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五章主要原因和利益分配
……
“黑雲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亂入船。卷地風來忽吹散，望湖樓下水如天。”
“王二叔也喜歡蘇軾？”王錚轉眼笑道。
“我喜歡‘烏台詩案’後，蛻變為一代文壇巨匠的蘇東坡。”王紅偉道。
王錚點了點頭，對蘇軾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北宋元豐二年‘烏台詩案’，是蘇軾一生命運的轉折點。在次之前的蘇軾，是宰相韓琦口中的‘大器之才’，但欠缺磨練。屬於政治上的‘誌大才疏’。‘烏台詩案’爆發後的蘇軾，被貶黃州，生生被挫折和歲月磨練成了影響後世上千年的文壇巨匠‘蘇東坡’！
《赤壁賦》、《後赤壁賦》和《念奴嬌·赤壁懷古》等名作，流傳千古，世人稱頌。蘇東坡去世之後，更是被追諡‘文忠’。這幾乎是古代封建王朝人臣的極致了。中國古代朝代更替，兩千年封建史，能在死後得到‘文忠’諡號的文臣，不過百數。
“看來今天是沒什麽大收獲了！”
聞言，王錚看了一眼王紅偉前麵依舊平靜如昔的浮標，“現在下結論還為時過早，也許再過一會就好了。”
王紅偉麵帶微笑的搖了搖頭，一抬手把魚竿收了迴來。
“不釣了！”把吊杆交給旁邊的秘書後，“陪我走走？”
王錚點了點頭，“正好我今天釣魚的運氣也不怎麽樣。”
順手把吊杆交給王乾後，兩人一塊沿著羊城流花湖公園的臨湖路溜達起來。在這暖風習習，豔陽高照，湖麵微波蕩漾的午後，擺脫工作的紛擾，沿著空氣清新的湖岸散步，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雖然公園中散步放鬆的人很多，也時常有人從王錚兩人身邊經過。但他們兩張臉的辨識度遠不如那些歌星、影星，所以也沒人認出來他們的身份，無形中少了很多麻煩，多了幾分自在。
“你們‘九龍倉廣場’的設計文案確實做的不錯，尤其是後麵的‘動畫推演’，更是堪稱驚豔。”
“那省委和市委裏麵有什麽意見嗎…？”王錚道。
“這些天省委市委都在爭論，但大體上大家都是傾向於同意你們的計劃。不過，大家還有些擔心！”
“擔心？”
“嗯！主要是兩方麵：一，資金。你們九龍倉集團今年已經在商業地產和房地產上投資了近千億華夏幣，而且後續還會繼續投入。如果把九龍倉廣場的項目交給你們。你們是否能夠拿出先期不下於300億的開發資金？”
“二，銷售價格。毫無疑問，整個‘九龍倉廣場’的設計是驚豔的，綠化率幾乎超過百分之百，再加上眾多的高新科技應用，過半的土地用於園林建設，這無疑將推高整個項目的建設成本。這樣一來，等項目建成後，你們要以怎麽樣的價格銷售，才能夠收迴投資，並賺取足夠豐厚的利潤？要知道，一旦價格過高的話，恐怕整個九龍倉項目住宅部分將成為富豪們的奢侈品。羊城cbd商業核心的價值大打折扣。中央公園的親民功能也將受到影響。真要如此的話，隻怕你們‘九龍倉廣場’的價值，就要喪失一半以上。”
王錚了然的點了點頭，組織了一下語言後，“我理解政府方麵的擔憂。但我要說的是：資金方麵我們並不缺乏。主要因為兩方麵：其一，華美銀行。現在華美銀行在東南亞各國和日本發展的很快。如今，我們的分支銀行已經超過了600家，吸納存款超過1200億美元。負債率剛剛達到56%，距離92%的警戒線，還有巨大的空間。另外，我如今是華美銀行的大股東，掌握著82.3%的絕對控股權。隻要是合理的貸款，從華美銀行調動資金，並不困難。”
