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女界尊在這裏聊著時,周芸衣在默默地思念中,冰雪聰明的她追尋著李頑的軌跡,也是猜到他或許會去驚羽界,便想到那裏碰碰運氣。又是許久未見了,也不知他還記不記得自己,她不知自己愛不愛他,卻知曉他是自己在這方外唯一的依靠。


    李頑根本不知有一些大勢力和強大者要來驚羽界殺他,也並不是太在意,自己也不是好惹的,他們也要顧忌著自己的血腥報複。


    在驚羽界轉悠,尋找大盜地圖內標識的寶藏,距離兩百年之約還有些年頭,並不急著去殘夜宗的宗地。


    這驚羽界比之狂風界大了一倍有餘,雖然比不上那幾個僅次於特大界的大界,卻也是有原道境高階的界尊存在,不過這類的界尊已是去了霓虹界,現在其界兩大宗留守的界尊俱是原道境中階的境界。


    若以實力劃分,特大界的天之界屬於當之無愧第一實力,妖之界屬於第二實力,暴之界,霓虹界,幽冥界和魔之界屬於第三實力,大界中的緣生界,兩儀界等幾個大界屬於第四實力,那麽驚羽界等幾個大界就屬於第五實力範圍了。


    驚羽界有兩個大勢力,分別為殘夜宗和天翔宗,這兩大宗比之狂風界等大界的大勢力多出一百左右界尊,宗內弟子也多出一倍有餘。從進入驚羽界後,李頑所感這裏的靈氣比以往去過的大界靈氣還品質稍高一些,雖然沒有脫離極品靈氣的範疇,卻是若凝結提煉成極品靈晶,品質相對要高一些。


    這極品靈晶品階一樣,也是有品質高低的,有些純度相對應要高一些,特別是聽說天之界的極品靈氣提煉的極品靈晶,比之衛亥界要高出一倍有餘,也是這個因素之一,才會誕生更多界尊,特別是升仙境界尊數量較多。


    若是你說,我完全可以乘鶴輦去這超大界提煉極品靈晶迴來修煉,或者就幹脆在那裏修煉不行嗎?


    那麽做絕對危險重重,人間界不可能有這麽濃鬱的靈氣,這極品靈氣一般都是漂浮在高空中,並不是無限的多,要靠天地精華緩緩自然誕生出來,頂多生有極品靈精之地會極品靈晶更多一些,界尊需要的數量極多,若是超數量提煉,一定會被界尊發現,還不出來阻止啊!


    你一個界尊到那裏修煉,也是會使得某區域極品靈氣大幅削弱,自然會被發現,輕則驅逐,重則喪命。


    除非是那升仙境的散修界尊,尚還能相對肆無忌憚地修煉,若是遇上比自己還強大的界尊阻止,也隻能離開,去別處想辦法修煉。不過這類強大的散修,軀體世界裏儲存著許多極品靈晶和相應的極品靈精,弱小時還會這般躲藏著做,這麽強大了也就很少做了。


    據說隻有升仙境的界尊,才能把更多寶物和資源儲存到軀體世界中,根本不需要再攜帶乾坤袋。


    想一想公孫末影當初是原道境初階境界,她的軀體世界靈氣極度缺乏,最好的就是數量極其稀少的高階靈寶,或許也是被規則限製住了。卻是李頑的玄薇世界本就不為規則所限,隻要足夠大,就能夠儲存多少。


    現在他還是嬰聖,也隻有攜帶一件乾坤袋做樣子,免得被人懷疑。可能隻有升至升仙境,他才不會這麽裝樣,也難說,到時他的力量已是強大之極,根本不需要再有這種擔心呢!


