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惜梅正在享受迷醉於這個男人的氣息時,突聽此語,才從美好中清醒過來,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快要貼身了,羞澀地又移開一段距離,道:“那你說說嗎!”


    好吧!老美人一撒嬌,還真是媚入骨頭,李頑都聽的心裏一顫,心神有失。


    他趕緊凜下心神,聞嗅著她那裏傳來的幽幽香氣,依著自己對自大鍛體大法的理解,指出金剛護體大法的一些小缺陷處。


    最近,幹惜梅對他一腔熱忱,迷戀與他,才會說出金剛護體大法的修煉之法,對他頗有助益,領悟出了更多奧妙,至少在煉體上能讓他的防禦力更強一些,加快修煉的速度。其實金剛護體大法在他看來已是接近完美,至少在自大鍛體大法更深奧妙未領悟出來前,他隻能看出一些小缺陷。


    李頑一番說,本是毫不在意的幹惜梅美目越睜越大,直待聽至最後,她猛地站起身來,驚訝地盯著他,又猛地坐了下去。


    這一陣香風一起一落的,李頑小心肝也是一升一降,還好知曉她總是會一驚一乍,也有些習慣了她的作風。


    幹惜梅熾熱地盯著李頑,道:“金剛宗曆代強者都是力圖完善金剛護體大法,卻早已無法再找出缺陷,沒想到你竟然還能更加完善,這太不易,你真是太妖孽了!”


    李頑微笑道:“我也與你說了,我修煉的自大鍛體大法很是神奇,煉體多了,自然對此類領悟的奧妙就多,才能發現一些細微的缺陷。金剛護體大法其實與自大鍛體大法有異曲同工之妙,隻不過等級尚低,待你練到極致時,也是很不錯的。”


    幹惜梅黯然道:“哪裏能這麽容易啊!三層修煉之法,我等連最低一層也無法修的圓滿,聽說金立大仙尊也不過才修到第二層,我們這些凡人是別指望了。”


    李頑想了想,道:“我可以傳授你兩個大法,對你煉體有些助力,但是你必須發誓,隻能傳授給擁有善心的真正有緣人,以免這兩個修煉大法落入心懷叵測之人手中。”


    幹惜梅為之一喜,這可是當世第一人傳授的大法,能不好嗎!當下不遲疑,就發了個毒誓!


    李頑運用意念術,傳給了她自大狂言大法和自大冥想大法,這兩個大法在末影世界還是有強者修煉的,但是在方外應該是無人知曉。


    幹惜梅卻是睜大美目,十分驚訝地道:“這難道是失傳已久的‘廣納靈氣大法’嗎?”


    李頑訝然,問道:“你為何會這麽說?”


    幹惜梅道:“我宗曾有一個神奇大法,是為廣納靈氣大法,便是這般用言語和冥想吸引靈氣歸身。據說是久遠前一位老祖宗無意中獲得,他當時沉醉不醒,就有某神秘念頭傳入他的心中,從此獲得了這修煉大法,並以此為根基修煉升仙。隻是他謹遵那神秘心念告誡,從未傳授與人,我等後人也因此未獲傳授,隨著他升仙,這大法也就隨他而去了。”


    李頑更是訝異,難道廣納靈氣大法就是自大狂言大法和自大冥想大法的綜合體?又為何是從方外而來?


    自在自大宗的老祖宗胡威不可能是方外之人,但他能創出自在自大神法本就是不可能之事,隻能說明他偶得方外的修煉之法,而這修煉之法或許就是公孫末影收進來的,那麽是不是公孫末影也曾無意中獲得神秘念頭的傳法?而且是傳了整套的自在自大神法,比之那個金剛宗的老祖宗還完全,卻又為何她自己不修煉?


    這種種疑團隨著公孫末影的逝去,難以再解開,或許公孫蘭歌能擁有前世的記憶,才可能知曉吧!


