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一個軍人可以娶一個老婆,立了功,打過仗,那你可以娶兩個,如果你的官位高,薪金足,可以娶三個,如果你是一個將軍,那你的錢足夠你娶四個了,但有一條,如果你的身份不夠,就不能娶多的老婆。假如一個富人,沒有足夠的錢,他可以娶老婆,但不可以亂討小妾,如果他討了,就要交妾稅,當然不會很多,但每年收一次,這玩意也不小了。而且一個小妾,怎麽可以夠,到時就會形成種種的問題,如果覺得妾老了,要休,好,這官司一打,一筆瞻養費就出來了,這卻是天文數字。甚至**妻妾也是可以上告的。


    想要平平安安的娶妻納妾,最好的就是有爵位,有軍功,有妖教的許可,除此之外……


    在這種情況下,北秦的女子有著別的國家難想的女權。不要覺得這不多,但在這種女人等同於貨物的戰國時代,這已經很高了。絕對不是一般國家可以比擬的。在這番殘酷的談話裏,嬴駟做出了五道菜,清一色的肉。他當著女軍官的麵,在做出之後,淡然的吃著這些肉!


    在他的旁邊,就擺放著那顆孩子的人頭!那孩子眼睛失去了神彩,但臉上的扭曲仍是可以看出來。吞下最後一片肉,嬴駟對女軍官道:“長官,如何?”女軍官看著嬴駟麻木不仁的臉上,露出了讚許的微笑,道:“你的表現可以,但是你和我說話了,這對你的精力有一定的影響,不能全算你的功勞,所以,四十分,剛剛好,算你及格!”嬴駟激動道:“多謝長官!”女軍官搖了搖頭,道:“我問你,你是不是真的想要這個實習的機會?”


    嬴駟愕然道:“那是當然!”女軍官道:“你知道這次的實習是什麽?”嬴駟道:“打仗!”


    女軍官露出了冷笑,道:“你錯了,我們北秦軍的戰鬥力強大無比,你隻是一個學生兵,焉有要你打仗的道理,你去,隻是殺人!”嬴駟呆了,道:“殺人?”女軍官道:“沒錯,隻是殺人,你們這次去,隻是替前方的**處理他們不想要處理的東西!前方打了一個報告迴來,說在戰鬥之餘,由於要**那些俘虜,這會對**的注意力有所影響,所以建議後方再派部隊,但是我們的部隊一般都處在休整集訓之中,所以能夠拿出的兵力有限,最後,國防部的幾位**決定,從第八到第九期的學生軍裏抽調些人,大約五百左右,你們的任務不是別的,就是殺那些手無寸鐵的人,所以,才會有這個考試……是不是不想去了?”


    嬴駟苦澀道:“我不知道……”女軍官起身道:“我建議你還是去,知道我們北秦的第三軍團麽?”嬴駟道:“知道,傳說他們的戰鬥力是我們北秦軍最強的!”女軍官道:“第三軍團的戰鬥力,你知道是怎麽練上來的?”嬴駟搖頭,然後又道:“聽說是打西征練出來的!”


    女軍官道:“西征之戰的確是訓練人,很多將才人才都是從西征裏出來的,但我要告訴你,在西征之前,當時的第二軍團和第三軍團是連你們現在這樣的學生軍都比不上的**,在西征的過程裏,是兩支野戰騎兵師從外地抓來大批的遊散牧民,讓兩支軍團這樣的**,這才一點點打出第三軍團現在的戰鬥力,所以,參加實習,就是練習殺人!不是殺軍人,更多的是那些平民!”嬴駟難以接受:“我不是那麽明白!”女軍官冷冷一笑,道:“軍人,天下哪那麽多的軍人,一個平民,拿把刀就是一個兵!所以殺民,就是殺軍!”


