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頑轉目,冷冷看著他,心中升起了殺意,這相如上人太陰損了,他都想不顧十年之約,直接喚出紫火葫殺了其。


    相如上人一驚,嚇的連忙飄出十幾米,色厲內荏地道:“李頑,你想幹什麽?”


    瑤雲上人也連忙飛至中間,也有些懼怕地盯著李頑,道:“李頑,你要想想,你若動手是要麵對我們兩人的。”


    李頑怒笑道:“以你現在的力量也隻能與我戰個不相上下,加上你又有個屁用啊!我若真要動手,你們都得死。”


    雪菲上人見勢不妙,忙道:“李頑真者,你們一見麵就都這麽脾氣火爆,我看我們還是離去吧!”


    李頑不出聲,麵色冰冷,殺意倒是收斂了一些。


    雪菲上人歎了一聲,道:“司馬相如師弟,你怎麽嘴皮子就不願饒人呢!唉,我們走吧!”


    她又向著李頑告別,見李頑點了點頭,才放心下來,與那兩個心中畏懼的上人遠去。


    李頑在那裏思索,曼白既然在西辰域尋找魔巢,應該短時間內不會迴去,該去何處尋找她呢?


    就聽身邊飛雲真者弱弱地問道:“李頑真者……曼白上人真的是你的妻子嗎?”


    李頑迴神,點頭道:“是的,她是我的妻子。”


    兩真者得到確定迴答,又是震驚,那淑儀真者又問:“你還問了醉藍上人的消息,難道……難道她也是你的妻子?”


    飛雲真者立時在旁道:“不可能……”


    旋即一頓,向著李頑訕笑,道:“我是說……那個……那個……”


    見他呐呐說不下去,淑儀真者給他解圍,道:“怎麽不可能,你沒看到李頑真者嚇住了相如上人和瑤雲上人,李頑真者一定實力強大,其實你也能理解的,就是一時無法相信!”


    李頑微笑道:“醉藍也是我的妻子,我尋到曼白後,便要去北辰域尋她。二位,我要離去了,就此作別,日後有緣再見。”


    說著,就化為流光,轉瞬無影。


    飛雲真者和淑儀真者在後呆望,半響,淑儀真者才歎道:“這速度都是堪比上人們的存在,便是我的目力都望不清他的身影,果然強大啊!”


    飛雲真者道:“他雖然強大,我還是不信醉藍上人是他的妻子,這怎麽可能呢!”


    淑儀真者瞥了夫君一眼,道:“怎麽?你對醉藍上人也有想法?”


    飛雲真者一驚,忙討好地笑道:“我此生得你為妻,已是知足,怎麽會還想著其他女人呢!”


    淑儀真者嬌哼一聲,道:“希望你說的是真的。”


    她卻是望著李頑消逝的方向有些發呆,很快就輕輕搖了搖頭,暗怪自己都在胡思亂想什麽呢!


    再看向飛雲真者,見自己的夫君也在發呆,嬌嗔地道:“發什麽楞啊!我們尋一地方療傷吧!雖是小傷,也不能拖的。”


    飛雲真者迴神,忙點頭,與自己的妻子向一處飛去。


    李頑是沒有目的亂飛,既然


    暫時無法尋見東方曼白,他已在想著是不是要先去北辰域找醉藍,卻是已在西辰域,沒見到東方曼白,總是感到心有不甘,便幹脆一邊打聽她的行蹤,一邊四處尋找著哪裏有寶物。


    這日,在小白虎的感應下,他的心念中還真的發現了一件靈寶,可是這靈寶卻在惡水下,讓他一時也無法取到。


    這還真是窮山惡水,周邊的山光禿禿的,鳥獸絕跡,幾乎沒什麽靈氣,水也泛著惡臭味,便是上人聞嗅到也可能會嘔吐。


    李頑站在這小湖泊旁,看著這裏綠晃晃的水,鼻子裏俱是惡臭味,熏的他也幾乎忍受不了。這比萬般苦痛,還讓他難以忍受,可見這裏的水有多惡毒,世所罕見的恐怖。


    他不知這小湖泊裏是什麽水,隻是本能地感到很危險,或許憑著大無量天地神法也難以消融這惡毒的水。試著發出一道勁氣過去,就是泥牛入海,消逝無蹤,竟是連勁氣都消融了,可見此水有多毒。


    李頑再試著去吸融一點水,就感到體內如被萬針刺痛,靈魂欲念全消,仿若已被拖下地獄,施以種種刑罰。他忍不住大叫一聲,簡直是非人能忍受的疼痛,便是以他的抗痛能力,此時都渾身冒汗,心裏怕怕的。


    不過,惡毒之水還是被他消融成氣血,立時間意丹內就容納進五千斤氣血,又讓他為之震呆。


    這一點惡毒之水竟是蘊含巨量的靈氣,簡直是寶,太珍貴了啊!


