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術黑市什麽鬼?居然還有這種東西?


    當然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一個法門,居然能賣10萬通兌值!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有這門路,我還辛辛苦苦掙什麽錢?


    不如多找幾個法門,拿黑市上去賣,一個10萬通兌值,隻需要賣500個,所有欠款就全都解決了。


    比如說這個什麽,魂魄身體分離法,有什麽難的嘛,我自己無師自通啊,遠程控製有什麽可驕傲的?像我這樣的魂魄與身體全自動,魂魄離開身體之後想幹啥幹啥,身體沒了魂魄在這邊愛幹啥幹啥,相互不耽誤,一點兒影響都沒有,這才叫高級好不好?


    清泉寺的那個什麽暫時分離法兒都能賣10萬通兌值,我這個法門,全自動控製的,這要是能鼓搗出來,我覺得賣個50萬應該不成問題。


    當然了,在這之前,我得先把清泉寺的這個法子弄到手,好好研究研究,看看跟我的這個無師自通的法子有什麽異同。


    我對惠空老和尚說:“大師啊,你這法門高不高級,貴不貴的,跟能不能很快學會沒有一毛錢關係。這樣啊,你先教教我。能不能學會,那是我的事兒是不是?那句話怎麽說來著?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你不實踐一下,怎麽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理?”


    趙長青的不知十幾姐又在提醒我們,“趕緊的,趕緊的呀,觀眾都在催呢,又有人在叫喚,再拖一會兒就不看了。”


    惠空老和尚猶豫再三,終於拿定主意,把我叫到一邊,悄悄的給我講了這個魂魄身體暫時分離法。


    他講的當然比較複雜了,什麽得先修哪幾門佛經啦,什麽先保持冥想多少年啊,首先要能夠使得意識獨立於身體呀,什麽但使意識觀身體如明鏡台……什麽如登浮屠寶塔,至高一躍啊!


    總而言之,是挺複雜的。


    我是有聽沒有懂。


    沒辦法,作為一個臨時客串法師的門外漢,我真是一點兒法術基礎都沒有。


    你給我講這些亂七八糟的,涉及這麽多基礎知識的內容,我要能聽懂才怪。


    這就好像從來沒學過1+1,你讓我突然去做微積分,我根本連看都看不懂好不好還做個屁呀。


    不過這不要緊!


    根據以往的經驗,他前麵說的這些過程,我其實不需要理解,我隻要明白最後一步怎麽做就可以了。


    就好像之前跟阿花學畫符,什麽沐浴淨身呢焚香禱告啊,這都不需要,隻需要照著最後一步,按筆畫描下來就可以用!


    什麽叫本事,這就叫本事。


    我當即就仔細問了問最後一步。


    這個最後一步,就是所謂的如登浮屠寶塔,至高一躍。


    這個是什麽意思呢?


    就是說,按照他的這個法門,想要做到魂魄身體暫時分離,經過前麵那些基礎的修煉鋪墊,最後把自己的身體想象成一座高高的寶塔,魂魄一路登到塔尖最頂上,推開窗戶,探出頭去,然後一跳,妥了,出來了。


    我聽完之後實在沒忍住,大笑,“大師,你說的那麽神秘兮兮的,什麽又不傳之秘呀,又黑市高價呀,又不能傳給外人,什麽多年研發呀,還得修煉那麽多基礎啊,感情就是練來練去就練了個跳樓的法子!這跳樓,誰不會呀,都不用學!去年我們學校還有個失戀的家夥,想不開從教學樓頂上跳下來,就摔在主樓大門前,摔的那叫一個慘啊,四分五裂,血流成河,碎塊滿地,當時把我們一學校的老師學生給嚇的呀,好幾個月都緩不過來。”


    自家不傳之秘被這麽鄙視,惠空老和尚很是不忿,說:“葉先生,你有大本事,這我承認。可這魂魄身體暫時分離法,可不像你說的那麽簡單。這縱身一躍,隻是最後一步,關鍵是前麵這些,沒有前麵的修煉,誰能控製自己的魂魄,像登塔一樣,登到身體的頂端?”


    我笑道:“瞧你說的,好像多難的事兒似的,不就是跳個樓嗎?來,我現在就給你跳一個看看,嗯,順便給幾百萬觀眾一起看看!”


    說完,我閉上眼睛,按照老和尚的說法,想著自己的魂魄,像登塔上樓一樣,往塔頂上爬。


    結果,我剛這麽一想,意識裏就響起了變成猴子的魂魄的尖利聲音,“你要搞什麽飛機?好端端的,為什麽要讓我爬樓?想讓我出來,直接叫一聲不就完了嗎?不是約了暗號嗎?你倒是喊請寶貝轉身啊,我立馬就出來了,你現在這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


    我說:“你哪兒那麽多事兒?你做主,還是我做主?讓你跳你就跳唄。哎,你跳出來的時候還是猴子樣嗎?能不能變個人樣,先不說你是我這個根紅苗正的純人類的魂魄,再怎麽著也應該有個人樣,就算你現在變的是同款孫悟空,人孫悟空沒事還能變個人呢,你趕緊出來的時候變個人妖,別再像個猴子了。”


    “啊,這麽變化?你口味挺重啊!不過你說了算,你讓我這麽變我就這麽變,就是你可別後悔啊。”


    莫名其妙,讓你從猴子變成人,我有什麽可重口的?


