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神震驚眼神中,他展顏一笑,道:“溫輪天王,你能接下我這一擊,不愧是最神孽,已是不錯了。”


    溫輪天王感到了羞辱,麵容有些扭曲,暴喝:“狂妄孽畜,看來我必要殺你,才能解恨!”


    李頑目芒冷凜寒寒,道:“我對你客氣,你卻是口舌不好,且看誰能殺誰!”


    溫輪天王冷厲麵容,喚出一件網狀密布,長有八尺竹劍,幻化為一個麵邪冷目神祗,道:“這是我孕養八千億年的中品神寶籬天劍,可以斬天滅地,你那六件初品神寶,完全不是對手。”


    李頑搖了搖頭,道:“你這才是囂狂,一件中品神寶又豈能斬天滅地?”


    玉芙現形,高貴典雅,風姿綽約,漂浮空中,散發凜凜神意。


    眾神瞠目,他竟然還有一件中品神寶,雖然可能戰力比不上籬天劍,但有另外六件初品神寶助陣,那就難說了。


    方怡天王在遠方目射迷茫,雖然曾親眼目睹他修煉,也知他擁有一件戰力中品神寶,可是真正戰起來,才知曉他的身體力量竟是如此強悍,強大戰力讓她很是驚訝,似乎真有戰下溫輪天王的一線可能。


    李頑目望籬天劍,笑道:“我若收了他,我的三盤劍吞噬後,必然會進化為中品戰力的神寶,倒是極好!”


    溫輪天王怒喝:“你也要有這個本事才行。”


    神寶們已是接戰,戰的天翻地覆,神力縱橫。


    又是一個巨大光輪從溫輪天王頭頂升出,擴散道道氤氳神光,使得他看起來更加偉岸,似乎一指點來,就能戮破億丈空虛。


    方怡天王微不可察點了點頭,這是溫輪天王最強力量,看來是戰出火了,李頑甚可能性命不保。


    炫彩天王歎道:“這是他的最後一擊了,當初我接下這道力量,也殊為不易,現在……或許已無能為力。”


    秀彩天王轉看沈傲珊,道:“是否能勸下他,以他今日一戰,已能名揚神界,無須再冒險……他接不下的。”


    沈傲珊不由地又是看向李思頑,見她微含笑意,美目中卻也有著一絲絲緊張,道:“我……還是我出麵,阻止這一戰吧!”


    李思頑搖頭道:“娘,秀彩天王,你們放寬心,我相信爹還有出奇製勝之力。”


    沈傲珊和秀彩天王對視一眼,都是有些疑惑,不知李思頑為何還是有著信心?


    隨即,她們望向李頑,睜大美目,暴射彩芒。


    李頑收起百萬分身,漸漸化形為一座巨大三足神鼎,內裏是深邃烏黑大洞,隱隱散發無盡黑色光圈,旋轉著,似乎能吸去神的靈魄,這讓眾神隱隱心恐。


    溫輪天王神目乍隱乍闔間,道道神芒射出,陡地一聲大喝,光輪以無與倫比之勢碾空而來。


    鼎狀黑洞宛若森然巨口,蘊出道道黑色異芒,生出奇大吸力,無所不吸,空間都為之處處塌陷,現出無數道奇光。


    不僅天王們感到吸力強勁,為此退卻,便是遙遠處的彩神宮也搖搖晃晃,似已根基不穩,要被吸走。


    彩神們都是大驚,紛紛施出大力穩住彩神宮,這吸力怎麽個了得啊!


