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宋,事情辦得怎麽樣了?有沒有拿到精彩的照片?”電話那頭周小俊還以為收拾一個農民的孩子,還不跟玩似的,根本就沒聽出來宋隊長那都要哭的聲音,而是一邊用手在身邊一位美女的大腿上來迴撫摸著,一邊隨口問道。


    見周小俊打電話詢問,包廂裏的袁飛頓時豎起了耳朵,而張雷則略微有些好奇地問道:“精彩照片?什麽精彩照片?帶不帶勁?”


    “討厭!你們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坐在張雷懷中的楊小菲舉起粉拳打了張雷一下,嬌嗔道。


    “我隻是問帶勁不帶勁,又沒有其他什麽意思,是你自己想歪了,哈哈!”張雷故作糊塗地揶揄道。


    “張哥,你,你好壞,你好壞,人家不理你了!”楊小菲見張雷笑話自己,粉拳馬上對著張雷的肩膀如雨而下。


    張雷吃不消懷中女人的撒嬌,急忙抓住了她的皓腕,道:“好了,好了,我壞,我壞,不過我再壞卻也壞不過我們的周大隊長,他呀閑著沒事幹,老是在別人正幹得高興的時候,突然帶著人衝進去,我看我們海州市那些陽痿的男人,估計至少一半是被周小俊給嚇出來的。這次啊又不知道哪個家夥倒黴,遇上他這個壞家夥。”


    “嗬嗬,不過我們的周大隊長好像已經有一段時間不幹這勾當了,今天怎麽又突然想起重抄舊業了,而且還特意打電話詢問?”另外一個身邊同樣偎依著一位美女的男子麵露一絲疑問地笑道。


    開口的男人並不是別人,正是曾經在鍾楊穎發起的慈善晚會上跟夏雲傑起過衝過的海州市常務副市長鄭力博的兒子,鄭一哲。


    “嗬嗬,我也感覺有點奇怪,等周少打完電話問問不就清楚了。”張雷笑道,他心裏其實也有點疑惑。


    雖然年少的時候,仗著家裏有點權勢,他們這些官二代都沒少幹荒唐囂張的事情,但隨著年紀增長,他們也漸漸懂得了收斂,尤其張雷和鄭一哲被夏雲傑教訓過之後,這一年多更是收斂了許多。


    “秦,秦嵐,你他媽說什麽?跟那個鄉巴佬開房的竟然是東通市的秦嵐!”張雷話音剛落下,包廂裏突然響起周小俊的吼叫聲。


    “秦嵐,東通市的秦嵐?我靠,不會是那個江南省最年輕的公安局局長吧?我靠,周小俊不會查房查到她的頭上去吧?如果真這樣,這事情可******就鬧大了。”張雷和鄭一哲見周小俊大唿小叫的,先是一臉的疑惑,隨即突然渾身一震,整個人也跟著跳了起來,而這時始作俑者的袁飛,渾身寒毛都根根豎了起來,嘴裏失聲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那小子隻是個老師,又怎麽可能跟秦嵐這位東通市的市公安局局長走到一起呢!”


    “周隊長,這種事情我哪敢跟您開玩笑啊,您快點想辦法救救我吧!”宋隊長一邊一副哭腔地說道,一邊不時拿眼往房間裏瞄。


    裏麵什麽動靜都沒有,但不知道為什麽宋隊長卻有種越發心驚肉跳的感覺。


    “慌什麽慌!警察查房不是很正常嗎?她是東通市公安局局長難道我們就不能查房了嗎?”周小俊終究有個副省長的老爹在後麵撐腰,在經過一開始的驚慌之後很快就穩住了情緒,衝宋隊長喝道。


    “是,是,可是我們的執法手段有些粗暴,而且,而且”宋隊長聞言真的是連眼淚都流了下來。周小俊有個副省長的老爸撐腰,而且他自己又沒有親自出麵,自然是坐著說話不腰疼,可他宋遠不過隻是一個小小的中隊長,而且又衝在前頭,他哪能不慌啊,更何況現在那個所謂農民兒子的夏雲傑給宋隊長的感覺似乎遠比秦嵐還要來得可怕,甚至恐怖。


    “而且,而且什麽?我草,你小子不會把老子給供出去吧?”雖然說周小俊並不認為秦嵐能把他怎麽樣,可畢竟人家秦嵐是東通市公安局局長,跟他同屬於公安係統,而且職位比他高了許多,真要讓她知道這件事是他周小俊在背後做鬼,他周小俊自然也沒好果子吃。至少不用再想今年更上一層樓坐上下河區公安分局副局長的位置。


    “我,我也不知道。”宋遠隊長戰戰兢兢地迴道,額頭滿是冷汗。


    “宋遠你******還是不是男人,一個秦嵐就把你嚇成這個樣子,連有沒有把老子供出去都不知道?”周小俊見宋遠竟然迴答不知道這種荒唐的答案,氣得差點就沒把手機給砸了。


