字,難道你是日本姓?”


    “我就不信這詩裏有什麽玄虛。”


    可正在這時,就聽兩人同時道:“原來是金陵文聯的蘇老師到了~”眾人迴頭望去,出聲是海哥與顧讓這華夏詩壇雙傑,兩人竟同時解出了這詩,喊出蘇懷的來曆。


    蘇懷這才推開眾人走出來,滿臉微笑鞠手道:“海老師,顧老師真是好見識,果然是名不虛傳啊,我蘇懷今天是班門弄斧了。”


    看來華夏詩壇也並非無人啊,這對詩壇雙傑並非如傳送中說的,隻是擅長朦朧詩嘛。


    眾人這時候看到這手拿折扇的俊秀青年出現,這才微微張開嘴巴,是說沒看到金陵文聯的代表呢,沒想到他們竟然是跟西北食品公司的人一起來的。


    不過還是有很多人並不知道這蘇懷是何方神聖,聽到旁人說完他在《華夏好聲音》宣布自己既是”華夏文明“的事跡,都不由連連大笑道:


    “哈,真是笑掉大牙,竟然說自己就是華夏文明。”


    “真是妄人一個。”


    “完全沒有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裏嘛。”


    蘇懷雖然一夜成名,但是那開天辟地的“狂妄言論”,也令所有華夏文人所不齒,成為文壇中最大的笑談,與海哥與顧讓相比完全是反麵教材。


    鄭貴陽與曹必成也是微微皺眉,心裏暗道,原來是這個妄人啊,還以為是何方神聖呢。


    鄭貴陽笑道:“原來是金陵詩協的蘇老師,既然來了,為什麽躲在其他人的後麵,故意跟我們開玩笑。”


    “什麽叫躲?蘇老師不是已經把名字告訴你們了嗎?”清澈動人的張敏出聲道。


    眾人都是微微一愣,他們都以為海哥與顧讓是認出蘇懷來,不是解出詩來,而是聽出聲音,難道這詩裏的真的有玄機。


    海哥看了顧讓一眼,顧讓向來為人冷漠,卻沒有出頭的意思,於是撩了撩他飄逸的長發笑道:“顧老師,我們一人解一句吧。”


    “嗯,這樣也好。”顧讓摸了摸他的白帽子傲然道。


    兩人都想試探,對方到底是猜出來的,還是真的解出這詩來的。


    海哥悠悠高聲道:“‘園中花,化為灰’,空餘‘草’;這就是個草字頭……”


    眾位詩人,都是微微一驚,這詩還真有門道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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