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寬對自己的生日是不大在意的，但是對於李馨寧的生日卻是異常重視。
普通人家也好，王公貴族也好，女兒的平素生辰，都不會大肆操辦的。
不過，這個規律放在李寬身上就失效了。
“王爺，褚主薄從登州迴來了，帶了個人說要引薦給王爺。”
晴兒俏生生的站在李寬身旁，已經年方二十的丫頭，如今已經是長開了身段，出落的愈發水靈了。
“登善迴來啦？”
李寬稍顯意外，自己把登州的一應事務都交給了褚遂良處理，他應該很忙才對，沒想到今天居然迴來了。
不過，李寬倒也不擔心會不會是出了什麽大事。
真要有事，早就有人給自己匯報了。
“王爺，聽聞王爺在為縣主尋找教諭，剛好明天就是她的生辰。而登州的互助小學，今年來了一個新的教諭，才華橫溢，屬下甘拜下風，特地帶來請王爺考教。”
褚遂良作為楚王府的主薄，自然很清楚李寬有多麽疼愛女兒，去年的周歲宴，就更是讓大家見識到李馨寧在楚王府裏的地位了。
之前他正發愁著該準備什麽禮物給小縣主，卻是偶爾之間聽說李寬在考慮請人開始給縣主開蒙，立馬就想到了互助小學那個才華橫溢的青年了。
褚遂良對自己的文采是很有自信的，可是在那個人的麵前，卻是甘拜下風。
這才起了引薦的心思。
一方麵，也算是起了惜才的心思，另外一方麵，也算是不大不小的拍了上司一個馬屁。
自古以來，跟領導的家屬搞好關係，起到的效果，都不會差。
“哦？能夠讓登善都甘拜下風的才子，本王倒是好奇的緊。那就請他進來，本王看看如何不凡咯。”
李寬倒是沒想到褚遂良這一次迴來，居然會是因為這麽一個原因。
不過，沒多久，一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青年就已經在下人的帶領下進入大堂之中。
眉宇之中隱約有一股傲氣，不過態度倒還算謙虛。
“草民駱賓王，表字觀光，見過楚王殿下。”
“駱賓王？”
李寬愣了一下，不過，也就是愣了一下而已。
自己見過的曆史名人實在是太多了，也不差駱賓王這麽一位。
隻不過，對於被譽為初唐四傑，對蕩滌六朝文學頹波，革新了初唐浮靡詩風，為大唐的詩歌繁榮局麵作出了貢獻的大文人，李寬還是有那麽一絲好奇的。
這種人的文學造詣，才真正的配得上才子啊。
“王爺聽過觀光的名字嗎？”
李寬那一愣的表情，褚遂良是看的一清二楚，這讓他感到有點疑惑。
這個駱賓王，自己是好好的了解了一番之後才敢帶到楚王府來推進給縣主當教諭的。
駱賓王之父曾經擔任青州博昌縣令，不過死於任所。
所以說，駱賓王的出身算是寒門。
大家不要小看寒門，這個寒門跟後世的寒門可不是一個概念。
他七歲能詩，被人稱為“神童”。
可惜，他的父親死後，駱賓王就流寓博山，之後又移居兗州瑕丘縣，在貧困落拓的生活中度過了幾年。
兗州離登州不算遠，這幾年登州的變化很大，慢慢的就在附近州縣傳開來了，越來越多的人前往登州謀生。
駱賓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去登州府謀生的人。
“聽說過觀光的詩作，沒想到今天倒是看到了真人了。”
李寬想到前幾天小玉米還在那裏念著“鵝鵝鵝”的詩，沒想到今天正主就來到自己麵前了。
好在這詩據說是駱賓王七歲的時候就已經作了，早就在長安城傳開來，要不然李寬一不小心給“偷詩”了，到時候就尷尬了。
“王爺，觀光為人正直，博覽群書，才華橫溢，也對您敬佩萬分。互助小學的各種教材，他全部都熟讀於心，經學、算學，乃至格物和農學都有所涉及，屬下認為是孩童啟蒙極好的老師。”
