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寒燕道:“主人,我以後隻會潛心修煉,除非您命令我嫁給他。”


    李頑搖了搖頭,他自然不會做這強迫之事,轉看向太叔永·康,道:“你已經全部知曉,若是還欲與我為敵,我會殺了你。”


    太叔永·康精神不佳,頹然搖了搖頭,道:“是,既然是寒燕自願所為,我對你不會再有敵意……”


    說至此,太叔永·康看一眼申寒燕,傷心欲絕,飛去。他飛的不是封仙台方向,心灰意冷之下,他已是沒有了變強意識。


    心已灰,愛在逝去,已是無緣,奈何去強求,失去了魂,就不想去尋那魄。


    太叔永·康失魂落魄地離開,李頑忽然心中有些悲哀,雖然他從沒經曆過這般心境,卻是能理解這心的傷痛和哀怨。


    踏碎了的夢緣,撕碎了的希望,殘忍在此生出,被折磨的撕心裂肺,不可能的緣份,終究還是要在積澱中心傷。


    傷緣,渴望的緣份,撕開一道口,無法掩飾的脆弱,燃燒的痛。


    這是傷緣的道意,在感受到太叔永·康癡情而傷,情緣逝去時,李頑竟是頓悟出了傷緣的道意。


    情緣不能強求,癲狂過後,必然伴隨著傷心,時光隱然,沒有遺忘,就隻有遺憾永遠和悲情一生!


    天涯何處無芳草,這句話的另一層含義,實際上就是在勸導那些固守的癡情兒,放下眼前,著眼別處,或許能與你白首一生的人,正在某處默默地等待與你相遇呢!


    步依雲淡聲道:“李頑,雖然不是你的原因,但是你還是讓一個男人從此頹唐,再無鬥誌。”


    李頑麵有薄怒,道:“步依雲,你的話太多了,迴去吧!”


    步依雲二話不說,就飛了迴去,這女人越來越古怪了。


    李頑又看向沒有一點感情波動的申寒燕,血靈們在麵對他時,就算內心熾烈如火,都是這麽一副冷靜的模樣。李頑覺得自己煉製了一群專屬於自己的木偶,或許隻有酒精才能刺激的他們正常些,而不是那麽地古板單一。


    他很想知曉申寒燕有沒有別的想法,雖然自己問,她一定會說,但是那種毫無感情,沒有表情地說,總給他一種不真實感覺,便取出一大壺靈酒,道:“喝下去吧!”


    申寒燕沒有問為什麽,毫不遲疑喝了下去,紅暈在她嬌美的麵上一圈圈蕩漾著,她的美麗眼睛已是迷醉,愈發地嬌美。


    一大壺酒下肚,申寒燕的麵上終於煥發出動人色彩,這是人的光輝,不再是機器的僵硬。


    申寒燕問道:“主人,您為何要讓我喝酒?”


    李頑知曉在酒精的刺激下,已是起到作用,不然她不會問這句話,微笑道:“寒燕,你對我說的都是真心話,卻不是我真正想了解的自我,我不問,你也不說,我就算問,也可能問不到點子上,對我坦露心聲,讓我再多多了解你吧!”


    申寒燕已成活過來的木偶,美目中散發著熱力光芒,道:“我對太叔永·康一直有著好感,隻不過對他一直沒有情的感覺,就是覺得他是個厚重,很關心我的兄長。他的一次次癡心求愛,都讓我很感動,甚至最後一次,我差點要答應他,卻是最後還是想明白了本心,堅持住沒有同意。我從小就生活在清羽宗內,見慣了世間冷暖,人性缺失,在我的字典裏,變強,修煉才是我最感興趣的欲望,越加強大才是我的目標。為此,我見識到您的種種神奇後,便下了這個賭注,成為您的血靈。我想要升仙成神,若不如此,我以往的苦修就是個笑話,我終將在深深遺憾的孤寂中死去。”


    李頑目視著她,這是一個深深執迷力量女人,她為了變強,就要去賭,拿自己的後半生去賭,還把賭注壓在了自己身上。這心裏話在她動心闡述下,才顯得那麽真實,這是固執欲望的驅使,就是可惜,也毀了太叔永·康。


    申寒燕向著李頑飛近,癡情地道:“主人,我想接受您的寵幸,若能為您生下一個孩子,這會讓我很驕傲!”


