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頑再想了想,道:“隻是我這人很無聊,有時不想說話的,你一路上或許會很寂寞。”


    靈韻真者淡聲道:“我也很無聊的,不然不會在此摘這花瓣,你就是不說話,也沒什麽。”


    李頑笑道:“好吧!醉藍的徒弟,我當也要照拂的,我們便同行一段路吧!”


    靈韻真者點了點頭,便與李頑一路行去,好長時間都不說話,隻是四處亂望,似在欣賞風景。


    李頑倒是沒那麽無聊,不再沉默,便問道:“你什麽時候成為醉藍的徒弟?”


    靈韻真者道:“四百年前吧!那時師父見我天資能入她眼,便收我為徒。那時她已是真者境界,我也隻是焚道境界,快要升入真者境界,已是很遙遠的事了。”


    李頑點了點頭,四百年卻是很遙遠了,也許光陰隻是一瞬間,但是人卻已有過太多經曆,便覺很是漫長。隻是四百年的時間就已升至意丹境七重初期境界,這靈韻真者也是天資奇高,難怪會被醉藍看中,收為了徒弟。


    靈韻真者問道:“你是找你的妻子,怎麽會不知她在哪裏?”


    李頑道:“她被派去尋找魔巢,現今也不知在哪裏,我隻有四處尋找了。”


    靈韻真者忽然停下來,看著李頑,詫異地問道:“難道你的妻子是曼白上人?”


    李頑點頭道:“是啊!本來我是要去燦天炫地門找她,她這一外來,倒是讓我無從尋找了。”


    靈韻真者目光閃動著,又問道:“那你為何要找我師父?”


    李頑微笑道:“若我說你師父也是我的妻子,你信不信?”


    靈韻真者立即搖頭,道:“從這點就可看出,你這人說話沒譜,我師父醉心修煉和星道,對男子是從不接近,怎麽可能會成為你的妻子呢!看來你說的曼白上人是你的妻子,定是假的了。”


    李頑微微一呆,道:“好吧!你不願意相信,也不願意叫我聲師公,那就算了。”


    靈韻真者啐了一口,道:“我怎麽會叫你師公,憑白辱沒了我師父的名聲。”


    李頑哈哈大笑,道:“總有讓你叫的一日,你逃不了的。”


    靈韻真者搖了搖頭,顯然對李頑這樣有些不滿,又問道:“七誅盤可是中階靈寶,你真的不在乎嗎?”


    李頑向前飛去,道:“既然對我無大用,我何必在乎,隻要是醉藍要的靈寶,便是在天外,終有一日我也會取來給她。”


    靈韻真者嬌軀微微一滯,又緊跟他飛著,道:“看來你對師父用情很深,可惜師父不會看上任何男人的,你還是死心吧!”


    李頑飛行中看向她,微微一笑,道:“我愛著醉藍,醉藍除了我,也是不會再看上別的男人,我堅信這一點。”


    靈韻真者還是搖頭,道:“你真傻,我可是親眼所見,師父拒絕過無數男人的求愛,你這隻能是沒有結果的單方苦戀。”


    李頑微笑,卻是不再迴應,憶起醉藍的種種美好,心裏感覺特甜蜜。若不是


    他心裏還裝著幾位愛人,真能就此飛向大獅宗,至北辰域去見醉藍了。


    是的,以前他心裏隻有醉藍,現在他的心有了更多的女人,他是多情,但誰又能說他對待愛情不專一呢?


    他對待每一個愛情,都很癡情,可以奮不顧身去愛,至死不渝。


    靈韻真者似乎癡愛花,卻是不愛護花,隻要見到嬌豔的花,都會停下來,去折斷一枝,再一瓣瓣地摘了,讓花瓣隨風而舞。


    她隻是癡癡看著花瓣飛舞,似在感受繽紛飄影的美景,陷入自我陶醉的意境。


    每當這時,李頑也是停下來等她,看著她有時還會沉醉在花的海洋中,伸開雙臂,隨著紛飛的花瓣在翩翩起舞,倒是賞心悅目。


    靈韻真者對他道:“我從小就喜歡花瓣,喜歡芬香,喜歡紛舞,那時候還會經常以花瓣泡浴,現在是真者了,已是不需要洗澡,卻是苦修過後,隔一段時間也會去泡花香浴,感受年輕時的美好時光。”


    李頑笑道:“我想你那時一定經常和男孩子流連花海,享受著愛情的美好時光吧!”


    靈韻真者搖頭道:“我與師父一樣,隻是醉心修煉,對男人沒有感覺的。那時,我已習慣了孤獨,得蒙師父收我為徒,我便與師父一起沉默著孤獨,倒是多了一個孤影相伴。”


    李頑大笑,道:“你師父有我呢!她不會繼續孤獨下去,你也要找個男人,好好待他,也是不會再孤獨了。”


    靈韻真者啐了一口,道:“說著說著,就又瞎說,沒個正行了。”


    又道:“我問你,我師父她喜歡吃什麽?喜歡畫什麽?喜歡唱什麽?”


