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過程中,唐風迴答極少,偶爾插上一兩句,主要是聽。
當聽到蘇冰蘭被擊落崖下從人間蒸發的時候,也隻是隨口問了一句,“既然蘇冰蘭是你的師傅,這麽說當年她並沒有死。”
雲小丫輕輕歎了口氣,“當然,要不也不會有今天的我。”
唐風又動了一點疑,“那你,又是怎麽認識你師傅的?”
雲小丫忽然帶上了絲絲傷感的聲調,“說起來,話就長了。我小的時候,家裏本來有父母的,他們都是獵戶,可是忽然有一天,一群人衝進了我的家裏,將我父母殺了,將走了屋裏一切值錢的東西,又要將我搶走,我還記得當時我拚命地哭,那個土匪頭來封我的嘴,我就用力咬了他一口,他要殺我,關鍵時間師傅來了,將那些人一舉殺光,帶走了我。”
唐風跟著起了一絲感傷,“後來你就跟著師傅了麽?”
雲小丫眼睛飄忽了一下,好像陷入了某個迴憶之中,“是的,那後,師傅一直帶著我,她對我很嚴,同時也把我照顧得很好,直到後來跟我講了過去的事我才知道,師傅就是當年武林城那個蘇冰蘭,她被打落懸崖後,跌進海裏,並沒有死,而是被一群海豚頂到了岸邊。”
說到這裏,又歎了一口氣,“那後,師傅就掙紮著離開了海邊,雖然命救留下來了,但同時也帶給了她一身的創傷,幾根大筋基本全斷了,體內功力也不足以前的十分之一,為了接筋和恢複體力,她隻有隱姓埋名,一邊修煉,一邊到處尋找傳說中的綿線血脈草,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將壞了的筋脈重新接通,結果在途中遇到我,把我救了下來。”
再歎口氣,“自從跟著師傅後,她便開始教我武功,也教處世之道,她說天下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都該死,教我信什麽也不能信男人的話……”說著撲地笑了一下,眼光移到唐風臉上,一臉戲謔的表情,“唐風哥哥,你說天下到底有沒有好男人?”
唐風一陣感歎,“要說沒有吧,肯定不對;要說很多吧,那也未必。不過,好男人總是有的,像我就是。”
雲小丫盯著他的眼睛道,“你真是好男人嗎?”
唐風認真道,“雖然我不敢標榜自己是多麽好多麽好的男人,更不否認我也有小毛病,但從總的上來說,也還過得去。”
雲小丫又笑了,“好不要臉,明明在標榜,還說沒有呢。”
唐風真誠地低頭看著她,“丫丫,這麽說吧,我也不是好男人,但是我愛你!”
雲小丫嘴角一彎,“這就是你前次幫我的原因?”
迴想前事,唐風輕歎,“是的!以前,我還從來沒有這樣幫過人家!”
雲小丫道,“我也是!以前,我從來都沒有為任何男人動過心,直到前一次,你為了救我命都不要,才讓我覺得,要是為你動一點心也是值得的!”
唐風道,“所以你聽到我死後,就去了我的墳前?”
雲小丫眼睛一熱,蒙上了一層潮濕,“嚶。”
唐風道,“那你為什麽還將墳扒開來看?”
雲小丫道,“因為我要救活你!”
唐風道,“我都死了,你又怎麽救活?”
雲小丫深情道,“你是為我而死的,就算真死了,我也不能讓你埋在短鬆崗!”
唐風道,“那你把我弄到哪裏去?”
雲小丫道,“弄到大漠城去呀!或者別的地方也好,總之不能太靠近武林街,那樣我就不能每個月都到你墳前吊祭了。唐風哥哥,你去過大漠城嗎?”
唐風道,“沒有。”
雲小丫道,“沒有就不用多說了,總之那裏還不錯。”
唐風試探著道,“你平時就在那裏住著?”
雲小丫露出一絲得意神情,“是呀,我是住過那地方的!現在好多人都不知道我是從哪裏來的,隻是他們頭腦簡單而已。”
唐風又問,“那你師傅呢?”
觸及到這個人,雲小丫馬上警覺起來,“你問她幹什麽?”
唐風道,“我隻是隨口問問。”
雲小丫道,“師傅從來不許問這個的,也不喜歡打聽她的任何消息,除非主動跟你講,所以你最好別問。”
唐風道,“那我以後不問就是了。”
雲小丫眨眨眼睛,“生氣了?”
唐風道,“沒,我才不會因為這點小事才生氣呢。”
雲小丫又在低低地笑,“不生氣就好。唐風哥哥,你知道我為什麽會化妝成燕子到青石村來嗎?”
唐風輕輕搖搖頭,“不知道。”
雲小丫道,“那是因為我知道你還活著。”
唐風道,“你知道?”
雲小丫道,“是呀,憑直覺我就知道你還活著,所以呢,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唐風,我都會找到這裏來的。”
唐風疑心道,“那你怎麽連我的生日都知道?”
