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不由驚訝了,“我說你這月亮怎麽縮水了?”


    “什麽?”月夜由衣就是一呆,扭頭看了看我,那眼神跟看精神病似的,“葉先生,現在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


    我說:“那得關心什麽?現在就你這月亮最搶眼啊,我記得你去砍我的時候,帶著的那個月亮那麽老大,現在還沒你高呢,怎麽這才半天不到就縮水成這樣了?你離開公館之後都幹什麽了?這個我得說你兩句了,雖然有月千這種超級二代撐腰,不過你也得節製點啊,不能縱那個啥太過了,你看累得月亮都縮水啦,這要讓月千知道了,她不得生氣啊。當然了,你放心啊,我絕對不會告訴月千的,這事兒你自己注意點也就是了。哎,你往後退退吧,那倆貨手快摸到你胸前啦。嘖,這一看就是在這裏憋得太久了,你們啊,也太不人道了,其實吧,你們最好是安排一男一女。老話說得好,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再配個對兒,十年之後,正好帶孩子出去,再把孩子好好培養一下,再接著來嘛,你看一舉三得,多好。哎,再退退,又快摸到了。”


    “葉先生,你真的能看到他們兩個嗎?”月夜由衣已經緊緊貼在自己身後的月亮上,而月亮比那小小的門口大啊,直接堵門框上了,月夜由衣退無可退,神情緊張得不要不要的,“這可不是開玩笑,我什麽都沒有看到啊!”


    “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站在那不動試一試嘛。”我攤手說,“這倆貨也太饑渴了,幹奔著你去,我就站旁邊,他們兩個都不拿眼睛掃我一下,根本就是無視我的存在,這也太不懂禮貌了。你等會兒!”


    我伸手扒拉了一下那兩個眼鏡君,“嘿嘿,我說差不多就行了,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兩個還真打算上手去摸怎麽著?就算真想這麽幹,你也別選我在這兒的時候行不行?你說我這麽正義一人士,看到你們這種惡行,就算很想同流全汙,也肯定幹不出來不是?既然不能同流合汙,就肯定得阻止你們啦。”


    兩個眼鏡君又是一臉驚異地看向我。


    這迴我注意到了。


    他們兩個雖然看向我,但是眼神明顯沒有焦點。


    所以,他們應該是聽到聲音從這邊傳過來的,想看看是誰在說話,結果什麽都沒有看到!


    嘖,我這麽大一活人,就站在這兒,他們居然看不到?


    這可真不科學。


    不過這倒讓我想起一件事情來。


    那晚在學校阻止菜刀鬼行兇的時候,它也看不到我,還是我特意想著在它麵前顯個身,它才看到的。


    不過在那之後,其它的鬼都能看到我,也就把這茬給忘掉了。


    難不成,想要讓他們兩個看到我,需要我自己認證一下,讓他們看到才行?


    “裝什麽傻?你們是真看不到我啊,還是假看不到我?”我抬手給了兩個眼鏡君一家一巴掌,當場把他們兩個給拍到直接撲街。


    兩個眼鏡君從地上爬起來,驚恐地看著我這個方向,顧不上再去摸月夜由衣,轉身就想跑。


    “得罪了我還想跑?”我上前一步,把他們兩個踹倒,“會說話不?會的話趕緊吱個聲!”


    兩個眼睛君對視一眼,慌忙卻整齊地發出一聲,“吱!”


    你妹啊,這是嘲笑我嗎?


    必須得嚴懲!


    拳打腳踢顯然是不夠的。


    我往身上一摸,也沒什麽合手的家夥式,一扭頭,看到月夜由衣身後那月亮,大小倒是挺不錯的,當即一伸手拿過來,掄起來就往這兩貨身上砸,咣咣咣,一口氣砸了百十下,把地麵都給砸個坑出來,兩個眼睛君緊貼在坑底,楞是被砸成了兩張撲克牌。


    “我爽了,謝謝啊。”我把月亮塞迴到月夜由衣身後,跳進坑底,把那兩張撲克牌揭下來,拎著來到月夜由衣麵前,“現在能看到他們兩個不了?”


    “你,你怎麽能把月之力真接當做武器來砸人?”月夜由衣看著我,滿臉都是三觀崩潰的表情。


    “這玩意不是這麽用的嗎?難道還要插個把手不成?”我猶豫地看了看她身後的月亮,也覺得插個把手用起來更順手,“可這兒也沒有東西能當把手啊,能用就行,我這人不挑的,咱也不走那個形勢主義,隻要能砸人,有沒有把手,還不是一樣?”


