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為什麽?”齊大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


    從思想上說,齊大可以說是一個在戰國時代的進步青年,但遺憾的是,此時,國父孫中山還沒有生出來,馬克思也沒有出生寫資本論,所有先進文明的思想還沒有成熟。


    在這個時候,齊大雖有了廢奴自由的思想,但問題在於,他的思想是在一種自私下形成的,因為他是奴隸,所以他不想當奴隸,他才會覺得奴隸不好,可如果他當了奴隸主,那可能就會是另一會事了。沒有健全的思想,沒有健全的法度,齊大當然不可能明白月勾的想法。月勾想當奴隸,因為她知道女人的不容易,想要自由?沒有主人看護的女人,隻是一塊肉,哪裏會有自由!


    所以月勾的想法是找一個好的主人,對自己好的主人。


    齊大的不幸在於他沒有一個好主人。


    可因為齊大的不幸而讓她放棄自己的主人,跟這樣一個逃奴過日子,說實話,月勾甚至會在心裏瞧不起齊大,一個奴隸,怎麽比得上我的主人?


    這種想法一點也不足為怪,就好像在清末,那些個遺老遺少給絞辮子時,一個個哭著喊著跟死了爹媽似的一樣,他們還是有著自己奴隸的思想,在這方麵,滿清做得很成功,它成功的讓中華漢人一個個成了狗奴才。有時漢人的那賤相連滿人自己都瞧不起。


    再比如印度,廢除等級製到了現在,可等級觀念依然存在。高種姓就是高種姓,低種姓的就是低種姓的,不是沒有反抗者,但那太少了,以一個人的力量對抗一個時代的力量,怎麽可能?所以齊大再是不滿,但由於他的出身,他隻是一個逃奴,有武力的逃奴。


    齊大的憤怒讓他的手下也不安了起來,他們走到一邊,隻空出了齊大,在這時候,齊大很可能……**,那太正常了,這也正是月勾最最擔心的事。


    如果月勾的身子完好,那麽主人一定會把她摟迴到懷裏,軟語安慰。


    可萬一月勾失了身子,那麽主人還會一如從前的對她麽?如果不幸再加一點,她懷了孩子?這正是女人的悲哀,很多事情,總是由不得她們自己,天生的弱點,讓她們從母係社會直接淪落到商品財富的範疇之內。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月勾手足亂打,說著她最最擔心的話。


    但……這怎麽可能?看見女人如此反抗,男人就退讓到一旁,那是電視裏才出現的笑話,在現實,**是一種必然,如果此時齊大不做這件事,那麽就意味著,他的權威會有所動搖。


    齊大的身份是一個逃奴,這一點在哪兒都是遭鄙視的。


    他之所以能做到現在的這個位子,隻有兩個原因,一是他曾經救了大頭領紀元,二個就是他本是楚國訓練出來的戰奴,是貴族用來角鬥的奴隸。對,可以說,在這個大時代裏,在這個羅馬還沒有強大起來,文明起來,東方的戰國楚國,已經先一步在使用角鬥士這種貴族的娛樂活動了。


    此時,東西兩方的文明是呈一種奇特的表現方式。


    西方,希臘城邦國漸漸沒落,他們在希波戰爭中給波斯黑猴子耗盡了國力。


    很快,就會給那位亞曆山大大帝統一,征服。


    而這時,羅馬還是民主時代,在休養生息,在等候它的主人,凱撒的誕生。


    而在東方古國,即便一個南蠻楚夷,也已經有了後期羅馬角鬥士的文明。誰說角鬥士不是一種文化文明?他的出現,證明了武士的作用,證明了國家出現了大量的富足地主貴族。


    就連最窮的窮秦,也一樣壓著那些戎狄打,打得他們怕,害怕,怕得不敢還手。


    而弱小,此時戰國中最最弱小的燕國,也一樣,對東胡人死打,把大量的東胡人拉過來做奴隸。可以說,如窮秦,弱趙,舊燕這三個初期的戰國弱國,在他們麵對中原爭霸失利的時候,就會到北方找那些部族的麻煩,用他們的鮮血,養活壯大了自己。


    一旦這樣的一個戰國統一了,那將會是一件多麽可怕的事情?