雲小丫輕笑道,“這有何難呀,隨便抓個熟悉你的人問問就知道了。”
唐風微微一驚,“你不會又害了別人性命吧?”
雲小丫俏皮道,“你說呢?”然後自己笑了,“其實我一進村,就聽到你還活著這個消息了,那時候也不知道怎麽的,心情特別好,一點兒也不想殺人,不僅如此,還想知道你的一切情況,所以就找人問了一下,結果知道你和你家裏的一些情況,也知道你會在今天晚上成親。”
唐風失笑,“是呀,我是在今晚成親,可是現在卻在這裏跟你聊天,也不知道新娘急成什麽樣了呢?”
雲小丫又在習慣性地低聲笑,這種笑,又低又好聽,嬌滴滴,脆生生,綿柔入耳,像一層細細地鱗波搖蕩著他的心湖,有種說不出來的好受。
他的雙眸不覺深情起來,那麽努力而認真地看著枕在腿上的女孩,唿吸放緩,眼睛發光,全神貫注,一動不動,好像在欣賞一件舉世罕見的珍寶。
這個時候,沒有情欲,沒有邪念,隻有源自內心的情感流水般的淌著,欲歌欲訴,美極無言。
小美女有些不好意思了,嗔了一口,“你是不是在打什麽歪主意?”
唐風否認,“沒有。”
小美女插開話題,“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真實的唐風?”
唐風點頭,“我是。”
小美女道,“那你是怎麽會武功的,據我調查,你根本就沒有學過武,從小到大都是?”
唐風微微一笑,“反正會了,就像你師傅那樣子,我師傅也不願意多說他。”
小美女想了想,認同了他的說法,“嚶。”
說了幾句,周邊靜下來,他又在深情的看著小美女了。
看她的發、她的臉、她的眸、她的胸、她的腿、她的腳……看她全身,想她所有,感受她那嬌小軀體內的生命活力和俏麗青春。
小美女被他看得有一些些不安,就找話問,“唐風哥哥,以前,你去武林城殺過人麽?”
唐風搖頭,“沒有。”
小美女道,“那你那天,為什麽能夠幫我殺人?”
唐風仔細想了想,還是搖頭,“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小美女道,“那你活著,武林城的人知道嗎?”
唐風道,“暫時應該還不知道。”
小美女擔心道,“那要是讓他們知道了,前來抓你怎麽辦?”
唐風微歎口氣,“還能怎麽辦,逃唄。”
小美女道,“要不,跟我一起走吧,我們遠遠地離開這裏,這樣他們就找不到了。”
說到走,唐風心下隱隱起了一些猶豫,“好是好,可是,我還有小倩妹妹還在這裏呢。”
雲小丫道,“你要我,就不能要她;要她,就不能要我!師傅最恨負心人,現在還不知道她會不會殺你,但如果讓她知道你還有女人,卻跟我在一起,就一定會殺了你的!”
她說得很認真,臉色嚴肅,沒有一絲一毫的欺瞞,唐風心中一動,她師傅是那麽的恨天下負心人,就這樣貿然地跟了去,肯定兇多吉少,性命要緊,小美女美則美矣,要是腦袋都掉了,再美也沒用呀!
細想會兒,唐風輕聲道,“丫丫,問你件事兒,你到武林城大鬧,是你師傅叫你來的嗎?”
雲小丫否認道,“不是!恰恰相反,師傅還不讓我來!”
唐風疑惑道,“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麽還常常來這裏殺人?”
雲小丫道,“我也不知道,總而言之我的命是師傅給的,師傅愛的,我也愛,師傅恨的,我也恨,師傅當年大鬧過武林城,恨不得將那裏的男人全部殺光,所以我也去鬧,去殺人,就要搞得那裏雞犬不寧!”
唐風道,“那你想過沒有,殺了別人,他的家人也會傷心、會痛苦、會難過、甚至絕望?”
雲小丫沒好氣地道,“我才不要想那麽多呢,隻要自己開心就好了。”
唐風道,“那你殺人的時候,開心嗎?”
這個問題顯然還是第一次被問到,雲小丫想了會兒,“無所謂開心不開心,不過隻要我想到這樣做會讓那些害過師傅的臭男人特別害怕,甚至睡不著覺,心裏就格外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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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風又動了一點疑,“那你,又是怎麽認識你師傅的?”
雲小丫忽然帶上了絲絲傷感的聲調,“說起來,話就長了。我小的時候,家裏本來有父母的,他們都是獵戶,可是忽然有一天,一群人衝進了我的家裏,將我父母殺了,將走了屋裏一切值錢的東西,又要將我搶走,我還記得當時我拚命地哭,那個土匪頭來封我的嘴,我就用力咬了他一口,他要殺我,關鍵時間師傅來了,將那些人一舉殺光,帶走了我。”
唐風跟著起了一絲感傷,“後來你就跟著師傅了麽?”
