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王森的異樣
……
“能夠湊齊七隻‘康熙五彩十二花神杯’，令尊在古玩鑒定上的實力，已經足以令我們這些後輩尊敬了。”王錚真心實意道。
“王先生客氣了。這七隻‘康熙五彩十二花神杯’是我父親所有藏品中最為珍貴的，請幾位鑒賞一下吧！”
點了點頭的王錚三人，各自伸手，多少有些迫不及待的拿了一隻十二花神杯，放到眼前細細欣賞起來。
說實話，這康熙五彩十二花神杯，無論是在胎質還是圖案的精細程度上，都絲毫不次於先前的‘成華鬥彩雞缸杯’。
“造型優美規整，胎質**白，器薄如紙、晶瑩剔透，果然是好東西！”王英大讚。
“還用你說，這可是連見慣珍寶的皇帝都珍惜萬分，經常帶在身邊把玩的瓷中珍寶。”說完後，王錚心中讚歎的同時，也有些淡淡的失落，東西是好。卻隻有七隻，差著二月迎春花杯，四月牡丹杯，六月荷花杯，九月菊花杯，十一月月季花杯六隻，才可以湊成完整的一套‘康熙青花五彩十二花神杯’！
不過，別人花了一輩子的時間都沒有湊齊的東西，王錚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找到剩下的六隻！
但，就算隻有眼前這七隻，也是無可睥睨的瓷中珍寶。論及價值，要比先前看過的‘成化鬥彩雞缸杯’和‘汝窯天青釉圓洗’更高。
“李先生，這七隻‘康熙青花五彩十二花神杯’你也打算出手嗎？”簡單的欣賞一番後，王錚便按捺不住心底的喜愛之情，問了起來。
再好的東西，隻有買下來才是自己的。
“是！”
李雲峰點了點頭。
在國內沒什麽牽掛，打算出國定居的他，根本沒辦法把這些最低都是二級文物的古玩帶出國境。
不打算違法，而且也沒有自己父親對古玩那種矢誌不渝的喜歡和熱愛的李雲峰，打算把這裏的一切，包括這個四合院全都處理了。換一筆錢，發展自己在澳洲的事業。
“太好了，這七隻‘康熙青花五彩十二花神杯’我要了，您出個價吧？”王錚興奮道。
如今，他心裏對於這一套珍貴的康熙青花五彩瓷的渴望，已經超過了先前的成化鬥彩雞缸杯和汝窯圓洗。
對於王錚的求購，李雲峰並不意外。這些天他經曆了太多這樣的事情。
“王先生要是喜歡，請參加七月十五號，鄙人在這裏舉辦的拍賣會！到時，所有的瓷器都會在拍賣會上出售！”
“拍賣會？在這裏？”
“是的！”
看著神色淡然的李雲峰，王錚心裏歎了口氣，“看來想把這些古玩低價買下來恐怕是不可能了。”
其實仔細想想，換成他是李雲峰，他也一樣會這麽做。隻有競爭才會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不過，七月十五號這個時間，還是讓他低估了李雲峰的貪心。
他隻是舉辦一個簡單的私人拍賣會，就拿出一個半月的時間來宣傳。這顯然不是隻把目標放在四九城的收藏圈，而是把整個中國的收藏界都圈進來了。
“李先生果然是好手段啊！”
“過獎！王先生也是商業精英，想必換您處在我的角度，也一樣會采取跟我一樣的辦法。”
“嗬嗬，如此說來，豈不是英雄所見略同了！”
“當然！”李雲峰笑著點了點頭。
把花神杯放下後，王錚左右打量了一下收藏室，“李先生，令尊是京城收藏界的大拿，能被他看重收入藏室的，應該不僅僅是瓷器吧？”
“我父親的藏品確實不僅僅是瓷器。不過他老人家最喜歡的藏品是瓷器，一生大半的精力都放在上麵。所以，現在列位現在所見的都是瓷中精品。至於其他的藏品數量不多，質量也無法跟這些瓷器相比。”
“那能否帶我們去看看？”王英搶在前麵開口道。
說道古玩收藏，他永遠是三人中最興奮的那一個。
“看，當然沒問題。隻是這裏，列位不打算看了嗎？”
“這裏最珍貴的瓷器我們已經見到了，都是收藏界難得一見的國寶重器。至於剩下的瓷器……，我們相信以李老先生的實力，能被他珍而重之的收入藏室的必然是精品。”
