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這裏東一槍,西一棍地,專殺世界境初階界尊,準備鬧騰一段時間。於是多處傳來噩耗,每次都是幾十界尊死亡,兇手殺了人就跑,找不到影子。


    濕火有些焦頭爛額,此子竟然敢跑到血火星上鬧騰了,偏偏這裏那麽大,他率領的大部隊也是需要一定時間才能飛至某處,還是靠的五十萬倍速鸞輦。


    最後,死了上千界尊後,濕火下令所有界尊們集中,免得被此子再分散擊殺。


    李頑再無界尊可殺,卻是正合他之意,如此鬧騰,就是想來個狠的。


    出了血火星,直接向一處飛去,有李心緣在,讓他能極為精準地獲知哪裏有可成為星球炸彈的區域。待他再次迴轉時,玄薇世界裏已是懸浮數十個星球炸彈,必須盡快拋出去,時間長了,雪清音承受不了的。


    夜深沉,星慘淡,月隱雲霧,大地黑暗,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一個身影出現在離血火山相對近些,卻也是距離很是遙遠的區域,釋放出強大氣勢。其實隻是靈嬰境的氣勢,但是一直以來都精神極度緊張的界尊們蜂擁而出,從四麵八方殺來。


    除了在血火山四周的十萬界尊,別的界尊幾乎是全體出動,要誓殺敢於闖入這裏的外來人。


    濕火又是暴氣,又是驚喜,這外來者還敢來這裏,這是找死嗎?


    隨著界尊們紛紛殺去,濕火又感到不對勁,這奸詐的外來者一向滑溜,這次怎麽會暴露行跡?這一定有陰謀,可是在如此強力下,又有什麽陰謀呢?


    正在濕火百思不得其解之時,他的目光一縮,就望見在眾多界尊圍聚下,那個人絲毫無懼,隻是麵露傻笑。


    這不對勁,絕不對勁,很是詭異,到底是什麽問題,他還是看不出來。


    濕火喝問:“外來者,終於抓到你了,看你這次還往哪裏逃。”


    依然是傻笑,卻是眼睛中也能流露出恐懼,與真人沒什麽區別!為什麽會想到與真人無區別?


    濕火納悶自己的想法,再細細瞧去,忽然麵色一變,在昏暗月光下,他已是瞧出這不是真人,而是一具靈體!


    心髒陡然一緊,濕火已是感到不妙,就望見從遙遠方飛來數十個黑影,竟然是巨大的……星球?


    媽呀!怎麽會有星球被拋來?這是怎麽迴事?


    濕火一想到星球爆炸,產生的危害性,就被嚇得魂不附體。


    不僅他恐懼著,所有的界尊也恐懼著,誰能無聲無息地把數十個星球拖拽上血火星啊?


    太恐怖了,這不是要人命嗎!


    界尊們心中隻是轉著這個念頭,數十個星球已然在各處爆炸,所產生的巨大衝擊力,根本不是界尊們能承受的,又能誰的防禦力量能抗的住啊!


    數十聲暴響過後,數十個蘑菇雲升騰而起,直接二十多萬界尊死翹翹,餘下隻有僥幸存活的上萬界尊也是身受重傷。


    不僅如此,這大地沉淪,血火星這處已是被震出一個深不見底的大窟窿,整個星球被震得晃顫不已,造成無數地方地震。


    李頑頗為生龍活虎地飛來,這次他不是處於被包圍圈中,而是在遙遠外圍,沒有受傷。


    來至這裏就喚出五件強大寶物,盡情屠戮受重傷的界尊們,必須速戰速決,能收多少是多少。分身們分散四處拋界尊的屍身給他,他則是與五件強大寶物盡力收割重傷界尊們的性命,要爭取一切時間,獲得更多好處。


    此時的無殤在血火山上也是被震得七暈八素,山上的宮殿群被震毀無數,待他穩下來,心恐地感知暴響聲處,隱約知曉那裏還有大戰,便挾著怒火,飛去。


    李頑隻是戰了半小時,與五件強大寶物殺了數百重傷界尊,這才收起寶物和分身們就逃竄而去。待至遠處便鑽入地下,他知曉自己在地麵上逃不過擁有八十萬倍速鸞輦的無殤追殺,隻有地下才能逃命。


