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樂迴頭看了眾人一眼,道:


    “那個身穿綠衣,長得比較漂亮的女修,就是咱們這一次要解救的目標,藍妙音,大家小心,不要暴露她的身份,若是被對方看出破綻,就有些麻煩了!”


    眾人一頭,對方現在應該還不知道藍妙音的真正身份,隻是把她當成一個頗有姿色的女修,看來是想把她抓迴去當成修煉的爐鼎之類,對她未必十分重視。


    若是被對方看出她的身份,把她當成人質,局麵就變得有些棘手了!


    地麵上的天晉國修煉者也發現了大群不懷好意接近的荊楚國修煉者,一下子緊張起來,所有人都放出了靈力護罩,取出了各色兵刃,法寶。


    隻是在敵我力量對比如此懸殊的情況下,每一名天晉國修煉者的臉色都變得十分難看,有些人明顯已經絕望了!


    荊楚國修煉者連聲獰笑,正準備飛撲下去廝殺,就在這時,那個被五花大綁的巫毒宗大小姐藍妙音,居然扭動著嬌軀,歇斯底裏地尖叫起來:


    “我在這兒,快來救我,你們怎麽才來啊!”


    此言一出,所有荊楚國修煉者都在心中暗叫一聲:“不妙!”


    他們沒想到此女居然蠢得跟頭豬一樣,自己叫破了身份!


    果然,一名心思敏捷的天晉國修士立刻飛撲過去,長劍架在藍妙音纖細的脖子上,整個人都縮在她背後,厲聲喝道:


    “都不許動手,誰敢動手,我先殺了她!”


    藍妙音嚇得花容失色,連聲叫道:“別動手,千萬別動手!”


    荊楚國修煉者麵麵相覷,頗有荒謬到極點的感覺,他們沒料到堂堂元嬰老怪的獨生女兒居然會是這樣一件貨色,實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事情一下子變得十分糾結。


    要說實力。他們可以輕而易舉地將這裏所有天晉國修士統統屠滅。


    隻不過挾持住藍妙音的也是一位凝罡期修士,此人縱然無法逃出生天,可是在死前拖一個墊背的,還是不難辦到!


    雙方一時形成了古怪的僵局。


    呂樂眉頭緊皺,雙手背負,在對方看不到的地方向自己的手下打著手勢,一邊不慌不忙地踏著飛劍緩緩降落。


    “不要再靠近了,再靠近我就要殺人了!”脅持著藍妙音的凝罡期修士十分緊張地喊叫道。


    呂樂微微一笑。懸浮在半空中不動,淡淡道:


    “這位道友麵生得緊,想來是最近才加入段飛塵的獵殺小隊吧?”


    凝罡期修士冷笑一聲,道:


    “區區不才,無名小卒而已,鼎鼎大名的千劍血屠呂道友,沒有聽說過在下,也是理所當然之事!”


    頓了一頓,又道:


    “呂道友也不必諸多廢話。既然你們大批人馬都追蹤到了這裏,想來是已經把段飛塵帶去的二十多人全都幹掉了,是不是?”


    呂樂點頭:


    “道友說的不錯。段飛塵等二十多位道友,的確是已經隕落了!”


    這名凝罡期修士並不驚訝,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歎息道:


    “段飛塵還是太過心急了一些,我剛才就和他說,呂道友你是何等人物,千劍血屠的名號可是在屍山血海中,經過千百次廝殺才殺出來的,你又怎麽會這麽不小心。在從林中,居然還敢禦空飛行?肯定是誘敵之計了!隻可惜段飛塵不肯聽我的,一心隻想將呂道友斬殺,反而害了自己的性命!”,


    呂樂淡淡一笑,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剛才這一局,道友看得非常清楚,可是現在關係到自己身家性命的一局,不知道友又能不能看清楚呢?”


    凝罡期修士哈哈大笑起來。隨著笑聲,手中長劍也一抖一抖,在藍妙音脖子上劃出了一道道淺淺的傷痕,流出了猩紅的血珠。


    似乎是被劍氣傷到了喉嚨,藍妙音的尖叫聲顯得格外淒厲。


    凝罡期修士任由她大喊大叫,不動聲色地說道:


    “呂道友,咱們都是聰明人,你也用不著絞盡腦汁胡編亂造來騙我了!我想,你們之所以會深入連雲山脈,應該和我劍下這個女子不無關係吧?此女一副錦衣玉食,不諳世事的模樣,應該不像是在屍山血海中打過滾的修煉者,偏偏又有一身築基期初階的修為,身上還有好幾件蹊蹺的法寶,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某位大人物的後裔!”


    呂樂歎了口氣,道: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我也不想瞞著道友,此女乃是巫毒宗長老藍天衣的獨生女兒!”


