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少走進洗手間,對著鏡子看了眼額頭。


    看到自己帥氣完美的臉上唯獨多了個又紅又腫的包,他磨了磨牙,“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居然敢偷襲本少爺!”


    利少拿出握在手心裏的那顆糖,“對了森哥,你有沒有見過,吃這種糖的女人?”


    喬硯澤看了一眼利少手中的糖,微抿了下雙唇,嗓音低冷了幾分,“不知。”


    “森哥,若是你看到哪個女人吃了這種糖,你一定要告訴我,看我不弄死她!”


    利少在病房呆了一會兒後,心情不爽的離開。


    自住院以來,喬硯澤感覺已經有一個世紀沒有洗過澡了。雖然每天阿信會給他擦一次身子,但他還是覺得渾身不舒服。


    以前他還是喬家小公子時,早晚必洗兩次。


    經曆家變後,雖然他改變了許多,但每天至少要洗一次,不然他會覺得渾身不舒服。


    喬硯澤脫了身上的病服,拿著花灑,避開傷口,洗了個澡。


    ……


    岑曦一直注意著利少的動靜,等他離開了,她才敢再次來到病房。


    她是給喬森送晚餐來的。


    雖然被他強吻了、還被他無情羞辱了,她心裏恨不得將他用針紮一百遍,但她不是個不分輕重緩急的人,她時刻牢記著,她和他現在是盟友。


    跟他賭氣,或者對他置之不理,不是她的做事風格。


    隻不過,下次他要是再敢羞辱或者占她便宜,她也是要給他一點教訓的!


    岑曦在腦海裏列出了各種蹂躪碾壓他的法子,隻是在推開病房門進去的一瞬,岑曦就將自己方才想的幾個法子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她進去的時候,衛浴間的門正好被人打開。


    身材高大狂野的男人,從裏麵走了出來。


    他手中拿著毛巾,正在擦試頭發上的水珠,他忘了帶衣服進去,全身上下,隻穿了條平角黑色內褲。


    從岑曦這個角度,剛好能夠將他完美又蘊含著力量的身材一覽無餘。


    小麥色性感健康的肌膚,勁瘦精悍的窄腰,如壁壘般分明的六塊腹肌,修長筆直的雙腿,還有……岑曦掃了眼他勾勒出輪廓形狀的黑色平角褲,臉頰一熱,心裏直唿要命了要命了!


    她跟他換藥時,雖然看過他胸膛,但沒想到,他脫了衣服,整體身材這般好。


    荷爾蒙爆棚,令人血脈賁張啊!


    喬硯澤看著提著保溫盒,呆呆愣愣站在病房門口的岑曦,他劍眉一皺,厲聲道,“誰讓你進來的?”


    “我給你送飯過來。”


    “怎麽不敲門?”


    “我又不知道你在洗澡,再說,你怎麽不聽話,現在還不能下床,更不能洗澡。”


    “不用你管,滾出去。”


    岑曦已經習慣了他的壞脾氣,他讓她滾,她自然不會滾。何況,她先前被他羞辱,她怎麽也不能落了下風不是?


    她的視線從他胸膛下往移,掃了眼不可描述的地方,又挪到他腹肌上。


    他屬於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那種,不僅腹肌塊塊分明,人魚線也十分性感誘人。


    大概是沒見過這種盯著男人身子瞧個不停的女人,喬硯澤眼中露出幾分冷芒,拿毛巾擋到腹下,厲聲斥道,“看夠了沒有?”


    “也沒什麽好看的,而且,腿毛還那麽多。”


    喬硯澤眼角抽了抽,“怎麽,你見過沒長腿毛的男人?”


    岑曦吐了下舌頭,“我大學一個男閨蜜他就喜歡將腿毛刮得幹幹淨淨。”


    喬硯澤想說點什麽,但轉念一想,她是他最恨的女人的妹妹,他跟她說那麽多廢話做什麽?


    岑曦走到病床邊,將保溫盒放到桌子上,“如果喬先生做完臥底迴去後想要刮腿毛,我可以跟你介紹一款好產品。”


    喬硯澤麵色陰沉得厲害。


    “你閉嘴!”


    岑曦看了他一眼,“喬先生,你一天到晚兇巴巴的,是不是更年期來了?還是你不能人道太久沒有發泄,慾求不滿引起的?”


    很好,她很有本事,總能讓他有種想要殺了她的衝動!


    岑曦知道自己的話,又將他惹惱了,她不敢再看他一眼,趁他還沒有出手前,逃也似的溜了。


    ……


    迴到宿舍,岑曦收到白威的信息。


    他問喬森情況怎麽樣了,岑曦迴複:身體恢複得很好,有力氣洗澡了。


    白威:等他出院了,我安排人接你迴來,你留那邊不太安全。


    岑曦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了會兒呆。


    白威叔叔讓她迴去,應該是喬森聯係他後,喬森的意思吧!


    看樣子,喬森真的很討厭她呢!


    不論她是自己的樣子,還是化妝成小黑的樣子,他都不喜歡她。


    岑曦有些沮喪的歎了口氣。


    她跟白威迴複了四個字:聽從安排。


    等他傷口好得差不多的時候,如果白威叔叔實在不讓她留在這邊了,她便迴去,正好學校也要開學了。


    ……


    岑曦晚上沒有再去病房,他能下床,還能洗澡了,傷口恢複得比她想象中要快、要好。


    不用再擔心他晚上會疼得睡不著,或者踢被子他自己無法蓋之類的,岑曦趴在床上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睡得迷迷糊糊時,她聽到兩個值夜班迴宿舍的小護士說道,“那位兇巴巴的喬先生晚上好像咳得挺厲害的,不知是不是感冒了。”


    “晚上主任還批評了他一通,說他傷口還沒完全愈合就去洗澡。”


    “也許是洗澡感冒了吧,不過他也是強悍,才一個星期就下床了。”


    兩個小護士睡下後,岑曦從床上坐起來。


    喬森咳嗽得厲害?


    太厲害的話,會影響到傷口的恢複。


    岑曦從自己備著的小藥箱裏,拿了點藥出來,她輕腳輕腳的離開宿舍。


    走到病房門口,她輕輕敲了下門,沒等到他的迴應,她將病房門推開。


    走到病床邊,她左看右看,沒看到病床上的男人。


    她又走到衛浴間門口,輕輕叫了聲,“喬先生?”


    沒有人應答。


    岑曦將手中的藥放到櫃子上,疑惑的走出病房。


    他還不到出院的時候,深更半夜的,去了哪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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