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曦換下了那身帥氣的黑色皮夾克,她換了套護士裝。


    小臉上化了妝,雪白的皮膚變成了黑色,五官好像也發生了一些變化,黑寶石般的眼睛,變成了琥珀色。


    口罩和護士帽一戴,越發認不出她是先前那個帥氣漂亮的射擊手了。


    岑曦見白威微微發愣,她知道自己變身很成功。


    “白叔叔,你替我安排好一個護士職業,弄好身份證明,我保證不露餡,好好完成任務。”


    ………


    白威的辦事效率相當快,第二天,就替岑曦安排好了一個新身份。


    原本鎮醫院招聘上的一名叫小黑的護士,被白威帶走,讓岑曦頂替了她的身份。


    岑曦模仿了一下小黑說話的聲音,有幾分相似後,她才到醫院報道。


    因為白威的暗中安排,她被分配到了喬森那間病房。


    上午岑曦跟著護士長熟悉醫院,下午和同事交接工作後,她推著推車,朝喬森病房走去。


    剛到病房門口,還沒來得及敲門,恰好門被人從裏麵拉開。


    她不小心撞進了一堵堅硬的胸膛裏。


    她立即退開,頭頂卻響起一道好聽的笑聲。岑曦抬起頭,隻見病房門口站著個年輕男人,應該是個混血,長得很好看,見岑曦立即退開宛若受驚的兔子,他臉上笑吟吟的,看上去不像個壞人。


    但壞人臉上也不會寫著壞人二字。


    “你新來的?”男人看著岑曦,雖然她戴著口罩,但還是有些肌膚露在外麵,“怎麽黑成這樣?”


    岑曦低下頭,不說話。


    “新來的,不會說話,還是是個小啞巴?”


    “利少,又在調戲小護士呢!”病房裏另一個男人開口。


    笑吟吟的男人盯著岑曦瘦瘦柔柔的身子看了幾秒,“這種豆芽菜,我調戲什麽我?”


    岑曦,“……”她雖然不傲人,但也不是豆芽菜吧!


    病房裏巴爾親自過來看望喬硯澤了,喬硯澤醒了,但受傷的位置在心髒旁邊,還不能坐起來,巴爾輕輕拍了下他肩膀,“那天我讓替身帶你去碼頭交易,確實是對你有所懷疑,但我沒想到,你會挺身而出救替身一命。等你傷好了,就到我身邊來幹。”


    “謝謝巴爺。”喬硯澤的聲音現在還很虛弱。


    一行人離開後,岑曦才推著推車進到病房。


    她將病房門關上,看著躺在病床上,闔著眼睛的男人,他那張平淡的臉上毫無表情,雙唇緊抿成直線,透著蒼白的虛弱。


    她走到病床邊,發出跟小黑差不多一樣的粗嘎聲音,“喬先生,你胸口需要換藥了。”


    喬硯澤睜開眼睛,朝岑曦看來一眼。


    盡管受傷嚴重,但身上那股仍殘留著一股危險氣息,宛若蟄伏著的野獸,指不定什麽時候就能撲過來咬上她一口。


    “喬先生,你不說話就代表你默認了。”


    岑曦伸出戴著手套的手,去解男人的病服。


    一顆,兩顆,三顆,小麥色的肌膚以及健碩的胸膛漸漸躶露了出來,他受傷的心口那塊纏著紗布,她輕手輕腳一層層將紗布拆開。


    她垂著眼斂,十分認真專注的看著他的傷口。


    她將自己帶來的藥,灑進觸目驚心的傷口裏,她知道,這種藥灑進去會很疼,但是他一聲不吭,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上好藥,替他纏紗布時,瞄到他胸膛上的兩點,她唿吸有些發緊,由於太過緊張,小指指甲,不小心刮了一下……


    喬硯澤眼神頓時異常陰沉難看。


    他已經收到消息,白威隊長跟他派了個幫手過來,應該就是這個小護士。


    他不知道白威怎麽跟他派個女人,這不是添亂嗎?


    而且,這個女人還有些犯花癡,看著他的胸膛,就忍不住用小指撩撥,若是他能動,他定要將她的手指給擰斷。


    岑曦替他包紮完,見他眼神異常冰冷的盯著她,她尷尬的咳了一聲,“我、我不是故意的,而且你們男人不比女人,碰到了那裏也沒什麽的對吧?”


    喬硯澤眼神邪冷的看著她,“若是我現在碰了你的,跟你說聲不是故意的,你覺得不是趁機耍流氓?”


    他的言下之意,是她對他耍流氓?


    拜托,她才不會對一個性-無能耍流氓呢!


    “你有什麽技能?”他斂起眼裏那抹邪冷,神情變得冷戾嚴肅。


    岑曦,“白隊長應該都告訴你了吧!”


    “他沒說,但我覺得你倒是有發花癡的本質。”


    岑曦被他氣得不輕,“我有什麽技能,到時你自然會知道。”她單手插在腰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病床上動也不能動的男人,指了指他的臉,“你長成這樣,哪個地方能讓人發花癡了?”最多也就身材好點,但身材好有什麽用,女人脫了衣服,埋在腹下,都沒感覺的。


    喬硯澤眼神冷厲,“最好你沒那個心思,以後做事,也不要拖我後腿。”


    看著他那副囂張狂傲的樣子,岑曦不想跟他費口舌之爭。現在他躺在床上,她不信,他就沒有求她的時候。


    果然,兩個小時後,睡了一覺醒來的某個男人,眼神黑颼颼的看著她,欲言又止。


    岑曦當然知道他想幹什麽。


    他已經打了好幾瓶點滴了,就算沒喝什麽水,幾瓶液體進入人的體內,容易引起水利尿。


    他胸膛有傷,一個星期內不能下床。


    吃喝拉撒,都得在床上。


    岑曦走到病床邊,笑咪咪的看著他,“喬先生,哪裏不舒服嗎?”


    她的眼神,透露出來她知道他想幹什麽了,她還故意那樣問,明擺著報複他先前說她的那些話。


    喬硯澤閉了閉眼,“你去將阿信叫進來。”


    “阿信啊,我讓他下午不用過來,我在這裏也可以照顧你的,說吧,你有什麽事?”


    岑曦戴著口罩,喬硯澤看不清她全部的樣子,隻看到她一雙琥珀色眼睛彎了下去,像是彎彎的月牙,清澈又盈美,但裏麵也透著小狐狸般的狡黠。


    喬硯澤雙唇緊抿成一條直線,咬牙切齒,“你去叫個男醫生過來。”


    “好呀,”岑曦將臉湊近他,“你求我唄!”


    …………


    明天白天還有一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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