    光輪撞向鼎狀黑洞,一次次的爆裂聲響起,如驚雷炸空,震得眾神耳鼓嗡嗡直響。


    現在拚的就是耐力和意誌,誰能最先擊散,吸散,那就是勝者。隻是李頑占就恢複力極強,雖然稍顯弱勢,卻是能精氣神在一定時間裏不會衰弱。


    光輪的鼎烈光芒越來越虛,體積也越來越小,溫輪天王神力消耗太快,已快不支。


    鼎狀黑洞也是越縮越小,異芒散亂,顯見李頑快要被消耗盡力量。


    這就是境界實力的差距,李頑以小靈神之軀抗衡天王,雖然抗的住,終究還是差了一些。


    諸神搖頭,這應該是神界自古至今從所未見的最神孽,李頑小靈神看來要落敗了。卻是這一戰,已足夠讓他威名遠播,樹下最神孽第一神的形象。


    方怡天王美目閃爍不已,優美·唇角勾勒,又是露出一抹冷屑笑意。


    沈傲珊已是做好準備,待到最後一刻,她就會出手。


    李思頑握緊玉拳,暗暗加油,她還是堅信爹一定會戰勝,因為她知曉,還有數十個巨神壯漢沒有出來。


    天空本是漆黑暗淡,浮雲殘碎,突然幻現一個個巨大神靈,高有數十萬丈,似能頂天立地。


    他們俱是一副堅毅冷厲模樣,精赤著無窮爆炸力的身軀,肌肉戎結成一座座小山,巨大拳頭握起來有數十丈方圓,凝成一股力向著溫輪天王轟去。


    溫輪天王立時被轟的身軀癟陷,雙目暴突,光輪渙散無形,汩汩神血從七竅流下來,揮灑大地。


    數十個巨大神靈如風撲至,每個神握住溫輪天王身軀一角,望向虛弱不堪的李頑,等待命令。


    李頑為種族女人們強行恢複一些精氣神,喝道:“撕碎了……”


    暴吼聲狂起,震撼天闕,巨大神靈們,也就是種族男人們奮起大力,撕


    拽著溫輪天王,一點點地,又是異常暴戾。


    溫輪天王為數十道大力抓住,竟是沒有一點抗力,為此恐懼之極,嚇得肝膽俱裂,狂吼:“我是天王,我是最神孽,我以後還會成為神祖,你們不能這般對我,不公平……”


    李頑的力量迅速恢複,精氣神好了許多,道:“你就是遠古神祖,今日也逃脫不了殘酷命運,怪隻怪你為嫉妒蒙蔽了心竅,欲要與我作對。我告訴你,彩神宿是為我妻,已是有幾萬年,豈能容你這等渣滓惦記,你還是死去吧!”


    溫輪天王撕心裂肺狂吼:“不,這不可能,神宿不能有愛,不能有情,降臨神界時,就已有冥冥中的聖喻警告過……”


    李頑冷笑,道:“屁個冥冥,虛無縹緲,它能管得住億兆神靈,無數生命,在我麵前就如那規則一般,終究要被我淩駕其上。”


    他敢這麽說,是因為冥冥不象規則這麽無處不在,隻是特殊時候才會應驗。而規則又被拖住,無法前來對付他,這時候就是詛咒它幾句,它也無可奈何的。


    眾神驚呆,俱是張著嘴,望向那場中飆起強猛氣勢,神威赫赫的李頑。


    他這是蔑視冥冥嗎?這在傳說中孕育了規則的未知,他怎麽敢這般做,這般說,這般肆無忌憚?


    溫輪天王發出一聲淒厲慘叫,身軀為撕成數十塊血肉碎片,神血如雨灑下,神魂方遁出,就無影無蹤,去向不明。


    李頑一吸,就吸了他的全部,從此這世上再也沒有溫輪天王,而是多了一位震爍絕古的最神孽,絕對能稱為第一最神孽。


    戰氣嫋嫋,空間沉寂,眾神呆呆望向李頑,眼見他一拳轟的籬天劍破碎,收了起來,這才迴過神。


    方怡天王完全沒有了笑意,在那裏略顯悵然,美目中射出縷縷寒鋒。


    李頑沒有停留,直接飛迴彩神宮,麵對沈傲珊,道:“看來我不能再留在這裏,或許還會有強大神前來,我還需去多多尋找機緣才好。”


    沈傲珊理解,目蘊一絲不舍情意,道:“多多保重!”


    李頑愛溺地對李思頑道:“思頑,我這就離去了,好好修煉,我對你很是期望!”


    李思頑輕輕“嗯!”了一聲,雖然目中有著依戀不舍,卻不像小時候那麽嬌纏著,令李頑心中為之欣慰,又有些失落!


