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雪仍然四下裏觀望著:“這黑古隆冬的,我上哪兒去找他們呀!”


    虞瑤說:“我用紅外望遠鏡看看,要是實在找不到,就隻能等。”


    “嗯。”林清雪答應一聲,在別墅外找了個地方隱蔽趕來,準備隨時聽候虞瑤的命令。


    白衫人知道陸軍跟上了自己,移動的速度,瞬間加快。


    陸軍也加快了自己的速度,努力跟上了白衫人。


    他已經下定了決心:無論對方是什麽人,今晚必須弄個究竟。


    涉及韓影的安危,陸軍必須上心。


    一直跟出了一公裏,兩人其實用了不到五分鍾的時間。


    轉過山頭,虞瑤就算用紅外望遠鏡也看不到了。


    白衫人忽然停下,緩緩轉過身來,麵對著陸軍的方向。


    陸軍就在距離白衫人十幾米的地方,停下了,注目也觀察著對方。


    夜能視物的陸軍,見白衫人穿的是一件普通的分體式練功服,身高大約有一米七五左右,肚子稍微有一些發福。


    最顯眼的,是白衫人有著一張銀盆似的大臉,而且這張臉上總是帶著一種和善的笑容,看起來就象是一尊彌勒佛。


    “老佛爺?”陸軍不知道怎麽地,從腦子裏就跳出來了這個外號。


    “陸軍?”對麵銀盆大臉的白衫人,淡笑。


    雙方幾乎同時點頭,老佛爺的笑聲,就象是鄰家老大爺:“嗬嗬,陸軍,果然是少年英雄啊。”


    他身體不動,周圍的氣息也收斂得若有若無,但一襲白衫地無風自動,明顯身體上已經鼓起了功力:“我隻是稍微放出一點氣息,你竟能發現我,可見你的功力非凡哪。”


    陸軍說:“你的神氣內斂,與周圍的環境幾乎融為一體,全身的功力完全隱在衣服之內,難怪江湖傳說,老佛爺已經是傳奇境界的高手,果然名不虛傳。”


    老佛爺仍然笑得很和善:“嗬嗬,好功力,好膽量,好眼力。我見過的年輕人之中,你屬第一。”


    “不敢。”陸軍假意謙虛,“你故意顯露氣息,把我約到這裏,到底有什麽事?”


    老佛爺說:“我手下的一個小弟,剛剛接管青羊縣的地盤,竟然遭遇了你這樣的年輕高手的阻撓,我聽說之後,覺得很納悶。按照正常的情況,功力達到你這個層次的高手,不會對一個縣城的地盤有什麽興趣。說實話,我來這一趟,純屬好奇。”


    “好奇?嗬嗬,榮幸之至。”陸軍反而將自己的功力散去,但他仍然時刻保持著與周圍樹木的信息相通,老佛爺一旦變臉,陸軍絕對能在第一時間知道。


    見陸軍根本不解釋,老佛爺隻好進一步追問:“陸軍,你到底為了什麽,非要置查小龍於死地呢?”


    陸軍說:“潘家姐弟,是我的好朋友,再說清楚一點,潘虹,是我的女人。”


    “啊,嗬嗬,原來如此。”老佛爺笑得更加地和善,“這事,還真不好辦。”他沉吟著,“潘家姐弟,一個植物人,一個受了傷,這當然是查小龍所為。你要報仇,也無可厚非。隻是,看起來我們兩個,需要鬥一鬥了。”


    “嗯。”陸軍毫不畏怯,淡然點頭,“你說怎麽鬥?”


    老佛爺沉吟著說:“查小龍得罪了你,如果你能贏,青羊縣的事,我自會給你個交代。如果你輸了,就不許再跟查小龍過不去。你覺得,我還算是公平嗎?”


    “嗬嗬。”陸軍笑了,“人在江湖,哪裏還能有什麽公平。不過,老佛爺,我還真是佩服你的心胸。弱弱地問一句,我要是敗了,你不取我這條小命?”


    老佛爺笑得和善:“嗬嗬,你看我象那種殺人不眨眼的人嗎?”


    陸軍說:“像。”


    “哈哈。”老佛爺笑得更加歡暢,“實說話吧,以你的身份,我要是殺了你,可能會給自己帶來無盡的麻煩,所以,我不會殺你。但你若是落了敗,嘿嘿。”


    陸軍疑惑地看著這張彌勒佛般的笑臉:“你知道我的身份?”


    老佛爺繼續笑:“當然知道,你雖然年輕,但在臨海市擋住rh3病毒的事,動靜可不小,雖然官方封鎖消息,但我自有辦法知道。”


    他望定了陸軍:“你能豁出性命,救下全城的人,這是真正的大慈悲心腸,我黃顯聲不如你,也敬佩你這樣的真英雄。你做到這一點,比那些好勇鬥狠之輩,已經高了太多的層次。所以,單憑這一點,就值得我放過你一次。”


    陸軍疑惑地看著他,覺得這老佛爺居然有這種想法,簡直有些看不透這人了。


    老佛爺繼續說道:“我不會殺你,還有另外的原因……不說也罷。”


    陸軍淡淡一笑:“看樣子,我的保護神還不少。”


    老佛爺說:“那當然。你以為我站在那棟別墅外麵,隻是單純為了等你?告訴你吧,我其實早就在觀察這棟別墅了,裏麵軍警兩方各派一人,保護著的那個韓影,當然是一個重要人物,我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麽重要,但看得出來她的重要。而你……好像有些複雜。”


    陸軍忽然說:“老佛爺,你對我還蠻了解的嘛!不說這些了,查小龍的事,你到底能怎樣解決吧!”


    老佛爺說:“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要我處置查小龍,你必須拿出你的本事來。”


    陸軍笑了:“老佛爺,說來說去,不就是還要開打麽!來吧!”


    陸軍擺好了架勢,淡淡地說:“既然我們隻決勝負,不決生死,這場比武,相對還算是輕鬆。”


    老佛爺說:“無論怎麽說,我也是個江湖前輩,在你這個後輩麵前,還是要顧及自己的麵子的,是不是?”


    見他說得四平八穩,陸軍甚至在懷疑,他是不是在使用什麽計謀?難道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那種?


    陸軍點頭:“嗯,你確實是江湖前輩,麵子也夠大。”其實陸軍說的是,你的臉夠大。


    老佛爺笑了:“嗯,我平時其實沒這麽多話,我今晚是不是特別喜歡說話?”


    “呃。”陸軍簡直無奈了,隻好再次散去功力:“老佛爺,你是不是扯得有點遠?”


    老佛爺這才緩緩地擺開了一個架勢:“咱們兩個,怎麽比武,你來定。”


    陸軍苦笑:“早說啊!這點事,磨嘰了半晌了。”他一沉吟便說道:“不如咱們來個文比?”


    老佛爺饒有興致:“好啊,你說吧,到底怎麽個文比?”


    陸軍說:“我們可以對掌啊!大家都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對上一掌,勝負立判,容易吧?”


    老佛爺眨眨眼睛:“我已經五十歲,你才二十歲,要比力量,你是不是在欺負我年邁了?”


    陸軍說:“你的功力已經達到傳奇境界,我其實也就是剛剛摸到傳奇境界的邊緣,就算是純粹地比力量,我照樣也是吃虧的。”


    老佛爺笑了:“好!你開始準備吧!”


    陸軍擺開一個高弓步,雙臂緩緩往前推了幾推,運足了力氣,然後猛然往前跳步,猱身而進,一掌擊出!


    【作者題外話】:第三章更新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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