    李頑明白她對自己本無愛,隻是成為血靈後,必然會生出愛,這話也是真的不能再真。


    李頑搖頭道:“寒燕,繼續追求力量吧!我會助你越來越強大,但不會與你有性的關係,明白嗎?”


    申寒燕目中有著極度失望,卻是恭順地道:“是。”


    李頑把她收進玄薇世界後,又飛了迴去,望了望堆疊在一起,依然哀嚎的眾多界尊,還有被殘虐,隻能發出嗚嗚聲的無殤,目光就望向殘夜宗。


    殘夜宗一片恐慌,魏長青顫聲道:“李頑,我知曉錯了,不該不遵守諾言,幫助殺頑同盟,可是我們也沒辦法,這是被逼的,沒派出界尊去對付你啊!”


    李頑冷笑一聲,問道:“你為何不早早逃了?”


    魏長青看了看身後的老弱病殘,歎道:“現今我宗在此還剩下三個界尊,而外麵那麽多的界尊,我哪裏敢逃啊!這都是貪欲惹的禍,就想來碰碰


    運氣,現在是真後悔了。”


    李頑道:“好,讓我饒過你們,也行,但是你宗的所有資源寶物,還有隱藏的寶藏必須要歸我,現在……交出你們的乾坤袋。”


    魏長青麵色青一陣白一陣,就算再不甘而恨怒,也是心知在煞星的強力威懾下,必須要妥協。隻是他真的不舍,為了這次能在骨血宇宙裏獲得更大利益,他還帶出來了其宗的攻擊性極品靈寶殘夜殺,這就白白交給李頑,實在是太不甘心了。


    殘夜殺是很古老的極品靈寶,不僅擁有攻擊性,還擁有資源性,是為殘夜宗立宗之寶,現在他的手中失去,豈能不痛心啊!


    魏長青沒說,李頑也是不知,就這麽稀裏糊塗地收了進去,為搜刮分配給了飛電錘。要說搜刮真是太好用了,就算你再強大的極品靈寶,隻要被它搜刮入體,都是能很快消滅靈識,再行分配。


    其實,殘夜殺並不太好分配,它是夜光屬性的極品靈寶,與它接近的隻有六角繁天星和飛電錘,考慮到戰力問題,最終還是讓搜刮計算之下分給了飛電錘,這讓飛電錘的戰力又超越了玉芙,成為五大戰鬥寶物戰力之首。


    李頑得了這麽大的好處,還不自知,又悠哉悠哉地迴來,遠遠望見豐華昌有些偷懶。這一厲喝之下,就讓臉已是腫成豬頭的豐華昌再度狂搧自己,怨毒地滿心都是血淚啊!


    還有一段時間,封仙台才能全麵開啟,李頑與眾強者閑聊著,欲度過這段日子。


    忽有一日,有幾個無殤手下的界尊竟是能飛行了,正在偷偷逃跑。李頑把他們抓了迴來後,忽然覺得自己很傻,這麽多的界尊是多好的資源,幹嗎不拖至一百億裏外全殺了呢?


    於是,在眾目睽睽下,就見到李頑不斷飛行中,花了好長時間把十幾萬界尊,包括殺頑同盟的界尊都堆疊起來,又是滑稽地背著肉山向外飛去。他不虞會有界尊反抗,這番勞作之下,他是又消耗一番力氣都把再擊一下,讓他們一個個都動彈不得。


    所有強者都是瞠目結舌望著,誰還能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寒意在他們的心中升起。


    方懷柔也是心裏寒氣直冒,道:“他……還真是傳聞中的煞星,這般做是不是太有傷天和了?”


    莊皓羽凝望著,道:“殺一人是殺,殺萬人也是殺,我等力量那麽強,殺弱者都是成千上萬的殺,他雖然殺的是毫無還手之力的界尊,又有何區別呢!”


