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看出氣氛有點僵，連忙趁機找話題說下去，“天碑我已聽了，剛才說到哪裏，我們繼續呀。”
柳玉道，“說到我們每個人都要說一件其他三人都沒有見過的事。”
為了把氣氛調動起來，唐風搶著道，“我先說。告訴你吧，我見到過一種東西，這東西叫電泡，像個小葫蘆瓜，會發光，是結在線上的，線裏麵流著一種看不見的東西，叫做電，電泡就是因為它才會發光的。”
雲小丫叫道，“胡說八道，世上哪有那麽古怪的東西呀！”
唐風也不跟她急，“我的說了，總之是你們沒有見過的，現在由你們說了。”
雲小丫道，“我倒是知道有那麽一個部落，風俗十分怪異，好像每月都要弄一個十三四歲的美少女祭神，據說祭了神部落就會平安，否則就會發生天災人禍，會死很多人。”
蔣綿綿奇怪道，“有這種地方？”
雲小丫道，“有。”
蔣綿綿道，“在哪？”
雲小丫隨口答道，“好像就離得這裏不遠。”
蔣綿綿驚訝道，“離這不遠，那是什麽地方呀？”
雲小丫道，“我不知道，反正就有那麽一個地方。”
柳玉道，“這武林城周邊雖有深樹密竹，但也沒聽說過有那麽一個地方呀？”
雲小丫道，“我說的那地方，是在山上。”
山上？
柳玉沉吟一聲，“武林城周圍，隻有東方有山群，莫不是在東邊山上？”
雲小丫道，“就是。那裏山一群群的，林又深，藤又多，密密麻麻，遮天蔽日，還有大大小小的毒蛇，成窩成窩的毒蜂，五花八門的毛毛蟲兒，可嚇人了。”
柳玉思索著道，“你說的那地方，好像就是山上的蛇巫部落吧。”
雲小丫連聲叫道，“對對對，就是蛇巫部落，他們崇拜蛇，家家戶戶都養蛇，女孩子都生著蛇一樣的腰身，很白很漂亮，男人都是大蘿卜鼻子，手粗毛長，全身曬黑，很醜很難看。”
柳玉點頭道，“這就是了，隻有山下的蛇巫部落會是這樣的，男人醜，女人美，截然兩種人，不知道情況的還真以為他們不是一個種族的。”
雲小丫奇怪道，“你怎麽知道那個地方的？”
柳玉道，“那地方我去過，不足為怪。”
雲小丫道，“你跑到那裏去幹什麽呀？”
柳玉道，“深山古林，必有奇藥，我也是為了尋找一味草藥才進到那裏的。”
雲小丫道，“你還懂藥？”
柳玉道，“耳濡目染，略知一二。”
雲小丫道，“聽你這意思，你家裏人也是懂醫道的？”
柳玉道，“那倒不是，隻是有一個叔叔粗通醫理。”
雲小丫道，“那你跑進山裏的時候，那些蛇巫人沒有殺你麽？”
柳玉微微一笑，“我跟他們無怨無仇，他們殺我幹什麽？”
雲小丫道，“那你知道他們是怎麽生活的？”
柳玉道，“據我所知，他們以狩獵為生，男的肌強力壯，女的身嬌體柔，男主外，不分白天黑夜，四處狩獵；女主內，負責織衣和帶小孩子，蛇巫人一年四季隻穿麻布，一向不與山下人來往，就是鹽粒子，都是部落頭領派人到鹽湖弄的，因此外界極少有了解他們的。”
雲小丫道，“聽你這樣說，你倒是了解的了？”
柳玉道，“我也是誤入了他們部落，一時好奇，稍作了解而已。如你所說，他們真有一種古怪的儀式，每月舉行一次，不是十四就是十五，不分天晴下雨，從不間斷。”
聽到這裏，唐風下意識地抬著望了望月，“不會吧，天上月亮那麽圓，好像今天就是他們舉行儀式的日子吧！”
柳玉道，“今天是十四。”
蔣綿綿忽然插嘴問道，“真的會有巫祭那麽一迴事？”
柳玉嚴肅道，“真有！”
聽說有，她立刻站了起來，“既然有，今晚又是十四，正好可以上去看看。”
柳玉道，“現在已經不早了，隻怕就算我們趕上去，儀式也結束了。”
蔣綿綿道，“結束就結束，我們上去又不是為了看儀式的。”
柳玉愣了，“不看儀式看什麽？”
蔣綿綿道，“看人。你們不是說，每次都要拿少女祭神，那你們可知那少女祭神之後，結果會怎樣？”
柳玉搖搖頭，“這個卻不知道了，聽人說，好像會被神抓走。”
蔣綿綿冷笑一聲，“這個世上根本就沒有神，如果每次祭神之後少女都會消失，那就隻有一個解釋，是有故意在背後作祟，換句話說，是背後那人每個月都會害死一個蛇巫少女，這樣兇狠的惡賊，不讓我遇上還算了，讓我遇上，又豈能讓他活在世上繼續害人？”
柳玉跟著站起來，“真去！”
蔣綿綿不樂地看著他，“我什麽時候說話不算數了？”
柳玉搖頭，“沒。”
蔣綿綿道，“這就是了，趁早走吧。”