    李頑道:“不管是不是如此,我已傳授給你,當能在修煉中為你的煉體提供一定助力。”


    幹惜梅連連點頭,道:“是啊!那位老祖宗就是憑借廣納靈氣大法,越修越強大,最終升仙的。”


    幹惜梅已是迫不及待,運用此法,滿口胡言,冥想中,四周靈氣如團湧來,比之她以往吸納靈氣要超出很多的量,隻是她的體內空間還容納不了那麽多,致使靈氣無法全部入體,漂浮在周圍,形成一片靈霧。


    李頑看著,笑了笑,這等胡言冥想對他已是不適用,因為他的吸力之狂猛遠遠超越,卻是對她的修煉還是非常有用。想了想,好人做到底,同路幾個月,也是有緣,那三個好處他早已不吝嗇贈送給有緣人,便也贈給她吧!


    便又喚醒她,給了她三個好處,讓她頗為興奮不已。


    眼見她又是狂喜著坐下修煉,李頑無聊,也是修煉中,等待月圓之時。


    三日後,見幹惜梅還在修煉,李頑飛出去,落入已是籠罩在朦朧月光的忘憂穀中。


    這時身處此穀中,李頑感受到異樣,竟是有極其微弱仙氣漂浮在其中,而這仙氣入體,就讓他心神愉快,不再去想種種煩惱。這仙氣也隻有軀體世界充蘊仙氣的他能察覺出來,便是那些半仙都應該感應不出來,難怪沒人知曉。


    這時間,有對男女飛來,隻是兩個道者,卻是滿臉


    的困惑和憂愁。


    男道者道:“秀穎,今夜這暫憂穀可以讓我們暫時忘記煩惱。”


    女道者憂鬱地道:“那又如何,待天明了,我們依然要麵對種種煩擾,還是不能在一起啊!”


    男道者歎道:“能忘卻一時,就享受美好一時吧!”


    女道者正待說話,卻是美目一凝,道:“你看那裏有個人……”


    男道者望去,道:“那裏有人不奇怪啊!這世間煩惱之事那麽多,會有人來此忘卻一時煩惱的。”


    女道者擰了他一下,道:“笨,你沒覺得那人高深莫測,我們也看不出深淺嗎!我們還是不要前去了,不然這等強大者要是起了毒心,可不好啊!”


    男道者警醒,道:“對,那人應該比嬰聖還強大,我們還是避著點好……”


    女道者又是眼尖,望見遠處的劍輦,道:“你看那麵的飛輦……式樣好古怪,竟是劍式的,內裏……是不是也有人?”


    男道者窮極目力望去,點頭道:“是有人,還是位女修者在修煉……望不清麵目,卻是也高深莫測。”


    女道者訝異地道:“為何此處會有兩個強大者?”


    男道者道:“不奇怪啊!據傳聞,忘憂穀被發現之初,有著無數強者來此探查,後來誰都無法探出秘密,才越來越少人來此,隻是每月也可能會有強者前來,隻不過遠方的強者不願來了,忘卻憂愁有很多種方式,深修時也能做到,何必離得那麽遠還跑來呢!”


    女道者白他一眼,道:“那你為何還要拉我來?”


    男道者笑道:“我隻想與你一起忘卻憂愁,享受一夜的美好時間。”


    女道者看著他,目露深情,又歎息道:“可是……我們終究還是難以在一起的。”


    男道者立時有些頹然,又怒道:“我就不信了,這霓虹界比他強大的強者多了,那幹天然還能一手遮天。”


    女道者美目中蘊出淚水,搖頭道:“你不知,我在族內隻是旁係,而嫡係有位老祖宗是金剛宗的強大者,好像叫……幹惜梅,嫡係族人在其宗也有不少修煉者,勢力龐大,周邊的中小勢力無人敢惹。”


    男道者更是頹然,又聞聽女道者道:“我勸你和你爹娘最好早日離開這個地域,你們無宗無門,無所牽掛,走了不要緊的。聽說那幹天然曾見過你娘,可能要對你娘下手,那個畜生可是什麽事都能幹的出來。”


    男道者已是全身顫抖,不是被嚇,而是被氣的,暴怒異常,狂吼:“他敢,這個畜生,總有一日我要殺了他……”