褚遂良再次向李寬推薦起了駱賓王。
“登善的眼光，本王自然是信任的，那今後小女就勞煩觀光了。”
讓駱賓王來當小玉米的教諭，李寬還是覺得可以的。
特別是詩詞之道，別看自己是“長安城第一才子”，個中情況，就不用多說了。
而駱賓王可是實打實的神童，絕對不是那種半桶水的人。
至於其他學科，李寬固然是可以教授一二，但是他沒有那麽多時間花在小玉米身上，找一個教諭就顯得很有必要了。
“王爺客氣了，觀光必定鞠躬盡瘁，不負王爺信任。”
李寬這麽快就同意自己作為縣主的教諭，駱賓王倒是沒有太多意外，他以為這是李寬對褚遂良信任有加的原因。
很快的，就有下人帶著駱賓王去安置了。
不是正式的拜師，隻是作為教諭的話，倒也沒有什麽太多的程序要走。
不過，楚王府人才濟濟，可不是隻有褚遂良知道給小縣主準備特殊的生辰禮物。
“王爺，蒙巴頓帶著馬長史的書信在府外求見。”
李寬剛見完褚遂良和駱賓王沒多久，很明顯馬周也派人送禮來了。
涼州地處邊塞，事情比較多，馬周看來是走不開，安排的是蒙巴頓來長安。
這個蒙巴頓，雖然是胡人，但是早早就投靠了西北貿易，如今完全是一副唐人的態度自居，倒算是馬周的好幫手。
“屬下見過楚王殿下！”
蒙巴頓見到李寬的時候，手上正抱著一個敞開的木箱子，裏麵不時的傳出嗯哈聲。
“你手上抱的是什麽？”
當年成親的時候，蒙巴頓就跟馬周來見過李寬，再加上這兩年他不時的迴押運貨物到長安，李寬對他倒也不謀生。
“楚王殿下，這是馬長史專門安排人在高原上找的獒犬，本來屬下是帶著一隻已經懷孕的母獒犬過來的，但是昨天在路上的時候就突然生了，喏，這就是兩隻小獒犬。”
蒙巴頓說完還抬了抬手中的箱子，李寬趕緊上前幾步瞧了瞧。
隻見四隻毛茸茸的小狗，安靜的躺在箱子裏睡覺。
自己隻是在見祿東讚的時候提到了獒犬，沒想到吐蕃人的禮物還沒有到，馬周倒是提前準備好了。
看來上位者還真是不能隨便提要求，要不然哪怕是隨口一說，下麵很多人也會認真對待。
不過，李寬對藏獒倒是挺喜歡的，虎膽獅頭，力大無窮，關鍵是還忠心。
這個時候高原上的獒犬，應該就是後世的藏獒，不過比大部分的藏獒血統都要純正。
“蒙巴頓，為何馬周要準備一隻懷胎的母獒犬送過來呢？直接找幾隻小獒犬不行嗎？”
李寬隻養過中華田園犬，並不了解養藏獒是否有什麽區別。
“楚王殿下，這獒犬，在高原上一向是以忠心不二廣為人知。據說這狗通神，一生隻認一個主人，它們出生後睜開眼就看到的第一個人，往往最容易獲得它們的忠心。這獒犬昨天才出聲，如今還沒有睜眼，王爺要是喜歡，可以放在府裏麵喂養，剛開始幾天，最好就是多把它戴在身邊。”
“還有這個說法？”
李寬雖然覺得蒙巴頓說的有點誇張，不過，藏獒忠心倒是應該是真的。
四條小狗，正好挑選一條給小玉米，自己親自養一條，另外讓王玄武訓練兩隻，看看能不能像後世一樣培養出一些類似於警犬的狗出來。
“是的，草原上的牧民，對待獒犬就跟對待家人一樣。雖然獒犬跟一家人都會比較親近，但是關係最好的一定是經常喂養它的。”
所有的狗都是這樣的啊？
誰整天喂它，誰經常陪它玩，它就跟誰親，這是必然的。
不過，李寬也犯不著跟蒙巴頓去較真。
“晴兒，去把小玉米帶過來吧。”
四隻小狗，李寬肯定是讓小玉米先挑選了。
如今已經兩歲的她，有了自己的想法和小心思了。
“阿耶，有人送了小狗狗給我嗎？”
跟很多小孩一樣，小玉米對各種動物都很感興趣，不過她並沒有太多機會跟動物們近距離的接觸，今天聽說有人送狗狗給自己，立馬就高興壞了。