    李頑一呆,他與醉藍在一起,開始時是暴躁十分,後來就是溫軟十分,實際上接觸的時間並不長,哪裏知道這些啊!


    靈韻真者微笑道:“就說你瞎說吧!什麽都不知曉,還敢說師父是你的妻子。”


    李頑有些傷感,他對醉藍確實不了解,但他堅信她對自己的愛是真摯的。


    李頑歎道:“我與她在一起時間太短,確是不了解她,後來她說要迴去做大事,便離開了我。”


    靈韻真者微笑道:“你說的跟真的一樣,卻是說給誰都不會信的。”


    李頑看著她,道:“你師父就沒與你說起……她曾去過一態域嗎?”


    靈韻真者搖頭道:“沒有,她很少出門,我也隻是在固定時候見她一麵,她隻在那時傳授我各種心得體會和感悟的奧妙。別說一態域了,便是別的域她都甚少去的……你是一態域出來的強者?”


    李頑點頭道:“是的,我是一態域的人,她是為怪力卷攜而去,我們也是在那裏相識相愛,最終……她還是走了。”


    靈韻真者詫異地道:“我聽說一態域是個非常小的荒外之域,那裏的強者最強才九焚境界,你能從那裏出來,還真是不簡單啊!”


    李頑笑道:“可能從古至今隻有我一人出來了,見識到了眾域天下的玄幻世界。”


    靈韻


    真者道:“那你說,你與師父是什麽時候認識的?”


    李頑想了想道:“大概是五年前,約有近六年的時間,那時她在銀芒城欲收我的母樹童子樹,卻是沒有收走,我正好就在銀芒城……”


    李頑幹脆就把與醉藍相識,相知,相愛的過程說了,當然不該說的,還是沒說,比如醉藍中了淫毒,比如他成為了殘魂,比如他與醉藍做那事,都是沒說出來。


    靈韻真者緊蹙娥眉,看著李頑,道:“這些師父都沒與我說過,不過……五年前她確然外去過,雷霆鎖霧雖然沒見過,但是我見過你所說的那黃符,那是頂階法寶封山印,很是強大,卻是有些缺失,以致威力減小了許多。你說的倒是有些符合,卻是你現今才十二歲,就修煉的如此強大,誰又能相信呢!”


    李頑苦笑道:“好吧!你不願叫我師公,那就不叫唄!”


    靈韻真者搖頭道:“我看你還是瞎說,也不知從哪裏知曉我師父的一些事,編的倒是一套一套的。”


    李頑無奈,他的這番神奇經曆,確然難以為人相信,也難怪靈韻真者不信。


    李頑笑道:“好吧!你就當我是編的吧!我們繼續走吧!”


    靈韻真者繼續飛去,路上不時瞟向李頑,總是處於思索中,目光莫測。


    這日,兩人已是飛至琵琶宗地域,恰遇一女真者,竟是月絲真者。


    月絲真者望見李頑,就是發呆,目色複雜,又有欣喜,又有一絲畏懼,還有莫名。


    靈韻真者與她見禮,微笑道:“月絲真者,好久不見啊!”


    月絲真者見靈韻真者與李頑並排飛來,就目中又有一絲嫉妒之光閃過,也是見禮,道:“靈韻真者,你怎麽與李頑真者結識的,還來了這裏?”


    靈韻真者道:“我們隻是路上偶遇,便結伴遊曆到此,月絲真者又是如何結識了李頑真者?”


    月絲真者看了看李頑,道:“我與李頑真者是在南辰域結識的。”


    靈韻真者也是看了看李頑,見他麵色微沉,似不喜遇見月絲真者,微微有些奇怪,美目一轉,道:“我聽李頑真者說,他正在尋找他的妻子曼白上人……你可知曼白上人現在何處?”


    月絲真者道:“曼白上人五日前還來過我宗,現在去了哪裏,倒是不知。”


    李頑本是冷淡的麵色,聽此微微一動,卻是沒有說話。


    靈韻真者微笑道:“曼白上人是李頑真者的妻子,你不奇怪嗎?”


    李頑在旁無奈的搖頭,月絲真者又是看了他一眼,美目中略有苦澀,道:“李頑真者有幾位女上人為妻,這在南辰域是眾所周知的事,我自然不會奇怪的。”


    這下靈韻真者驚訝了,道:“他有幾位上人妻子?”


    月絲真者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了什麽,道:“對呀!我差點忘了,你是醉藍上人的徒弟,那他就是你師公啊!”


    靈韻真者看向李頑,目光極為震驚,又隱隱有些叵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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