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隔一陣就有這類古怪物件從那圓頂建築裏,天女散花地飛射外來,落下滿地都是。


    忙活了十日,多達幾千萬乾坤袋裝滿,為這一百個嬰聖運上一座百萬倍速船輦。船輦都吃不住這重量,速度慢了一倍,還無法升高,在低空飛行。


    上了船輦,本是默默幹活的嬰聖們才能互相交談,有的還取出美食吃起來,隻是規定不允許喝酒。


    李頑本就是想搞清楚這古怪物件有何用,不欲與其他嬰聖交流,沉默著取出一隻燒雞吃著。這是從東方曼白的供台上取的,好久她都沒再出現,雖然是烤的靈雞,這麽長時間也是漸漸失去了美味,他幹脆自己吃了。


    他不想與別的嬰聖交流,卻是有個瘦削嬰聖湊過來,道:“化無斬,這次迴去又能領到不少極品靈晶,你準備做何用?”


    不遠有個圓臉嬰聖笑道:“他還能做何用,還不是花在女人身上,聽說他最近強搶了一個叫什麽花雪宗的宗主做妾,平時寶貝得緊,給那美人提供不少修煉資源呢!”


    瘦削嬰聖一呆,訝異地道:“花雪宗的宗主?我聽說過……她叫做那思慧,那不是胡歸化界尊的妻子嗎?”


    圓臉嬰聖道:“胡歸化惹得界主不快,為擊殺了,那思慧現在無依無靠,就為化無斬占有了唄!”


    瘦削嬰聖盯著李頑,道:“化無斬,你這是犯了大忌,雖然胡歸化已死,卻畢竟是世界境中階界尊,強占別的界尊的妻子,會引起更多界尊不滿,視你為眼中釘的。”


    李頑聽的一愣一愣地,他雖然在殺那化無斬時,也是通過靈之眼了解到一些訊息,卻是沒往其做的壞事和家庭窺探,怎麽的那個死鬼這麽大膽,那麽可惡,敢做下這種事嗎?


    圓臉嬰聖搖頭道:“王成龍,有著界主撐腰,他哪裏會怕啊!”


    瘦削嬰聖王成龍似乎想起什麽,盯著李頑的目光有些古怪,點頭道:“也是啊!聽說那思慧真是個美人,你有眼光啊!”


    李頑很想問為何這廣無界主會給化無斬撐腰,可是他問不出口,隻是含糊地道:“沒那迴事,我其實有些怕的。”


    王成龍道:“你是怕界主夫人吧?不過,隻要界主保你,她明裏不敢對你下手的。”


    李頑越聽越糊塗,暗悔當時怎麽就沒問的全麵些,現在搞得一腦袋糊塗醬,還偏偏不好問出口。他隻有含糊其辭,打著哈哈地糊弄,不然還怎麽辦啊!


    王成龍對他的態度倒是沒有懷疑,應該是認為他就該這麽個迴應方式,倒是令李頑更是迷糊,這般迴應都行?化無斬又為何怕界主夫人?廣無界主為何要保化無斬?


    他對這王成龍,還有圓臉嬰聖徐澤成倒是知曉的,都是化無斬的酒肉朋友,經常聚在一起吃吃喝喝,現在才會這麽無避諱地說話。


    在天界的驚閣天朝,一座巨大宏偉的宮殿裏,馥嫫大帝正跪在一個偉岸的仙影前。


    那仙影是個英俊仙人,點頭道:“馥嫫,你做的對,乘靈洞出現這個難得的機會,一定要尋找到它。雖然我也在下界安排了強者去尋找,可是畢竟相隔太遠,那些卑微的螻蟻並不會盡力辦這件事,你的臣下去做,就會盡心盡力多了。可惜,我等若是仙影下界,很是耗費力量,耽擱時間長些,都會力盡,遠不如仙影下天界輕鬆,不然豈會為那些螻蟻欺騙,難尋到更好人選,為此無可奈何。”


    馥嫫大帝道:“陽旭祖宗,您就交給我吧!隻要那靈洞一日存在,我就會想盡辦法尋找。”