“你看，這些小狗狗可愛不。”
蒙巴頓早就把箱子放在了地上，小玉米蹦蹦蹦的就跑過去，一手扶著箱子邊緣，一手伸進去要摸狗狗的腦袋。
這丫頭，一點都不知道害怕啊。
不過，天大地大，楚王府中小玉米最大，這個小丫頭，還真是不知道“怕”是什麽東西。
“阿耶，我喜歡這個金黃黃的狗狗，我可以讓它跟我一起睡嗎？”
這個丫頭，總是對金光閃閃的東西感興趣啊。
小的時候就愛玩金幣，如今稍微大一點了，還是喜歡金光閃閃的。
“你喜歡這隻，那以後就讓它跟著你了，你要照顧好它哦。”
雖然小玉米身邊已經有了秦懷道這個高手護衛，不過多一隻忠心的藏獒也沒有壞處。
體型巨大的藏獒，關鍵時候的戰鬥力並不會比一個護衛差到哪裏去。
除非是高手，要不然普通的刺客還真是一時半刻拿不下他。
當然，要是人家弓弩其上，那麽就什麽狗都不管用了。
“王爺，這獒犬，隻要喂養一些新鮮的羊奶或者馬奶就可以，稍微大一些的時候就可以開始吃肉食。”
接下來，蒙巴頓自然要交代一番養狗的注意事項。
不過，這些細節的東西，自然有貼身丫鬟杏兒幫忙記下。
說是讓小玉米親自喂養，實際上是不可能的。
頂多就是杏兒將東西準備好了，小玉米拿去給狗狗吃而已。
“阿耶，這隻狗狗顏色好特別，以後我就叫它金毛了。”
日後長安城中橫衝直撞，一言不合就放狗咬人的組合，今天算是正式成立了。
也不知道秦懷道知道以後自己會被拿來跟金毛相提並論，會有什麽感想。
……
今天是李馨寧兩周歲的生日。
程處默幾兄弟一大早就來到了楚王府。
“舅舅，小玉米的狗狗好可愛哦。”
程處默的七個女兒，長得洋娃娃一樣，跟程處默一點都不像。
因為平時很少有機會出府玩，今天一到楚王府，就跟小玉米到處鬧騰去了。
不過，讓人詫異的是，明明她們七個的年紀要大一些，卻是一副以小玉米為首的姿態。
看來，自家的下丫頭有點女魔頭的傾向啊。
莫名其妙的，李寬想到了曾經自己長安城四害之首的名聲。
這種東西，不會也是有遺傳的吧？
“要我說，養什麽狗啊，多沒勁，要養就養老虎，那樣才威風。”
程處默一如既往的說話不靠譜。
由於倭國的事情，很多都已經進入了正軌，程處默倒也不用天天都往那裏跑，一年去個兩次就足夠了。
這麽一來，他就被程咬金抓著去千牛衛當值了。
“大哥，哪有小孩子養老虎的，你跟房遺愛他們打麻將去吧，別在這裏礙事了。”
程處默又被自家妹妹嫌棄了。
很快的，李治跟李明達也來了。
碰上這個鬼靈精怪的姑姑，小玉米這個小頭頭，立馬就退位讓賢了。
“二哥，這狗狗你可不可以送我一隻啊？”
兕子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要是皇後娘娘同意的話，二哥沒有意見啊。”
大明宮裏那麽多貴人，怎麽可能允許兕子養獒犬？
李寬自然知道兕子的這個念頭注定是無法實現的了。
“算了，阿娘肯定是不同意的。”
兕子嘟囔著嘴，“以後我想狗狗的時候，就過來找小玉米吧。”
伴隨著來到楚王府的客人越來越多，氣氛也變得愈發熱烈。
在空曠之處，甚至還有歌劇院的人員在那裏演著戲劇呢。
雖然今年的規模沒有去年大，但是熱鬧氛圍反而強了幾分。
“來吃蛋糕咯！”
雪糕都搞出來了，自然不差一個蛋糕。
這可是李寬一大早就安排九條杏香製作的。
不過，李寬可能不會想到，今後過生日吃蛋糕的風俗，起源居然會是自己給小玉米過的兩歲生日。
這算是一個名垂千古的日子了。
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