    對於女軍官的話,嬴駟還是不大理解,可那都將是次要的了,真正重要的,是未來的路。


    在開國大典的時候,也就是三月間,北秦侯發布了一條法令,他正式宣布妖教為國教。


    七月的時候,諸國嫁女,北秦侯躲到了祈連府去。這是一種連北秦侯都要無奈的選擇。


    想也是知道,楚國的小公主、趙侯的女兒、魏王心愛的小女兒、齊王心愛的妹妹、韓國的小公主,還有燕公送來的一個女孩。這裏麵也就是燕公送來的女孩不是嫡親的公主。


    但這是有原因的,想也是知道,燕國已經有一個女人在北秦了。送這個女孩,僅僅隻是一個過場,是用她來頂姬萍的名,實質上,真正的用意是,燕公把女兒嫁給北秦侯。這是燕國在給自己找迴麵子。但在這個時候,北秦侯卻別無它法的離開。在離開前,他頒布下了明令。北秦國由北秦侯發布的明令很少,可一發布,那就是說,不會再改變了。


    這條明令就是北秦侯宣布,今年,為妖王曆元年!他自命為妖王,自然要定年號。北秦侯沒有從古禮定年號,而是以開國年為初,定下了妖曆。也就是說……現在妖皇曆元年過去了,新的一年到來了(電腦 閱讀    .),這就是妖皇曆的二年。一月十五,嬴駟踏上了前往中山之路。


    風輕輕吹著。帶起一片已經枯掉的殘葉。在北秦墨家學館的內院裏,有一個練功的地方。


    在這裏,地上豎立著一支支的木樁。呈梅花形,這就是武學中最著名的梅花樁。梅花樁出自梅花拳,也算是武術拳種之一。興盛於明末,清乾隆年間流傳較廣。布樁圖形有北鬥樁、三星樁、繁星樁、天罡樁、八卦樁等。樁勢有大勢、順勢、拗勢、小勢、敗勢等五勢,套路無一定型,其勢如行雲流水,變化多端,快而不亂。後來成了各家各派都會修學的一種方式。它最大的特點就是對下盤的練習。武術裏,練上盤是很容易的,但是練下盤卻是十分的難。老年的武術家說年青人,一般都是你的下盤不穩。


    或是說,梅花樁一年,勝過馬步十年。練得了十年的梅花樁,那不要說了,至少拳架子不會倒。這裏,紮下的就是用來練梅花樁的木樁……隻見一道白影飛衝而起,躍上梅花樁。


    隨後,切破的風響起,一把發出藍光的劍閃著寒光在空中起風,青色的發絲隨風飄擺。


    水鏡就這樣一身的素服踩踏著這梅花樁,練習劍術。這些時日,她就是這樣練功過日子。


    由於積屍堡的刺激,水鏡有點情難以堪,在那心神失守的日子裏,她給北秦侯盜去了紅丸。之後的水鏡情緒很難穩定,北秦侯有心霸著她,和她時時歡好,但水鏡皮薄,死不入鬱致宮,到了最後,北秦侯隻能選擇放過她,為了彌補,北秦侯把心意梅花樁教給水鏡。


    在這個時代裏,由於馬步還沒有那個,所以一般的武者,再怎麽勤於練武,但是下盤的功夫還是不足,要知道下盤的功夫是非常重要的,這在於一個長久的力戰。如果下盤的根基好,打起來也就會很省力。比如,你可以更傾斜著身子出招而不至於擔心身體失去平衡。


    雖然隻是一個梅花樁,但水鏡的劍術在這下盤的配合下,以一種肉眼可及的速度飛速的上漲起來。在開始的時候,她還要看著下麵一步步的練習,自己也不知道摔了多少跤。


    而現在,她卻是起舞如信步閑庭,遊走於林間小徑,說不出的輕鬆寫意。時而的起跳乍舞,如同慧星襲月,又如蒼鷹撲兔,身形旋轉,如同嫦娥思凡,把力與美刻畫到了極致。


    “嗡”一聲顫響,長劍當歌,帶出如水的弘光,一抹悲**之色,無論多少的煩惱,隻看水鏡的劍舞,就會愁意全消!特別是進入到無我之境的精神空間,水鏡的臉上無悲無喜,如同聖女一般,配合這一手無雙的劍術,再加上她踏著這梅花樁,就似在朵朵鮮花上起跳的蝴蝶一樣,隻是手上卻拎著一把劍。“喝!”水鏡輕吒,手上的劍揚起,擊打在一枚掛起的魏刀錢上,發出了輕響,自覺得滿意,水鏡收劍,一步兩步三步,一雙無可挑剔的秀足上白色的絲履驚鴻在白色的裙角下乍光一現,隨之而收。那蓬白雪似的長裙如同雲霧一樣,讓水鏡的落地似一個仙女從雲朵上下來一般,那種美麗,真是再也無法用語言訴說。