柳玉到處看看，“那這酒、這肉，也不吃不喝了？”
蔣綿綿道，“這位同姓妹妹和楊公子未必會跟我們一起去，有他們兩個在這裏代勞，何樂而不為。”
一聽她所說的話和所要辦的事，就知道這人心腸好，膽子大，很有正義感；再看她的人，又是那麽的嬌俏嫵媚美麗迷人，唐風心中情魔亂動，立刻示意雲小丫起身，“綿綿姑娘，我們也去。”
蔣綿綿那雙眼睛月牙兒般地一眯，“深更半夜跑到深山老林，說不定是件很無趣的事，沒有興致就不要勉強，我又不會怪你的。”
唐風道，“我是真的想去。”
蔣綿綿看看雲小丫，“同姓妹妹呢？”
雲小丫道，“他去哪裏，我自然也是跟著去的。”
蔣綿綿道，“那好，立刻出發。”
說走就走，沒有半點拖泥帶水猶豫不決的。
唐風見她沒有什麽像樣的武器，隻在腰間盤著一圈短鞭子，體內的真氣又不是很強盛，不禁為她感到擔心。
看到蔣綿綿真要前往蛇巫部落，柳玉趕緊搶先引路。
這樣，他在前，蔣綿綿在後，唐風和雲小丫還在蔣綿綿後麵，辨明方向，飛快向著武林城東方掠去。
風清如訴，月白如水，周邊一切都籠罩在潔白的月光裏。
唐風運氣入目，視力立增數倍，遠遠近近一切都清晰起來。
有了這等視力，天眼都不用開。
一行四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腳程極快，一個時辰之內趕到了大山上。
上山的路，高樹合圍，又陡又直又窄又滑，將月完全攔在了外麵，幾乎不見光。
帶路的柳玉摸出一粒細珠子來，隻有小指頭大小，發出一層細微的光，照著周邊。
那光，跟螢火蟲著不多，但對一個武林高手來說，這已經足夠了。
首先，氣貫雙眼會增強視力，微光也都變成了大光；
其次，耳力強、腳步穩、反應靈活，聽風辨微，隨手丟幾個小石子出去，僅憑落地的聲音就知道推斷出邊近的大致環境，而在一般人是無法做到的。
最後是快。
不說唐風這樣的絕世高手，就是蔣綿綿和柳玉那種級別的，也能在瞬間顯出快的優越來。
別人要走半個小時的路，在他們來說，也許用不了幾分鍾就到達了。
上山沒用半小時，進山的
時間反而更長，足足趕到近一個時辰。
趕到蛇巫部落的時候，已經是下半夜，月過中天，月亮為高大山峰所阻，已經看不見影子，隻有一些星星仍在空中閃爍。
夜風低迴，蟲聲唧唧。
在柳玉的帶領下，很快找到了蛇巫人部落。
這些房子多是草房，有那麽一兩間木房，也是用巨大的木材圍起來搭起來的，沒有經過特殊加工。
邊近的一間茅屋漏著昏黃的細光。
柳玉仔細聽聽，打開草門悄悄潛了進去。
唐風也在聽，經他的耳力確認，這間屋裏沒人。
走進屋一看，果然沒人。
屋裏很亂，一邊放著鋼叉弓箭，一邊堆著獸皮茅草，地麵胡亂地丟著一些大大小小的骨頭，角落裏盤著一條蛇。
屋中心的地麵上，放著一段木墩子，上麵放著一個泥碗，盛著半盞油，點著燈芯，那昏黃的光就是這燈盞發出來的。
柳玉有些納悶，“怎麽沒人。”出了這一家，往另一家去了。
一會兒又從那家出來，進了第三家。
蔣綿綿到處看看，豎著耳朵仔細聽了會兒，納悶道，“人呢？”
唐風的注意力一直在她身上，同時也刻意跟在邊近，以為問的是柳玉，低聲道，“他去那邊了。”
蔣綿綿掃了他一眼，同樣低聲道，“我知道。”忽然湊近過來，聲音更低，“你一身武功不弱，必有名師指點，老實告訴我，師傅究竟是誰？”
雲小丫一直緊跟著唐風，當然也聽到了她的問話，剛想迴答，唐風搶先答道，“實話告訴你，我是唐千絕的高足。”
啊！
蔣綿綿眼睛一瞪，要發怒。
生氣快，消氣更快，轉眼換成一張笑臉，“沒騙我？”
唐風從來騙死人不償命的，異常嚴正地道，“我要騙你，是小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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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綿綿奇怪道，“有這種地方？”
雲小丫道，“有。”
蔣綿綿道，“在哪？”
雲小丫隨口答道，“好像就離得這裏不遠。”
蔣綿綿驚訝道，“離這不遠，那是什麽地方呀？”
雲小丫道，“我不知道，反正就有那麽一個地方。”