    陽旭祖宗點頭,欣慰地道:“馥嫫,你在我的後代中最出色,我已在仙庭中給你留了個好位置,隻待你升仙後,就能在此安心修煉,日後若我有機緣成神,也會助你成神。”


    馥嫫大帝心中大喜,恭聲道:“多謝您成全。”


    陽旭祖宗大笑道:“我的後代,我自然是要照拂的……”


    李頑隨著這座百萬倍速船輦飛了十日,這才飛入廣無宮的地域,這期間他動過心思搶了這座船輦,卻是實在好奇這麽多古怪物件是做何用,才沒有下手。要知道便是化無斬也是不知的,可見這一定是個大秘密,混進廣無宮中,要想法子查一查。


    廣無宮很大,雖說百萬倍速船輦減了一倍速度,也是有著五十萬倍速,卻是飛了一日才到達目的地。那裏是一個占地廣幅的圓頂建築,有一個升仙境高階界尊,兩個升仙境中階界尊和上千界尊看守,守衛森嚴,不予許他們這些嬰聖進入。


    運送幾千萬乾坤袋至某處,嬰聖們離去,到了一處小宮殿,都是領了一件乾坤袋。李頑朝裏一看,有些驚訝,裏麵竟是有五千億極品靈晶。這來迴一趟,就有這麽多的酬勞,看來這一百個嬰聖都不是簡單被選中做這事,一定都有著後台。


    李頑本是以為到這裏後,就會為集中再去做什麽事,卻是看著嬰聖們三三兩兩,有說有笑地取出五十萬倍速船輦飛走,有些呆了,這與窺出的不同,為何會有這變故


    ?


    王成龍過來笑道:“化無斬,那日你沒來,不知道因為最近有神秘外來者入界,上麵下令這次做完後,就讓我們歇息一段時間,我們也是有段時日沒聚了,一起去喝酒?”


    徐澤成也是過來笑道:“你有兩次沒與他聚,我卻是一直與他聚的,隻是他心裏惦記著家中的美人,每次都是急忙忙地迴去了啊!”


    王成龍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沒意思了,我也迴去與美人們同樂一番。”


    李頑很想幻出靈之眼,窺探一下化無斬住在哪裏,可是這樣一來就暴露了,現在感到難辦起來。


    這時,徐澤成問道:“化無斬,這次還乘我的船輦走嗎?”


    李頑心中一動,暗喜,道:“好……就這麽辦。”


    他本來想說多謝,想起化無斬與這兩個酒肉朋友從來沒客氣過,也就這麽不客氣地說了。


    坐上船輦,就看那王成龍急匆匆地飛走,徐澤成笑道:“他最近神神秘秘的,我們的聚會也不參與,現在又是一副急樣,不知在搞什麽!方才說聚會顯見是言不由衷!”


    李頑笑道:“難道也是心係哪個美人,這才急著趕迴家中。”


    忽見徐澤成一呆,心中暗叫不好,自己這句話可能是說錯了。這化身成別人,還真不能多話,言多必失啊!


    徐澤成怪異地看著李頑,道:“你這麽一說,我才想起來,他與胡歸化是有親戚關係的,好像就是胡歸化的哪個妻子,不會就是那思慧吧……”


    旋即又趕緊道:“胡歸化幾百個妻妾,哪能這麽巧啊!我多言了……”


    李頑見徐澤成目內閃過一絲驚慌,目光一轉,笑道:“巧了就巧了,這般一來我與他就是親戚了,豈不是更好!”


    徐澤成皮笑肉不笑地道:“是啊!若真是如此,倒是巧的妙了。”


    李頑內心冷笑,看來這廣無宮盤根錯雜,這徐澤成隻是與化無斬酒肉朋友關係,真正心裏話是不會說的。


    李頑本想控製住徐澤成,窺探出一些事情,卻是船輦很快就飛至一座小山處,山上有座小宮殿。


    徐澤成道:“你怎麽心神不定,這已是到家了,還是沒反應啊!”