雲小丫眼睛飄忽了一下,好像陷入了某個迴憶之中,“是的,那後,師傅一直帶著我,她對我很嚴,同時也把我照顧得很好,直到後來跟我講了過去的事我才知道,師傅就是當年武林城那個蘇冰蘭,她被打落懸崖後,跌進海裏,並沒有死,而是被一群海豚頂到了岸邊。”
說到這裏,又歎了一口氣,“那後,師傅就掙紮著離開了海邊,雖然命救留下來了,但同時也帶給了她一身的創傷,幾根大筋基本全斷了,體內功力也不足以前的十分之一,為了接筋和恢複體力,她隻有隱姓埋名,一邊修煉,一邊到處尋找傳說中的綿線血脈草,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將壞了的筋脈重新接通,結果在途中遇到我,把我救了下來。”
再歎口氣,“自從跟著師傅後,她便開始教我武功,也教處世之道,她說天下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都該死,教我信什麽也不能信男人的話……”說著撲地笑了一下,眼光移到唐風臉上,一臉戲謔的表情,“唐風哥哥,你說天下到底有沒有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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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小丫盯著他的眼睛道,“你真是好男人嗎?”
唐風認真道,“雖然我不敢標榜自己是多麽好多麽好的男人,更不否認我也有小毛病,但從總的上來說,也還過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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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小丫道,“我也是!以前,我從來都沒有為任何男人動過心,直到前一次,你為了救我命都不要,才讓我覺得,要是為你動一點心也是值得的!”
唐風道,“所以你聽到我死後,就去了我的墳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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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風道,“我都死了,你又怎麽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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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風道,“那你把我弄到哪裏去?”
雲小丫道,“弄到大漠城去呀!或者別的地方也好,總之不能太靠近武林街,那樣我就不能每個月都到你墳前吊祭了。唐風哥哥,你去過大漠城嗎?”
唐風道,“沒有。”
雲小丫道,“沒有就不用多說了,總之那裏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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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風又問,“那你師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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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風道,“我隻是隨口問問。”
雲小丫道,“師傅從來不許問這個的,也不喜歡打聽她的任何消息,除非主動跟你講,所以你最好別問。”
唐風道,“那我以後不問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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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風道,“沒,我才不會因為這點小事才生氣呢。”
雲小丫又在低低地笑,“不生氣就好。唐風哥哥,你知道我為什麽會化妝成燕子到青石村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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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風疑心道,“那你怎麽連我的生日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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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風失笑,“是呀,我是在今晚成親,可是現在卻在這裏跟你聊天,也不知道新娘急成什麽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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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風否認,“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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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風點頭,“我是。”
小美女道,“那你是怎麽會武功的,據我調查,你根本就沒有學過武,從小到大都是?”
唐風微微一笑,“反正會了,就像你師傅那樣子,我師傅也不願意多說他。”
小美女想了想,認同了他的說法,“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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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女被他看得有一些些不安,就找話問,“唐風哥哥,以前,你去武林城殺過人麽?”
唐風搖頭,“沒有。”
小美女道,“那你那天,為什麽能夠幫我殺人?”
唐風仔細想了想,還是搖頭,“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小美女道,“那你活著,武林城的人知道嗎?”
唐風道,“暫時應該還不知道。”
小美女擔心道,“那要是讓他們知道了,前來抓你怎麽辦?”
唐風微歎口氣,“還能怎麽辦,逃唄。”
小美女道,“要不,跟我一起走吧,我們遠遠地離開這裏,這樣他們就找不到了。”
說到走,唐風心下隱隱起了一些猶豫,“好是好,可是,我還有小倩妹妹還在這裏呢。”
雲小丫道,“你要我,就不能要她;要她,就不能要我!師傅最恨負心人,現在還不知道她會不會殺你,但如果讓她知道你還有女人,卻跟我在一起,就一定會殺了你的!”
她說得很認真,臉色嚴肅,沒有一絲一毫的欺瞞,唐風心中一動,她師傅是那麽的恨天下負心人,就這樣貿然地跟了去,肯定兇多吉少,性命要緊,小美女美則美矣,要是腦袋都掉了,再美也沒用呀!
細想會兒,唐風輕聲道,“丫丫,問你件事兒,你到武林城大鬧,是你師傅叫你來的嗎?”
雲小丫否認道,“不是!恰恰相反,師傅還不讓我來!”
唐風疑惑道,“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麽還常常來這裏殺人?”
雲小丫道,“我也不知道,總而言之我的命是師傅給的,師傅愛的,我也愛,師傅恨的,我也恨,師傅當年大鬧過武林城,恨不得將那裏的男人全部殺光,所以我也去鬧,去殺人,就要搞得那裏雞犬不寧!”
唐風道,“那你想過沒有,殺了別人,他的家人也會傷心、會痛苦、會難過、甚至絕望?”
雲小丫沒好氣地道,“我才不要想那麽多呢,隻要自己開心就好了。”
唐風道,“那你殺人的時候,開心嗎?”
這個問題顯然還是第一次被問到,雲小丫想了會兒,“無所謂開心不開心,不過隻要我想到這樣做會讓那些害過師傅的臭男人特別害怕,甚至睡不著覺,心裏就格外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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