    水鏡落地,心境還沉在那種在梅花樁上起舞的空靈之感。不消一會兒,她張開了美目。


    卻見桑紋錦就在她的身前。現在的桑紋錦手上捧著一杯的清茶,臉上略顯的有些疲憊。


    水鏡微微一笑,道:“師姐!”桑紋錦搖搖頭,道:“你真是成仙了,那混蛋竟然不帶你去祈連府,算他沒眼光,我看,滿個鬱郅宮,也沒有你好!”水鏡的臉上不自然的笑了一下,道:“他的學究真是天下,隨隨便便教了我一套步法,布下了這梅花樁,竟然就讓我的武技大進!”桑紋錦也是同意:“的確如此,你現的劍術,已經可以說是我們北秦墨家之首了!”


    水鏡道:“可我學到了這裏,我才覺得北秦侯本身的強大……他怎麽可能會想出如此之多的方法練習武功,他本人的實力又達到了什麽地步!”桑紋錦道:“你莫不是還沉浸在從前的失敗裏?”水鏡初到東騎的時候,不可一世,打敗了陳武,也就是現在的陳勾,更是祈連王。隻是當她挑戰北秦侯的時候,北秦侯一招就奪下了她的劍,她的一身劍術,在北秦侯的麵前,發揮不出點,連一招劍法也遞不出去。這個打擊對於水鏡來說,真的是十分的大。


    水鏡聽桑紋錦這樣說,也是笑道:“不是我還沉浸在過去的失敗裏,而是登上了山,才會更明白天的廣闊與偉大!”桑紋錦不樂道:“我才不信他就真的這麽厲害!”水鏡淡然一笑,道:“他說了,等我練好了這路梅花樁,他再教我一篇煆煉筋骨的**,到時我的劍法就會登上一個新的高度!”桑紋錦長長一歎。水鏡知道她不想自己提北秦侯,便道:“師姐似有不好的事在心頭?”桑紋錦猶豫片刻道:“國府通過了奴隸法案!”水鏡一奇……奴隸法案?


    見水鏡不明白,桑紋錦道:“我們過去的奴隸,一般來說,最多幹上十年,他們會努力刻苦,拚了力的幹活,這樣的奴隸有自己的工錢,有自己的收入,很快,他們就會變成我們北秦人……而新的奴隸法案……再有的奴隸不會是這種領薪的奴隸,也不會有過去的那種良好待遇,他們除了可以吃飽以外,甚至連**權也……”說到這裏,桑紋錦臉紅了一下子道:“總之這批奴隸會勞苦一生,沒有任何原薪水……他們是真正的奴隸!”水鏡呆了一下道:“這是為了什麽?”桑紋錦一字一句道:“因為這是北秦侯的示意!這是他的命令!”


    水鏡呆了一會兒道:“這種事情我是不會知道的。”桑紋錦歎氣道:“罷了,迴頭我再說……”正說著,幾個學生進來了。他們有男有女,先向水鏡行禮,然後對桑紋錦道:“老師,你看見那些奴隸了麽?”桑紋錦道:“什麽?奴隸已經進城了?”一個女學生道:“人市都拉起來了,就等著賣人!那些奴隸商,真不當人子,他們把人的家庭拆散了賣!”