    “啊——”在這種壓抑下的嘶吼中,齊大的人性徹底扭屈,他終於出手,一把從月勾身上撕下了一片布來,美麗的衣服和它的結實似是永遠呈反比,月勾再怎麽努力,也隻能掩住一半的身子,大片的肩膀露出了來,隨著火光的一映,讓這裏的男子們一起倒抽冷氣。


    不得不說,越女做為戰國中最華貴的禮物不是沒有道理的,她們有著南方女人獨有的細皮,並且,那皮膚是顯得那樣的白,而那瘦弱的身骨,又是那麽惹人憐愛。


    但,越是美好的東西,總是越能引起別人的破壞**。


    這一點,正如我們的中華民族文明,我們一次次創立了偉大的文明,但因為我們守舊思想,儒家鎖鏈,讓我們一次次給別人摧毀,而且,一次比一次嚴重。


    五胡時那些胡人隻是學我們,到了元朝,蒙古人試圖敗變我們,最後,滿清政府,他們徹底改變了我們,一大群狗奴才誕生了,而文明之花卻凋謝了,連日本人都說,那個曾經的東方文明大國已經淪為了蠻夷。在清朝把別人喝斥為蠻夷時,卻不知,自己才是最大最醜的蠻夷。


    現在,月勾正是展現出了一個處子絕美的身軀,這軀體可以讓人迷醉,讓人遙想起當年西施在世,又是一種何等的驚世芳豔。


    “啊呀——”齊大整個人撲了上去,如果不奪下這小妮子的紅丸,指望她變心跟自己,那是個夢,不如弄大她的肚子,其實對付女人,實是太容易了。


    直到——


    “啊——”這是一聲喊,一個聲音的絕響,慘叫。


    動手的是一個精瘦的男子,他一臉兇樣,不過看起來有點累,有些氣喘。


    可還有其它的聲音。一聲聲,一聲聲,接著一聲聲,那是一種悶響,是骨頭扭斷的聲音,不是沒有人喊,而是他們沒來得及。當有人喊出聲時,出手人拔劍了。


    一聲輕響,古人說這是龍吟。一泓寒光出現,陰森森,冷寒寒,這是一口高碳鋼的鐵劍,它有一個響亮的名字——工布!不要小看了這口利劍,在大秦帝國裏,這口劍給天月劍一劍斬了,那是沒法子的事,但事實誰知道?


    事實上,這口工布劍的確是非同凡品,可說是天下第一品的名劍也不為過。


    相傳春秋時楚王令歐冶子、幹將師徒鑄鐵劍。歐冶子、幹將作成鐵劍三支:一名七星龍淵、二名鬥池太阿、三名大河工布,獻給楚王。楚王見後非常高興,問道:“何謂龍淵、太阿、工布?”答曰:“欲知龍淵,觀其狀,如登高山,臨深淵;欲知太阿,觀其(紋),巍巍翼翼,如流水之波;欲知工布,(紋)從文起,至脊而止,如珠不可衽,文若流水不絕。”(見《越絕書外傳記寶劍》)“(紋)”即刃上碎錦式花紋。


    現在,這口劍捏在了一個人的手裏,由於這口劍一直給包著,現在卻是可窺見真容了。


    白衣成灰衣,少年麵塗灰,一步殺二人,滑步如雲飛。


    “沙……沙……沙……”


    總是這樣的聲音響起,隨著這聲音,就是一絲絲一條條一線線的血從一個個賊子的脖子上飛濺而出,這股子流量,當真是壯觀,最妙的是,那人出劍,在割開了大動脈的同時,順帶一抹,也斷去了聲帶,讓中劍人叫都叫不出來。


    血不住的噴濺,那精瘦男子躲閃開來。可那名灰衣青年,天,他竟然站在一道道血線下,由著那飛濺而出的血弄染了他的一身,伸出一支不握劍的手,在空中一舞,抄起一鞠血,在自己的臉上擦洗著灰塵。他臉上很多灰,給血一小,激出了幾個灰球,順手一抹,仿佛真的幹淨了些許。


    時間過去多久?不過五息,數數唿吸,才三秒的左右,那人已經把人全殺了。


    殺人真的是一件很容易的事,隻要你快,不要多用力,用一把鋒利的劍去割脖子,一掠而過,沾過即走,走而不停,所以當這一切結束後,在別人尤在夢中時,他已經做完了一切,順便可以洗臉了。


