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趙雲傾從洲際酒店的天台上跳下來的一刻,是我人生中一段無法抹去的灰暗。


    我依然記得那一天的每一個場景,記得那一刻趙雲傾對我說的話,記得她對我微笑。我一直以為她失蹤了,直到後來,我在國字號第五組的軍事基地內得知,她還活著,隻是被十常‘侍’給控製了起來。


    這讓我堅定了要打敗十常‘侍’的決心。


    我看著眼前的這個人,‘蒙’著臉,但是頭很長,手上沒有任何的飾品,可是手指卻很漂亮。我無法判斷她是不是趙雲傾,但是周易卻說很像。


    吸血鬼對於‘女’人有一種特殊的感覺,我相信,周易的判斷沒有錯。


    “你是,雲傾嗎?”


    我輕聲說道,放鬆了警惕,看著眼前的人。


    但是對方卻沒有任何迴應,將黑‘色’的小箱放在了我的麵前,然後踩在烏雲之上,準備離開。我衝過去,想要攔住他們的去路,可是才跑了兩步,就看見眼前這個‘女’人沒有迴頭,但是反手一甩,一道粉‘色’的光芒落在地上,然後快地彈了起來,就好像是會折‘射’一般。


    這粉‘色’的光芒擦著我的頭飛了出去,我雖然沒有受傷,可是已經來不及阻止他們,他們腳下的烏雲駕馭著他們的身體,重新飄上了天空,隨後烏雲快移動,離我越來越遠。


    我沒能留住她,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是真的沒來得及留住她,還是不願去留住她。我很害怕,趙雲傾不會法術,趙雲傾不可能這樣木訥地對待我,但是眼前這個神秘的‘女’人,卻會法術,甚至毫不猶豫地對我進行了攻擊。


    如果她不是趙雲傾,我還能出手殺她。如果她是趙雲傾,已經投靠了十常‘侍’,或者已經被某些法術控製了,我是不是能對她出手呢?我是不是能麵對這個曾經為了我死過一次的‘女’人呢?


    我看著天空中的烏雲漸行漸遠,卻久久地沒有說話,沒有任何的動作。


    直到周易拿著地上的黑‘色’小箱走到了我的麵前,我才歎息了一聲,迴過神來,打開了小箱。裏麵是一大塊海綿,在海綿的中心放著一枚小小的戒指,這戒指看起來樣式很古老,上麵有一個刻紋,看起來像是字,但是卻又更像是符號,我不明白十常‘侍’為什麽給我送這個來?我也不明白,為什麽十常‘侍’的人要和我接觸,林動派他們來,難道不怕我滅了他們嗎?


    隻是,或許這個神秘的‘女’,真是趙雲傾,林動知道我下不去手……


    雖然不明白戒指的用意,不過我最終還是將黑‘色’的小箱收了起來,迴到已經破爛的山莊裏休息了**,第二天,馮烈被我滅掉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歐洲靈異圈,乃至整個世界靈異圈。


    而此時的我,索爾,周易等人,已經坐在了周易的‘私’人飛機上,迴到了上海。迴到了我的新家,我一進家‘門’,就看見火家兩兄弟等在客廳裏,看起來臉上有些焦急。


    “會長迴來了!你可算迴來了,俺們哥倆等你好久了!”


    我一愣,這哥倆在上海的小日過的不錯,雖然本事不大,但是普通的招招魂,滅滅鬼還是沒問題的。而且上海的生活條件比他們南疆好多了,因此他們不願意迴去也是正常。


    “怎麽了?”


    我一邊放下行李,一邊問道。


    “俺們老家出事了!”


    火家老大急切地說道,我一愣,將行李‘交’給了黑蛋,讓它卻放好,自己則坐在了沙上,疑‘惑’地望著火家老大。小說網


    “慢點說,我記得‘玉’罕還在你們老家呢,她可機靈呢,應該有的是主意啊。”


    我疑‘惑’地問道。


    火家老二此時也非常著急,‘插’話道:“就是‘玉’罕大姐大的事兒啊!這兩年你在外麵,不知道情況,‘玉’罕大姐如今已經是我們南疆的用毒高手之一,名氣‘挺’響的。不過我們南疆養毒蟲,用毒物,‘挺’講究輩分。這一迴,我們南疆一個老毒頭看上了‘玉’罕,要收她當自己的老婆。‘玉’罕大姐不肯,兩邊鬥了起來,這老毒頭有幾分本事,不過‘玉’罕大姐也不怕他,兩邊‘交’火的厲害。最近好像這老毒頭又使了什麽‘陰’招,‘玉’罕大姐打電話迴來求助,讓你去幫忙呢。”


    聽了這話,我一愣,緊張地問道:“什麽時候接到的電話?”