    李頑望著綠的冒泡的水,目中貪婪之色大起,他不怕忍受疼痛,經曆過無數次生死後,都已習慣了疼痛的感覺。他對這惡毒之水很是貪心,若是能把這湖泊裏的水都吸融了,那他的實力也會大增。


    於是,他就在這裏,一點點吸融著惡毒之水,淒厲的叫喊聲也是響徹四周,連綿不絕,聞聽讓人心恐。


    如此吸融了一日,在不斷的劇痛下,他幾乎已虛脫,待吸融了一座空間宮殿,這才精神頭大起,又是吸融而去。


    兩日後,正在哇哇大叫的李頑感知有人接近,望見一個極為美麗的女真者飛來。見到隻是一個意丹境七重中期境界女真者,他不放在心上,繼續吸融惡毒之水,依然淒厲的痛叫。


    女真者飛來,蹙著娥眉,微微驚訝,見李頑忍受著奇痛修煉,也是不語,就在旁看著。


    一日後,女真者實在忍不住了,道:“喂,這位真者,你是在修煉,還是在找罪受?”


    李頑虛脫地吸融一座空間宮殿,精神大振後,向她看來,道:“自然是修煉,我又不是白癡,要找這窮罪受。”


    女真者冷冷地道:“這裏是七誅湖,內裏是七誅水,能誅滅生靈的喜、怒、哀、樂、愛、惡、欲,是為天底下最惡毒的水之一,便是上人都忍受不了。你倒是奇怪,竟能一點點吸入體,你修煉的是什麽神奇功法?”


    李頑淡聲道:“我沒必要告訴你吧!”


    女真者冷冷地道:“你不告訴我,也是正常,隻是你再吸下去,七誅水會毀去你的靈根,讓你永遠沒法再


    修煉。”


    李頑微微一驚,忙內視,待發現身體無恙後,微笑道:“無妨,我體質特殊,便是再毒的水也能承受得起。”


    然後,也不與她再說,繼續吸融而去,淒厲的慘嚎聲也再度響起。


    女真者搖了搖頭,靜靜地看著,美目中一片冰冷,對於李頑所受痛苦,沒有一點憐憫之心。


    不過,隨著他一點點不停地吸融,身體已是逐漸適應,形成了強大抗體。


    不久後,他就能吸融一碗七誅水,更是疼痛難忍,讓他仰頭巨吼出聲,雙眼暴突,脖子上青脈暴露,宛若蚯蚓蠕動,看著有些怕人。


    他還是忍耐住,吸融了一座空間宮殿,又是吸融一碗七誅水,繼續淒厲暴吼。


    如此,再過了一日,他的抗力又強,已是能吸融一盆七誅水,便又痛的死去活來,如此反複折磨著自己,確是在找罪受。但他痛的快樂,這七誅水蘊含靈氣太過精純,也讓他的實力逐漸大幅增強。


    第四十五個意丹容納滿,提升了一個小境界,已是意丹境八重的境界。


    他精神煥發,毫不掩飾地展現自己的境界,真正實力卻是隱藏起來。


    女真者在旁微微動容,這真者竟是真的在修煉,看他的情況,明顯是升級了。


    她蹙了蹙眉,取出一個圓盤,手指掐算著。半響,她疑惑地看著李頑,搖了搖頭,還是靜心觀看。


    李頑已是在吸融十盆水的七誅水,雖然依然疼痛的死去活來,卻是實力增長的更快。


    第四十六個意丹容納滿,第四十七個意丹幻現丹田,他在吸融二十盆七誅水。


    第四十七個意丹容納滿,第四十八個意丹幻現丹田,他在吸融四十盆七誅水。


    第四十八個意丹容納滿,第四十九個意丹幻現丹田,他在吸融六十盆七誅水。


    這時,幾乎已是他能忍痛的極限,真是死去活來,活來再死去,死命地折騰著自己。靈魂都似不屬於自己的,身體更是沒有了別的知覺,隻有疼痛在延續。


    想一想,自己曾有幾次死亡,卻是又活過來了,也造就了新的希望。現在就是那種感覺,生生死死,疼疼通通沒那麽重要,新的力量的成長才是希望所在。


    靈魂迷失,肉身麻木,在殘虐中尋活,無情地一次次摧毀曾經的孱弱,這也許才是新生的希望吧!


    枯樹逢春,生出新鮮綠芽,風雨過後,會有七彩虹光,冰雪融化,草木生機萌發,隻有置之死地,才能煥然一新。


    死亡已變的很從容,預見活著的燦爛,生命從沒有結束,隻是另一個全新的開始。


    死去活來,隻有痛死過,才知曉活著是什麽滋味。靈魂短暫的缺失,再歸來,才明白自己是有靈魂的人。


    又是一個道意,這是他數次死中複活,此刻又經曆著七誅水的反複惡毒折磨,才頓悟出來的道意。


    這個道意頓悟出來,立時間,他就感到自己的忍痛能力隨之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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