王錚這一席話說的漂漂亮亮，聽在李雲峰耳朵裏，也是心中高興。
“既然如此，三位就跟我出來吧。我父親瓷器之外的收藏，都在其他的藏室。”
點了點頭的王錚三人，俱都不舍的看了一眼博古架上琳琅滿目的瓷器後，才沿著原路推出。
等著走在最後的李雲峰把藏室密碼門關好後，帶著他們出了書房，進入了對麵的臥房。臥房西北角也有垂下的布簾。布簾後麵是一扇鋼製密碼門。
李雲峰熟練的打開後，帶著王錚他們走了進去。
很顯然，跟剛才收藏瓷器的藏室一樣，這個藏室也是用堂屋邊上的耳房改造的。除了留出來的進出門戶，周圍全都用鋼板和水泥加固了一遍。
不過，比起剛才的瓷器藏室，這個收藏書畫、玉器、青銅雜項，堪稱一個大雜燴的藏室，要小了不少，大概隻有二十平左右的樣子！其中的東西也不多，稀稀拉拉的在周圍的擱架上擺放了大概有四五十件的樣子。
“平時，我父親遇到喜歡的瓷器，都那這裏的東西跟人交流，所以這裏的收藏品並不多。各位要是不嫌棄，就看看吧！”
點了點頭，王錚在藏室中轉了一圈。雖然他不懂古玩鑒定，但從房間中的擺設和布局來看，這裏確實沒什麽好東西。不像剛才的瓷器藏室，打掃的幹幹淨淨，所有藏品按照大小、年代和珍貴程度擺放整齊，而且還有存放最頂級藏品的密碼箱。
這裏，密碼箱沒見影子，藏品雖然還算幹淨，但擺放的很淩亂。顯然在收藏它們的主人心中，這些東西價值並不高。
“怎麽了？”
看到王森抱著一幅畫，看了大半天不撒手。心中疑惑的王錚走了過去。
“老板，您看這幅畫！”
“你的意思它的價值很高？”王錚眼睛一亮。
王森點了點頭，多很快又搖了搖頭。
“什麽意思？”王錚皺了皺眉。
“這幅畫是李可染的《山水立軸》，大概5平尺左右，市場價的話差不多在800~1200萬之間。不過，這幅畫應該不單單是李可染作品這麽簡單！”
王錚一打量，這是一幅長度近一米，寬度近60厘米的青綠山水圖，筆墨厚重，氣勢雄渾，屬於李可染作品中的精品。雖然不是代表作，但拿到拍賣市場的上的話，賣到上千萬的價格應該不成問題。
雖然不清楚王森為什麽對這幅畫‘情有獨鍾’，但以他對王森的了解，他從來不會無的放矢。
微微皺眉再次打量了一下王森手中的李可染山水畫作，王錚心中有了決定。
“李先生？”
在李雲峰走過來後，“我很喜歡這幅李可染的《山水立軸》，不知道李先生能不能割愛！”
“王先生喜歡當然沒有問題……！”
“我說的是現在咱們就交易，不是等到七月十五號！”王錚打斷道。
“這個？”李雲峰一陣遲疑。
“李先生，跟令尊一樣，我也很喜歡古玩收藏。就在上個月28號的嘉德拍賣會上，我花了1.3億買下了李可染先生的巨作《井岡山》。最近，正打算在我自己的私人博物館裏開辟一個李可染先生的展館，所以非常需要一些李可染先生的精品畫作。所以，希望李先生能夠成全。”
微微驚訝一番後，李雲峰帶著幾分驚歎道：“沒想到上個月在嘉德拍賣會上，花費1.3億巨資，匿名買下李可染先生《井岡山》的買家就是王先生！”
“他可不止買下了李可染先生的《井岡山》，那幅價值2.8億的潘天壽《鷹石山花圖》，保利拍賣行拍的那件價值3億多的‘北宋定窯美人枕’；佳士得紐約拍賣會上那幅價值1.8億美元畢加索《阿爾及爾的女人‘o’版》，都是他買的！”
把王英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撥開，看著李雲峰滿是震驚之色的臉，王錚笑道：“李先生，七月十五日的拍賣會，壓軸是那三件（套）瓷器，至於這幅李可染的山水立軸，並非重點。不如，現在把它賣給我如何？當然，價格我也不會讓李先生吃虧！”
“……我出1200萬！”
此時冷靜下來的李雲峰看著王錚年輕的臉龐，心中念頭百轉千迴。如果剛開始他還隻是把王錚當成一個可有可無的普通富豪收藏家的話，那麽現在對方已經成了他心目中最重要的客戶。