可憐九月初三夜，露似真珠月似弓。
普通人家也好，王公貴族也好，女兒的平素生辰，都不會大肆操辦的。
不過，這個規律放在李寬身上就失效了。
“王爺，褚主薄從登州迴來了，帶了個人說要引薦給王爺。”
晴兒俏生生的站在李寬身旁，已經年方二十的丫頭，如今已經是長開了身段，出落的愈發水靈了。
“登善迴來啦？”
李寬稍顯意外，自己把登州的一應事務都交給了褚遂良處理，他應該很忙才對，沒想到今天居然迴來了。
不過，李寬倒也不擔心會不會是出了什麽大事。
真要有事，早就有人給自己匯報了。
“王爺，聽聞王爺在為縣主尋找教諭，剛好明天就是她的生辰。而登州的互助小學，今年來了一個新的教諭，才華橫溢，屬下甘拜下風，特地帶來請王爺考教。”
褚遂良作為楚王府的主薄，自然很清楚李寬有多麽疼愛女兒，去年的周歲宴，就更是讓大家見識到李馨寧在楚王府裏的地位了。
之前他正發愁著該準備什麽禮物給小縣主，卻是偶爾之間聽說李寬在考慮請人開始給縣主開蒙，立馬就想到了互助小學那個才華橫溢的青年了。
褚遂良對自己的文采是很有自信的，可是在那個人的麵前，卻是甘拜下風。
這才起了引薦的心思。
一方麵，也算是起了惜才的心思，另外一方麵，也算是不大不小的拍了上司一個馬屁。
自古以來，跟領導的家屬搞好關係，起到的效果，都不會差。
“哦？能夠讓登善都甘拜下風的才子，本王倒是好奇的緊。那就請他進來，本王看看如何不凡咯。”
李寬倒是沒想到褚遂良這一次迴來，居然會是因為這麽一個原因。
不過，沒多久，一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青年就已經在下人的帶領下進入大堂之中。
眉宇之中隱約有一股傲氣，不過態度倒還算謙虛。
“草民駱賓王，表字觀光，見過楚王殿下。”
“駱賓王？”
李寬愣了一下，不過，也就是愣了一下而已。
自己見過的曆史名人實在是太多了，也不差駱賓王這麽一位。
隻不過，對於被譽為初唐四傑，對蕩滌六朝文學頹波，革新了初唐浮靡詩風，為大唐的詩歌繁榮局麵作出了貢獻的大文人，李寬還是有那麽一絲好奇的。
這種人的文學造詣，才真正的配得上才子啊。
“王爺聽過觀光的名字嗎？”
李寬那一愣的表情，褚遂良是看的一清二楚，這讓他感到有點疑惑。
這個駱賓王，自己是好好的了解了一番之後才敢帶到楚王府來推進給縣主當教諭的。
駱賓王之父曾經擔任青州博昌縣令，不過死於任所。
所以說，駱賓王的出身算是寒門。
大家不要小看寒門，這個寒門跟後世的寒門可不是一個概念。
他七歲能詩，被人稱為“神童”。
可惜，他的父親死後，駱賓王就流寓博山，之後又移居兗州瑕丘縣，在貧困落拓的生活中度過了幾年。
兗州離登州不算遠，這幾年登州的變化很大，慢慢的就在附近州縣傳開來了，越來越多的人前往登州謀生。
駱賓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去登州府謀生的人。
“聽說過觀光的詩作，沒想到今天倒是看到了真人了。”
李寬想到前幾天小玉米還在那裏念著“鵝鵝鵝”的詩，沒想到今天正主就來到自己麵前了。
好在這詩據說是駱賓王七歲的時候就已經作了，早就在長安城傳開來，要不然李寬一不小心給“偷詩”了，到時候就尷尬了。
“王爺，觀光為人正直，博覽群書，才華橫溢，也對您敬佩萬分。互助小學的各種教材，他全部都熟讀於心，經學、算學，乃至格物和農學都有所涉及，屬下認為是孩童啟蒙極好的老師。”
褚遂良再次向李寬推薦起了駱賓王。
“登善的眼光，本王自然是信任的，那今後小女就勞煩觀光了。”
