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芷諾高興道:“這麽說你原諒李瓊了?其實她心裏愛的一直都是你,現在黃澤宇這個障礙沒有了,你們還可以在一起!李瓊,你說是吧,你說話呀!”說完拉了拉李瓊的衣服。


    李瓊低著,雙手捏著衣角,吞吞吐吐道:“我對不起你······你能原諒我嗎?還能再接受我嗎?”


    百裏歡歌這時很想抽煙,但他生生忍住了,他看著李瓊歎道:“說什麽原諒呢?其實我一直就沒有恨過你,每個人都有選擇愛和被愛的權利,這件事情對於我來說已經過去了······我相信······你也能挺過來”。


    李瓊聽了這話,頓時淚如雨下。


    百裏歡歌掏出錢包,拿出兩張老人頭放在桌上,對兩人說道:“我明天還要上班,先走一步!”說完起身就走。


    “等一下!”劉芷諾急忙叫住他。


    百裏歡歌緩緩轉身:“還有事嗎?”


    劉芷諾說道:“你和李瓊之見的感情事先放到一邊,可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百裏歡歌一臉平靜:“什麽意思?”


    “關於李瓊媽媽的病!我們聽說有一家中醫館的一位醫生在治療疑難雜症、甚至在治療癌症方麵都有很療效,而且我們找到不少病人得到了證實,讓我們沒想到的是這個醫生竟然是你,不管你和李瓊怎麽樣,就算隻是一個陌生人,但你也不能見死不救吧!”


    百裏歡歌沉默了一下,說道:“我並非是神,也不能包治百病,如果你們相信我有這個本事,可以去掛我的號!”


    劉芷諾著急道:“可是李瓊媽媽現在已經無法下床了!”


    “我理解你們的心情,但我有我的原則,我從行醫的第一天起就曾經發誓此生永遠不出診,想要找我看病,隻能上我的門!我舅媽得了癌症,她也隻能到中海來找我,沒有誰可以破例!”


    “可是我們已經去過你的醫館,掛號室的人說你的號都排到一個月以後了,李瓊媽媽的病恐怕等不了那麽久!”


    百裏歡歌沉默不語。


    李瓊起身流著眼淚道:“百裏,算我求你行嗎?我從來沒有求過人,這次我求你······”


    良久,“······明天我休息,後天早上我會提前半個鍾頭到醫館。剛才我說了,我不是掌管生死的神,在我沒有對患者進行檢查之前,我不能保證可以治好,希望你們有一個心理準備,我隻能以我的人格和職業操守保證我會盡力!”百裏歡歌說完轉身離去。


    李瓊倒在劉芷諾身上放聲痛哭。


    兩天後的早上,百裏歡歌提前了半個鍾頭來到醫館,醫館早已開了門,很多預約的患者都等在二樓的候診廳了,李瓊和劉芷諾也等在這裏,她們身邊一個醫用急救擔架上躺著一個已經骨瘦如柴的老婦人,旁邊還跟著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夥子,長相跟李瓊長得很像,看樣子是她的弟弟,百裏歡歌沒有見過他,不遠處站著兩個膀大腰圓的女護工,看樣子是她們請來抬擔架的。


    李瓊看見百裏歡歌提著公文包走上二樓,連忙走過來道:“你來了?”


    “讓你們久等了!”百裏歡歌點點頭,走到擔架旁邊看了看李瓊媽媽,他是見過李瓊媽媽的,李瓊媽媽也見過他,並知道他們曾經在談戀愛。


    “範阿姨,您好!”百裏歡歌向李瓊媽媽打招唿。


    李瓊媽媽用極為微弱的聲音道:“很不好,昨天他們跟我說要帶我去看一個有可能能治好我的病的新醫生,沒想到會是你,百裏啊,小瓊這孩子糊塗,為了我這個老婆子做了一個糊塗的選擇,你能不能不要生她的氣?”


    百裏歡歌勉強笑道:“阿姨,咱今天不說這個,您來一趟也不容易,我的時間也不多,咱們還是抓緊時間,好吧?那個,李瓊,把阿姨抬到那間處置室,我馬上就過來!”


    “哦,好!小弟,兩位阿姨,快!”李瓊答應一聲,急忙招唿弟弟和兩個雇傭的阿姨過來抬擔架。


    今天秦軒休息,楚湘琳還沒有過來,百裏歡歌打開診室的門,把公文包放在診室的櫃子裏,在裏間休息室換了一身衣裳,把手機裝進兜裏,拿了一包銀針和診室鑰匙出來鎖上門,來到了處置室。


    擔架就放在了處置室的診斷床上,百裏走進來問道:“李瓊,範阿姨現在是在醫院還是已經出院了?”