現在的他最需要的就是王錚這種，在藝術品收藏上不惜重金的豪客。這樣，他的藏品才能賣出令人嗔目結舌的高價，讓自己獲得最豐厚的利益。
明白其中的得失後，李雲峰很快便點了點頭，“既然王先生喜歡這幅畫，那就把它賣給先生了！”
“多謝李先生慷慨，七月十五號的拍賣會我必定參加！”王錚微笑道。
“那我就恭候王先生大駕光臨了！”
“好說！”
“老板，您該吃藥了！”就在這時，李雲峰的秘書周平走了進來。
“給我拿過來吧！”
很快，周平從外麵拿了一些藥片，端著一杯水走了進來。
“李先生身體不舒服？”看著對方喝下藥片後，王錚問道。
“高血壓，家族遺傳的毛病。我爸就是因為這個才走的！”李雲峰搖了搖頭，把水杯抵還給了周平。
了然的點了點頭，眼神中露出一縷若有所思後，王錚道：“李先生，東西我們也看的差不多。既然李先生身體有恙，那我們也就不多打攪了。”
“王先生客氣！我這是老毛病，不礙事。另外，這會都中午了，王先生幾位不如留下來吃完午飯再走吧？”
“不了，迴去還有些事情。”
好奇那幅讓王森‘愛不釋手’的李可染山水立軸的王錚，已經不打算再繼續留下去。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留王先生了。七月十五號，還請王先生必定賞光。”
“當然，到時就算李先生不請我，我也會上門叨擾的！”
……
“怎麽樣，這次不虛此行吧？”
驅車出了李家四合院所在的胡同後，王英笑著問道。
“確實，不過……！”
還沒等他說完呢，王錚手裏的電話已然響了起來。
“怎麽了？”
看他嘰裏咕嚕的說了一通後，臉上有些鬱悶，王錚不由好奇的問了起來。
“家裏讓我迴去吃飯！”
“吃個飯，看你你唉聲歎氣的，我還以為出了什麽事呢？”
王英張了張嘴，“算了，跟你說也說不明白！先把你送迴潘家園！”
“不用了，前麵停車吧，我和王森他們開車迴去就行！”
聽他如此說，王英也沒有再堅持，在路口停車後，兩人分道揚鑣。
……
“能夠湊齊七隻‘康熙五彩十二花神杯’，令尊在古玩鑒定上的實力，已經足以令我們這些後輩尊敬了。”王錚真心實意道。
“王先生客氣了。這七隻‘康熙五彩十二花神杯’是我父親所有藏品中最為珍貴的，請幾位鑒賞一下吧！”
點了點頭的王錚三人，各自伸手，多少有些迫不及待的拿了一隻十二花神杯，放到眼前細細欣賞起來。
說實話，這康熙五彩十二花神杯，無論是在胎質還是圖案的精細程度上，都絲毫不次於先前的‘成華鬥彩雞缸杯’。
“造型優美規整，胎質**白，器薄如紙、晶瑩剔透，果然是好東西！”王英大讚。
“還用你說，這可是連見慣珍寶的皇帝都珍惜萬分，經常帶在身邊把玩的瓷中珍寶。”說完後，王錚心中讚歎的同時，也有些淡淡的失落，東西是好。卻隻有七隻，差著二月迎春花杯，四月牡丹杯，六月荷花杯，九月菊花杯，十一月月季花杯六隻，才可以湊成完整的一套‘康熙青花五彩十二花神杯’！
不過，別人花了一輩子的時間都沒有湊齊的東西，王錚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找到剩下的六隻！
但，就算隻有眼前這七隻，也是無可睥睨的瓷中珍寶。論及價值，要比先前看過的‘成化鬥彩雞缸杯’和‘汝窯天青釉圓洗’更高。
“李先生，這七隻‘康熙青花五彩十二花神杯’你也打算出手嗎？”簡單的欣賞一番後，王錚便按捺不住心底的喜愛之情，問了起來。
再好的東西，隻有買下來才是自己的。
“是！”
李雲峰點了點頭。
在國內沒什麽牽掛，打算出國定居的他，根本沒辦法把這些最低都是二級文物的古玩帶出國境。
不打算違法，而且也沒有自己父親對古玩那種矢誌不渝的喜歡和熱愛的李雲峰，打算把這裏的一切，包括這個四合院全都處理了。換一筆錢，發展自己在澳洲的事業。
“太好了，這七隻‘康熙青花五彩十二花神杯’我要了，您出個價吧？”王錚興奮道。
