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李頑這麽多年,她對眼前這個男人比對陸展更加的了解,而陸展的麵容幾乎要模糊,這個男人的麵容卻是這麽地真實。為此她已經失去了應有的思維,不知自己一直以來為了陸展,與這個男人敵對,是不是對的。


    這段時日,她從所未有地想著這件讓她更是苦惱的事,對李頑好感與日俱增,讓她漸漸模糊了最先堅定地心,不知該去如何麵對。


    又是一年後,四人來至南方的某座城池,這裏已是卓飄飄的領土。她的勢力越來越大,已是聚集了十多萬人,繼海大金後成為陸展新的隱患。


    小城不大,卻也有幾萬人居住,幻境中竟是那麽地真實,就如人的萬般情緒,吃喝拉撒,真正的傷亡,一切看起來都沒有虛假。


    有時,李頑都會產生幻覺,這幻境本就不存在,他們就生活在真實的世界裏。要不是還擁有以往的記憶,或許李頑也會暫時迷失在這裏,忘記了要去破開幻境。


    幻魔的世界之心和道嬰都是能施出極為真實的幻境和夢境,也可見其尚活著的時候有多可怕,或許那時其施出的幻境更是真實的能讓所有人淪陷,應該隻有李頑能避免。畢竟李頑的心靈和意誌過於強大,隻是界道境的幻魔,都不一定能迷惑住他,就算被迷惑,也隻能是暫時的。


    小城中有座小酒樓,在熙熙攘攘的鬧市中,四人失去了力量,都是成為了普通人,容易感到餓意,便欲去酒樓,吃喝一番。


    路上,就見到四個壯漢抬著一副門板,上麵躺著一個孕婦,已經快要待產,向著一個標著醫林妙手的宅子飛奔而去。孕婦挺著大肚子,在門板上呻吟不已,下身已經濕透,顯見羊水已破。


    四個壯漢吆喝讓開,李頑四人讓到了一邊,眼看著他們跑過,抬進那醫館的門內。


    陸雪驚訝地道:“這生孩子也是真實的嗎?”


    李頑道:“應該是真的,它想維持自己不會衰敗,也要允許這裏的人結婚生子,延續後代,才能一直為它提供負麵汙穢的情緒靈氣。”


    陸雪搖頭歎道:“這幻境是假,但其內發生的一切都很真實,那世界之心太可怕了。”


    李頑笑道:“保持住清醒頭腦,不被迷失,什麽迷幻都不可怕。”


    陸雪道:“說起來容易,做到難,要不是你在旁邊經常地說,我都認為自己是生活在真實的世界中了。”


    李頑仰頭看了看不遠處酒樓的牌匾,上書“醉望樓”,道:“這座城算是南方最大的一座城,這酒樓也是我們所遇不多的大酒樓,想必內裏的酒食很好的。”


    這幻境裏都是用的金銀之物,這兩年李頑殺了不少劫匪,身上多出不少金銀,自然有錢去消費吃喝。


    行至醉望樓下,正要進去,忽然傳來哭天喊地的聲音,尋聲望去。


    隻見一美女被一個壯漢強拉著,柔柔弱弱,哭哭啼啼,沒法去反抗。


    這是當街強搶美女了,四


    人曾見到過幾次,在這幻境裏,你就是以往擁有再強大的力量,也是淪為普通凡人,隻能靠力氣生存。一些本是力量強大的女子,在這裏就因為力氣小,變得柔弱,不得不被以往力量遠遠小於自己,但是力氣大於自己的人欺淩侮辱。


    孫玉清娥眉蹙了起來,搖了搖頭,沒說什麽話。


    井燕芙低聲道:“那女子是何雲燕師妹,本是後道境低階實力,那男子是尚德慶師侄,本是初道境低階的實力,卻是在這裏,何雲燕師妹要被低境界低實力的尚德慶師侄欺辱了。李頑,她與我交好,我不忍心看著她在這幻境中受辱。”


    陸雪立時道:“你也知曉我們在幻境中,都是沒有了以往的力量,若是夫君出頭,再招來眾多人圍攻,該怎麽辦?夫君半年前為此受了嚴重內傷,養了一月才好,你也不是不知曉的。”


    井燕芙低頭不作聲,她也知曉這難為了李頑,在這奇詭的幻境裏,十分地混亂,身為凡人,誰都不是無敵。她們三人俱皆花容月貌,長相奇美,自然會遭受不少男人垂涎,要不是李頑身體強橫,保護著她們,早已不知被侮辱多少次了。


    在這時,何雲燕驚恐無依之下,就望見了這邊四人,急亂中,忙喚道:“老祖宗,燕芙,快救救我……”


    她這一喊,吸引了眾人,包括拉扯著她的尚德慶。身材極為魁梧,看著就有力氣的尚德慶眼睛一亮,立馬舍棄了何雲燕,跑了過來。


    尚德慶打量著孫玉清,不由自主地激動起來,色淫淫地道:“真的是老祖宗,真的是孫玉清啊!沒想到我尚德慶有此豔福,竟然在這裏得以有親近你的機會,我可是戀著你幾千年,終於讓我得償所願了啊!”


