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看著身旁穿著明黃服飾的男子,他進來後一直沒有稱唿她一句,心底掠過一絲的哀傷,不過傷他的人是她,“皇上,你一定很恨哀家吧?”


    皇帝緊抿著唇不說話,太後那護著修弟的身影一直在他的眼前晃,他一直敬愛著自己的養母,可誰想到卻是一場笑話,但仍是冷冷的開口:“你讓朕來有什麽事?”


    “皇上,你從小就在哀家身邊長大,哀家又怎麽會對皇上沒有感情呢?哀家知道說什麽皇上也不會相信,哀家也知道沒有臉來乞求皇上,可是仍請皇上放過修兒的家人。”太後睜著眼看著皇帝的臉sè。


    “母後,你一直在朕麵前做戲,現在你還想要朕相信你嗎?”皇帝憤怒的道。


    “俊兒,就看在我們**一場的情份上,放過你修弟家人一命吧,貶為庶人也好,發配邊疆也好,隻要你留他們一命而已。”太後的哀聲在這空曠的寢室裏迴蕩著。


    一聲俊兒將他帶迴了童年,小時候,母後會把他攬在懷裏教他認字,冬天冷時母後會把他的腳丫子捂暖,全部沒有假手於保姆嬤嬤,他的心就一陣陣的抽痛。


    “俊兒,你剛出生,姐姐就去了,哀家的一生都葬送在了這高高的宮牆之內。就這樣過了幾十年,就當是你還給哀家的人情債吧。”


    皇帝閉了一下眼,良久,才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好。”說完看也沒看太後即轉身走了出去。夜晚的涼風吹來,皇甫俊有片刻的失神,他知道自己欠母後很多,為了他,她才會進宮為後,所以他一直很感激母後的扶持,就當是還給母後的債吧。


    看著那明黃身影消失在眼簾之內,太後輕歎一聲,終究她還是讓那**情份一朝了斷了啊。“妙如,去把殿門關好吧,還有哀家要靜靜心,你就去歇息吧。”太後的聲音輕飄飄的。


    藍嬤嬤還想說什麽,太後卻揮揮手讓她出去。她有著一種不祥的預感,娘娘不會又要做傻事吧?“娘娘,奴婢不出去,你可不要再做傻事了。”


    “妙如,哀家又怎麽會做傻事呢?你過慮了,出去吧。”


    藍嬤嬤看了看太後,終轉身關上了殿門。太後看著那身影消失了,才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匕首,輕輕的撫摸著上麵的花紋,匕首的刀鋒閃著寒光,輕笑一聲,多少年了,她終於可以自己主張一迴了。默念道:皇兒,母後來了,這一次母後不會再讓皇兒一人孤單的上路。刀鋒刺穿了胸膛,鮮血流滿了床鋪,太後的唇角帶上了一抹笑容。


    藍嬤嬤越走心越難安,突然轉頭朝太後的寢室奔去。


    皇甫子衿與韓雪泠原本在說著話,可看到藍嬤嬤那不符宮中禮儀的行為,心裏也突的一跳,對視一眼,也趕緊朝太後的寢室奔去。還沒走到殿門前,即聽到藍嬤嬤的悲號聲:“娘娘。”


    她們加快步伐走了進去,涼風灌進了殿內,吹起了一層層的帳幔,藍嬤嬤撲在太後的屍體上大哭了起來,上前看到太後的胸上插著一把匕首,太後她果然自盡了。


    韓雪泠感到心髒仿佛停止了一般,這幾天的風雲變換她都看在眼裏,現在她又目睹了太後自盡。正在為自己的前途擔憂之際,突然感覺有人握緊她的手臂,她轉頭一看,是公主。公主的臉sè很白。


    “公主?”她擔憂的一問。


    皇甫子衿迴過神來,看著她道:“本宮沒事。”


    藍嬤嬤哭了一會兒後,聽到身後的聲音,突然轉迴頭來憤怒的看著皇甫子衿,一步一步的上前道:“是你,是你,如果你不去告密,太後娘娘就不會死了。”撥下頭上的發簪,握在手裏,兩眼yin沉的盯著皇甫子衿,韓雪泠一看這老宮女的表情yin沉,忙喝道:“藍嬤嬤,你要幹什麽?你要對公主不利嗎?”