    乖乖女長大了,有了自己的生活方式,修煉之路,已不需要自己陪伴護翼!


    展翅飛走的孩子,總會讓父母心裏有一絲難受之意,空空悵惘!


    人生或許會經曆兩件事,陪伴身邊和高飛遠方,命運世事的起起落落中,就要暢享歡樂,學會割舍。


    朝暮彩雲飛,白鷺上青天,前塵飄搖世,終有孤單時。天長千道緒,地遠多思量,待日乘風聚,又是歡喜時。


    展翅翱翔,風雨中長大,苦難中磨練,最美麗的風景,一直在遠方。


    此時,他感念李思頑已是不需要自己護翼,早已能獨力麵對一切,又是頓悟了一個展翅翱翔的道意。


    略有悵然時,再向眾彩神點了點頭,李頑絕空而飛,轉瞬無影。


    這一戰,李頑可謂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戰勝,讓他聲名鵲起,為眾神承認為神界第一神孽。


    李家之神聞聽,為此歡欣鼓舞,更是野心蓬勃。


    有些神祖也知曉了他,有意關注他的存在,當然雀神宮的神祖是咬牙切齒的。


    李頑飛出不久,就遇上了柔笑著的方怡天王,他也是對她微微一笑,兩神什麽話也沒說,繼續同行。


    彩神天還有他的機緣,尋尋轉轉間,又是幾千年過去,這才進入花神天神域。


    這段時間,異靈羯人再次退去,神庭退軍,著力對付李宮勢力。


    李宮被迫收縮,全部隱藏起來,卻還是被攻破一處,死傷不少神。為此李霸道縮小懷疑範圍,聚焦那處活著的神,暗中偵查中。


    某日,玉兔天王麵見一神君,卻是為訴苦已被隔離,也是無奈。


    孫猴頭依然被壓在五行山下,每日裏逗弄一些小神靈,寂寞中尋找歡樂。


    楊戩且逃且戰,殺了不少無憂神庭的神,尋到好些機緣,力量更加地強大。


    李輝煌來至李宮,與李霸道戰一場,很是鬱悶自己機緣無數,悟出本命技能暗夜邪雲,竟然還戰不勝雙胞姐姐,為此又是離去。


    而此時李霸道悟通天外,得以神奇地去天方之外某個空間修煉,悟出本命技能九宮霸卷,可以引動四方霸力,生成自己的霸力,每進階一宮就能引動更多的霸力,以霸絕之力戰鬥。


    李宮現處方位,就是在這天方之外的某個奇異空間,也之所以青華神庭怎麽也無法查出所在。


    李頑言及要去見花神宿,方怡天王並沒有意外表情,依然還是溫柔笑著,說會在外等著,不願去花圃。與龍淵、鳳巢和星紀一般,花神們也沒以宮立名,而是稱為圃。


    這日,正在去上古壇之地,偶遇一個美麗女神君,她正在一地


    臨摹一副巨畫。


    畫上有山有水,有花有草,有生命存在,都是栩栩如生,躍然於外。


    李頑與方怡天王駐足,遙望巨畫,有感身臨其境,極為地玄妙。


    方怡天王詫異地道:“她是在畫一位神祖嗎?”


    李頑望著畫上鳥身人麵的神,點頭道:“是的,她描畫的是句芒神祖,她可能是才見過句芒,這才想著要畫出來。可惜她現在還是力有不足,無法畫出真正的神韻,太勉強了。”


    方怡天王美目輕瞟他一眼,道:“我至今還未得見句芒神祖真容,難道你曾見過?”


    李頑點頭道:“見過,隻是當時我們處於對立麵,沒有過交談。”


    方怡天王·震訝,不由問道:“你與句芒神祖對立?怎麽可能?”


    李頑微笑道:“當時的情況很特殊,句芒也遠遠沒有這麽強大。”


    方怡天王實在好奇,張口欲再問,終究還是忍住,美目現出一絲厚厚的凝重。


    李頑朝她一瞥,麵現淡淡笑容,也沒繼續說下去。


    這時間,女神君筆鋒停頓,念念自語:“為何就畫不出她的神韻呢?難道遠古神祖就真的不能畫出來?”