    “我真不知道啊周隊,那家夥很邪”宋遠哭道。


    不過宋遠的話還沒說完,有一隻手突然伸了過來,拿走了他的手機。


    宋遠剛想發作,一見是那個所謂的農民兒子,不知道為什麽渾身沒來由地就打了個哆嗦,愣是不敢開口。


    “周隊長吧?”夏雲傑拿過電話,淡淡問道。


    “你是誰?”電話那頭臉色頓變道。


    “周隊長還真是貴人多忘事,你和你家表哥不還剛剛特意派人來找我麻煩嗎?怎麽一轉眼就忘了呢。”夏雲傑說道。


    我草,宋遠那家夥果然把老子給捅出去了。聽到這話周小俊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陰晴變幻了好一會兒,才故作糊塗道:“什麽表哥?夏先生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想夏先生一定誤會了,我們隻是例行檢查,並沒有其他什麽意思。”


    “周隊長,上天有好生之德,所以我這人做事一般都不會把路堵死,都會給人留一條線。這樣吧,我再問你一句話,你究竟承認不承認這件事是你做的?如果你承認了,並且辭職,這件事就這樣算了,當然還有你那位表哥袁飛處長。”夏雲傑見周小俊給自己裝糊塗,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目中泛起一絲暴戾之色,不過很快卻又消失了,取而代之是平靜如水。


    周小俊確實有些忌憚秦嵐,但卻並不代表他就怕了秦嵐。怎麽說他爸也是江南省的副省長,而且秦嵐是東通市的公安局長並不是下河區公安分局的局長,更不是海州市公安局的局長,有他爸在上頭撐著,秦嵐還沒有能耐管到他的頭上來。當然周小俊也不想惹怒秦嵐,所以剛才他才裝糊塗,才那麽一副好態度。但周小俊怎麽也沒想到,夏雲傑這個仗著有秦嵐撐腰的鄉巴佬竟然敢威脅他堂堂副省長的兒子,而且口氣竟然還這麽狂,頓時氣得臉色鐵青,被壓抑的囂張氣焰瞬間便如火山爆發般衝了上來。


    “我草,你算什麽東西,老子說是例行檢查那就是例行檢查,別以為有秦嵐給你撐腰,你******就以為自己是天王老子!老子告訴你,在老子麵前,你******什麽都”周小俊衝電話那頭咆哮道。


    不過周小俊後麵的話還沒罵我,那邊便傳來了掛斷音。


    “我草,別以為有秦嵐護著,老子就不敢把你怎麽樣,總有一天老子要你跪在老子麵前求我,******竟然敢威脅老子,還要老子辭職,我草,什麽玩意!”見夏雲傑直接掛了自己的電話,周小俊還兀自不解氣,一邊收起手機,一邊罵咧道。


    “我說,周大隊長究竟是怎麽一迴事?怎麽查人查到秦嵐的頭上去了,秦嵐可不是好惹的呀,我勸你還是早點去向她道個歉,或者讓你爸出麵跟她打聲招唿。”見周小俊掛了電話還在罵咧,張雷和鄭一哲都微微皺了下眉頭,然後勸道。


    自從有過被夏雲傑教訓的慘痛經曆,這兩位公子哥比起以前可收斂低調了許多,如今見周小俊查人查到了秦嵐頭上,竟然還罵罵咧咧的,都認為他這番囂張態度不對。


    “怕個**!我們是正當查房,又不是幹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倒是秦嵐,外麵都傳她多麽美豔多麽冷酷,拒男人以千裏之外,沒想到卻是個****,竟然在外麵養小白臉。”周小俊聞言表情先是微微變了變,不過很快就轉為了狠色和不屑。


    “小俊,真的沒事嗎?”袁飛見周小俊這麽說,暗暗鬆了一口氣,不過終究還是有點不放心道。


    雖然他們有副省長撐腰,但畢竟秦嵐也不是吃素的。


    “沒事,秦嵐她要是敢來硬的,我就把她跟男人開房的事情給抖出去。媽的,竟然敢仗著有秦嵐撐腰,威脅老子和你認錯辭職,什麽玩意!”周小俊大手一揮說道,火氣依舊很大,顯然剛才夏雲傑的話讓他到現在還感到很惱火。


    “什麽威脅你和我辭職?媽的,這夏雲傑他以為自己是什麽?******,他不就是一個鄉巴佬,一個窮教書郎嗎?”聽說剛才夏雲傑竟然威脅要自己和周小俊辭職,袁飛頓時是新仇舊恨湧上心頭,忍不住也是一臉難看地罵道。


    “夏雲傑!你們他媽說的是江州市的夏雲傑!”袁飛的話音剛落,張雷、鄭一哲還有楊小菲頓時如同屁股著了火一般,火燎火急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臉的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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