“其二，王二叔過年的時候想必也看到了。我跟迪拜王儲哈姆丹王子很熟悉，他已經答應幫我聯係阿布紮比的主權基金。隻要有足夠的抵押，100億美元，甚至更多都沒有問題。而且，還有利率上的優惠。”
王紅偉點了點頭，去年在桃源山莊過年，他確實親眼見識到了哈姆丹跟王錚之間的朋友之誼。
“至於說政府擔心的銷售價格過高的問題。我恰恰以為這是最簡單，而且最不需要擔心的。其一，雖然我們把3.45平方公裏的土地超過一半來建設園林。但我們九龍倉計劃建設的168棟樓，全是500~600米的超高層，這將有利的彌補我們在平麵建設上的損失。其二，我們大麵積使用的基礎建築材料‘甲鋼’，比使用鋼筋混凝土建築，資金節省40%左右，這是一個巨大的數目。”
“其三，在物業管理上，我們將大麵積的采用人工智能，這將有效的減少對於人工的依賴，比普通項目減少大量的人工成本。其四，‘甲鋼’具有可迴收，並重複利用的優勢。比普通的鋼筋混凝土更能節省一部分成本。以上四項綜合起來，九龍倉廣場的項目盡管足夠綠色、環保和科技，但它的售價將會跟周圍高端樓盤同等，甚至還會更低一些。”
聽完後，默然半響的王紅偉才緩緩點了點頭。
“你最好把剛才說的這些寫一份詳實的材料遞交上去，這有利於你們拿下這個項目！”
“好，沒問題！”
話落，王紅偉躊躇片刻後，“王錚，‘九龍倉廣場’的項目那麽大，有沒有想過找幾個可靠的合作商？”
王錚微微一愣，隨即笑道：“王家想要跟我合作？”
“你啊，真是精明過頭了！”王紅偉輕笑著搖了搖頭，“我們家可比不上你財大氣粗，一個埃塞俄比亞的天然氣田項目，就已經把家裏多餘的資金都耗盡了。甚至還需要豁出老臉去貸款。整個‘九龍倉廣場’的項目總投資數以千億計，就算你讓我們參與，我們也有心無力。”
“那王二叔您剛才的意思是…？”
“你這麽聰明的人會想不到嗎？”王紅偉玩味的瞥了他一眼。
王錚默然，片刻之後，神色中露出一縷恍然。
“僧多粥少！”
“雖然不太準確，但也差不多！”王紅偉點了點頭，“如今你們九龍倉在羊城開發的項目多達23個。這次‘九龍倉廣場’項目，更是一口吞下了眾多地產企業最為覬覦的石牌村和冼村。如果算上體育小區、東苑小區等，多達3.45平方公裏，而且全是位於羊城最中心的精華之地，蘊含的利潤有多豐厚，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頓了一下後，“現在你們九龍倉自己把整個項目都吞了下去。自然會有其它的地產企業和建築企業，嫉妒和不滿。而他們大多在羊城本地擁有很深厚的關係網。這些人一兩個或許不算什麽。但等他們聯合起來的時候，就會形成一股非常強烈的聲音。連市政府和省政府都不能忽視。”
“恐怕這才是‘九龍倉廣場’項目遲遲不能通過的主因吧？”王錚平靜道。
王紅偉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沒錯！…王錚，在羊城的地產開發上，你們九龍倉集團顯得太獨了。無論什麽都想要抓在自己手裏，拒絕合作。這無疑犯了眾怒。”
“多謝王叔叔的提醒，迴去後我會認真考慮這件事！”默然片刻後，王錚道。
駐足的王紅偉安慰性的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知道把自己吃下去的東西再拿出來分享給更多人，做起來確實非常困難。但你要知道，中國是一個人情社會。另外，你現在賺到的錢已經足夠多。以後，你想要有更大的發展，賺錢已經不是最急迫的事情。怎麽在賺錢的同時，讓自己的社會地位和政治影響力穩步提升，才是你以後要多考慮的事情。古人都說‘坐江山比打江山更難’，放到商業上也一樣，‘如何守住財富比如何創造財富更困難’。”
