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書將一切都收入眼底,嘴角露出一絲邪笑,原本自己來興師問罪,卻不想意外在丹霞殿外看到了施恬雅的一場好戲。


    說什麽才女,不過如此,使出借酒亂情如此惡俗的招數。


    倒是不如那觀音齋的大師姐,敢作敢為。


    他腦海中想起尤梓馨的淚人模樣,嘴角又浮現起笑容。想必現在已然躺上了榻,等待自己了。


    不想一迴頭,卻見尤梓馨雙眼通紅,正在廊下在一旁瞪著自己。


    傅九書攤開雙手,“看,九塵風流,我這個掌教可無法管束。”眉毛上揚,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尤梓馨在房裏久候,卻遲遲不見他迴房,她口風雖硬,卻擔憂傅九塵醉酒鬧事,被傅九書責罰,偷偷跑出來瞧瞧,不想尋至丹霞堂,就瞅見傅九書在此偷窺。


    那裏像個掌教,臭登徒子,簡直不要臉到家了。


    “明明是你窺伺,反倒胡說八道。”她一雙美目仍是好奇,朝著殿中榻上望去,這一眼頓時渾身冰涼。那榻上的,不是傅九塵,又是誰!


    “學無止境,好好揣摩一番啊。”偏偏傅九書又在一旁添油加醋。


    尤梓馨冷笑,他這沒臉沒皮東西,竟能生出這張好皮囊,上天真是瞎了眼。眼底這一幕內心便碎成了片,苦楚難當,她轉身欲走,被傅九書一把抓住。


    “莫走,還沒讓你看到我掌教的威風呢。”傅九書存意要看施恬雅和傅九塵的難堪,伸手推開了房門。尤梓馨猛地喝了一句,“我不看!”


    她拚命甩開傅九書的手,轉身迴房了。


    傅九書目的已達,哼了一聲,衝著殿內喝道:“你們好大的能耐!當世尊坊是什麽地方!不惜辱沒自己名譽色相,你們可知自己的身份,可知這是在丟堂堂世尊坊的顏麵?”


    他身子晃了晃,後又穩住,眸中閃出譏諷和嘲弄。這下,不用尤梓馨,傅九塵估計也沒臉在弟子麵前抬頭了。


    他這一吼,在床上各懷心事的兩人,怎能再睡下去?


    施恬雅整理羅衫,偷偷對傅九塵說道:“你不要多言,一切有我說,呃...你我之間的事,以後還是不提罷。”


    傅九塵滿麵愁容,想不到自己英雄一世,居然會有今日這麽一個結局。


    “世尊坊的顏麵何須我來丟?早就不見蹤影的東西,今兒個才記起真是可笑。師兄的笑話多如天上繁星,也不差我這一樁!”施恬雅大聲說著,從房裏走了出來。


    “師兄,我吃酒誤事,你罰我吧。”傅九塵行了一禮,便要跪下。


    施恬雅一把將他拉起,“不跪,九書氣量恢弘,門人些許小錯,不以為意。”她圓潤的下巴挺起,一副坦然的模樣。


    “九塵,你既然犯下大錯,師兄不罰你,隻是施師妹的清白...盡數都讓你給毀了,算是讓你撿個便宜,這樣吧,你去準備,不日娶了師妹吧。”傅九書嘴角帶笑,鳳眼盯著施恬雅,也不瞧傅九塵,“還不迴你定星堂去!”


    施恬雅輕輕捏了他手心一把,示意他離開。傅九塵歎了口氣,低頭出去了。


    “我與九塵吃酒,男歡女愛自是情願,倒用你來管。”施恬雅冷冷說道。


    “你適才一番舉動,我都瞅見,是你趁他酒醉,故意上榻,好教他心生愧疚,何來你情我願?”傅九書一臉輕蔑。


    “是。我就是故意讓你瞅見的!”施恬雅抬頭,雙眼已帶了淚光,“許你假洞房,不許我假吃醉麽?”


    傅九書俊眉一皺,關上殿門,走上幾步,一把將施恬雅攔腰抱過,“你是怪我娶了那夜叉?”


    施恬雅扭動曼妙身軀,輕輕做了掙紮,卻沒有擺脫,“你既然有心要趕九塵,方法多了去,非要娶那尤梓馨不可?明擺著就是看上人家美貌,趁我不在,著急納入房內,非逼著我出此下策的。我和你一同學藝,一起長大,難道我的心思你全然不知?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你也來嚐嚐其中滋味。”


    “師妹對我好,我是知道的。”傅九書邪笑,手上更緊了。“隻是這修仙大派,我總要有些姿態,男人三妻四妾稀鬆平常,對那尤梓馨,不過是利用罷了,師妹才氣出眾,自然是正妻之選。”


    “少給我灌湯,你就是動了邪念,惡心我來著。要是也趕我走,你就明說!我不在丹霞堂與你礙眼,給你掌教夫人讓個住處罷!”她越說越發自然,眼淚隨之不斷滑落。


    “師兄給你賠罪,再者說,你不是迴來了嘛,隻是九塵已生了誤會,你怎麽處理?”


    “你什麽時候趕那尤梓馨走,我什麽時候就勸九塵下山。”


    “一身才氣,怎地都盡數用在折磨人!”傅九塵伸手探下她身體,卻被她伸手攔住了,“我可警告你,要是你碰了那尤梓馨,別怪我讓九塵碰我。”


    “好,迴頭找個由頭,休了她便是。”


    “那你何時休,何時再碰我吧。”


    傅九書放下手臂,歎了一口氣,“才女耍起潑,更是厲害。”


    他嗬嗬一笑,轉身出了殿門。


    施恬雅的眼神逐漸陰沉,若不是傅九塵執意離開,自己萬萬用不到這下下之策,眼下隻能走一步說一步了。


    這尤梓馨,仿佛一隻反複跳躍的臭蟲,能力不強,影響頗深,讓人著實煩惱不已。


    傅九書一路迴房,卻見尤梓馨哭哭啼啼正在收拾細軟。想是受不了那份刺激。他也不問,在書架上取下書本,在圓桌前坐了下來,安靜的翻看。


    “我走了。”尤梓馨衝著傅九書說道,手裏的包裹鼓鼓囊囊。


    “莫要帶走我世尊坊的財物。”傅九書將書本翻了一頁。


    “不帶財物,我吃些什麽!算我借你。”尤梓馨怒道。


    “我可沒許,你這是偷,再者說,我供養你這麽多日,還讓你做了掌教夫人,無論如何都是有恩,你就是如此報恩的?”


    “傅九書,你根本就是故意刁難,我究竟犯了什麽錯,得你如此相待!就算你不幫我,也就罷了,為何幾次三番故意作踐我?”


    “你似乎把在觀音齋的所為盡數忘了,我是何身份,你就敢上前挑釁,再說,我用得到你觀音齋偷師麽?”


    “你枉稱聖,小肚雞腸!根本不配做世尊坊的掌教。”


    傅九書放下書本,陰沉一笑,“我是不配,倒是吃酒風流妄為的人配了。你現在吃穿都是我給的,給我脫了衣物,滾迴榻上去。要不,你赤身滾出去我世尊坊!”


    “那你給我劍譜,按著剛才商量好的,我上榻,你拿劍譜來換!”尤梓馨放下包裹,上榻解開衣衫扣子,“我隻當被鬼壓。”


    傅九書眉頭一挑,瞟了她一眼,“剛才是剛才,現在已經不是這個價碼了。”


    “你待怎地!”尤梓馨怒道。


    “你若將為夫服侍好了,為夫給你畫個劍譜。”傅九書嘴角帶著邪笑,解開了自己的外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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