    此言一出,所有天晉國修煉者都震了一震。


    藍天衣這個名字,在天晉國修煉者可謂是臭名昭著到了極點。


    沒想到自己抓住的居然是一名元嬰老怪的獨生女,這些天晉國修煉者又是後怕,又是暗暗生出一股希望。


    隻有脅持著藍妙音的凝罡期修士依舊麵無表情,滿不在乎地吹了聲口哨,道:


    “嘖嘖嘖嘖,沒想到這輩子還有機會脅持一名元嬰老怪的獨生女,隻可惜藍天衣不在這裏,否則的話,能夠看到一名元嬰老怪氣急敗壞的表情,這輩子都值了!”


    藍妙音扯著沙啞的喉嚨,撕心裂肺地尖叫起來:


    “如果我爹在這裏,一定會殺了你,一定會用最殘忍的手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快放了我,你快放了我,否則我一定讓我爹殺了你,一定!”


    凝罡期修士冷笑一聲,忽然從口中吐出一道白光,在藍妙音臉頰上轉了一圈,一個血肉模糊的東西就掉落到了地上。


    藍妙音隻看了一眼,就尖叫起來。


    那是她的左耳。


    “再叫,就把你的右耳朵也割下來,臭婊子!”凝罡期修士平靜地說道,一點兒都不像是威脅,倒像是在陳述一個即將發生的事實。


    藍妙音頓時不敢叫了,緊緊閉上嘴,眼窩中滾動著豆大的淚珠,幽怨的眼神筆直射向天空中的荊楚國修煉者,似乎在埋怨他們為什麽不想辦法救出自己,卻讓自己落入這種心狠手辣的兇人手中,任由他宰割。


    巫野在旁邊看了,暗暗為這名凝罡期修士的心狠手辣,膽大妄為,豎起了大拇哥。


    如果換成他是這名脅持者,都未必會如此幹淨利落地對一名元嬰老怪的獨生女下手,此人的所作所為,當得起“殺伐決斷”四個字。


    這樣的人,也是最難對付的。


    呂樂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皺眉道:


    “道友,你既然是剛剛才加入段飛塵的獵殺小隊,那麽你我無冤無仇,也沒必要拚個你死我活,不如這樣,你把藍天衣的獨生女放了,我給你一條生路,如何?”


    凝罡期修士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呂樂眉毛一揚,道:


    “道友不相信我的承諾?我可以立誓!”


    凝罡期修士淡淡道:


    “在修煉界中,有關呂道友的風評,一向來倒也不差,並沒有聽說呂道友有違背誓言的時候,隻不過我這個人有一個很不好的習慣,除了自己之外,誰都不信!這個婊子是我唯一的希望,我怎麽可能把希望拱手讓人呢?”,


    “那道友要怎麽樣才肯放人呢?”


    “要放人,可以,你們想讓我帶著她離開此地,不許在後麵追蹤,三天三夜之後,等我到了自認為安全的地方,自然會放人的!”凝罡期修士麵不改色地說道。


    呂樂冷冷一笑:


    “道友,這就是你不講道理了,你信不過我,難道我就信得過你嗎?萬一三天三夜之後,你殺人滅口了,我又能去哪裏找你?”


    凝罡期修士輕輕歎了口氣,道:


    “呂道友,萬一我真的把人殺了,你固然是找不到我,可是藍天衣這位元嬰老怪,肯定有辦法找到我!我還沒活夠,不到萬不得已,又怎麽會幹出殺死一名元嬰老怪獨生女的蠢事?”


    呂樂眼珠轉了幾圈,不緊不慢地點頭,道:


    “道友說的不錯,我似乎可以相信你了,不過咱們這個交易,隻限你一個人,除了抓住藍妙音的人之外,其餘所有人都要死,否則,這麽多人一起離開,隨便一兩個去外麵通風報信,死的就是我們了!”


    這個條件,聽起來合情合理,凝罡期修士剛要點頭,忽然覺得有些不妥,仔細分析呂樂的說話,很快就發現了險惡的陷阱!


    呂樂說的是,“除了抓住藍妙音的人,其餘所有人都要死!”


    可是“抓住藍妙音的人”,也未必是他啊!


    藍妙音就是護身符,護身符隻有一個,他們這裏卻有十幾二十人,誰能抓住藍妙音,誰就能活下去!


    這個念頭剛剛在腦子裏轉了一圈,背後就卷來了一道勁風,凝罡期修士迴頭看去,所有戰友都麵目猙獰地向他撲來!


    他剛剛加入段飛塵的獵殺小隊,和這些人並沒有什麽深厚的情義,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為了爭奪生的希望,所有人都竭盡了全力!


    眼看兩柄飛劍尖嘯著向他刺來,凝罡期修士不由自主地鬆開了架在藍妙音脖子上的長劍,想要抵擋同伴的攻擊。


    就在他的長劍離開藍妙音脖子三寸距離之後,早就在空中蓄勢待發的小刀楊星立刻噴出一道紅芒,電光火石地朝凝罡期修士射去。


    凝罡期修士的注意力全都轉移到了背後,根本沒有注意到半空中,紅芒從後腦勺鑽了進去,一下子把整個天靈蓋都掀飛了!(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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