    這本是個低級弟子,卻是在這幻境裏敢於欺辱老祖宗了,這讓孫玉清氣的嬌麵煞白,嬌軀顫抖。


    “刷!”一聲,尚德慶在淬不及防之下,就被從頭到腳劈成兩半,鮮血噴射而出,濺得李頑一身是血。


    李頑收起長刀,挎在腰間,冷聲道:“敢羞辱我的女人,真是找死。”


    他身體一抖,衣服上的血液灑了一些出去,伸手抹了一把臉,擦拭去一些血,轉目一看,那何雲燕竟是已不見了蹤影,微微有些詫異。


    陸雪蹙眉道:“這何雲燕怎麽迴事,救了她,不來道謝也就罷了,現在人都不見了。”


    井燕芙也感詫異,道:“方才沒注意到,她怎麽會跑開了?”


    李頑道:“不管她了,我們進去吧!又是一身血,要換衣服了。”


    三女陪同他邁進醉望樓,到的內裏,孫玉清喚過店小二端來一盆清水,看著他清洗一下,取出一件新衣裳為他換上。


    落座後,不久酒食上來,四人自顧吃喝,至於外麵的屍體,自會幻化無影,這是幻境裏的特異。


    這時間,距離醉望樓一百米外的一座高樓上,何雲燕正跪在一女子麵前,道:“我已經依照您的命令行事,如今尚


    德慶已被那李頑所殺……您能放過我夫君嗎?”


    女子本是依窗背對而坐,向外眺望,隻能見著美妙身影,此時轉過身來,正是卓飄飄。


    卓飄飄微笑道:“何雲燕師姐,辛苦你了,那尚德慶本是不服我,暗地裏挑唆飄飄幫勇士們,這次隻是讓他做戲,沒想到他色迷心竅,竟敢去招惹師父,李頑不殺他殺誰,也是除去我的心腹之患。至於你的夫君……我昨日已殺了,你是再也別想見到了。”


    何雲燕募地驚呆,站起身來怒道:“卓飄飄,你不守信用,你欺騙我……”


    卓飄飄微笑道:“是,我是欺騙了你,誰叫你我一同進宗,你一直以來就與我作對,待我修至後道境高階境界,你才不敢明目張膽與我為敵,背地裏卻是使勁地詆毀我,我不欺騙你,又欺誰去?這次你落在我手裏,要不是利用你去試探李頑,前兩日就該殺了的。”


    何雲燕氣的渾身顫抖,實際心恐的很,又跪下哀求道:“以往是我的不對,求你放我一條性命!”


    卓飄飄冷笑道:“晚了,我也不會親手殺你,而是要你嚐盡屈辱死去……”


    說著,拍了拍手,有八個壯漢魚貫而入,俱皆恭立那裏。


    卓飄飄道:“她是你們的師叔師伯,現如今弱不禁風,賞給你們玩去,不玩死,你們就死。”


    八壯漢大喜,如狼似虎地撲上前去,把恐懼不已,已癱如弱泥的何雲燕拖了出去。


    卓飄飄的優美嘴唇勾勒起一絲輕蔑笑容,又轉過身去,望向窗外,視線正好對著醉望樓,一目了然。


    她的眼神飄起一絲迷離,自語:“師父,我該怎麽對你?李頑,我對你已有情,又該怎麽對你?”


    沉思了一會,又是自語:“師父,我雖然嫉妒你,欲想超越你,但是你我有師徒之恩,我不會殺你,隻是我已愛上李頑,你的男人我是要搶過來的,在外麵我無能為力,在這裏,我已有能力去做。”


    她做出了決定,站起身來,娉娉婷婷向外走去。


    此時的李頑正猛吃海塞,在這幻境裏,每日裏都會肚餓,似乎酒食都是真實的,讓他又迴到了力量弱小時的生活,大口吃肉,大口飲酒,好不快哉。


    “喂喂,飲酒都不斯文,又流下好多了。”陸雪說著,卻是取出手絹為他抹去嘴角順流的酒水。


    孫玉清微笑看著,慢條斯理地吃著,她可不習慣服侍人,但喜歡看李頑的豪爽之態。


    李頑夾了一筷子菜,笑了一笑,露出滿嘴的菜屑,道:“兩年了,還沒習慣我的吃相嗎!”


    陸雪撇了撇小嘴,道:“每次都跟誰要跟你搶似地,誰會習慣你這粗魯樣啊!”


    李頑大笑,菜屑都噴出來一些,道:“粗魯就是我的本相,也不稀罕你習慣。”


    陸雪看著桌子上點點滴滴的菜屑,直是搖頭,道:“不和你說話了,沒個把門的,想噴就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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