    皇甫子衿倒不畏懼,太後的死她意外,“藍嬤嬤,你要以下犯上嗎?”她的聲音也很冷。藍嬤嬤沒有再說話,抓著發簪刺向皇甫子衿,韓雪泠見狀一把推開皇甫子衿,喊道:“快來人啊,藍嬤嬤發瘋了。”


    藍嬤嬤的發簪從她的手臂劃過,皇甫子衿忙上前扶住她:“夫人,你沒事吧?”


    “公主,快走,藍嬤嬤發瘋了。”


    藍嬤嬤一刺不中,又再刺殺過來,皇甫子衿閃身一躲,藍嬤嬤又再次撲殺了過來,不過就在藍嬤嬤舉著發簪再刺過來之時,就有宮人上前來把藍嬤嬤一把抓住了。


    有宮人上前接替皇甫子衿扶著韓雪泠。皇甫子衿看向發了瘋的藍嬤嬤,她對太後真是絕對的忠誠。轉過身向太後的屍體邁去,看著那閉著的雙眼,唇角帶笑,其實死亡之於太後或許就是一種解脫吧。


    皇帝等人很快得到了消息,都趕來了壽安宮,皇甫子衿等人都跪下恭迎聖駕。一看到明黃**躺著的身影,皇帝有片刻的失神,母後居然選擇用這種方式離開了。皇後早已是痛哭失聲,一時間,壽安宮哀聲遍地。


    榮貴妃扶著皇帝有點晃動的身子,關心的道:“皇上,要節哀啊。”皇帝看了看眼前模湖的身影,又朝周圍的下人看去,太後自盡,這是皇室醜聞,這麽一想,他的心一定,推開榮貴妃,冷聲道:“今晚在此的人除了皇族外,一律為太後殉葬。”


    皇帝的話一出,韓雪泠險些跌坐在地上,那些下人早已被嚇得不出如何反應了。


    皇甫子衿看了一眼韓雪泠,朝皇帝跪下道:“請父皇饒過威遠候夫人一命吧。”


    皇帝看向跪在地上的女兒,近來所發生的事都與她有關,對她漸生不滿,“你為何隻為她一人求情?”


    “如若剛才不是夫人救了兒臣,估計兒臣早已死在藍嬤嬤的手中,兒臣願為威遠候夫人擔保,如若她泄露消息出去,兒臣願領死罪。”皇甫子衿道。韓雪泠聽聞她的話,感激的望向她。


    榮貴妃看了一下,也適時的道:“皇上,臣妾認為昭陽說得也在理,威遠候夫人乃陳國宮廷命婦,必知什麽當講,什麽不當講,更何況還救主有功,臣妾以為可以放過夫人一命。”


    “妾身願對天發誓,必不將今天所見到之事泄露出去。”韓雪泠乘機跪下磕頭道,能否逃過生天就看帝王的決定了。


    皇帝看向那兩個跪著的身影,久久才發話:“朕就看在靜芝與昭陽的麵上,饒夫人一命,夫人可要記得今天所說的話。如若京中有流言,就不單單是夫人一命的的問題了。”以他所知這女人jing明,必不會做引火燒身之事。


    “妾身謹遵聖旨,謝皇上不殺之恩。”韓雪泠的聲音有點顫。皇宮果然處處深藏危機,就連衣裳被汗水浸濕了,她也無所覺。


    翌ri,宮裏要準備喪事,韓雪泠獲準出宮迴府,剛踏出宮門,即見沈思敬等在一旁的身影,幾天來的身心疲憊,看到他仿佛有著片刻的安心。沈思敬一見到她,即上前yu與她說話,可卻見她神情不同於往ri,一把抱住她有點發軟的身子坐上馬車,然後吩咐車夫起駕迴府。