頓了一下後，王紅偉直視認真聆聽王錚淡然笑道：“如果你不知道怎麽做的話，不妨學一學你那個老朋友！”
“馬運老哥？”王錚若有所思道。
“不錯。他算是目前中國商界影響力最大的商人。而且，這種影響力並不局限於中國。甚至他的影響力已經不再局限於商界，連中央都要考慮他的一些意見。”
王錚點頭的同時，笑道：“馬老哥的能力和影響力確實非同尋常。不過，以我的性格，恐怕永遠做不到他那樣！”
比起馬運，王錚的性格更喜歡清淨和自由的生活。這也是他絕少參加新聞采訪的原因。
“以你的性格確實做不到。不過你可以沿著他的方向努力，走出另一條不同的路。”頓了一下後，王紅偉笑道，“王錚，在今天這種互聯網資訊發達的時代。已經不是你想不被關注，就不會被人關注的時代了。你想藏在暗處‘扮豬吃老虎’，但那些天天想要大新聞的財經雜誌，可不會讓你如願，你的對手更不會。”
“我知道。不過現在能藏點就藏點，要是實在藏不住了，也無所謂！”
“嗬嗬，你啊！就知道你小子會這麽說。”抬起右手，食指虛點了王錚幾下後，王紅偉轉過身，“走吧，再有一個小時就傍晚了。”
“去我的百味居吃飯？”
“當然，最近一直替你小子忙活項目的事，好長時間沒享一下口福了！”
……
“老板！”
在王錚跟王紅偉吃過晚飯迴到酒店的時候，陳青快步迎了上來。
“有事？”
“嗯！您要的‘鐵牛運輸車’已經到了！”
“我知道了！”
王錚了然的點了點頭
揮了揮手示意陳青離開後，脫下外套的王錚，在客廳沙發上坐了下來。看他眉宇間時鬆時緊的眉頭，以及平靜中透著一絲嚴肅的表情，顯然心裏在思索著什麽。
大約半個小時後，王錚伸手一點左手腕上的通信終端。過了五六秒後，王鍇的身影出現在了上麵。
“老板，您找我？”
王錚點了點頭，“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九龍倉廣場’的項目快要批下來了。”
“那太好了。解決了它，我也好專注於鵬城‘白石洲’城中村項目，並參與公司東南亞發展計劃的製定。”王鍇高興道。
“我們在羊城的所有項目，有能夠外包的業務嗎？附和著點了點頭後，王錚問道。
“當然有。不過比起過去要少了很多。畢竟我們以後的項目開發，大多采用‘甲鋼’，而現在全世界的建築公司，都缺乏加工和使用甲鋼的經驗。所以，除了園林建設、內部裝修等方麵，沒人能在建築上跟我們合作。”
了然的點了點頭，“迴頭你把能夠外包的業務總結一下，找一些羊城本地的公司合作。但記住，一定要做好質量檢查。別到最後工程出了簍子，讓別人把責任全推到我們頭上。”
“老板，是不是別人對我們在羊城的開發有意見？”
王鍇掌管著資產數千億的九龍倉集團，智商自然不低。
對於自己的心腹，王錚也沒隱瞞。
“沒錯，我們在羊城大包大攬，引來了太多嫉妒的聲音。而這也是我們九龍倉廣場項目遲遲無法在政府方麵獲得通過的主要原因。”
皺緊眉頭的王鍇道：“那要不要使用記憶修改器？”
“不用，記憶修改器隻是嵌入一段記憶，並不是完全的記憶重置，並不能根本上改變一個人的想法。而且國內強大的法統，也不容許我們像在日本的時候那麽做。與其浪費時間在這方麵，還不如把它們用在最需要的地方。”
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傳統中國人，樸素的愛國熱情讓他可以在日本放肆，但卻抗拒在中國做同樣的事情。
“是！”
“這件事交給你去做。把利潤豐厚的項目留在我們自己是手裏，剩下的可以跟其它公司合作。…如果合作不成的話就算了。”‘兼聽則明’的王錚，雖然想要妥協，但他不會毫無原則的退讓。