    難不成我還能喜歡猴子不喜歡人樣?


    作為一個根紅苗正的純人類,我怎麽可能喜歡猴子不喜歡人!母猴子哪有美女漂亮!


    我說:“讓你變你就變,大幾百萬人在線直接觀看呢,我這一家夥蹦出個猴子來,讓別人怎麽想,不得懷疑我是猴妖啊!趕緊的,一會別給我掉鏈子。”


    “行,你是老大,你說了算,那我現在就蹦出去了。”


    “你等會兒,我這還沒登完塔呢,你急什麽呀?我知道你能耐,想出來就出來,不過我是現在是在學習人家的法門,知不知道這法門在法術黑市上,值10萬通兌值啊!咱學到手,改良改良,就像咱倆這樣的,魂魄和身體,全都全自動化的,各幹各的,誰也不影響誰,就算是咱們原創的法術,這要拿到黑市上,少說也得50萬通兌值起呀,萬一碰上個冤大頭,直接砍個100萬,那都不是不可能的。跟你說啊,咱現在可背著5000萬的債呢,這要還不上,可就要讓奇點公司拉去賣腎了。”


    “行行,那就走吧,你說跳我就跳啊,我已經準備好了。”


    這年頭,真是世風日下,跟自己的魂魄還得商量,難道魂魄不是我自己的?


    我們兩個應該是同一個意識同一個主體才對嘛,為什麽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


    作為一個根紅苗正的純人類,我對這些完全理解不能,也不知道應該就這個問題請教誰。


    但不管怎麽說,這迴溝通的還是很順利的。


    搞定了猴子,我就想著他在往塔上走,猴子走在樓梯上,連蹦帶跳啊,偶爾還要翻個跟頭,手搭個涼棚擺個poss。


    這麽想了一會兒,猴子不幹了。


    “哎,我說你耍猴呢這是!有完沒完啊,登個塔就老老實實地往上跑唄,你搞什麽還要讓我在這翻跟頭擺pose,這也沒人能看到,你擺給誰看呢?”


    我說:“你激動個什麽勁兒啊!我看西遊記裏孫悟空上樓,他都是這麽蹦蹦跳跳的,你作為一個猴子不正應該這麽上嗎?老和尚剛才都說了,這個想的越形象越好,越有細節越好,要是能跟真的上樓一模一樣,那成功率就能高達90%,你看我這不是想像著你真在爬樓嗎?剛才老和尚**門的時候,你到底有沒有認真聽啊?大家都是一體的,憑啥我認真聽你不認真聽,就你這樣,上課都不帶認真聽講,能考上啥大學?我說我學習成績怎麽這麽不好呢?學啥老是學不會,感情問題出在你這!就因為你上課不認真聽講,我才成績不好的!你看那別人聽課那都是身心合一,身體魂魄,統一一致,一心一意的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可我呢?身體在這邊認真聽講,魂魄不知道幹啥去了,要不是有你這樣的魂魄拖累,我是不是也能次次考第一,當個學霸校草什麽的。”


    “你這是拉不出屎怨地球沒有吸引力,自己智商有問題,跟我認不認真聽講有什麽關係?你看多少學生上課的時候都是兩眼發直魂遊天外,人家不照樣考的很好?有問題多找找自身的原因,不要總是怨天怨地怨空氣,我是你的魂魄,怨我有什麽用啊?你怨我跟怨你自己有什麽區別?你趕緊的吧,大幾百萬的觀眾在,等著看你的表演呢。魯迅不是說過嗎?浪費別人的時間等於謀財害命,人家都是某某殺一兩個人,你倒好,同時在線直播謀殺好幾百萬人,你這能耐呀,什麽電視小說裏的反派大boss大魔王,都沒你這麽大的能耐。”


    你妹,這破魂魄歪理可真多,我能不能換個魂魄?


    算了,不跟他磨嘰了,趕緊給我跳吧。


    我這一聲令下,就覺得身體一涼,什麽東西順著腦門兒噌地跳了出去。這跟之前從鏡子裏看到猴子魂兒和他進行內外交換,以及喊暗號叫他出來的感覺完全不一樣!這迴的感覺,就好像是一下子脫光了衣服暴露在寒風中,總有種風吹蛋蛋涼的微妙感覺。


    我正在這兒迴味這種感覺呢,忽聽耳邊傳來一片驚唿聲,其中還夾著喵喵直叫!


    這現場除了我,總共就四個活人再加一隻貓,聽動靜可都在那驚唿呢!


    這沒道理呀,之前棉花可是看到我的猴子魂魄出竅打人的,她有什麽可驚訝的?


    突然之間就有種大事不妙的微妙預感。


    我睜開眼睛,定神往前一看,你妹,這特麽什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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