    桑紋錦怒氣衝衝道:“豈有此理!”跋腿而去。水鏡猶豫一下,也提著劍跟了出去。


    鬱郅城裏新起了一座市場,那就是人市(電腦 閱讀    .),已經有很多的大商巨富和工廠主跑來,看著買人。在過去,他們用人,都受到了奴隸保**的**,現在卻是可以放開了一切來買。


    不僅止於此,一些過去是奴隸,但已經發家致富的人,比如說是包工頭,也來采買這些奴隸。工地上都是體力活,對於壯勞力的奴隸特別的需要!不多時,奴隸商們來了,他們帶出著用繩子係著的一個個反綁的奴隸,這些奴隸有男有女,男的壯,女的年青,沒有老人,但卻有孩子。接下來,就是掛牌了。和秦國的人市不同,這裏的奴隸一個個昂貴非凡。


    最便宜的一個奴隸,也要五十元,普通的奴隸二百元到三百元的,比比皆是。還有很多**,**就更貴了,一般都在上千元左右。但這並不貴,這是屬於一次**的投資,買下了一個**,也就是說,訓練好了,以後就不用付錢了。一下子,人市就火了起來。


    一個**淒慘的叫道:“孩子……我的孩子……”但買下了她的主人兒鞭子抽她,就如同平常他抽家裏的驢一樣:“**,走,你沒孩子了!”女人在地上,狠心的主人拖著她,地上,她的手膝在地上磨著,很快就出現了血。不多時,她給丟在一輛驢車上,得到她的主人哈哈大笑,連聲道:“發了,發了……”餘人一看,果然,此女雖然傷心難過,卻是一副娟好的眉目。頓時,采買奴隸的市場就更加高了。轉眼間,大大小小的奴隸竟然就空了……


    奴隸商和幾個管理的官員都有點懵……沒有想到北秦的奴隸市場這麽一開……竟然這麽火!頓時,所有的人都眉開眼笑了起來。隻是也有例外的,匆匆趕來的桑紋錦和水鏡來遲了。隻見一片的叫聲,還有一個男孩在場上沒有人叫,他哭得一臉的髒,眼淚鼻涕到處都是。


    於是,沒有一個人願意買他。這讓奴隸商有點為難。一個人道:“這樣好了,你便宜一點,我買了!”奴隸商大喜,道:“那好,我賤賣了,你給四十就成!”那人笑嘻嘻道:“三十!”


    奴隸商一咬牙:“三十五!”那人嗬嗬笑道:“罷了,讓你也賺一點!”說著就要數錢!


    兩邊交付以畢,這人一揮手,道:“帶他走,我們迴!”幾個人上前,拿著一條髒毯子包住了那個孩子,一並的離去。桑紋錦咬著牙,不說話。水鏡不解,道:“怎麽迴事?”


    桑紋錦迴首道:“你知道那個人是誰?”水鏡哪裏會管其它人是誰,當下的搖頭。


    桑紋錦這時歎道:“他是活人菜館的掌櫃!”水鏡再*也是明白了……那個孩子……會給買去……就是當成了菜人……果然,幾個富人笑著向活人菜館的方向而去,看上去,是要定吃的了。活人菜館人肉是有,卻並非都是新鮮的,新鮮的人肉味道特別,遠非陳放的舊肉可比。很多北秦人當過兵,更是吃慣了人肉。桑紋錦淚都要出來了,道:“你去,立刻去見北秦侯!這種慘無人道的事一定要禁止!”水鏡有心拒絕,但最後歎氣:“好!”她也不多說,卻是去了北大營。水鏡的身上有著軍職在,她可以利用自己的軍職要一輛軍車,這樣的話才可以追趕著北秦侯。而桑紋錦卻是徑直去見女相。此時的女相還在忙著。桑紋錦不費力的就在國家共治政務院裏尋到了女相。她……正在睡覺!


    女相的身體不是很好,她有時會這樣突然的睡去。桑紋錦立時叫醒了女相,見到桑紋錦,女相苦笑了一下,道:“讓你見笑了!”說著拿起已經涼了的苦茶就口邊喝著,喝過之後,原本疲憊的臉上總算是恢複了一點的容光,隻是細看的話就能發現,她的白頭發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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