    李瓊道:“還在醫院住院!”


    劉芷諾在旁邊說道:“前幾天醫院的主治醫生說最好還是換腎,要不然阿姨撐不了多久,李瓊和小弟都做了血樣檢查,但都和阿姨的配型都不成功,如果做腎髒移植手術,還必須要等到有捐贈的腎髒,如果可以等到,手術費用大概十五萬,捐贈者家屬那邊需要多少錢可以談,這點錢我可以先拿出來,但是現在找不到腎源提供者,今天我們是瞞著醫院那邊過來的!”


    百裏歡歌點點頭,問了一下李瓊媽媽平常有什麽感覺,又看了看她麵部和舌苔的情況,最後給她進行了長達十分鍾的診脈。


    診脈完畢後,百裏歡歌收迴手,李瓊等人都緊張的看著他,他想了想說道:“咱們都是熟人了,我直說了,阿姨這病的確到了最為危機的關頭,如果再晚來一個星期,我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現在嘛,不好說,為什麽不好說呢?如果能夠找到需要的藥材,完全治愈的可能性可以達到七成,另外三成無法治愈歸於自身和外部因素的影響,但也可以把生活質量提高,完全不用再做透析,控製得當,再活個七八年也沒問題,但是如果找不到需要的藥材,我就是開方子也沒有用,達不到療效,吃了藥也等於是白吃!”


    李瓊的小弟連忙問道:“那需要什麽藥?”


    百裏歡歌看向他,李瓊說道:“這我弟弟李蒙!”


    百裏歡歌道:“拳頭大的茯苓!”


    茯苓並不是什麽稀缺藥材,但是個頭較大的茯苓就難找了,更何況是拳頭大的茯苓。


    劉芷諾好奇的問道:“拳頭大的茯苓很難找嗎?”


    百裏歡歌道:“難找不難找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本草綱目中記載,拳頭大的茯苓隻要佩戴在身上可以讓百鬼消滅,可見它的藥力有多強!”


    李瓊一聽就知道這東西隻怕比百年人參都難找,她問道:“難道隻有拳頭大小的茯苓才行嗎?”


    百裏歡歌想了想:“沒有拳頭大的,稍小一些也可以,但效果卻是差了不少!”


    說到這裏,百裏歡歌從兜裏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電話很快接通:“喂,百裏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呢,我爸已經出院了,我琢磨著現在就帶他過去找你?”


    “你們中午過來吧,我這裏上午病人有點多,讓你們插隊不好,不讓你們插隊也不好!”


    “那行,還可以蹭你一頓飯吃!”


    百裏歡歌道:“有件事我想問問你,你們家經營中藥鋪已經好幾代了,有沒有收藏拳頭大的茯苓?”


    “大哥,你別開玩笑了,拳頭大的茯苓?那玩意隻有神仙的藥圃裏才有。不過你這麽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我們家有一塊茯苓雖然沒有成年人拳頭那麽大,但也小不了多少,咦,你問這個幹什麽?”


    百裏歡歌走到外麵說道:“我這裏有個病人需要用大塊頭的茯苓做藥引,你們家那塊茯苓賣不賣?如果賣的話,什麽價錢?雖然效果差了不少,但想想辦法也可以勉強用一用!”


    “這我就不知道,我得問問我家老爺子,我過幾分鍾給你打過來!”


    “行,我等你電話!還有,你拍張照片發過來,我看看大小!”


    百裏歡歌走到走廊裏抽了一根煙,煙抽到一半,圖片發過來了,雖然沒有拳頭大,但的確沒小多少,完全可以用,盡管效果差了一點。他煙剛抽完,張大帥的電話就迴過來了,他接通道:“怎麽樣?”


    張大帥在電話那邊說道:“老頭說那塊茯苓到我們家手裏已經六十年了,我們家幾代雖然都是做藥鋪的,但真不知道這麽大個的茯苓跟普通茯苓有什麽區別,怎麽樣配伍才能發揮它的功效,所以還真不好出價,你是什麽意見?”


    百裏歡歌苦笑道:“兩邊都是我熟人,我真不好說。我這麽跟你說吧,這玩意隻有在我這裏才用得上,其他人買了去也沒什麽作用”。


    “······二十萬,你看怎麽樣?”


    百裏歡歌想了想說道:“應該可以!”


    掛斷電話後,百裏歡歌走迴處置室對李瓊說道:“張大帥你也認識,他們家幾代都是經營藥鋪的,收藏了一個比拳頭小一點的茯苓,效果是比不上拳頭大的,但是還可以用,這是圖片,你看看,他們家老爺子開價二十萬,我覺得吧,你現在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劉芷諾立馬說道:“沒問題,我們答應了,你讓他把東西拿過來,我當場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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