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賭是我和宋保軍你情我願的事情,怎麽能叫做下套子?大小姐真會開玩笑。[.超多好看小說]”劉佩龍不為所動,等待裁判員發出指令。


    柳細月拉著宋保軍的手道:“用不著跟這種騙子較勁,我們走。”就想耍賴躲過此劫。


    她若真的要走,劉佩龍等人是攔不住的,隻不過宋保軍日後恐怕就不能在這個圈子混了――臨陣逃脫,名聲已經掃地,還想怎麽混?


    柳細月一拉之下宋保軍卻紋絲不動,忙道:“喂,你還想幹嘛?”


    宋保軍對柳大姐理也不理,微微笑道:“我去年沒去參加全省大學生運動會,所以你拿了第三名,正所謂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柳細月可以耍賴,但他不行。


    “那就來試試,廢話恁多!”劉佩龍得到裁判員指令,開弓搭箭。


    這個時候,宋保軍將吵鬧的柳細月全然置之腦後,全神貫注的觀察劉佩龍的一舉一動。


    他此前從未接觸過箭術,正要從對手身上好好學一學。


    沒有知識傳授,僅僅隻是通過肉眼觀察外觀皮毛的學習,對一個人來說非常困難。就像書法,單單通過觀察一個人寫字就能學到他的內在的話,那幾乎是笑談。叫人學攝影,光是看別人按動快門就能學會了嗎?那顯然也不行。


    然而猥瑣人格的觀察能力與哲學人格的分析能力是不可想象的。


    通過猥瑣人格細致入微的觀察,目力所及之處,劉佩龍的動作盡收眼底。他站立的姿勢,手指放置於何方,肩膀與手臂的高度等等等等信息,傳迴虛數空間,再由哲學人格分析為什麽這麽做。


    手與肩的角度有多大能更穩當的持好弓,雙腿怎麽站立能更好的保持全身重心,腰部怎麽傾斜才能叫弓箭更有準確性,拉弓時采用什麽姿態讓瞄準更方便……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劉佩龍射出第二箭。這一次是十環。


    場上幾乎沸騰,全省大學生運動會射箭的季軍果然不是吹牛!


    看來劉公子不光要將頂級的四色茶具收入囊中,還要狠狠的羞辱宋保軍一頓。


    繼續第三箭!劉公子似乎勝券在握,放鬆了心思,射了個七環。<strong></strong>三箭加起來一共二十六環,就算前頭所有參賽選手所射中的環數,加起來也沒他一個人多。


    “這反曲弓,用得不太順手。如果是我自己用慣了的那把‘金仆姑’,包管百發百中,比賽也就不用比了。”劉佩龍推開衝上來想擁抱自己的莫艾霞,把弓放桌麵上,非常牛逼的說了一句。


    很多人喜歡給自己常用的事物起名字,劉佩龍也不例外,他的弓箭叫做“金仆姑”。


    這名字是有講究的。傳說古時候魯國有個仆人,在泰山遇見成仙的姑母,送他一支金箭,隻要射出去就能射中人,還能自己迴到箭袋裏來。後人便寓意好箭為“金仆姑”。


    敢把弓箭稱作金仆姑,自是源於對自己箭術的極度的信心。


    “宋保軍,該你了。”劉佩龍一手撐住桌子,一手插兜,模樣瀟灑已極。


    記分牌上一個醒目的阿拉伯數字26,幾乎每一個人都認為宋保軍應該提前棄權投降。


    葉成器就坐在客廳的沙發裏,透過巨大的落地玻璃幕牆往外觀看。用不著親自出麵,他知道柳細月的男朋友輸定了,讓宋保軍在眾目睽睽之下繞遊泳池爬行一周,所有顏麵掃地,這隻是第一步。接下來他還有很多計劃繼續摧毀那個可憐蟲的自信,讓柳細月知道自己才是她的唯一選擇。


    長形的桌麵擺放一共二十把反曲弓,從最低的十八磅到最高的四十八磅都有,最大一把赫然有一百磅。易琮寧打電話讓市區內一家射擊俱樂部送來弓箭,所有型號都要有,對方隻能按照他的要求辦事,盡管大部分人使用的都是三十磅以下弓。


    劉佩龍接過易琮寧遞來的威士忌,笑道:“會選弓嗎?不會我可以教你。”


    “要選就選最好的,地球人都知道。”宋保軍手搭在最大最重的一百磅反曲弓上。


    這把最大的弓足有一人多高,按照奧運會比賽的標準工藝製作,通體為合金,線條十分流暢美觀。


    劉佩龍險些被酒嗆住,失笑道:“這小子果然什麽都不懂。”


    射擊俱樂部陪同來的教練忙說:“先生,這把弓是我們俱樂部收藏的狩獵用反曲弓,一般人拉不開,我建議您還是選用五十磅以下的好。”這名教練說的還是過於保守了,一百磅反曲弓何止是一般人拉不開,可以說絕大部分人都拉不開。