柳玉道，“這武林城周邊雖有深樹密竹，但也沒聽說過有那麽一個地方呀？”
雲小丫道，“我說的那地方，是在山上。”
山上？
柳玉沉吟一聲，“武林城周圍，隻有東方有山群，莫不是在東邊山上？”
雲小丫道，“就是。那裏山一群群的，林又深，藤又多，密密麻麻，遮天蔽日，還有大大小小的毒蛇，成窩成窩的毒蜂，五花八門的毛毛蟲兒，可嚇人了。”
柳玉思索著道，“你說的那地方，好像就是山上的蛇巫部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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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玉道，“我也是誤入了他們部落，一時好奇，稍作了解而已。如你所說，他們真有一種古怪的儀式，每月舉行一次，不是十四就是十五，不分天晴下雨，從不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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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玉道，“今天是十四。”
蔣綿綿忽然插嘴問道，“真的會有巫祭那麽一迴事？”
柳玉嚴肅道，“真有！”
聽說有，她立刻站了起來，“既然有，今晚又是十四，正好可以上去看看。”
柳玉道，“現在已經不早了，隻怕就算我們趕上去，儀式也結束了。”
蔣綿綿道，“結束就結束，我們上去又不是為了看儀式的。”
柳玉愣了，“不看儀式看什麽？”
蔣綿綿道，“看人。你們不是說，每次都要拿少女祭神，那你們可知那少女祭神之後，結果會怎樣？”
柳玉搖搖頭，“這個卻不知道了，聽人說，好像會被神抓走。”
蔣綿綿冷笑一聲，“這個世上根本就沒有神，如果每次祭神之後少女都會消失，那就隻有一個解釋，是有故意在背後作祟，換句話說，是背後那人每個月都會害死一個蛇巫少女，這樣兇狠的惡賊，不讓我遇上還算了，讓我遇上，又豈能讓他活在世上繼續害人？”
柳玉跟著站起來，“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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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風也在聽，經他的耳力確認，這間屋裏沒人。
走進屋一看，果然沒人。
屋裏很亂，一邊放著鋼叉弓箭，一邊堆著獸皮茅草，地麵胡亂地丟著一些大大小小的骨頭，角落裏盤著一條蛇。
屋中心的地麵上，放著一段木墩子，上麵放著一個泥碗，盛著半盞油，點著燈芯，那昏黃的光就是這燈盞發出來的。
柳玉有些納悶，“怎麽沒人。”出了這一家，往另一家去了。
一會兒又從那家出來，進了第三家。
蔣綿綿到處看看，豎著耳朵仔細聽了會兒，納悶道，“人呢？”
唐風的注意力一直在她身上，同時也刻意跟在邊近，以為問的是柳玉，低聲道，“他去那邊了。”
蔣綿綿掃了他一眼，同樣低聲道，“我知道。”忽然湊近過來，聲音更低，“你一身武功不弱，必有名師指點，老實告訴我，師傅究竟是誰？”
雲小丫一直緊跟著唐風，當然也聽到了她的問話，剛想迴答，唐風搶先答道，“實話告訴你，我是唐千絕的高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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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綿綿眼睛一瞪，要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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