    這每個大勢力想要占地盤更多,不是沒有道理的,就是這般還是要靠宗內的極品靈寶提供資源,不然每個界尊這般大幅提煉或吸納,極品靈氣生成跟不上速度,也是會造成靈氣枯竭。所以每個大勢力擁有一件好的資源性極品靈寶相當重要,這靈寶吞噬的靈氣少,卻能生出許多相對精純的靈氣供以修煉,而靈寶吞噬的靈氣品質越高,進化的越快,生出的也都是高品質靈氣。


    玄薇世界裏自生成的極品靈氣比不上天之界的品質,好在資源性極品靈寶多,又相對高級,使得那裏靈氣特別濃鬱,若想進化至天之界的靈氣品質,也是不太遠了。


    這日,李頑就轉悠到一座叫做年輪嶺的地方,這也是大盜地圖中驚羽界最後一個寶藏地點。


    他並不知曉,在人間界中,附近的人類對這裏極為地恐懼,因為但凡進了這裏的人,都會瞬間變化成嬰兒死去。這裏可以奇異地連通過去的時間點,不要說普通人類,便是升仙境界尊來此都會隕落。


    他立在高空中,深沉凝望這座處於雲霧中的山嶺,雖然他不知曉此地人間界的傳聞,卻是感知到異常。便是纏繞高山的浮雲,就有一種詭異氣息,山頂更是給人一種空茫茫的感覺,似乎望的時間長了,就會意識深陷進去。


    試著向年輪嶺轟出一拳,卻是如石沉大海,隻是令雲霧散亂一些,也不知這大力都擊到哪裏去了。


    如此的詭異,他卻是不驚反喜,如此一來,說明這裏的寶藏還沒被人取去。


    或許別的強者就要進入尋找了,但是他不用那麽做,隻要施出狂吸之力就可。


    狂吸而去,雲霧翻騰,化


    為龍卷衝向他的身體。


    再是詭異,也是抗不住他的吸力,神法可不是白叫的,自是神奇萬分。


    眼看著雲霧即將被吸盡,就感到自己精氣神大衰,又被一股力量黏住,無法脫身,為此大驚。


    他就感到自己的身體在逐漸退化,怎麽施力控製都不行,若是時間長了,自己還不力量全無,虛弱不已,甚至死亡啊!


    在這危急時刻,他心知必須知曉這到底是什麽力量,再看看能不能以大懲罰聖力克製,便施出大無極窺穹神法窺奧而去。雖然他對窺奧掌握的隻是皮毛,現在沒有辦法之下,也隻能看看能不能行了。


    卻是窺奧方施出來,就意識一晃,進入一個奇異的幻覺中。這不是幻境,隻是幻覺,卻是那麽的真實。


    李頑望見一座極為巨大的氣罩裏,一群群強者飄飛在崇山峻嶺中,身體舒展開來,優美,快速又奇異,就象羽毛被大力擊飛,不失輕盈,又迅快無比。


    一道蒼老聲音傳來:“殘夜宗和天翔宗已是殺來,這是我宗最危急時刻,驚羽宗所有弟子聽令,這一戰必須勝,不然亡宗在即。”


    在驚羽宗所有強者俱都震駭之時,巨大氣罩放射出璀璨光芒,無數道白羽毛驚現其上,使得更為濃厚。


    驚羽宗約有四百界尊,更有近十萬嬰聖飛天而起,滿布空中,密密麻麻,頗為壯觀。


    而遠處飛來更多界尊和嬰聖,齊力轟擊氣罩,那聚起的龐然大力,足以震天動地。羽毛不停地散落一地,化為氣流消逝,氣罩也是在不斷消耗中。


    很久時間後,遠處飛來一件四角方方,黑烏烏,凹凸不平的極品靈寶,激射出無數道光芒,掃射在氣罩上。氣罩立時千瘡百孔,雖然瞬間全複,但是明顯更薄了一圈,隨著這件極品靈寶不斷地掃射,氣罩極為顯見的削弱中。


    又是過了一段時間,氣罩內最當先的原道境高階資深境界的界尊,一個氣血衰弱,一看就壽命大限到了的老者道:“殘夜宗的殘夜殺已是消耗了不少力量,有請驚羽出來。”


    不久,一根巨大白羽毛飛出,散發奪目的紅色光輝,猛地暴漲許多倍,完全覆蓋在氣罩上,形成白絨絨一片,增加了氣罩的抗禦力。


    卻是這時,從遠處飛來一件圓圓狀,放射萬丈光芒的極品靈寶,過來就射出無數光芒,燒灼氣罩。巨大羽毛不停地震顫,燃燒成一團火,使得氣罩都化為巨大的火團。


    有界尊驚恐喊叫:“這是紅日宗的紅日焚,大日界的紅日宗也參與了攻擊我宗。”


    驚羽宗的強者們都是萬分恐懼,那老者麵露哀色,歎聲道:“難道我驚羽宗真的要滅宗了嗎?”