    李頑心道:“這船輦速度也太快了,自己方想著去窺探,這就到化無斬的居所了。看來是為了幹活方便,才在此小山上安家的吧!現在要不是做那窺探之事呢?”


    正在想著,從底下飛上來一個美麗女人,道:“夫君,你迴來了。”


    李頑看著這個女人向徐澤成見禮,暗歎一聲,放棄窺探之心。


    李頑向著那女人點點頭,與徐澤成告別後,這就夫妻雙雙把家還。


    女人是道嬰境中階嬰聖,見李頑冷漠著,心內打鼓,小心地道:“夫君,我沒有怪你娶了那思慧為妾。”


    李頑本是不知這女嬰聖叫做什麽,又該怎麽與她相處,心中尋思著找理由離開,這才板著臉,此時聞聽也隻是淡淡地“嗯!”一聲,沒有多說話,言多必失啊!


    女嬰聖忐忑不安地與李頑落與宮殿中,這下去後李頑就驚訝了,原本以為化無斬是個色鬼,一定是嬌妻美妾一大堆,兒女成群,卻是宮裏隻有幾個丫鬟,還有一個冷冰冰美人站在那裏。


    這冷美人應該就是那思慧,果然是生的天香國色,隻不過李頑的眼光高,現在這等姿色還不入他的眼。


    眼見李頑還是一副冷漠的樣子,女嬰聖和那思慧都是露出詫異之色,令他心中打鼓,難道這般做不行?


    想到徐澤成所說化無斬平時對那思慧寶貝得緊,看來對此女倒是可以笑一下,當下笑道:“見著我迴來,怎麽還冷著一張臉啊?”


    女嬰聖和那思慧這才收斂詫異之色,那思慧依然是冷著臉,道:“我這不也是迎出來了嗎!”


    李頑笑道:“這才對嗎!嫁我為妾,就要這般做嗎!”


    李頑是學著化無斬語氣說話,見兩女沒有異色,放心下來。


    正要進殿內,卻又見到那思慧目有異色,為此心中揣測,又哪裏不對了,這想要裝像另外一個人,還真難啊!當下心生倔氣,老子不裝了,該怎麽的,就怎麽的,殺了你們都行。


    李頑大刺刺進了殿內,道:“為夫餓了,給我整一桌酒菜。”


    女嬰聖和那思慧呆在殿門口,見到李頑在主雲座坐下,大唿小叫著,滿麵的詫異。


    女嬰聖步進來,美目閃爍著,道:“夫君,你好像……與以往不一樣了啊!”


    李頑道:“是啊!我決定成為另外一個人,改換一下人生。”


    女嬰聖緩緩落座右側下的雲座,若有所思地道:“改換人生……”


    猛然一驚,問道:“難道你準備去認他?”


    李頑又迷糊了,這是認誰啊?這化無斬怎麽那麽多事,當時就不該找他!


    那思慧也是在左側下雲座落座,什麽也沒說,卻是李頑發現她的耳


    朵微微聳動著,似乎在很注意地聽著。


    李頑想了想,道:“我誰也不認,現在就是餓了。”


    女嬰聖歎息一聲,沒說話,隻是靜坐那裏看著李頑。


    得,兩女都不言語,這氛圍還搞得壓抑深沉起來了。


    李頑不管,閉目坐在那裏,等待酒食上來。


    待見到李頑一副饞像大吃大喝,女嬰聖的麵色終於變得極其古怪,看過來的眼神極為不對勁。


    那思慧則是十分訝然,忍不住道:“你好象愛美色更勝過美酒美食吧?”


    李頑聽著這諷刺話,滿嘴嚼著食物,含糊不清地道:“沒有啊!美食美酒誰不愛,美色又不能吃!”


    女嬰聖徹底崩潰,呆呆看著李頑,很是彷徨,驚恐。


    那思慧蹙著娥眉,也是盯著李頑,似想瞧出什麽來。


    李頑吃完後,抹了抹嘴,道:“帶主人我去臥室,酒喝多了,想睡一覺。”


    女嬰聖猛地站起身,揮退隨侍的丫環,道:“我領你去吧!”