    “不是把手的意思啊!”月夜由衣大吼,很不禮貌地打斷了我的話,“這是月之力,不是真正的月亮,也不是石頭,而是力量的凝結,可以用它施法,可以用它驅動武器,可以用它強健身體,但唯獨沒有直接用它的。這就好比是一個核動力爐,提供能量的,誰會舉著核爐去砸人?會爆的,會死人的,會把我們全都炸死的!”


    我不高興了,“你吼什麽啊?長得這麽漂亮,得時刻注意人設才行,這麽吼太破壞形象啦。就算會炸,這不是沒炸嘛,等炸了你再吼也不遲不是?還有啊,你關注的重點有問題,現在我問你的是能不能看到這兩個家夥,你關心什麽月亮?這麽大點的月亮有什麽可值得擔心的,等以後有機會,我把真正的月亮摘下來當球玩你再擔心吧!這兩個,能看到不?”


    為了強調重點,我還使勁抖了抖手裏的那兩張超大號撲克牌。


    月夜由衣總算是冷靜下來,先晃了晃身子,把背後那月亮給藏了起來,然後看了看我的左手,又看了看我的右手,肯定地說:“我什麽都沒有看到。”


    我疑惑地說:“我能看到他們,你看不到他們,他們能看到你,但是又看不到我,這是什麽邏輯?”


    “他們看不到你?”月夜由衣悚然抬頭,滿臉驚懼,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咚一下後腦勺磕在了門框上。


    沒辦法,那門實在是太矮了。


    不過,對於她這個不到一米六的身高,能夠撞到頭,真難得的人生體驗呢。


    我說:“你這是什麽表情?他們看不到我,是什麽很嚇人的事情嗎?”


    月夜由衣艱難地說:“我一直以為你是和我一樣的人類。看來我錯了。你不是人!”


    “你才不是人呢,你全家都不是人!”我當即就惱了。


    知不知道我最煩別人這麽說我?阿花見天說也就算了,誰讓它是我養的寵物呢,而且還挺有用處的,我也就忍了,你這沒親沒故之前還想殺我,居然也敢說我不是人,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你滅口啊!


    哎,不對啊,什麽叫殺她滅口?做為一個根紅苗正的純種人類,咱光明正大,不怕人說,有什麽可殺人滅口的?


    月夜由衣被我嚇得往後縮了縮身子,臉色慘白,“你如果是人,怎麽可能會沒有魂魄?人,之所以能稱之為人,一個最重要的特征就是有魂魄,這也是人類與其它存在的最大區別!大千世界,唯人有魂!”


    我瞪著她說:“你怎麽知道我沒有魂魄?你憑什麽說我沒有魂魄?我魂魄好好在我身體裏呆著呢,你就說我沒有魂魄,信不信我的魂魄一生氣出來咬你兩口?”


    月夜由衣雖然嚇得夠嗆,但卻相當堅持,“因為他們兩個看不到你!我是月神宮的巫女,受真月女神祝福,擁有真實之眼,可見人間一切陰陽,但唯獨看不到食魂魔怪!我看不到他們兩個,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兩個已經被食魂魔怪吞噬同化。食魂魔怪自己沒有固定形狀,隻會化為被吞噬的魂魄的樣子!他們兩個就是食魂魔怪!而食魂魔怪隻能看到魂魄,卻看不到沒有魂魄的生命存在。你要是有魂魄,他們兩個怎麽可能看不到你!”


    我不服氣啊,“就憑他們兩個看不到我,你就說我沒有魂魄?這證據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好不好。看不到我的家夥多了去了,我也不跟你細說。反正吧,這個不能算證據。”


    月夜由衣說:“還有,他們兩個是食魂魔怪,魂魄及魂魄所在人身不能直接接觸,隻稍一接觸就會被侵入身吞食,可是你拎著他們兩個卻一點事兒也沒有,唯一的解釋就是你,沒有魂魄。你不是人,而是某種侵入人間的非人生物,隻是偽裝成人類的外形,怪不得你能跟真月女神談笑風生。要是普通的人類,真月女神連正眼都不會瞧一眼。在她的眼裏,普通人類隻不過是魂魄蘊育器罷了,遠遠沒有魂魄有價值!”


    嘿,她還咬死我沒有魂魄了!


    今兒我就不忿她這個勁兒,必須得給她證明看看,我,葉藍,根紅苗正的純種人類,魂魄那是大大的有!


    至於什麽食魂魔怪的,那都先一去吧。


    證明我自己是人類,才是最重要的。


    “不就是魂魄嗎?我現在就亮給你看一看,你等著!”


    我把那兩張撲克牌疊巴疊巴扔地上,用腳踩住,伸手就進小口袋裏掏。


    月夜由衣莫名其妙,“你這是要幹什麽?”


    “你管我呢,老實兒等著我把魂魄亮給你看啊!”


    難道我不會離魂出竅,需要現找書學習一下的事情要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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