    隨著殘夜殺和紅日焚,還有眾多界尊和嬰聖的強力攻擊,氣罩更是被削弱,終至崩散。


    無數強者戰在一起,驚羽也與殘夜殺和紅日焚戰在一起,使得這驚羽宗的宗地被徹底摧毀,隕落的強者不知凡幾。


    那老者也被兩個原道境高階界尊纏住,本來他實力更強一些,卻是壽限將至,精氣神已是衰弱,勉強能支撐住。


    隕落的強者更多,最終驚羽宗的界尊,除了老者外全亡,嬰聖全死,更弱的強者更是早已死在強力下,驚羽也是損傷嚴重。


    見到此狀,老者的怒聲傳天地:“驚羽界本以驚羽宗立名,卻是你們這兩宗非要滅我宗,奪取驚羽,你們卻不知驚羽為何如此稱謂啊!我本不欲有傷天和,是你們逼的,是你們逼的……”


    老者不顧身體受傷,被兩大界尊圍攻,向著戰鬥中的驚羽拋去一塊石頭,同時拚力狂吼:“驚羽,我宗為你保守秘密有幾千萬年,現在我宗不存,難以再侍奉你,請釋放出你終極的力量吧!”


    驚羽募地變形,化為一隻巨大白鶴,猛地把那石頭吞下,口吐人言:“我與你宗施以誓約石,立誓不做屠戮這下界之事,既然誓約解除,就是我迴歸神界本體的時候。”


    白鶴募地發出一聲高亢尖鳴,揮舞著巨大翅膀,這麽一扇就把殘夜殺和紅日焚擊得碎裂,再一張尖喙,許多強者被它吞下肚去。


    殘夜宗和天翔宗餘下強者驚恐萬狀,向著四處逃散,白鶴扇撲著翅膀飛向遠方,四處吸吞人類,許多宗門為它毀滅。


    很長一段時間後,白鶴應該是積聚了足夠的能量,化為一道流光,直衝天際消逝。


    一切都消散,人物景物全部緩緩消失,李頑就象看了一部立體感十足的大電影一般,也是了解了曾經驚羽界的一段遠古曆史。


    忽然,景色立變,曾經驚羽宗的宗地,已是一片殘垣斷壁,淹沒在漫漫塵土中。


    一個女子幻現那裏,舉目四望,隨著她的出現,空間一陣變幻,現出種種異象。


    彎曲小徑,四通八達的道路,無數磚瓦重壘,一座座建築拔地而起,逐漸地成型。


    花兒,樹兒,草兒,鳥兒,蟲兒,獸兒,池塘,小


    溪,河流等無數景物重現。


    一閃一閃地,一道道人影幻現,凝視前方,目露出悲傷,恐懼,痛苦,不屈和不甘,這是曾經麵臨巨大危難的強者們最後的模樣和態勢。


    所有人物景物重塑,隻不過是死境死物,完全沒生氣的人。


    李頑吃驚不已,這女子竟然是公孫蘭歌,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公孫蘭歌走至滿麵悲滄的老者麵前,歎聲道:“世事如傷,莫過於哀,這是命數使然,也是事物發展的一次終結。”


    老者本無一絲靈性的眼睛,木然轉動一下,流出一滴眼淚。


    公孫蘭歌又道:“驚羽宗雖然傾覆,卻是寶藏一直未有人尋得,我來此,就是與你宗有緣,還望指點一下,讓我得以承繼。”


    老者如木偶一般,抬起胳膊,指向一個宗地外的方向,那裏是一座青山。


    公孫蘭歌點頭,道:“年輪已盡,靈魂終冥,你莫要再難過,投胎後重新為人,又是命運新的開始。”


