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府賣掉的東西很快又都迴來了。


    王富貴還是非常識相的,眼看著李寬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把長孫家的臉都打的腫腫的,順帶著還為楚王府帶來了一個源源不斷的“金礦”。


    他立馬就以原價把所有楚王府的東西賣迴給李寬了。


    而經過這麽一折騰,楚王府上上下下,再也沒有人敢小看李寬了。


    “王爺,您嚐嚐東市東海堂的糕點,可甜了!”


    沐浴著初春的陽光,李寬舒服的躺在院子裏的躺椅上麵,晴兒在一旁伺候著。


    “薛禮,長安城這幾天都有什麽動靜嗎,大家在忙啥?”


    閑著無聊,李寬倒是對古人的生活提起了一些興趣。


    “王爺,要說動靜,自然是我們的蜂窩煤動靜最大。雖然天氣已經變暖,但是蜂窩煤的銷售反而更好了,幾乎家家戶戶都開始使用。”


    薛禮作為楚王府新任的護衛總管,除了正常的護衛工作之外,李寬也會讓他留意一下長安城街麵的動靜。


    說白了,就是讓他也搞一搞情報工作,隻不過這還是屬於最低級的情報。


    “王爺,現在最熱鬧的事情就是去城外踏青了,要不我們也去轉一轉吧?”


    晴兒雖然比李寬大幾歲,但是卻是一副好動的模樣。


    不過李寬倒也很能理解,十七八歲,可不就是好動的年紀嘛。


    “看看就看看吧!”


    ……


    悅來客棧。


    “掌櫃的,您就再寬限寬限幾天,我過幾天就把房錢付給你。”


    一個書生模樣的人正在哀求著客棧的掌櫃。


    “王郎君,不是小老頭我勢力眼,你就問問你自己吧,同樣的話你說過多少次了?本店做的也是小本生意,你這房錢已經拖了一個多月了,再不交,你讓我怎麽辦?”


    掌櫃的臉上露出一副看似憨厚的笑容,但是話裏話外卻是一點通融的意思都沒有。


    “您就再通融通融吧。等我弟弟的病好了,我一定加倍付你房費,再說了,我不是還有一匹好馬在馬廄嗎,再不濟我可以賣馬還錢啊。”


    “馬?那馬還是你的嗎?你好意思說,這一個多月的馬料不要錢啊?你上次就說過用馬抵債的事情,現在那馬已經和你沒有關係了。”


    掌櫃的看慣了走南闖北的人物,對於馬匹的好壞多少也能看出來。


    當初書生入住客棧,他就發現那匹馬是難得一見的好馬。


    大唐不缺馬,但是缺好馬。


    一匹上等好馬,價值絕對不會比後世的奔馳寶馬來的差。


    所以這段時間書生一直拖欠房費,他剛開始也沒有要趕他走。


    眼看著沒有繼續拖下去的必要了,今天自然也圖窮匕見了。


    “你……你怎麽可以這樣?”書生臉刷的一下就氣的發紅,“那馬是上等的大宛馬,不要說一個月的房費和馬料,就是一年的也夠了。”


    “王郎君,你這麽說就不合適了吧?這一個多月以來,你吃的喝的都是在客棧吧?你弟弟的湯藥不都是客棧幫你熬的?這些都不要錢的嗎?”掌櫃的很明顯也不想再裝好人了。


    書生的全部身家都已經被壓榨的差不多了,沒有繼續演下去的必要。


    “你……你……”


    書生一方麵覺得自己有點理虧,另外一方麵又覺得掌櫃的黑心。


    “王郎君,不要說小老頭我不給麵子,一刻鍾之內你們兩兄弟要是不從本客棧滾出去,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掌櫃的說完還迴過頭來看了看兩旁的幾個夥計,這些都是自己老家帶來的同宗子弟。


    讓他們殺人放火估計不敢,但是要欺負一個外鄉人,那是一點問題也沒有。


    這段時間他也是看清楚了,這個王郎君在長安城根本就無依無靠,身邊還帶著一個生病的弟弟。


    要說這人還真是倒黴,什麽事都碰得到。


    剛開始的時候,兩兄弟身體健康,並且做弟弟的看上去還是孔武有力,隨身攜帶著弓箭和大刀,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但是沒住幾天,就開始腹痛,王郎君去找了幾個郎中都沒有看好,反倒是有越來越嚴重的感覺。


    最近幾天,眼看著估計就要不行了。


    所以掌櫃的才選擇了今天來驅趕他們。


    “你……你這是黑店!我王玄策長這麽大,還沒有見過有這麽黑心的人!掌櫃的,我醜話說在前頭,你別以為我好惹,小心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王玄策能夠在大唐成為一個一人滅一國的人物,自然也不是普通的書生可比。


    隻不過現在自己身邊有病入膏肓的弟弟,一切都束手束腳。


    “嗯?什麽好惹不好惹!我悅來客棧開門做生意,一向是很講規矩的,你這一個多月都沒有付房錢,我已經仁至義盡了。阿三,把他們兩給我拉出去,看好了,別讓他們帶走了客棧的東西。”


    掌櫃的說完就頭也不迴的走了!


    “嘿嘿!王郎君,得罪了!”


    阿三說完就帶著幾個夥計上前拉著王玄策往外走。


    “別動我,我自己會走!”


    王玄策生怕他們傷害到自己的弟弟,連忙甩開了阿三,抱著自己弟弟出了房間門。


    “等下,這衣服還值點錢,留下來抵扣房錢吧!”


    阿三看到王玄策拎起旁邊的包袱,覺得似乎還有壓榨的空間。


    “這些衣服都是我自己的,憑什麽給你留下。”


    “敬酒不吃吃罰酒。”阿三說完二話不說就上去從王玄策手中搶過了包袱,然後一腳板踹到了王玄策的屁股上。


    王玄策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迴過頭來狠狠的瞪了一眼阿三,王玄策抱起自己已經陷入昏迷的弟弟出了客棧。


    沒辦法,人離鄉賤,總有一天自己會迴來的。


    ……


    三月裏的長安城,街麵上顯得越發的熱鬧。


    李世民在位已經五年,貞觀之治慢慢的有了些模樣。


    “王爺,過了前麵這個坊就到了城門,我們就算是出城了。”晴兒興高采烈的掀起了馬車上的簾子,好奇的看著外麵。


    李寬前幾天試著騎了一會馬,結果兩條大腿內側很快就被磨的通紅,所以今天選擇的是坐馬車出遊。


    “前麵發生什麽事了,怎麽聚了那麽多人?”


    馬車速度慢慢的降了下來,原本不算小的街麵居然被人群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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