“明白！”
……
“黑雲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亂入船。卷地風來忽吹散，望湖樓下水如天。”
“王二叔也喜歡蘇軾？”王錚轉眼笑道。
“我喜歡‘烏台詩案’後，蛻變為一代文壇巨匠的蘇東坡。”王紅偉道。
王錚點了點頭，對蘇軾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北宋元豐二年‘烏台詩案’，是蘇軾一生命運的轉折點。在次之前的蘇軾，是宰相韓琦口中的‘大器之才’，但欠缺磨練。屬於政治上的‘誌大才疏’。‘烏台詩案’爆發後的蘇軾，被貶黃州，生生被挫折和歲月磨練成了影響後世上千年的文壇巨匠‘蘇東坡’！
《赤壁賦》、《後赤壁賦》和《念奴嬌·赤壁懷古》等名作，流傳千古，世人稱頌。蘇東坡去世之後，更是被追諡‘文忠’。這幾乎是古代封建王朝人臣的極致了。中國古代朝代更替，兩千年封建史，能在死後得到‘文忠’諡號的文臣，不過百數。
“看來今天是沒什麽大收獲了！”
聞言，王錚看了一眼王紅偉前麵依舊平靜如昔的浮標，“現在下結論還為時過早，也許再過一會就好了。”
王紅偉麵帶微笑的搖了搖頭，一抬手把魚竿收了迴來。
“不釣了！”把吊杆交給旁邊的秘書後，“陪我走走？”
王錚點了點頭，“正好我今天釣魚的運氣也不怎麽樣。”
順手把吊杆交給王乾後，兩人一塊沿著羊城流花湖公園的臨湖路溜達起來。在這暖風習習，豔陽高照，湖麵微波蕩漾的午後，擺脫工作的紛擾，沿著空氣清新的湖岸散步，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雖然公園中散步放鬆的人很多，也時常有人從王錚兩人身邊經過。但他們兩張臉的辨識度遠不如那些歌星、影星，所以也沒人認出來他們的身份，無形中少了很多麻煩，多了幾分自在。
“你們‘九龍倉廣場’的設計文案確實做的不錯，尤其是後麵的‘動畫推演’，更是堪稱驚豔。”
“那省委和市委裏麵有什麽意見嗎…？”王錚道。
“這些天省委市委都在爭論，但大體上大家都是傾向於同意你們的計劃。不過，大家還有些擔心！”
“擔心？”
“嗯！主要是兩方麵：一，資金。你們九龍倉集團今年已經在商業地產和房地產上投資了近千億華夏幣，而且後續還會繼續投入。如果把九龍倉廣場的項目交給你們。你們是否能夠拿出先期不下於300億的開發資金？”
“二，銷售價格。毫無疑問，整個‘九龍倉廣場’的設計是驚豔的，綠化率幾乎超過百分之百，再加上眾多的高新科技應用，過半的土地用於園林建設，這無疑將推高整個項目的建設成本。這樣一來，等項目建成後，你們要以怎麽樣的價格銷售，才能夠收迴投資，並賺取足夠豐厚的利潤？要知道，一旦價格過高的話，恐怕整個九龍倉項目住宅部分將成為富豪們的奢侈品。羊城cbd商業核心的價值大打折扣。中央公園的親民功能也將受到影響。真要如此的話，隻怕你們‘九龍倉廣場’的價值，就要喪失一半以上。”
王錚了然的點了點頭，組織了一下語言後，“我理解政府方麵的擔憂。但我要說的是：資金方麵我們並不缺乏。主要因為兩方麵：其一，華美銀行。現在華美銀行在東南亞各國和日本發展的很快。如今，我們的分支銀行已經超過了600家，吸納存款超過1200億美元。負債率剛剛達到56%，距離92%的警戒線，還有巨大的空間。另外，我如今是華美銀行的大股東，掌握著82.3%的絕對控股權。隻要是合理的貸款，從華美銀行調動資金，並不困難。”
“其二，王二叔過年的時候想必也看到了。我跟迪拜王儲哈姆丹王子很熟悉，他已經答應幫我聯係阿布紮比的主權基金。隻要有足夠的抵押，100億美元，甚至更多都沒有問題。而且，還有利率上的優惠。”