    “主人……”月勾叫著,她不知哪來的力氣,在這一刻,齊大似是給石化了,他怎麽可能想得到,二十餘人,就這樣死了?其實不能算是劉羲快,在最初,他是偷摸過來,扭人脖子的,但沒過幾個,就給發現了,這才拔得劍,如果他有耐心,他甚至可以把所有人全都割了脖子而不讓這些人知道是怎麽一迴事。


    但是月勾還在對方手裏,並且這是一個冷兵器的時代,在這隊人中,劉羲連一張弓弩都沒看到,弓弩是昂貴的器物,三年弓,十年弩,哪裏是一般小山賊可以裝配的起的。


    在這種情況下,劉羲大大方方的出麵,他可以殺小雞仔似的把這些人殺光。


    現在,齊大給震懾住了,他也不敢再對月勾動手了,如果這不是一個夢,那麽他自是明白,這個男子是為了什麽來的,兩個人,正好是他計算中的事,隻是有些事他算中了開頭,算不中結尾,他怎麽可能算到對方的人數中有一個雖然不是豫讓,但卻是一個更可怕的存在,尤如傳說中的鬼神。


    月勾撲入了劉羲的懷裏,主人來了,主人真的來了,月勾最怕的是什麽?給丟棄,給送人,這正是她放棄在魏國良好的生活,而死要跟著劉羲出來的原因,每個人的人生中都會出現一次機遇,就在於你敢不敢去賭了,你賭對了,你就嬴得了你的一生,敗了,也是你的一生,月勾賭對了,當然,這並不是劉羲的人品真就有多好,而是……拿走了劉羲的東西,劉羲的錢財,劉羲的女人,對這樣的人,不要說小小的山賊了,哪怕是現在的中原霸主大魏王,劉羲都敢過去用長刺紮穿他的**。


    私有財產的寶貴,劉羲比誰都知道。


    劉羲有一個爺爺,一個會拳法的爺爺,這位了不起的爺爺因為家裏的古董給上麵盯上了,在四人幫時給紅衛兵抓出來,活活打死,可憐這位爺爺雖有一身的武功,卻不願對小娃兒們用。這是劉羲父親告訴他的。


    劉羲也的確是沒有記憶,他的記憶在他進入國安局後就給抹去了。


    後來劉羲利用職權,找了個空,找上了傳說中的那位大官人,他在劉羲的努力下給雙規了。但這還不是劉羲想要的,劉羲後來找上門,他看到了一個美好的家庭,有爺爺,有奶奶,有爸爸,有媽媽,還有一個可愛的小男孩和一個小女孩。多完美。


    劉羲殺光了他們,這是國安局很正常的一個作法,比如貪官給抓了,能追迴錢,那就算了,有錢不吐,那就不行了,必要時,就會有國安局出麵,一場場小小的意外,劉羲就是幹這活兒的人,在幹這活之前,他在東部打東突份子,因為手段血腥殘忍給調出了來,上麵認為他的精神過於亢奮,把他定位在城區,這樣好用大都市的環境來養他的性情。


    但看來,這隻是讓他的殺人方法多了一點藝術氣息。


    現在的劉羲隻記得這麽多,他還無法記清他是怎麽來到這裏來的。


    不過那不重要,不到這裏來,能遇上這麽絕美的純天然美女嗎?看看,沒有一絲人工痕跡,捧著月勾的小臉,劉羲發出了殺戮過後滿足的笑。


    月勾不在乎主人身上的血,也不介意自己身上沾到的血,她把身子倚在主人的懷裏,深深吸著,感覺主人的氣味,雖然大多是血的味道,可仍是讓她舒心滿足。


    齊大拔出了劍,他沒法子,他知道對方一定不會放他走,能死在這人的手下也算值了吧。


    “其實你不用送死……”劉羲忽然說道:“我這人一向愛好世界和平……”


    齊大聽不明白什麽是世界和平,感覺很怪,但這話的意思讓他想聽下去,也許可以不用死,的確,能不死的話,誰願意死呢?


    “自己把自己閹了,再把自己的鳥吃下去,我就仁慈一迴兒,放了你,怎麽樣?”


    劉羲這樣說著,這話月勾聽清了,也似沒聽清,她的身子一抖,知情識趣的沒有一點反應。但齊大聽明了,這是在耍他。


    “啊——”帶著無窮的憤怒,帶著必死的覺悟,齊大衝上來了,他踏出了楚國的一種方步,時左時右,向這個看似無敵的對手做出最後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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