    火家老大立刻迴答道:“昨天下午,誒,打會長您的電話一直打不通,我們別提多著急了。您您是不是能和我們跑一次?”


    我先沒動聲‘色’,要了‘玉’罕現在的手機,給她迴撥了過去。兩年沒見這個小妮,聲音卻還是一樣的爽朗。


    “老大啊,可算等到你電話了。嘿嘿。”


    ‘玉’罕傻笑了一聲,聽起來‘挺’輕鬆的樣。


    “怎麽了?在南疆和人幹上了?讓我們去幫忙不?”


    我嘴裏的口氣也不緊張,同樣笑嘻嘻地說道。


    “不用,那老毒頭7o歲了,還想娶我?這不是扯淡嗎?不過老大你放心,他還奈何不了我,我打電話迴來,主要是提醒一下你們,老毒頭可能會對你們下手,你們多擔待點。迴頭等老毒頭的事情處理好了,我就迴上海來看你們。對了,純前幾天也給我來了信,說這兩年在日本有命的斐伊川修行,據說是在尋找傳說中日本的高天原。不過最近也會歸隊。”


    聽了‘玉’罕的話,我微微一笑,應了一聲之後掛了電話。


    如今,隻有李迅沒有消息了,他說他去了五台山,尋找道緣,如今兩年過去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找到了道緣。


    既然‘玉’罕不需要幫忙,我打走了火家兩兄弟後,親自下廚,做了一頓好吃的,給周易和索爾接風。


    我們一群人,圍坐在一起,說著這兩年來的經曆,我會突然間呆,感覺時光好像沒怎麽變化,當年也是我們這幾個人,如今還是,無論道行有多深,無論本事有多大,卻沒有改變我們心裏的那一份友情。


    吃過飯後,大家都很累了,各自迴房睡覺。我在**上躺著,腦裏其實一點都不平靜,兩年沒見趙雲傾,再相見的時候,她卻有可能成了十常‘侍’的人。


    我其實想問一問妖姬,是不是國字號第五組那邊有更多關於趙雲傾的資料,但是妖姬和牛老他們去沒了蹤影。


    要麽就是在重建軍事基地,要麽就是在別的地方進行秘密工作。我聯係不上他們,反而更加深了我這個念頭。


    我在腦海中試想,若是在遇到趙雲傾,我們來兵戎相見,不得不和電視劇裏演的一樣,大打出手,那是不是會變成一段悲情劇呢?


    在**上想了半天,睡不著,我從**上坐了起來,靠著**背。就在這時候,**頭櫃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我一看號碼,是‘玉’罕的。


    疑‘惑’地接聽之後,‘玉’罕在電話裏大聲說道:“我剛剛接到線人的情報,前天老毒物派了殺手來上海對付火家兩兄弟,老大,你一定幫忙保護好人啊!”


    我掛了電弧,披上衣服,叫了周易和黑蛋,急衝衝地出了‘門’。如今火家兩兄弟租住在外麵的公寓裏,我雖然有地址,但是也是第一次去,找了半天才找到他們的房。敲了半天‘門’沒人開。我心中有些不安,難道是已經遭了毒手?


    我讓黑蛋一腳踹開了大‘門’,也顧不得驚動四周的鄰居,衝進了房內一看,一片漆黑的房間裏,地上,桌上,都是‘亂’糟糟的,地上有明顯的血跡。


    周易打開了燈,放假你是兩室一廳,我推開了兩邊臥室的‘門’,都沒見到火家兩兄弟。我趕忙打了他們倆的手機,手機鈴聲從衛生間裏傳了出來。


    我皺著眉頭,推開了衛生間的‘門’,浴缸裏,全是鮮血,火家兩兄弟,躺在浴缸之中,渾身僵硬,麵‘色’黑,脖裏還有傷口,十根手指的指甲都斷了。


    他們兩個人,都死了……


    我和火家兩兄弟的‘交’情其實不算很深,兩年前,他們來投奔我,還給我帶來了製作大巫級別南火權杖的材料,我很感‘激’他們倆。


    這兩個兄弟本事不大,但是人很好,很善良,很講義氣。


    其實一個人不一定很有能力,隻要心靈善良,這樣的人,同樣也值得別人的尊敬!


    雖然他們不能夠成為我身邊的戰鬥人員,但是卻是值得一‘交’的朋友。然而,如今這兩個人卻死在了我的麵前,我看著火家兩兄弟淒慘的死狀,深深唿吸,盡量平靜地開口說道:“明天出,去南疆,這筆血債,我要討迴來。惹到了我的頭上,就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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