    “摹。”她一聲嬌喝,強行運筆,欲要摹出真正細節神韻。


    雖然畫意妙到毫巔,卻沒有精髓的意味,神筆突地從中斷裂,她咳了口血,歎道:“看來是我的境界力量不夠,沒有兀然的魔障,這才描畫不出啊!”


    扔去斷筆,伸手一抓,就從畫中抓出一個外型相同,麵目茫然,卻是隻有初級天王實力的句芒,道:“畫你十年,你卻癡癡呆呆,惹我心煩,還是毀去算了。”


    說著,就手一握,竟是以中級神君之力捏死一個初級天王。


    再一掌擊去,畫卷為擊碎,化為神氣四散。


    方怡天王望著呆了,這世上還有這等奇異的神,十年畫就一個活靈活現的初級天王,還隨意就捏死了,這細思起來有點恐怖啊!


    女神君這才感到遠處的李頑和方怡天王,麵露出喜色,歡悅飛來。


    方怡天王心神有些震撼地看著女神君撲入李頑的懷中,怨聲道:“主宰,我耗了十年時間,還是沒有成功,畫出遠古神祖就那麽難嗎?”


    李頑撫摸她的秀發,笑道:“癡兒,你太過勉為其難,遠古神祖是為天地初生,由女媧捏出的奇異生命體,哪裏是如今的你能畫出來的啊!”


    李心緣眼珠一轉,道:“我要去問問娘和她們,到底是誰這麽無聊,捏出這些生命。”


    李頑哈哈大笑,道:“那也要等她們恢複遠古記憶才行,不過你已是畫出雛形,倒是可以再畫給她們看看,說不定能喚醒誰的記憶。”


    既然遇見李心緣,李頑便收了她,便欲與方怡天王再度前行。


    方怡天王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波瀾巨浪,問道:“她是誰?為何說能見到女媧?難道她是女媧之女?”


    李頑微笑道:“她是我的一位女兒,至於別的……誰都會有秘密是吧?”


    方怡天王強行按捺下再問的心思,目色已是深邃若海,柔笑道:“是的,我們走吧!”


    待至上古壇時,有件足以震驚所有神界的大事發生,方外神界與別的神界的空間壁膜提前破裂,從此神界都是相通,再也沒有阻礙。而因為時間女聖的封禁消失,竟是引得異靈羯人對方外神界的封禁也是破滅,直接從方外神界下仙界也再無阻礙。


    有說這是因為異靈羯人的頻繁進攻,這才造成結界不穩,原本以為還要好長一段時間,現在就成為事實了。


    另外九大神界陷入恐慌中,如此一來,他們不僅要麵對更強大的方外神界,還可能要麵對兇殘的異靈羯人。雖然與方外神界之間也有法子聯係,但是不能互相往來的,現在就要直麵這無盡的兇險了。


    方外神界中存在的是好戰的遠古神祖們,曾被稱為罪孽之域,而另外九大神界隻有神祖,這力量遠遠不能相抗的。


    不過,他們心存僥幸的是,畢竟是遠古神祖,在久遠前也是為整個天方位麵的領帥,還不至於毀滅別的神界。


    曾經天方神界發生過一次內戰,是為某些新興神祖欲對抗,挑戰遠古神祖引起的,因為時間女聖的大力隔絕,才熄了戰火。有一點可以肯定,時間女聖早已無影,沒有她的阻止,如今神祖們之間又要開戰了,這將會危及神界和仙界,甚或是人間界。


    曾經有一次,幾個神祖下人間界,率領無數仙和半仙以真身發動戰爭,造成全範圍的浩劫。最終死了太多生命,其中半仙幾乎死絕,活下來的仙俱皆遭受無盡的冥冥中懲罰,可謂是煉獄般的巨大災難。


    這也是李頑曾在殺碑林和五合宗見到的殘酷幻象,他還曾在殺碑林見到這般生命被屠戮的場景,頓悟了一個生死屠戮的道意。


    因為那場堪稱滅絕的戰役,惹得時間女聖大怒,驅趕遠古神祖至方外神界,以聖力封禁方外,免得再起爭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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