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元盈目現哀色,道:“我明白他在說謊,這我還是能看出來的。”


    謝無憂立時麵色大變,急惶地道:“老祖宗,您為何不相信我,我真的沒騙您啊!”


    姬元盈看著他,歎道:“為何謝族的人就有你等這麽不省心呢,春明如此,你也是如此,為何你們都這樣,都這樣……”


    說至此,姬元盈已是怒氣勃發,疾言厲色。


    謝無憂被嚇,再也不敢隱瞞,磕頭求饒:“老祖宗,我知錯了,再也不敢了,求您饒過我這次……”


    姬元盈搖頭道:“難道從此後,謝族就再也無法壯大了嗎?無憂,以後慈泉接任你的族長之位……你違犯了祖訓,要接受死亡懲罰。”


    謝無憂此時已是哭的鼻涕眼淚橫流,卻是姬元盈狠心一掌擊去,就擊殺了他。


    此時,他的乾坤袋就成為無主之物,為搜刮收去。


    姬元盈轉向趙成明,冷聲道:“我已殺他,你呢?”


    趙成明向姬元盈跪下,磕了一個頭,站起身道:“這是我感謝你秉持公明,讓我血仇得報……我殺了謝族不少族人,自會依言償還這筆血債……”


    趙成明話此,就飛了出去,自爆身體而亡。


    姬元盈看此,目光悲戚,這趙成明是個真性情男人,可惜她不得不要他死,又是目光轉向趙成明師父,道:“許如海,你已知曉我的身份,恐將給謝族帶來災難,你也必須死。”


    許如海麵色恐懼,看了看姬元盈,再看了看麵無表情的李頑,恨聲道:“好,我死,隻是謝族也別想就此安生,你以為就沒人知曉我來此嗎?”


    姬元盈淡聲道:“我會帶領謝族去別處安身,不再迴來。”


    許如海雖然因為麵臨死亡,非常地不甘心,而那個煞星的目光中射出的隻是無情,已知今日必死無疑,恨恨地看著李頑和姬元盈,飛了出去自爆而亡。


    李頑大手伸出,把許如海和趙成明自爆的能量源都吸了,卻是放過他們的靈魂,對於他來說,這已是網開一麵,早死早投胎了。他沒有阻止吸魂塔吸謝無憂的靈魂,對於這等惡人,他是極其厭惡的,便讓其靈魂以後被他煉化成血靈球,增強自己的一點力量吧!


    姬元盈目注李頑,心情異常複雜,道:“李頑,沒想到我還是要再次被你救一命……”


    李頑道:“我希望這次能斷了我與你們的因緣,也不希望與你再次見麵。”


    姬元盈蕭索地點了點頭,她的心中早已對李頑沒有了恨意,此時更是心情複雜萬端。


    望向李頑離去的方向,姬元盈美目有些迷離,良久方才落寞地收迴目光。


    李頑卻是在極遠處驚訝地看著黃又衛,現在這位已是道嬰境高階資深境界,手裏拿著一個酒葫,滿麵胡須,滿目滄桑地看著他。


    李頑訝異問道:“你……你一直在這附近?”


    黃又衛點頭道:“是,你若不救她,我必然會去救的。”


    李頑更是詫異,道:“我很是好奇,這


    是為什麽?”


    黃又衛猛喝一口酒,道:“喝嗎?這是我偷的她親釀的酒,很好喝,每每我都是飲酒伴入睡,再去夢見她。”


    李頑撤去氣罩,讓他飛來,接過酒葫,也是猛地灌了一口,入口香甜芬芳,果然是好酒。


    黃又衛道:“我曾立誓捉拿他們,最終在品道界銜尾追上了他們……”


    李頑與他沒有下酒菜,就這般一人一口換著喝,也是聽明白了,不由得感歎不已。


    黃又衛在品道界緊追謝紅光和姬元盈不放,謝紅光那時本心崩塌,沒精神說話,倒是姬元盈不忿他這般咬住不鬆口,時常在前方譏笑他,雙方便這般你來我往地鬥起了嘴。


    誰知,時間長了,黃又衛竟是因此對姬元盈產生了異樣之情,並且越來越濃厚。


    後來他明白了,自己愛上了總是尖酸刻薄嘲笑,有時傷感如冬雪漸凍,有時又會笑如明媚春光般的那個女子。


    黃又衛懷著極為複雜的愛意,放棄緊緊追著,而是用特殊的尋人方式,遙遙追躡在後。他望見謝紅光和姬元盈去鎮心塔見李頑,目視謝紅光老死,姬元盈為此心痛欲絕。


    最後,他跟隨姬元盈,從鎮心塔跟至安永界,一直在這遙遠之地默默陪伴著她。


    黃又衛瘋狂愛上了姬元盈,卻從沒現身表白過,甚至一直不讓她知曉他在遠處陪伴著她。這是因為他明白姬元盈深愛著謝紅光,夫君死後,她的心也跟著死去,難以再接受別人的。


    這種情況下,讓他打消曾經蠢蠢欲動,欲現身的念頭,隻望能永遠見到她的容顏,便已是心滿意足。


    酒喝完,黃又衛已醉,踉蹌向外走去,喃喃地道:“我距她有上萬裏之遙,習慣了用眼睛和心在愛,已是愛她癡情如海,隻願她不再傷心,永遠美好的活著。”