如今，他心裏對於這一套珍貴的康熙青花五彩瓷的渴望，已經超過了先前的成化鬥彩雞缸杯和汝窯圓洗。
對於王錚的求購，李雲峰並不意外。這些天他經曆了太多這樣的事情。
“王先生要是喜歡，請參加七月十五號，鄙人在這裏舉辦的拍賣會！到時，所有的瓷器都會在拍賣會上出售！”
“拍賣會？在這裏？”
“是的！”
看著神色淡然的李雲峰，王錚心裏歎了口氣，“看來想把這些古玩低價買下來恐怕是不可能了。”
其實仔細想想，換成他是李雲峰，他也一樣會這麽做。隻有競爭才會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不過，七月十五號這個時間，還是讓他低估了李雲峰的貪心。
他隻是舉辦一個簡單的私人拍賣會，就拿出一個半月的時間來宣傳。這顯然不是隻把目標放在四九城的收藏圈，而是把整個中國的收藏界都圈進來了。
“李先生果然是好手段啊！”
“過獎！王先生也是商業精英，想必換您處在我的角度，也一樣會采取跟我一樣的辦法。”
“嗬嗬，如此說來，豈不是英雄所見略同了！”
“當然！”李雲峰笑著點了點頭。
把花神杯放下後，王錚左右打量了一下收藏室，“李先生，令尊是京城收藏界的大拿，能被他看重收入藏室的，應該不僅僅是瓷器吧？”
“我父親的藏品確實不僅僅是瓷器。不過他老人家最喜歡的藏品是瓷器，一生大半的精力都放在上麵。所以，現在列位現在所見的都是瓷中精品。至於其他的藏品數量不多，質量也無法跟這些瓷器相比。”
“那能否帶我們去看看？”王英搶在前麵開口道。
說道古玩收藏，他永遠是三人中最興奮的那一個。
“看，當然沒問題。隻是這裏，列位不打算看了嗎？”
“這裏最珍貴的瓷器我們已經見到了，都是收藏界難得一見的國寶重器。至於剩下的瓷器……，我們相信以李老先生的實力，能被他珍而重之的收入藏室的必然是精品。”
王錚這一席話說的漂漂亮亮，聽在李雲峰耳朵裏，也是心中高興。
“既然如此，三位就跟我出來吧。我父親瓷器之外的收藏，都在其他的藏室。”
點了點頭的王錚三人，俱都不舍的看了一眼博古架上琳琅滿目的瓷器後，才沿著原路推出。
等著走在最後的李雲峰把藏室密碼門關好後，帶著他們出了書房，進入了對麵的臥房。臥房西北角也有垂下的布簾。布簾後麵是一扇鋼製密碼門。
李雲峰熟練的打開後，帶著王錚他們走了進去。
很顯然，跟剛才收藏瓷器的藏室一樣，這個藏室也是用堂屋邊上的耳房改造的。除了留出來的進出門戶，周圍全都用鋼板和水泥加固了一遍。
不過，比起剛才的瓷器藏室，這個收藏書畫、玉器、青銅雜項，堪稱一個大雜燴的藏室，要小了不少，大概隻有二十平左右的樣子！其中的東西也不多，稀稀拉拉的在周圍的擱架上擺放了大概有四五十件的樣子。
“平時，我父親遇到喜歡的瓷器，都那這裏的東西跟人交流，所以這裏的收藏品並不多。各位要是不嫌棄，就看看吧！”
點了點頭，王錚在藏室中轉了一圈。雖然他不懂古玩鑒定，但從房間中的擺設和布局來看，這裏確實沒什麽好東西。不像剛才的瓷器藏室，打掃的幹幹淨淨，所有藏品按照大小、年代和珍貴程度擺放整齊，而且還有存放最頂級藏品的密碼箱。
這裏，密碼箱沒見影子，藏品雖然還算幹淨，但擺放的很淩亂。顯然在收藏它們的主人心中，這些東西價值並不高。
“怎麽了？”
看到王森抱著一幅畫，看了大半天不撒手。心中疑惑的王錚走了過去。
“老板，您看這幅畫！”
“你的意思它的價值很高？”王錚眼睛一亮。
王森點了點頭，多很快又搖了搖頭。
“什麽意思？”王錚皺了皺眉。
“這幅畫是李可染的《山水立軸》，大概5平尺左右，市場價的話差不多在800~1200萬之間。不過，這幅畫應該不單單是李可染作品這麽簡單！”
王錚一打量，這是一幅長度近一米，寬度近60厘米的青綠山水圖，筆墨厚重，氣勢雄渾，屬於李可染作品中的精品。雖然不是代表作，但拿到拍賣市場的上的話，賣到上千萬的價格應該不成問題。
