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然道:“主宰自有他的道理,你別多想了,我們的女兒很是奇異,未來的命運也是應該非同一般的。”


    李心緣道:“她在我肚子裏時,就會傳遞心念給我,有時讓我很恐懼,有時讓我感到快樂。唉!我有時就感到……她隻是把我身體作為一個寄胎之處,對我雖然有濃鬱的感情,卻早已遊離於外。”


    李自然看向她,問道:“這些為何你從未與我說過?”


    李心緣道:“開始時,我是不想說,這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我不願意她是個異類。後來……主宰發現了她的異常,說她很邪惡,要扼殺她,在我苦苦求情下,才保住了她,我……我更不會說了,你們一定也會殺了她的。”


    李自然麵色冰沉,道:“你真糊塗,我們還會再生孩子的……主宰要殺,那她一定真的非常邪惡,就應該殺了。”


    李心緣默默流淚,她就怕這點,種族對主宰無條件的忠心,視為天地,視為聖明,自己若真的說出來,這孩子一定不保。


    李自然突然向山頂飛去,李心緣在後呆滯,猛地痛哭出聲,吼叫:“李自然,你為何那麽狠心,她是你的女兒,是你的女兒啊……”也是追了上去。


    李自然飛至李頑處跪下,道:“主宰,我已知她是個邪惡的人,您就殺了她吧!”


    李頑看著他,猶豫著該怎麽說,小屋的門推開,李倩若從內裏走出來,平靜地看著李自然。


    李自然看著她,目光微微一縮,閃過一絲痛苦,卻是道:“主宰,讓我來殺她。”


    李倩若問道:“你真的要殺我?”


    又是轉向李頑道:“我感到與他並沒有深厚的牽連,但他在名義上是我的爹,這麽殺我,是否為惡?”


    李頑道:“不為惡,他是我的後代,忠心於我,在我的心中,這是為我善,絕不是惡。”


    李倩若道:“可是我認為他想殺我,那就是惡,我也想殺他。”


    這時間,李心緣追來,跪在李頑的麵前哭泣,道:“主宰,求您不要殺她……”


    李頑沉吟一下,道:“自然,心緣,你們先起來,我與你們說一個故事……”


    李頑說了與李倩若的過往,最後道:“她就是李倩若,是我摯愛的妻子,不知什麽原因,什麽方式,她來至這裏,寄胎在心緣的肚子裏,她是為我而來。”


    李自然和李心緣都呆了,看著李倩若,神色古怪。李倩若也是目光多看了李頑幾眼,卻是麵色依然平靜。


    好一會,李心緣想到什麽,露出驚喜之色,道:“主宰,這麽說,您不會殺她了?”


    李頑笑道:“她是我心愛的妻子,我怎麽會殺她呢,我還會好好的愛她,保護她!”


    李自然看著李倩若,目中有著複雜,問道:“主宰,我們應該怎麽稱唿她?”


    李頑笑道:“隨意稱唿,你們可以叫她倩若,可以叫她女兒,就象我曾對你們說過的,我們是一家人,你們可以不必稱唿我為主宰,便是喚我李頑也行。


    ”


    李心緣麵帶喜色,試探地道:“倩若。”


    李倩若看著她,目中閃起一絲色彩,點了點頭。


    李自然看著她,也是道:“倩若。”


    李倩若目中陡地冰冷,目視別處,沒有理睬。


    李自然暗歎一聲,低下了頭,心中有些不好受。


    李頑見此,道:“好了,自然,你也不必難受,倩若隻是一時氣憤,不會恨你的。你們先迴去吧!倩若以後就在眷戀小屋裏修行,你們以後再來看她。”


    李自然黯然著和欣喜的李心緣離去,李倩若也是沉默著轉身進去,李頑卻是在那裏發呆起來。


    亂了,倩若竟然會至李心緣的肚子裏出來,而自己又是自認種族的祖先,那她豈不是又成為自己的後代?


    這關係亂了啊!


    倩若,你到底遇到了何事,要以這種方式來見我?不管是什麽事,我都會為你扛下來,便是與諸神作對,我也絕不退縮。


    李頑看著內裏的李倩若,心中有著憤怒,愛妻被逼的要以這種方式來與自己見麵,尋求幫助,那麽他就一定要做到幫她,為此甚至不惜與眾神戰鬥,管那誰有多強大,欺負他的心愛女人,就是不行。


    半年後,外界有兩個形同枯槁的界尊在有一下,沒一下的掌擊,都是顯得力弱了。再是強大的界尊,以兩年的時間去大幅消耗力量,就算中間也有稍停休息的時候,精氣神的消耗沒假,要是嬰聖的話,早已精氣神耗竭,自己把自己作死了。


    到底是界尊,有這耐力,有這狠勁,一直堅持著。


    主要還是被李頑多多刺激,讓自覺至高尊崇的他們感到被羞辱,又堅信一定會擊碎這個宇宙,這才一次次的喪失理智。


    李頑在內裏,知道該出去了,兩界尊已經被消耗至一定地步,可以去宰了他們。


    李頑突然幻身在外,笑吟吟看著他們,欣賞他們驚愕的表情。


    李頑的突然幻現,讓兩界尊如在夢中,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才覺得這是真的,為此痛哭流涕。兩年了,他們如此堅持著,不就是為了摧毀宇宙,或者把這李頑逼出來這一刻嗎!