    在地下,鸞輦不能飛行,而他的空間穿速卻可以無阻礙,還會比無殤速度更快。


    身在億萬裏地深處,遠遠地就能聽到暴戾怒吼聲,卻是隨著他越鑽越深,這吼叫聲漸漸不複可聞。


    又不知過了多久,李頑已是穿透整個血火星,取出船輦飛走。這血火星遠遠沒有方外下界大地那般厚,它是橢圓形形狀,自然會被穿透。


    雖然極為疲累,如此施出空間力量鑽地穿行估摸十日的時間,這才終於逃脫。


    相比這次巨大收獲,再累也值得,要知道他可是收了所有界尊的屍身,還殺了幾百界尊收了,總共二十五萬界尊屍身啊!


    他當時已是能感到雪清音都被累慘了,休憩幾日才恢複過來,在半小時內去相融那麽多界尊,如此地高強度,能不累嗎!這還是因為近來玄薇世界空間暴漲,能收更多界尊屍身,才能做到,不然是不可能實現的。


    不僅如此,界尊們的乾坤袋也是為收來了,雖然大多很窮,沒有什麽資源,卻是寶物不少,讓他的專屬寶物們又是大為進化。


    李頑又累又快樂著,無殤在五日後也是鑽出地麵


    ,遙望遠處,麵色陰沉的可怕。這次界尊死傷太多,損失太大,讓他的心痛著,忍不住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無殤迴至血火山,坐在一座殘破宮殿內,陰冷注視著蓋紫萱,道:“脫衣服。”


    蓋紫萱匍匐在地,恐懼的簌簌而抖,顫聲道:“我……我真的不知……他怎麽會用星球……”


    “脫衣服……”無殤狂吼。


    蓋紫萱被嚇的癱軟在地,無力再起身,更遑論去脫衣服了。


    無殤一步跨了過去,震碎她的衣裳,在她身上肆虐起來。


    好一會後,看著被自己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她,無殤怒氣稍平,出了外去。


    蓋紫萱渾身是傷,雙目無神仰望殘破宮殿外的一片天空,無力再去想什麽,空洞地望著。


    此時,在極為遙遠之處,孔永林暴吼:“不,我們不能去封仙台,我們已是知曉她被無殤掠走,她在那裏受罪,我們要去救她……”


    蔡夢寒歎聲道:“我們怎麽去,那裏界尊如此多,去了也是送死……那無殤也是要去封仙台的,我們還是去那裏想想辦法怎麽殺了他吧!”


    孔永林繼續暴吼:“多又如何,我們不也殺了許多界尊,我隻想把我的妻子救出來。”


    儲秀華道:“孔永林,你冷靜些,現在這般情形,我們又能如何做,去了就是送死啊!”


    孔永林目中已是溢血,狂吼:“你們不去,我一個人去,我絕不會知曉紫萱在那裏受罪,還會漠視。”


    眾界尊默然,不是他們不願意相助,而是去了就會送死,這是明擺著的事嗎!


    莊皓羽看向方懷柔,卻是妻子這次沒再支持他,輕輕搖了搖頭。


    莊皓羽也是在抉擇中,他重情重義,便是自己死了也不要緊,可是他不能看著自己的妻子也為此而死啊!


    孔永林已是有些瘋狂,怒視周圍界尊,道:“好,我就一個人去送死,不會連累你們喪命。”


    孔永林飛出船輦,取出自己的船輦,正欲飛去。


    突然,莊皓羽道:“且慢……”


    又轉向方懷柔,道:“懷柔,我陪他一起去,你們就先前往封仙台吧!”