    方懷柔道:“話雖如此,我還是覺得他煞氣太重,這般不好啊!”


    莊皓羽看向她,笑道:“以往你總說我煞氣重,這下知曉小寶比我還重了吧!”


    方懷柔搖頭道:“我總是感覺……那不是我心目中可愛無邪的小寶,我們收他為義子是不是錯了。”


    莊皓羽知曉妻子與李頑有些格格不入,從最近兩人之間甚少說話便可看出來,道:“懷柔,我覺得還是要看重人品為好,小寶他重情重義,為人豪爽,是個真性情漢子,就算煞氣重,那也是針對敵人,沒有枉殺無辜,頗對我的胃口。”


    方懷柔歎息一聲,隻是望著消逝遠方的李頑方向,沉默不語。


    弓絲娥眉緊蹙,心中懼意大起,這般屠殺界尊,她這個自認鐵血女帝,也是感到心怵不已,又是有著濃濃地殺心,這惡魔不除,或許會影響到自己的統治,不過那要等到出了這限製之地才行。


    再看了看機械式搧自己耳光,頭腫成大肉球的豐華昌,暗歎一聲,你也是弱小,還要招惹這惡魔,豈不是找死,這般自虐是活該啊!


    李頑不僅殺了這十幾萬界尊,幹脆追殺一直在外麵晃悠的界尊們,本來是不可行的,可是那些界尊心已渙散,對自己畏懼頗深,形不成有效的戰力。再說他可是擁有本屬於無殤的八十萬倍速鸞輦,這速度快了許多,殺人也是快了許多。


    界尊們沒形成統一的戰鬥陣勢,分散在各處,這就被他追殺著。除了原道境界尊還需五件強大寶物,其餘的界尊,以他的身體大力可以做到獵殺,隻不過為了形成效率殺戮,五件強大寶物也是一直隨著他在殺。


    最初的時候,他才知曉自己獲得巨大好處,飛電錘吞噬了遠古時期的極品靈寶殘夜殺,戰力居於首位,為此欣喜不已。


    如此殺了十幾日,一萬多界尊僅僅跑了五百多,其餘俱是被他殺了。誰叫你們外來不聚在一起,不夠團結,還不是要做玄薇世界的養料啊!


    李頑再迴來時,喜氣洋洋,力量又是大漲,他自然是高興。這時他的貪欲有些止不住了,瞄向弓絲大軍,要是把那邊三十多萬界尊都殺了,又該是多麽豐富的肥料啊!


    弓絲大軍界尊們為他望的簌簌發抖,弓絲的聲音有些發顫,道:“李頑,你不能說話不算話,還有一日,封仙台就開啟了。”


    李頑收斂貪心,笑道:“我說什麽,做什麽了嗎?別害怕,等著封仙台開啟吧!”


    弓絲實在是氣怒,卻是


    憋在心裏,要不是被限製住,她立馬能飛過來殺了這個可惡惡魔。


    方懷柔輕聲道:“你日後還是不要如此殺戮,太過殘忍了。”


    李頑向她看去,道:“義母,殺一人是殺,殺萬人也是殺,我不殺他們,他們也會殺我,又為何不殺呢!”


    莊皓羽哈哈大笑,小寶果然與自己性情相投,連說的話都一樣。


    方懷柔白了夫君一眼,道:“他們已是失去抵抗之力,這般殺不好,顯得過於無人性。”


    李頑微微詫異,這義母怎麽如此慈悲為懷,就聽莊皓羽笑道:“小寶,你娘就是這麽心軟,我可是沒少被她說成劊子手,也是因為當你是兒子,才會說的重了。”


    李頑點點頭,知曉方懷柔對成人版的小寶,雖然心存距離感,但是能當麵直說,也是有著認可之意。


    李頑不想在這方麵再說下去,該殺,他還是要殺的,誰也不能阻止他,便問道:“義父,您能進封仙台嗎?”