    兩界尊的力量把李頑鎖控,讓他不得再迴去,心中都已是暴喜。


    李頑微笑著,道:“你們也勞累了這麽久,我決定必須要好好好感謝你們,這就——送你們上路。”


    侯元吉大笑著,道:“李頑,你可真能想,是不是嚇傻了?”


    李頑道:“你們在此耗了兩年,精氣神早已耗竭至一定地步,我又豈能被你們嚇住?”


    寇力學冷笑道:“我們是界尊,便是再耗一年,也絕不是你能對抗的。”


    李頑笑道:“界尊又怎麽了,還有它們呢!”


    說著,飛電錘和紫火葫幻現出來,一個閃爍著微微電芒,一個老神在在的。


    兩界尊麵色變了,寇力學震驚地道:“你……你怎麽會擁有兩件極品靈寶?”


    極品靈寶豈是那麽容易得到的,


    便是自詡尊貴的兩界尊都沒可能擁有一件,特別是那閃爍電芒的極品靈寶的威勢,便是他們都感到畏忌,這怎麽能不被驚嚇著。


    李頑微笑著凝出四十個分身,幻化為枯樹,凝成一個巨大拳頭,道:“兩個蠢貨,該你們上路了。”


    兩界尊心知不妙,都是暴吼出聲,擊發大力過來。


    與此同時,李頑出拳,飛電錘暴射閃電,紫火葫噴射紫色火焰,與那兩道掌力撞在一起。


    “轟!”一聲響,震天爆地,氣浪翻滾衝天,聲傳十幾萬裏之遙,也讓從三方飛來的四座船輦上的強者為之一驚。


    李頑在飛電錘和紫火葫的幫助下,與兩界尊戰了起來,畢竟是力量強大許多的界尊,一時半會也不能戰贏,需要把他們現有的力量消耗完才好。


    兩座船輦從東飛來,應該是後一座船輦在追殺前一座船輦,飛過後,兩座船輦上的嬰聖驚鴻一瞥,都有些吃驚,李頑怎麽與兩個界尊戰起來了?


    前一座船輦上姬元盈訝異地道:“我沒看錯嗎?那是兩個界尊,兩件極品靈寶?”


    更顯老態的謝紅光道:“你沒看錯,那是李頑在兩件極品靈寶幫助下,在與兩個世界境中階的界尊戰鬥。”


    姬元盈神色百變,道:“他竟然擁有兩件攻擊性極品靈寶,我們那次想殺他,看來真是很危險,必敗無疑的……現在他已成嬰聖,又擁有兩件如此強大寶物,再想殺他就萬難了。”


    謝紅光歎道:“元盈,不提那件事了,我們還是多想想怎麽逃避黃又衛的追殺吧!他追了我們兩年多,還是死咬著不放,我現在已是很衰弱,我們聯手更是難以對戰他的。”


    姬元盈看著夫君的衰老像,有些心酸,朝後望了一眼,隱約能望見還是震驚神色的黃又衛,恨聲道:“真是一個可惡的賞晶獵人。”


    從南邊飛來一座十萬倍速的船輦,上麵站著一對男女界尊,女界尊正是儲秀華,男界尊有著世界境中階的境界,擁有龍鳳之姿,十分的威武俊秀。


    此時他們望著戰場,也是震驚中,男界尊道:“那小嬰聖竟然有著超越境界許多的實力,還有兩件極品靈寶相助,很是不凡,那兩界尊本是能對付的,奈何精氣神衰弱,才讓他們後勁總是乏力。不知他們是誰,為何會戰在一起……”


    儲秀華緊緊盯著戰鬥中的李頑,道:“那兩界尊是安永界無常宗的侯元吉和寇力學,那嬰聖……是個流浪修者,叫做李頑……沒想到他進境這麽快,現在已升至化嬰境初階境界了,還擁有兩件強大寶物。”


    男界尊轉目見到儲秀華直直盯著李頑,心裏立時不舒服了,道:“秀華,你怎麽會認識那個李頑的?”


    儲秀華微微收迴緊盯著的目光,淡聲道:“我乘坐的鶴輦與他乘坐的鶴輦是一路而來,路上曾並排飛過,也是因此知曉了這個人。”


    男界尊心裏稍稍好受些,目光閃動著,道:“我看那侯元吉和寇力學已成弱勢,我這就上前助他們一臂之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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