讓駱賓王來當小玉米的教諭，李寬還是覺得可以的。
特別是詩詞之道，別看自己是“長安城第一才子”，個中情況，就不用多說了。
而駱賓王可是實打實的神童，絕對不是那種半桶水的人。
至於其他學科，李寬固然是可以教授一二，但是他沒有那麽多時間花在小玉米身上，找一個教諭就顯得很有必要了。
“王爺客氣了，觀光必定鞠躬盡瘁，不負王爺信任。”
李寬這麽快就同意自己作為縣主的教諭，駱賓王倒是沒有太多意外，他以為這是李寬對褚遂良信任有加的原因。
很快的，就有下人帶著駱賓王去安置了。
不是正式的拜師，隻是作為教諭的話，倒也沒有什麽太多的程序要走。
不過，楚王府人才濟濟，可不是隻有褚遂良知道給小縣主準備特殊的生辰禮物。
“王爺，蒙巴頓帶著馬長史的書信在府外求見。”
李寬剛見完褚遂良和駱賓王沒多久，很明顯馬周也派人送禮來了。
涼州地處邊塞，事情比較多，馬周看來是走不開，安排的是蒙巴頓來長安。
這個蒙巴頓，雖然是胡人，但是早早就投靠了西北貿易，如今完全是一副唐人的態度自居，倒算是馬周的好幫手。
“屬下見過楚王殿下！”
蒙巴頓見到李寬的時候，手上正抱著一個敞開的木箱子，裏麵不時的傳出嗯哈聲。
“你手上抱的是什麽？”
當年成親的時候，蒙巴頓就跟馬周來見過李寬，再加上這兩年他不時的迴押運貨物到長安，李寬對他倒也不謀生。
“楚王殿下，這是馬長史專門安排人在高原上找的獒犬，本來屬下是帶著一隻已經懷孕的母獒犬過來的，但是昨天在路上的時候就突然生了，喏，這就是兩隻小獒犬。”
蒙巴頓說完還抬了抬手中的箱子，李寬趕緊上前幾步瞧了瞧。
隻見四隻毛茸茸的小狗，安靜的躺在箱子裏睡覺。
自己隻是在見祿東讚的時候提到了獒犬，沒想到吐蕃人的禮物還沒有到，馬周倒是提前準備好了。
看來上位者還真是不能隨便提要求，要不然哪怕是隨口一說，下麵很多人也會認真對待。
不過，李寬對藏獒倒是挺喜歡的，虎膽獅頭，力大無窮，關鍵是還忠心。
這個時候高原上的獒犬，應該就是後世的藏獒，不過比大部分的藏獒血統都要純正。
“蒙巴頓，為何馬周要準備一隻懷胎的母獒犬送過來呢？直接找幾隻小獒犬不行嗎？”
李寬隻養過中華田園犬，並不了解養藏獒是否有什麽區別。
“楚王殿下，這獒犬，在高原上一向是以忠心不二廣為人知。據說這狗通神，一生隻認一個主人，它們出生後睜開眼就看到的第一個人，往往最容易獲得它們的忠心。這獒犬昨天才出聲，如今還沒有睜眼，王爺要是喜歡，可以放在府裏麵喂養，剛開始幾天，最好就是多把它戴在身邊。”
“還有這個說法？”
李寬雖然覺得蒙巴頓說的有點誇張，不過，藏獒忠心倒是應該是真的。
四條小狗，正好挑選一條給小玉米，自己親自養一條，另外讓王玄武訓練兩隻，看看能不能像後世一樣培養出一些類似於警犬的狗出來。
“是的，草原上的牧民，對待獒犬就跟對待家人一樣。雖然獒犬跟一家人都會比較親近，但是關係最好的一定是經常喂養它的。”
所有的狗都是這樣的啊？
誰整天喂它，誰經常陪它玩，它就跟誰親，這是必然的。
不過，李寬也犯不著跟蒙巴頓去較真。
“晴兒，去把小玉米帶過來吧。”
四隻小狗，李寬肯定是讓小玉米先挑選了。
如今已經兩歲的她，有了自己的想法和小心思了。
“阿耶，有人送了小狗狗給我嗎？”
跟很多小孩一樣，小玉米對各種動物都很感興趣，不過她並沒有太多機會跟動物們近距離的接觸，今天聽說有人送狗狗給自己，立馬就高興壞了。
“你看，這些小狗狗可愛不。”
蒙巴頓早就把箱子放在了地上，小玉米蹦蹦蹦的就跑過去，一手扶著箱子邊緣，一手伸進去要摸狗狗的腦袋。