王紅偉點了點頭，去年在桃源山莊過年，他確實親眼見識到了哈姆丹跟王錚之間的朋友之誼。
“至於說政府擔心的銷售價格過高的問題。我恰恰以為這是最簡單，而且最不需要擔心的。其一，雖然我們把3.45平方公裏的土地超過一半來建設園林。但我們九龍倉計劃建設的168棟樓，全是500~600米的超高層，這將有利的彌補我們在平麵建設上的損失。其二，我們大麵積使用的基礎建築材料‘甲鋼’，比使用鋼筋混凝土建築，資金節省40%左右，這是一個巨大的數目。”
“其三，在物業管理上，我們將大麵積的采用人工智能，這將有效的減少對於人工的依賴，比普通項目減少大量的人工成本。其四，‘甲鋼’具有可迴收，並重複利用的優勢。比普通的鋼筋混凝土更能節省一部分成本。以上四項綜合起來，九龍倉廣場的項目盡管足夠綠色、環保和科技，但它的售價將會跟周圍高端樓盤同等，甚至還會更低一些。”
聽完後，默然半響的王紅偉才緩緩點了點頭。
“你最好把剛才說的這些寫一份詳實的材料遞交上去，這有利於你們拿下這個項目！”
“好，沒問題！”
話落，王紅偉躊躇片刻後，“王錚，‘九龍倉廣場’的項目那麽大，有沒有想過找幾個可靠的合作商？”
王錚微微一愣，隨即笑道：“王家想要跟我合作？”
“你啊，真是精明過頭了！”王紅偉輕笑著搖了搖頭，“我們家可比不上你財大氣粗，一個埃塞俄比亞的天然氣田項目，就已經把家裏多餘的資金都耗盡了。甚至還需要豁出老臉去貸款。整個‘九龍倉廣場’的項目總投資數以千億計，就算你讓我們參與，我們也有心無力。”
“那王二叔您剛才的意思是…？”
“你這麽聰明的人會想不到嗎？”王紅偉玩味的瞥了他一眼。
王錚默然，片刻之後，神色中露出一縷恍然。
“僧多粥少！”
“雖然不太準確，但也差不多！”王紅偉點了點頭，“如今你們九龍倉在羊城開發的項目多達23個。這次‘九龍倉廣場’項目，更是一口吞下了眾多地產企業最為覬覦的石牌村和冼村。如果算上體育小區、東苑小區等，多達3.45平方公裏，而且全是位於羊城最中心的精華之地，蘊含的利潤有多豐厚，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頓了一下後，“現在你們九龍倉自己把整個項目都吞了下去。自然會有其它的地產企業和建築企業，嫉妒和不滿。而他們大多在羊城本地擁有很深厚的關係網。這些人一兩個或許不算什麽。但等他們聯合起來的時候，就會形成一股非常強烈的聲音。連市政府和省政府都不能忽視。”
“恐怕這才是‘九龍倉廣場’項目遲遲不能通過的主因吧？”王錚平靜道。
王紅偉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沒錯！…王錚，在羊城的地產開發上，你們九龍倉集團顯得太獨了。無論什麽都想要抓在自己手裏，拒絕合作。這無疑犯了眾怒。”
“多謝王叔叔的提醒，迴去後我會認真考慮這件事！”默然片刻後，王錚道。
駐足的王紅偉安慰性的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知道把自己吃下去的東西再拿出來分享給更多人，做起來確實非常困難。但你要知道，中國是一個人情社會。另外，你現在賺到的錢已經足夠多。以後，你想要有更大的發展，賺錢已經不是最急迫的事情。怎麽在賺錢的同時，讓自己的社會地位和政治影響力穩步提升，才是你以後要多考慮的事情。古人都說‘坐江山比打江山更難’，放到商業上也一樣，‘如何守住財富比如何創造財富更困難’。”
頓了一下後，王紅偉直視認真聆聽王錚淡然笑道：“如果你不知道怎麽做的話，不妨學一學你那個老朋友！”