    莊皓羽道:“我被無殤折磨許多年,在神魂上受損嚴重,封閉的力量需要時間解開,一月時間無法完全恢複。聽說封仙台是綜合考驗,以我現在的狀態,可能經受不住的。”


    李頑明白,這力量被封閉了,若是當時還能由外力解開,可是莊皓羽神魂等方麵很差,想解開就需要耗費時日,得等到各方麵都修養好,才能為他解開力量。


    莊皓羽道:“小寶,你娘是要進去的,現在不曉得那裏到底是個什麽情況,你能照應,就要照應一下。”


    李頑點頭道:“這是自然要做的,您就放心吧!”


    此時,李頑與方懷柔對視一眼,又很快移開目光,還是彼此有著距離感,沒那麽融洽啊!


    封仙台開啟,放射柔和光芒,一百億裏方圓內都彌漫著芬香氣息。這是神花的香氣,雖然隻散發出來一絲,卻能讓人精神百倍。


    或許封仙台太過兇險,才會讓人獲得這附加的好處,界尊們雖然嗅著香氣,卻是心裏很是忐忑,欲要鼓足勇氣上去。人的貪欲是無止境的,為了獲得巨大好處,已是有不少界尊不懼兇險飛去,包括弓絲和豬頭豐華昌。


    李頑也是飛去,身邊還有方懷柔,儲秀華,楊妍妍和蔡夢寒,步依雲在遠處飛去,莊皓羽無法登台,孔永林和蓋紫萱不用說了,還在重複著施虐無殤的行為,殘夜宗的僅剩四個界尊倒是都去了。


    約有一半界尊留了下來,不敢過去,純粹是看熱鬧的。


    飛至一千裏方圓處,李頑就驟感壓力,似乎有不可抗的重力拖拽著他向下,隻好低飛。界尊們同樣如此,為重力拽低,密密麻麻飛進封仙台的第一層。


    李頑突然拉住方懷柔,道:“義母,別動,我給您一個好處,會讓您得到更多力量。”


    方懷柔一直在李頑身邊,聞聲詫異,停下身問道:“什麽好處?”


    李頑也不說,直接取出三朵神髓花,按入她的體內。


    方懷柔驚喜地感到體內空間很快就開拓很大,再看向李頑,他已飛上第一層台階,見此,神態異常複雜的她也是飛了上去。


    一上去,就感到有股強大黏力,把他們都黏在上麵,一時竟然不能動彈。


    果如曾了解到一般,各種聲音紛至遝來,有激昂的,有刺耳的,有高亢的,有清脆的,有沙啞的,有兇戾的,有咒罵的,有痛哭的,有哀怨的,有狂笑的,有怒叱的,有奇怪的,有詭異的,有響徹的,有如泣的……太多太多,直接貫衝進腦海中,衝擊著靈魂,真能讓人為之發瘋。


    所有界尊都有所準備,一個個在如此聲波侵擾下,固守心神,運力抗去。


    是的,在這裏已可以施力,卻是為神秘力量所限,隻能小範圍地施力。


    李頑也能運用力量,可是強大的吸力對神寶無效,無法吸得一絲,畢竟力量太過懸殊了。


    李頑的靈魂最強大,雖然頗受震撼,卻相對能更容易守住,向四周看去。界尊們都是緊閉雙目堅守著,有的如篩糠般抖來抖去,這是靈魂弱小者快要受不住,卻又沒法掙脫開,在拚命掙紮著。


    隻要固守三個時辰,就有機會獲得神秘力量洗禮,得到一次灌入力量的機會,之後有一分鍾時間空隙,黏力不再起作用,可以離開,但不能向上登階。


    這時候隨你自己抉擇,需不需要離開,如此三次後,才能有機會,再艱難地登上第二層台階。


    隨著此起彼伏的吼叫聲傳來,界尊們在經受靈魂意誌的折磨,強行撐著。接二連三有界尊爆滅,化為氣體消散,他們的靈魂相對弱小,卻是貪欲太大,這才亡去。


    雖然有許多界尊爆滅,但也有許多界尊堅持住了,三個時辰終於過去,一道道力量從布滿台階的神花中衝出,衝入他們的體內。界尊們瞬間力量大增,這是一次性灌入,而且是特別精純的力量,就看各自體內空間有多大,獲益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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