    李頑也是微有醉意,看著他走至船頭,飛了出去。


    他在空中飛翔,轉出一個個巨大的心形狀,這代表著他的癡心情意,顯見已不是第一次這麽做。


    也許是千百世的迴眸,換來這一世的苦情,癡愛的淩遲,淒涼這個情。


    癡情,憔悴的傷感,思愁的醉語,窒息的癲狂,心甘的孤孓。


    又是一個道意,在他心感黃又衛的癡愛深情,卻是心知無法擁有時,頓悟出的癡情道意。


    這時間,他又思起解玉玉,那個明媚爽朗,落落大方,卻對他癡情如海的女子。


    那年,那時,他曾擁抱著為情所傷,已是癡狂的她,親著她的嬌麵,感傷著,卻最終還是心痛地遠離了她。


    天各一方,也不知她在哪裏,還好嗎?


    落相思,湧愁緒,淚兮猶在畔,心卻依然傷!憶不休,情無望,燃盡一世凋零,隻願安好如初!


    與她在一起就是冤孽,或許也是千百世的迴眸,換來的傷痛苦情!


    黃又衛在盡情地飛舞,李頑有些傷感地離去,都是傷心人,就不要聚在一起,徒增更多傷感了!


    化嬰境的三個道意全部頓悟


    出來,讓他升入靈嬰境初階,靈嬰由此完全成型,擁有陰陽的道性,睜著一雙骨碌碌的大眼睛,與他初生之時一模一樣。他能感受到靈嬰帶給他的巨大力量,可以放出去戰鬥,靈嬰之力與他本身之力對等,也就是說他的本身之力強了一倍。


    現在他擁有二十二兆一千一百萬氣血容量,二十二縷道力,這是最近修煉所得,要知道每次淬煉時都會隱藏一半血液容量,特別是陰陽仙桃給他補充了巨量氣血之力。現在他的身體力量可以做到完全擊殺世界境高階界尊,有幾率擊殺世界境高階資深界尊,有四件強大寶物相助,能做到與原道境中階界尊完全對等抗衡。


    李頑還驚喜地發現,自己又獲得了十塊墮命碟碎片,原來謝無憂搶奪趙族的奇異金屬就是這個,這倒是意外的天大收獲。如今他已是擁有一百三十塊墮命碟碎片,防禦力量飆升,更不容易受傷。


    還未飛至無常宗地,李頑就感到了異常,周圍船輦增多,頻頻超越了一座又一座。


    納悶的他停下來,攔住一座船輦,問道:“尊駕,這是出了何事,讓你們這麽急著趕路?”


    這座船輦上有兩個青年男女嬰聖,俱是靈嬰境高階的境界,有些謹慎地看著五十萬倍速船輦,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


    男嬰聖道:“我們聽到傳聞,億年難得一現的綠洲出現在通古山,現在安永界所有嬰聖正在向那裏趕去。”


    李頑道:“尊駕,我是流浪修者,才流浪至此,不知這綠洲是什麽?”


    女嬰聖疑惑地道:“你隻是個流浪修者,如何能擁有五十萬倍速船輦?”


    李頑微笑道:“你就無需多問了,還請告知綠洲是什麽?”


    女嬰聖麵色一沉,道:“你不對我們說,我們就應該告知你,綠洲是什麽嗎?”


    李頑沉吟一下,道:“好吧!你所說有理,我這座船輦是搶來的。”


    女嬰聖不屑地道:“胡說,這等船輦都為強大界尊擁有,你如何能搶到?”


    李頑無奈,這是要我強行逼問,那我就不客氣了。


    大手伸出,就把他們的五萬倍速船輦大力攉住,笑道:“我隻想知曉是怎麽迴事,你們告知我便行。”


    兩個嬰聖立時被嚇到,這等力量氣息太過強大,這哪裏是靈嬰境初階的境界實力,堪比界尊的強大力量了。


    男嬰聖趕緊道:“尊駕,我們說便是……綠洲是安永界一個傳說,每隔一億年可能會幻現一次,據說那裏隻有嬰聖能進入,內裏有著無數仙化的花草樹木幻影,也能在其內尋到實質的仙草,仙花和仙樹,隻要擁有者隨身攜帶,時間長了,身體中便會有越來越多的仙性,對修煉助益極大。而且……還能在那裏遇見許多仙影,有些仙人會好心指點修煉之術,有些仙人卻是萬分邪惡,會用邪惡之法讓人萬劫不複,也因此進去後是機遇與危險並存。相傳一億多年前,曾有一個嬰聖憑仙人指點,最終升至升仙境,雖然後來還是隕落了,卻也是極為神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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