這丫頭，一點都不知道害怕啊。
不過，天大地大，楚王府中小玉米最大，這個小丫頭，還真是不知道“怕”是什麽東西。
“阿耶，我喜歡這個金黃黃的狗狗，我可以讓它跟我一起睡嗎？”
這個丫頭，總是對金光閃閃的東西感興趣啊。
小的時候就愛玩金幣，如今稍微大一點了，還是喜歡金光閃閃的。
“你喜歡這隻，那以後就讓它跟著你了，你要照顧好它哦。”
雖然小玉米身邊已經有了秦懷道這個高手護衛，不過多一隻忠心的藏獒也沒有壞處。
體型巨大的藏獒，關鍵時候的戰鬥力並不會比一個護衛差到哪裏去。
除非是高手，要不然普通的刺客還真是一時半刻拿不下他。
當然，要是人家弓弩其上，那麽就什麽狗都不管用了。
“王爺，這獒犬，隻要喂養一些新鮮的羊奶或者馬奶就可以，稍微大一些的時候就可以開始吃肉食。”
接下來，蒙巴頓自然要交代一番養狗的注意事項。
不過，這些細節的東西，自然有貼身丫鬟杏兒幫忙記下。
說是讓小玉米親自喂養，實際上是不可能的。
頂多就是杏兒將東西準備好了，小玉米拿去給狗狗吃而已。
“阿耶，這隻狗狗顏色好特別，以後我就叫它金毛了。”
日後長安城中橫衝直撞，一言不合就放狗咬人的組合，今天算是正式成立了。
也不知道秦懷道知道以後自己會被拿來跟金毛相提並論，會有什麽感想。
……
今天是李馨寧兩周歲的生日。
程處默幾兄弟一大早就來到了楚王府。
“舅舅，小玉米的狗狗好可愛哦。”
程處默的七個女兒，長得洋娃娃一樣，跟程處默一點都不像。
因為平時很少有機會出府玩，今天一到楚王府，就跟小玉米到處鬧騰去了。
不過，讓人詫異的是，明明她們七個的年紀要大一些，卻是一副以小玉米為首的姿態。
看來，自家的下丫頭有點女魔頭的傾向啊。
莫名其妙的，李寬想到了曾經自己長安城四害之首的名聲。
這種東西，不會也是有遺傳的吧？
“要我說，養什麽狗啊，多沒勁，要養就養老虎，那樣才威風。”
程處默一如既往的說話不靠譜。
由於倭國的事情，很多都已經進入了正軌，程處默倒也不用天天都往那裏跑，一年去個兩次就足夠了。
這麽一來，他就被程咬金抓著去千牛衛當值了。
“大哥，哪有小孩子養老虎的，你跟房遺愛他們打麻將去吧，別在這裏礙事了。”
程處默又被自家妹妹嫌棄了。
很快的，李治跟李明達也來了。
碰上這個鬼靈精怪的姑姑，小玉米這個小頭頭，立馬就退位讓賢了。
“二哥，這狗狗你可不可以送我一隻啊？”
兕子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要是皇後娘娘同意的話，二哥沒有意見啊。”
大明宮裏那麽多貴人，怎麽可能允許兕子養獒犬？
李寬自然知道兕子的這個念頭注定是無法實現的了。
“算了，阿娘肯定是不同意的。”
兕子嘟囔著嘴，“以後我想狗狗的時候，就過來找小玉米吧。”
伴隨著來到楚王府的客人越來越多，氣氛也變得愈發熱烈。
在空曠之處，甚至還有歌劇院的人員在那裏演著戲劇呢。
雖然今年的規模沒有去年大，但是熱鬧氛圍反而強了幾分。
“來吃蛋糕咯！”
雪糕都搞出來了，自然不差一個蛋糕。
這可是李寬一大早就安排九條杏香製作的。
不過，李寬可能不會想到，今後過生日吃蛋糕的風俗，起源居然會是自己給小玉米過的兩歲生日。
這算是一個名垂千古的日子了。
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
可憐九月初三夜，露似真珠月似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