    老者呆呆看著公孫蘭歌,他的目中旋轉著年輪之跡,一世世地閃過。


    公孫蘭歌再一揮手,一切人物景物俱皆幻化沒影,她也是踏出一步,幻沒。


    李頑於此心神陡緊,再次迴至年輪嶺的上空,為那黏力所困。隻是這時他已知曉,這是逝去的時間之力,命運撒下來的一點記憶之力。


    曾經吸過無心果,命運之果的一些力量,找到了根,他的聖力其實也能克製這個力量,隻不過時間命運的力量太強悍,才會讓他一時陷入囹圄。


    知曉後,他就放心了,雖然現在還不能完全克製,那隻是因為他的力量還弱,對這類力量了解太少的原因。大懲罰聖力雖然神聖恐怖,卻並不是萬能的,懲罰克製別的力量,也不能比自己的力量超越太多,不然威力也是會大減。


    不過,他認為自己脫身還是行的,隻是需要時間而已。


    他於此依然在吸這時間命運之力,又有聖力克製懲罰它,身體還是在逐漸退化中。


    三月後,他的身體幾乎完全退化,氣血逐漸枯竭,卻有一股新生之氣冉冉升起,這是每個初生嬰兒擁有的初始之氣,若是這股胎氣也退化,他就會完全死亡。若是有人經過這裏,定會驚訝地看見他的身體已是縮小到嬰兒之狀,白白嫩嫩,眼睛大大,極為可愛。


    還真有人路過,一座五十萬倍速船輦飛來,其上有一男一女兩個界尊,都已是原道境高階資深的境界。


    女界尊望之,驚訝地道:“夫君,那是怎麽迴事?”


    男界尊凝目望去,凜聲道:“我們不能過去,那裏有極為古怪的三道力量,給我的感覺很不好。”


    女界尊點頭道:“我也感知出來了,隻是那嬰兒應該不是心嬰,真的好可愛啊!”


    男界尊慎重地道:“事物反常必為妖,看著可愛,卻能施出大力,說不定就是邪物。”


    女界尊道:“夫君,你我一直無子,就是因為你殺氣太重,不要看什麽都是妖怪邪物,我見那嬰兒清靈秀目,哪有詭邪的氣息啊!”


    男界尊搖頭,道:“這又怪到我身上了,你也不是不知我們本就結合的晚,以我們現如今的境界想去生個一兒半女,哪有那麽容易啊!”


    女界尊嬌嗔地道:“不怪你,又怪誰,我與你早已相識,你卻隻顧著修煉殺人,從不把我放在眼裏,不然我們早就能結合,子孫後代多不勝數了。”


    男界尊舉著雙手,道:“好,好,都是我的錯,就當你不是專注修煉,不是從不理是非,好不好!”


    女界尊道:“又說反話,我不如此修煉,如何能修至現今的境界,你會更不把我放眼裏了。”


    男界尊苦笑道:“好,好,我承認都是我的錯了,我們就不要再說那些過往的事了吧!”


    女界尊道:“為什麽不說,就是你的錯嗎……咦,你看那嬰兒麵色怎麽越來越蒼黃了啊?”


    李頑此時正處於最後階段,那黏力已是大大鬆動,他卻也被時間命運摧殘到胎氣逐漸喪失的地步。


    他擁有強大的空間之力,隻是這時間之力也是強大,空間和時間是公認無法修煉的力量,卻是為他神奇地掌握了空間力量,而他所知的是公孫蘭歌掌握了時間力量,或者說憑借空輪能施發出時間力量,才能得以迴至遠古時期。


    時間之力異常強大,卻為他狂吸又克製,再是堅固,也在緩緩地流逝,鬆動。


    隻是輕輕地“砰”一聲,他終於脫困,卻是嬰兒之體暴飛,直接飛向船輦。


    女界尊見此,飛了出來,接住了他。


    男界尊本欲阻止,卻已是來不及,趕緊也飛過去,怕妻子受到傷害。


    女界尊抱著李頑的嬰兒之體,輸入一股靈氣過去,卻是輸過去多少,就消失多少,似乎無止境,很是詫異地看著懷中的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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