“馬運老哥？”王錚若有所思道。
“不錯。他算是目前中國商界影響力最大的商人。而且，這種影響力並不局限於中國。甚至他的影響力已經不再局限於商界，連中央都要考慮他的一些意見。”
王錚點頭的同時，笑道：“馬老哥的能力和影響力確實非同尋常。不過，以我的性格，恐怕永遠做不到他那樣！”
比起馬運，王錚的性格更喜歡清淨和自由的生活。這也是他絕少參加新聞采訪的原因。
“以你的性格確實做不到。不過你可以沿著他的方向努力，走出另一條不同的路。”頓了一下後，王紅偉笑道，“王錚，在今天這種互聯網資訊發達的時代。已經不是你想不被關注，就不會被人關注的時代了。你想藏在暗處‘扮豬吃老虎’，但那些天天想要大新聞的財經雜誌，可不會讓你如願，你的對手更不會。”
“我知道。不過現在能藏點就藏點，要是實在藏不住了，也無所謂！”
“嗬嗬，你啊！就知道你小子會這麽說。”抬起右手，食指虛點了王錚幾下後，王紅偉轉過身，“走吧，再有一個小時就傍晚了。”
“去我的百味居吃飯？”
“當然，最近一直替你小子忙活項目的事，好長時間沒享一下口福了！”
……
“老板！”
在王錚跟王紅偉吃過晚飯迴到酒店的時候，陳青快步迎了上來。
“有事？”
“嗯！您要的‘鐵牛運輸車’已經到了！”
“我知道了！”
王錚了然的點了點頭
揮了揮手示意陳青離開後，脫下外套的王錚，在客廳沙發上坐了下來。看他眉宇間時鬆時緊的眉頭，以及平靜中透著一絲嚴肅的表情，顯然心裏在思索著什麽。
大約半個小時後，王錚伸手一點左手腕上的通信終端。過了五六秒後，王鍇的身影出現在了上麵。
“老板，您找我？”
王錚點了點頭，“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九龍倉廣場’的項目快要批下來了。”
“那太好了。解決了它，我也好專注於鵬城‘白石洲’城中村項目，並參與公司東南亞發展計劃的製定。”王鍇高興道。
“我們在羊城的所有項目，有能夠外包的業務嗎？附和著點了點頭後，王錚問道。
“當然有。不過比起過去要少了很多。畢竟我們以後的項目開發，大多采用‘甲鋼’，而現在全世界的建築公司，都缺乏加工和使用甲鋼的經驗。所以，除了園林建設、內部裝修等方麵，沒人能在建築上跟我們合作。”
了然的點了點頭，“迴頭你把能夠外包的業務總結一下，找一些羊城本地的公司合作。但記住，一定要做好質量檢查。別到最後工程出了簍子，讓別人把責任全推到我們頭上。”
“老板，是不是別人對我們在羊城的開發有意見？”
王鍇掌管著資產數千億的九龍倉集團，智商自然不低。
對於自己的心腹，王錚也沒隱瞞。
“沒錯，我們在羊城大包大攬，引來了太多嫉妒的聲音。而這也是我們九龍倉廣場項目遲遲無法在政府方麵獲得通過的主要原因。”
皺緊眉頭的王鍇道：“那要不要使用記憶修改器？”
“不用，記憶修改器隻是嵌入一段記憶，並不是完全的記憶重置，並不能根本上改變一個人的想法。而且國內強大的法統，也不容許我們像在日本的時候那麽做。與其浪費時間在這方麵，還不如把它們用在最需要的地方。”
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傳統中國人，樸素的愛國熱情讓他可以在日本放肆，但卻抗拒在中國做同樣的事情。
“是！”
“這件事交給你去做。把利潤豐厚的項目留在我們自己是手裏，剩下的可以跟其它公司合作。…如果合作不成的話就算了。”‘兼聽則明’的王錚，雖然想要妥協，但他不會毫無原則的退讓。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