    反曲弓分為競技和狩獵兩種用途,競技用的弓磅數偏小,狩獵弓更大。國外的狩獵愛好者用的弓差不多都在六十磅以上,但八十磅的就比較離譜了,一百磅的幾乎是極限,拉得開的人幾乎沒有。這名教練也說是俱樂部收藏用的,他自己也沒本事拉開。


    這弓的射程在一百五十米左右,據說可以用來獵野牛、狗熊、長頸鹿等大型哺乳動物,其威力可想而知。


    宋保軍戴上護臂,套上護指,試了試弓弦,一拉之下果然紋絲不動。那箭術教練滿頭大汗的說:“先生,還是換一把弓吧,一百磅的弓射三十米的靶子,等於用牛刀殺雞呢。”潛台詞就是說你若是因此出醜,千萬遷怒到我們頭上。


    劉佩龍隻是抖著腿不屑的冷笑。


    裁判問道:“先生,你真的確定要用這把弓嗎?”


    柳細月看到眾人臉色,也知道有些不對勁,勸道:“阿軍,你還是換一把吧。”


    “既然是細細有令,我就換一把。”宋保軍放下一百磅弓,最終選擇了三十六磅的弓。箭術教練和裁判同時鬆了一口氣。


    站在線前,穩穩托起弓,搭上箭支,微一用力,穩穩當當的拉開,左手如托泰山,右手如抱嬰孩。


    劉佩龍眼皮一跳,不覺唔了一聲,專業,這姿勢太他媽專業了!就像已經在省體委射箭隊裏受過十年以上的專業訓練一般。


    宋保軍還在忍受右手的不適,剛才與劉佩龍握手挨的那一下,虎口肌肉一片淤青,指骨隱隱作痛,到現在還沒恢複過來。


    哲學人格分析完畢後,得到更科學的結論,計算出更符合人體力學的持弓射箭姿勢。再加上暴戾人格對主體身體每一處細胞的控製程度,兩者完美的結合在一起,作出最有利於宋保軍本身的動作。


    他眼下的任何一個動作,都是為了射出最精準的箭矢。他的每一塊肌肉,都在為這個動作而調動。


    慢慢吐出一口濁氣,宋保軍的暴戾人格讓心髒保持在每分鍾一百二十次的跳動頻率,為周身肌肉帶去大量氧氣。他的心髒還遠遠稱不上強壯,隻能依靠快速跳動來維持供氧水平。這麽做會對身體帶來一定的危害,可是目前顧不了許多。


    這樣一來,等於同時融合哲學、暴戾兩個人格,需要的幽能非常巨大。


    劉佩龍甚至聽到他心髒的劇烈聲音,以為這小子緊張不能控製,忍不住譏笑道:“你到底行不行啊?要不要先去平複一下情緒……”


    宋保軍不由分說射出一箭,那箭矢如流星一般飛出,唿的正中靶心,十環!


    劉佩龍口中的“緒”還未完全落下,全場所有人都給愣住了。


    各人反應不一,莫艾霞等人是震驚,葉成器是惱怒,劉佩龍是不敢相信,而那名箭術教練嘖嘖讚歎不已,宋保軍的這一箭,簡直猶如教科書般經典。


    其他烏衣會成員則認為有趣,開始以為劉公子一枝獨秀,失去懸念的競賽本來沒什麽好玩的,現在憑空出現一個不相上下的宋保軍,大家就覺得有意思多了。


    裁判員做出得分有效的指令。


    “ye!”柳細月一躍而起,衝上前摟住宋保軍頭頸叫道:“了不起!不枉姐姐疼你!”


    宋保軍的腦袋被她按在豐滿柔軟的懷裏擠壓,險些不能唿吸,口鼻充滿溫暖的少女的幽香,臉龐感受到動人的觸感,暗道:不要停,不要停……


    幸好柳細月隻是一摟之下便即放開,衝劉佩龍嚷道:“這下你還有什麽話說?快爬!”


    “對了,忘了告訴你,全省大學生運動會射箭冠軍曾為我擦鞋子。”宋保軍迴頭淡淡看了劉佩龍一眼,學足了他之前的裝逼模樣。


    “還有兩箭,急什麽。”劉佩龍險些吐血,冷冷的說。


    宋保軍得到裁判指示後繼續射出第二箭,又是十環。箭矢插在靶心中間,十分醒目刺眼,穩穩當當,沒有一絲疑問。


    場上開始安靜下來,能明確感到氣氛的變化,有人便在心裏想:“幸好剛才沒有出聲挖苦那小子,不然這時就不止是被打臉了。”


    這次柳細月沒有大叫大嚷,輕輕一笑,顯得優雅從容。


    劉佩龍麵色古怪,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宋保軍繼續拉弓搭箭,眾人緊張的注視著他的手指,最後一局顯然要分出勝負了。按照這小子出奇穩定的表現,再射個十環,劉佩龍豈不是大敗虧輸?


    海盛公司的公子到底會不會兌現他的諾言?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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