    他這一聲吼,使得李頑目光望來,見是兩個小道者,沒放在心上,又繼續感知忘憂穀的一切。


    他幻出靈之眼,有所察覺,這微弱仙氣來源於一處隱藏很深的空間內,雖然不是異空間,卻很可能是那仙寶造就的隱秘空間。


    他盯著一處,就大手抓去,抓破層層空間限製,直接抓到內裏,抓出了一個小童,隨之而起的是無數寶物飛射出來,向著四處亂竄。


    男女道者眼望著忘憂穀中突然射出無數寶物,都是驚呆,又震驚地望見那個強大者一伸手,無數寶物俱皆向他投射而去,很快就又沒影,消失的一幹二淨。


    再接著,他們望見強大者手握著一個孩童,也不知說了什麽話,那孩童連連點頭,瞬間不見。


    此時,強大者手一招,遠處的劍輦飛過去,其也身在劍輦上,向這裏飛來。


    李頑注視著這對畏懼的道者,最主要是視線在那男道者麵龐上,心中有著疑惑,問道:“我觀你的麵相很是熟悉,很像我一個故人,你叫做什麽?”


    男道者心中忐忑著,恭聲道:“我叫徐乃成。”


    “姓徐……”李頑目注著徐乃成,問道:“你爹叫做徐絕塵,你娘叫做麥香凝嗎?”


    徐乃成驚訝,道:“尊駕認得我爹我娘?”


    李頑微笑,點頭道:“原來你是他們的兒子,你現在已是中道境初階境界,難道也是從眾域天下出來的?”


    徐乃成更是震驚,這可是他們一家隱藏最深的秘密,這位強大者如何知曉?難道他也是那裏的人?可是怎麽會修至如此強大?


    徐乃成的心中突然冒出一個人,也隻有那個人能創造這個奇跡了,吃驚地道:“難道你……你是李頑?”


    李頑微笑著點頭,道:“在我離開那裏時,你或許還未修至意丹境界,才會沒有認出我。”


    他當初離開末影世界時,天下許多強者都來了,但不包括更廣眾的九焚強者。


    不過,當初徐乃成已是意丹境界,隻不過徐絕塵沒有讓他前去而已。


    徐絕塵,也就是當初的威寶上人的徒弟絕塵上人,本就恨他殺了師父,又是頭腦一根筋,這才沒有打算外去,也不會攜著子孫後代前去。


    徐乃成驚喜異常,這位可是他早已聞名的戰神,破開軀體世界的天地,這是多麽


    神奇的一件事,而這位就能做到,沒想到竟是在此遇上心目中崇拜已久的戰神,此時目射仰慕之光。


    徐乃成又是有些尷尬地道:“其實我那時已是意丹境三重境界,隻不過爹……沒讓我去。”


    李頑想起那個倔傲的徐絕塵,搖了搖頭道:“那個死腦筋……你找到你爹你娘沒有?”


    徐乃成道:“我在三千年前與他們重逢,我們現居住在不遠的幹城內。”


    李頑點頭,感慨地道:“你們能團聚,也是很不錯了,我隨你前去見見他們吧!”


    徐乃成喜悅地與那女道者上了劍輦,介紹那中道境初階女道者叫幹秀穎,是他的戀人。


    李頑見這二位,一個英俊不凡,另一個美麗端莊,倒是很相配。


    李頑向著幹惜梅笑道:“你的家族是否在幹城?”


    幹惜梅看著幹秀穎,點頭道:“不錯,幹城是我幹族的族地,她或許就是我的哪輩子後代。”


    幹秀穎有些發愣,小心翼翼問道:“請問您是誰?”


    幹惜梅微笑道:“我叫幹惜梅,在金剛宗修煉日久,已久未迴幹族……”


    待見到幹秀穎目射恐懼,嬌軀微微顫抖,又是詫異地問道:“你為何會這麽懼我?”