    方懷柔心內著急,哭道:“夫君,萬萬不可……”


    莊皓羽堅定地道:“我必須要去,永林兄與我是至交,我不能看著他去送死……而且小寶或許還在那邊,隻要遇上他,我們活命的機會將會大增。”


    方懷柔蠕動著小嘴,卻是說不出話來,她太了解夫君的性子了,一旦決定之事,就不會反悔,為此失聲痛哭。


    莊皓羽心內也不好受,這般抉擇,或許就是死亡。


    他摟住方懷柔,道:“懷柔,我此去或許會死亡,但是我會拚著不讓自己死,會來見你的。”


    方懷柔道:“夫君,我與你一起去……”


    莊皓羽立時道:“不行,你不能死,這是我的事……”


    方懷柔哭道:“你以為你那麽死去,我就能獨活在世上嗎?莊皓羽,你太自私了……”


    莊皓羽暗歎一聲,陡出力量,擊暈了方懷柔,又看向蔡夢寒,道:“她會在十日後醒來,到時你告訴她,我們還有一個兒子小寶,為了這個兒子,她也必須要活下去。這座船輦暫時就交給你了……”


    蔡夢寒接過方懷柔,悲戚地點了點頭,心裏也是不好受。


    莊皓羽過去,道:“永林兄,走吧!”


    孔永林感激地道:“多謝皓羽兄!”


    莊皓羽道:“別與我客氣,你我交往,那就是朋友,朋友有事,我豈能離開而去。”


    孔永林重重點了點頭,懷著感激之心,操控船輦飛去。


    此時間,李頑依然在血火星外圍肆虐,是的,現在他是大搖大擺的到處施威,界尊們都不敢出來了,便是無殤也擔心他再施星球炸彈,龜縮在血火山上,這就讓他任性施為。


    不過,他也難以再重施故技,畢竟這星球炸彈要界尊們聚在一起才有好的效果,現在對手一定都很警惕,豈能給他鑽空。而且,這附近再也沒有那麽多的小星球,大星球也俱是為他收走。


    現在隻有一個血火星孤零零地懸浮,頗有孤立無援的態勢,還是有援軍的,原本外派的界尊們分批迴程,都是數千規模地迴來,還距離相隔有些遠。這使得李頑隻能搞突襲,殺了幾十個界尊就跑,這零零散散地竟然也殺了三百多界尊。


    迴來有十多萬界尊,血火星上又是聚了三十多萬界尊,這是無殤僅有的勢力。


    無殤有些心急,現在已是該去封仙台,李頑卻是如芒刺背,讓他不得安生,不能安心去。


    為此,他也是思忖許久,才留下三萬界尊看家,率領三十萬界尊,浩浩蕩蕩啟程。他不得不帶這麽多界尊去,弓絲一定帶的比他還多,沒有更多界尊護衛,他會被弓絲吞的連渣都不剩。


    李頑躲在玄薇世界中,遙望眾多船輦向遠處飛去,也是無奈,對方分的太散,最主要他沒有強力武器星球炸彈了啊!


    李頑不知血火星上還留有多少界尊,想必不會太多,或許能有施為的機會。


    於是他再次出動,到血火星上大鬧,卻是留守界尊都精了,隨他怎麽鬧,也隻是派出上千界尊去圍殺,從不派出更多界尊。李頑被追殺幾次,頗為無可奈何,以他如今的綜合力量,還是難以戰過上千界尊的。


    如此鬧了兩年,也隻極為兇險地殺了幾百界尊,無奈之下隻有離去,他也要去封仙台看看啊!


    落後兩年時間,欲追趕上無殤是難以做到了,一路再收些星球,聊勝於無。


    他不知的是,在一路追趕中,已是越來越接近無殤大部隊。無殤大部隊都是采取勻速飛行,五十萬倍速鸞輦降速至十萬倍速飛行,避免過快,亂了陣型,為他所乘。


    他也不知的是,莊皓羽和孔永林兩人的船輦極為不幸運,恰好與無殤大部隊遭遇,直接麵對麵情況下,陷入苦戰中。


    最後,無殤費了好大一番力,死了數十界尊情況下,親手擊傷莊皓羽和孔永林。他陰冷地望著他們癱軟在那裏,大手一抓,就把抓了過來,封閉了他們的力量。


    孔永林咒罵:“無殤,你該下千萬次地獄,受盡千刀萬剮……”


    無殤冷笑一聲,道:“你叫做孔永林……”


    又轉向莊皓羽,道:“莊皓羽……在骨血宇宙中升入升仙境,我早已聽聞你的名字,今日才把你抓住。”


    莊皓羽受傷極重,萎頓著,怒道:“少廢話,我力不如你,才戰不過你,想殺就殺吧!”