雖然不清楚王森為什麽對這幅畫‘情有獨鍾’，但以他對王森的了解，他從來不會無的放矢。
微微皺眉再次打量了一下王森手中的李可染山水畫作，王錚心中有了決定。
“李先生？”
在李雲峰走過來後，“我很喜歡這幅李可染的《山水立軸》，不知道李先生能不能割愛！”
“王先生喜歡當然沒有問題……！”
“我說的是現在咱們就交易，不是等到七月十五號！”王錚打斷道。
“這個？”李雲峰一陣遲疑。
“李先生，跟令尊一樣，我也很喜歡古玩收藏。就在上個月28號的嘉德拍賣會上，我花了1.3億買下了李可染先生的巨作《井岡山》。最近，正打算在我自己的私人博物館裏開辟一個李可染先生的展館，所以非常需要一些李可染先生的精品畫作。所以，希望李先生能夠成全。”
微微驚訝一番後，李雲峰帶著幾分驚歎道：“沒想到上個月在嘉德拍賣會上，花費1.3億巨資，匿名買下李可染先生《井岡山》的買家就是王先生！”
“他可不止買下了李可染先生的《井岡山》，那幅價值2.8億的潘天壽《鷹石山花圖》，保利拍賣行拍的那件價值3億多的‘北宋定窯美人枕’；佳士得紐約拍賣會上那幅價值1.8億美元畢加索《阿爾及爾的女人‘o’版》，都是他買的！”
把王英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撥開，看著李雲峰滿是震驚之色的臉，王錚笑道：“李先生，七月十五日的拍賣會，壓軸是那三件（套）瓷器，至於這幅李可染的山水立軸，並非重點。不如，現在把它賣給我如何？當然，價格我也不會讓李先生吃虧！”
“……我出1200萬！”
此時冷靜下來的李雲峰看著王錚年輕的臉龐，心中念頭百轉千迴。如果剛開始他還隻是把王錚當成一個可有可無的普通富豪收藏家的話，那麽現在對方已經成了他心目中最重要的客戶。
現在的他最需要的就是王錚這種，在藝術品收藏上不惜重金的豪客。這樣，他的藏品才能賣出令人嗔目結舌的高價，讓自己獲得最豐厚的利益。
明白其中的得失後，李雲峰很快便點了點頭，“既然王先生喜歡這幅畫，那就把它賣給先生了！”
“多謝李先生慷慨，七月十五號的拍賣會我必定參加！”王錚微笑道。
“那我就恭候王先生大駕光臨了！”
“好說！”
“老板，您該吃藥了！”就在這時，李雲峰的秘書周平走了進來。
“給我拿過來吧！”
很快，周平從外麵拿了一些藥片，端著一杯水走了進來。
“李先生身體不舒服？”看著對方喝下藥片後，王錚問道。
“高血壓，家族遺傳的毛病。我爸就是因為這個才走的！”李雲峰搖了搖頭，把水杯抵還給了周平。
了然的點了點頭，眼神中露出一縷若有所思後，王錚道：“李先生，東西我們也看的差不多。既然李先生身體有恙，那我們也就不多打攪了。”
“王先生客氣！我這是老毛病，不礙事。另外，這會都中午了，王先生幾位不如留下來吃完午飯再走吧？”
“不了，迴去還有些事情。”
好奇那幅讓王森‘愛不釋手’的李可染山水立軸的王錚，已經不打算再繼續留下去。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留王先生了。七月十五號，還請王先生必定賞光。”
“當然，到時就算李先生不請我，我也會上門叨擾的！”
……
“怎麽樣，這次不虛此行吧？”
驅車出了李家四合院所在的胡同後，王英笑著問道。
“確實，不過……！”
還沒等他說完呢，王錚手裏的電話已然響了起來。
“怎麽了？”
看他嘰裏咕嚕的說了一通後，臉上有些鬱悶，王錚不由好奇的問了起來。
“家裏讓我迴去吃飯！”
“吃個飯，看你你唉聲歎氣的，我還以為出了什麽事呢？”
王英張了張嘴，“算了，跟你說也說不明白！先把你送迴潘家園！”
“不用了，前麵停車吧，我和王森他們開車迴去就行！”
聽他如此說，王英也沒有再堅持，在路口停車後，兩人分道揚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