    徐乃成也是震驚,這位竟然就是幹族的老祖宗,壯著膽子,道:“您是幹族的老祖宗,卻是維護著幹族的嫡係,她是旁係族人,自然是懼怕您的。”


    幹惜梅搖頭道:“什麽嫡係,旁係的,在我看來就是一族之人,你的血緣或許已經淡薄許多,不還是姓幹嗎!不必要畏懼於我,我又不會吃了你。”


    徐乃成神色動了動,又要壯著膽子說話,卻是為幹秀穎阻止,她向著幹惜梅拜下,顫聲道:“老祖宗,恕我眼拙,沒認出您。”


    李頑在旁覺得奇怪,道:“見到老祖宗,也不至於怕成這般,這又是為何?”


    幹惜梅也覺得不對勁,沒享受到後代的崇拜眼神,麵對的卻是恐懼之情,這怎麽著也不正常啊!


    徐乃成沒說話,幹秀穎依然是畏懼著,跪在那裏不敢說。


    李頑皺眉,道:“幹惜梅,你這老祖做的真不合格,看把你的後代嚇成什麽樣子了。”


    幹惜梅感到臉紅,別人還不會怎麽樣,他可是自己幾十萬年相中的男人,在他麵前丟臉,讓她心中橫生怒意,道:“幹秀穎,我已是很長時間沒迴幹族,不知族內的具體情況,你不要怕,有什麽事就說出來。”


    幹秀穎還是不敢說,徐乃成終是沒忍住,道:“秀穎,我無論如何也要說出來,你別再阻攔我……現在的幹族烏煙瘴氣,嫡係任意打壓旁係,殺了不少人,便是同為幹係子孫也能奴役侮辱。秀穎本是旁係的絕頂天才,卻是為那嫡係的幹天然相中,要納為妾室,那個畜生不知何時看中我娘,他……他竟然還要對我娘有不軌之心,簡直是該殺……”


    徐乃成越說越怒,麵泛殺氣,絲毫不畏懼麵前這位幹族的最強大者。


    幹惜梅聽此,娥眉深蹙,道:“幹天然……我聽說過,最近一次呈報上來的族人中,有他的名字,說是我族少見的天才,可以重點培養,隻是他會做下這等事嗎?我不能聽你的片麵之詞,要迴去問問看。”


    徐乃成聽此,還要說下去,就聽幹秀穎哭泣道:“乃成,我求求你,不要再說了……”


    徐乃成見幹秀穎淚如雨下,哀聲戚戚,恨然,沒有說下去。


    幹惜梅凝視幹秀穎,道:“幹秀穎,你要理解我,我不能隻看一麵,是吧?”


    幹秀穎伏在地上,木然點頭,道:“是,老祖宗。”


    李頑靜靜旁聽,已是控輦飛至幹城的上空,微笑問道:“徐乃成,你爹娘在哪裏?”


    徐乃成指向東方,道:“正在那裏,那裏是為幹族旁係族人所住之地。”


    李頑道:“幹惜梅,要不你先去主族內查明情況,我與他們先去旁族。”


    幹惜梅點頭道:“也好,好久未迴去了,我倒看看是不是有什麽變化。”


    幹惜梅離去,李頑控輦飛至旁族之地域,這幹城雖然很大,卻是劍輦的速度太快,能轉瞬即至。


    這時還是深夜,修煉者雖然大多未睡,卻也是在修煉中。


    在一處住宅裏,一個倨傲的化嬰境中階嬰聖,道:“徐絕塵,麥香凝,你們寄居在我族有不少時間,雖然說我族的命令,你也聽,卻是畢竟沒什麽功勞,這實在說不過去啊!”


    已是後道境中階境界的徐絕塵,道:“我們一家確然對幹族沒有貢獻,還望能再收留我們一段時間,您有什麽吩咐,我們會做的。”


    那嬰聖搖頭道:“上次要你去殺一人,你雖然去了,卻是隻殺了一人,沒有殺了他的親眷,這不是後患無窮嗎!”


    徐絕塵道:“您吩咐殺他,我才殺了他,那一家老小,還有一個嬰兒,我實在下不去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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