    李頑沒有拒絕,還真有點喝多了,有些不穩地隨著女嬰聖向一處走去。那思慧含有深意的目光追隨他們的身影消失,支手托著下頜,沉思中。


    女嬰聖領著李頑來至一間臥室,問道:“夫君,要不要我服侍你就寢?”


    李頑擺了擺手,道:“不用,不用,喝多了,就想睡覺。”


    女嬰聖淒然地道:“不論你是誰,裝我的夫君就要裝像一點,別露餡了。”


    李頑身體一滯,看向她,問道:“為何要我裝的更像?”


    女嬰聖道:“你爹派有力量強大界尊一直保護著你,你若不象他,會為識破的。”


    李頑酒意完全散去,目光清明,端坐床上,問道:“他爹是誰?”


    女嬰聖捉摸不定地看著他,道:“你為何要裝作他?為何會神態表情那麽象?卻是沒有他心不甘的殘虐急色,這才為我識出破綻。”


    李頑沉聲道:“現在是我問話,他爹是誰?”


    女嬰聖盯著李頑一會,才道:“自然是廣無界主化盛天,你是他的私生子,也是他唯一的兒子。”


    李頑訝異,迴想起王成龍和徐澤成語意不明的話,這才明白是怎麽迴事,這化無斬竟然是廣無界主的兒子,卻是為何會憋屈地做一個搬運工?


    不過話說迴來,這些嬰聖搬運工都是有著很高地位,可見那些古怪重物一定很重要。


    李頑問道:“你為何要如此做?”


    女嬰聖反問道:“他人呢?”


    李頑淡聲道:“已是被我殺了。”


    女嬰聖麵色變幻多端,遲疑一會,才道:“我叫汪怡木,我爹是汪宏興,已是有世界境高階的境界,在廣無宮數萬界尊中並不起眼,掌握的權力不大,隻是他很清楚化無斬的身世,為了獲得更大權勢,這才力主要我嫁給他為妻。我對他沒有一點感情,十分反感他殘虐女人至死的惡習,卻是……我很怕他,深怕他有一日會對我也這般做。他若是死了,界主一定會遷怒我的家族……我希望你能永遠裝下去,不露一點破綻,我不想我的家族為此毀滅。”


    李頑手指輕敲著大腿,尋思一下,道:“我明著告知你,我不可能永遠裝他,我來此是探尋他搬運的古怪物件秘密。”


    汪怡木聞聽,失聲痛哭,道:“你殺了他,又不願意永遠裝作他,就是害了我的家族,你為何如此不負責任,如此殘忍?”


    李頑聽了心中古怪,我為何要在意你的家族,這又怎麽不負責任,殘忍了?隻是見她情緒很是失控,想必是精神壓力太大,才會說出這麽不著調的話吧!


    汪怡木哭的很淒慘悲傷,美目流露出深深地恐懼,很是彷徨無依的樣子。


    李頑見她哭了許久,搖頭道:“別哭了,還是顧著眼前吧!我無法應承你什麽,卻是也會在這段時間……盡量裝像一點吧!”


    汪怡木收斂哭聲,呆呆看著李頑,道:“你完全可以永遠成為他,他是廣無界主的兒子,以後或許會繼承界主的寶座,這是你獲得至高權勢的機會。”


    李頑無所謂地笑道:“我對此不感興趣……若想暫時保住你的家族,就告訴我需要注意什麽,我或許會大發慈悲,給他安排一個很特別的死法,讓那化盛天不會遷怒到你的家族。”


    汪怡木沉默半響,幽幽一歎,道:“看來隻有如此了……”


    這化無斬是個惡貫滿盈之人,還有個隱疾,就是不能人道,為此他兇性殘虐,專好淩辱女人至死,為了保住這個秘密,他隻娶了汪怡木為妻。


    汪怡木告訴李頑,一定要折磨那思慧,此女或許看出了一絲破綻。


    化無斬早就相中那思慧,這才設計讓化盛天殺了胡歸化,再去搶了這個美人。他對那思慧有著特殊的情感,很可能這變態之人真正愛上了此女,雖然未象以往般虐殺,也是會經常折磨此女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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