    無殤目中閃過一絲陰邪,道:“隻要你告訴我,李頑在哪裏,我或許會放了你。”


    莊皓羽有些吃驚,不由自主地道:“李頑……小寶……他……你別做夢了,我不知道的他在哪裏,就算知曉,也不會告訴你。”


    無殤目注莊皓羽,道:“我聽說那李頑是你的義子,是嗎?”


    莊皓羽怒道:“你別得意,我這兒子不是你能殺的了的,他定會找上你,殺了你。”


    無殤冷冷一笑,轉向孔永林,道:“我知道你,孔永林,蓋紫萱的夫君,你說說看,李頑在哪裏,我會放了你們夫妻,不然……我會把你們都殺了。”


    孔永林乍聞妻子名字,急聲問道:“我妻子在哪裏?”


    無殤目中浮出一絲笑意,喝道:“蓋紫萱,出來見見你的夫君吧!”


    隨著他的喝聲,蓋紫萱從拐角裏緩緩走了出來,目視孔永林,淚水止不住地流下。


    “紫萱……”孔永林見到妻子,喜悅地叫出聲。


    又聞聽無殤陰冷地道:“你已是見到了她,現在告訴我,李頑在哪裏?說出來,你們就可以走了。”


    “我……”孔永林看了看莊皓羽,麵色變換不定,遲疑一會,才道:“我不知李頑在哪裏,我們也是尋他不獲,但我用別的信息交換行不行?”


    莊皓羽立時色變,問道:“永林兄,你想做什麽?”


    孔永林避開莊皓羽目光,盯著無殤,道:“我用別的信息交換行不行?”


    無殤微笑道:“也好,你說吧!”


    莊皓羽已是知曉孔永林要說什麽,怒道:“孔永林,你不要糊塗,你就算告訴他,他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孔永林還是迴避不應,隻是道:“我要求多加上莊皓羽,你要放了我們三人。”


    無殤玩味地看了看莊皓羽,道:“好,可以。”


    莊皓羽已是又急又怒,道:“孔永林,你不能說出去,他這是在騙你,你難道不明白嗎?”


    孔永林繼續無視莊皓羽所說,又道:“無殤,你要發誓,隻要我說出那個信息,你就放了我們。”


    無殤看著孔永林的目光十分陰冷,道:“好,我答應你,但必須這個消息值得我無殤發誓,你先說說是什麽信息?”


    孔永林道:“我們還有一些人隱藏在一處,我可以告訴你,他們在哪裏!”


    莊皓羽怒吼:“混賬,孔永林,你為了保命,就能陷他們與死地嗎?”


    孔永林轉頭看向他,道:“當初他們不願意出來,就是一些膽小鬼,死了就死了,我本就有想殺他們之心。”


    莊皓羽道:“可是那裏還有那麽多的弱者,他們是無辜的啊!”


    孔永林道:“那又如何,隻要能保得我們三人之命,死再多人也行。”


    “你……”莊皓羽氣急之下,狂噴出一口血,更形虛弱。


    無殤看著,麵露出笑容,道:“孔永林,幹脆我殺了這個莊皓羽,你也別救他了。”


    “不……說好的三人,那就是三人……你發誓嗎?”孔永林急聲道。


    無殤心中冷笑,道:“好,隻要你說出來,我無殤就放你們離開,不然就被天打五雷轟。”


    莊皓羽再怒,再急都不管用,聽著孔永林說出那小星球的大概方位,已知事不可挽迴了。


    無殤聽了後哈哈大笑,道:“竟然會隱藏在這麽小的星球上,還恰好是我們曾路過之處,倒是好尋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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