    “雪泠,怎麽了?”他輕輕的撥開她的頭發,成婚十年,從未見過她如此刻一般的虛弱。韓雪泠搖了搖頭,緊緊的抱著他的腰,頭埋進他的懷裏,現在她需要安慰。


    他也不勉強她,擁著她的身子,本想著早點去見見她的,可誰知壽安宮這幾ri裏氣氛緊張,他也不好前去,可是心下卻沒有一刻安心,今早卻傳出太後昨夜薨逝的消息,他就更擔心她的安危。太後的死太突然了?隻聽說是感染風寒突發暴病而死。


    抱著她迴到了chun暉院,青鸞看到小姐安然的躺在候爺的懷中,有點詫異,但一看小姐的神情,她即知事情不好了。


    “青鸞,你先出去吧,我有事要與候爺說。”韓雪泠道。


    青鸞遞上了溫茶,即默聲退下,靜靜的守在院門外。


    “候爺怎麽會剛好在宮門外?”韓雪泠喝了一口他遞上的茶水,在他懷中問道。


    “買通了一個小太監,讓他注意你出宮的時間,聽聞你要迴府,下了朝就一直等在宮門外,果然你就出現了。到底出了什麽事?”


    韓雪泠直到現在才敢把自己害怕的情緒表現出來,緊緊的攬著丈夫的脖子,道:“我瞧見了不應該見到的事。”


    她的手勒得他有點透不過氣來,本yu拉下她的手,卻見手臂上有血水透出衣裳,忙抓起她的手掀開衣袖急道:“你的手怎麽受傷了?”雖有包紮,可是現在卻滲出血水。


    忙找來布條給她重新包紮過,看著他現在專注的神情,韓雪泠覺得心下一顫,她從未見過這樣的沈思敬,這些年兩人就像一對合作夥伴而已,她從未當過他是她的丈夫,可是現在這一刻,他就是她的依靠。


    “到底怎麽迴事?”他為她包好傷口好又再次問道。


    韓雪泠倒在他的懷裏,慢慢的訴說著這兩天險象環生的經曆,沈思敬的手不禁縮緊,沒想到太後是自殺而亡的。


    “候爺,此事不得外傳,要不然我們一家都不得安生。”韓雪泠在他胸前低語道。


    “我知道,隻是你受驚了。”他溫柔的撫摸著她的秀發,韓雪泠覺得沒有哪一刻如此刻般,他們就像是一對夫妻。


    沈思敬被她少有的溫順而擄獲了,低下頭親吻著她的紅唇。韓雪泠怔了一下,但並未像往ri般推開他,現在她也需要他的安慰。他的舌頭溜進她的嘴裏,攪亂了她的心湖。


    頭上的發髻被他拆散了,她的秀發鋪滿了床鋪,“雪泠。”他輕喚她的名字。仿佛一股女xing的需求從心底升起,她拉下他的頭,主動親吻他的唇。


    沈思敬有片刻的驚喜,手輕輕的扯開她的腰帶,撫摸著潔白的*。她的手攬上他的脖子,一切都是那樣的自然。衣裳逐漸散落到了地下。**的兩人熱切的糾纏著彼此。


    韓雪泠沉醉在這陌生的感情世界裏,感覺他的手扳開了她的雙腿,她的理智瞬間迴籠,用手阻住了他的手,意yu起身,“候爺。”叫著他的名。


    “別拒絕我,雪泠,叫我思敬。”他*著她。


    看著身上之人閃亮的雙眸,韓雪泠終慢慢放開了自己的手,罷了,由得他吧。沈思敬感到她的堅持放鬆了,欣喜的伏在她的胸前親吻。她輕輕的吟哦出來:“啊,啊,思敬。”她的手抓著他的後背,一股陌生的感覺從身上流過。


    “雪泠,我的雪泠。”他看著身下女人*已是泛著嫣紅之sè,原來她動情時是如此的嫵媚,十年了,他錯過了很多,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願意迴到十年前那個洞房之夜。


    身子往前重重一傾,低下頭吻住了她的痛唿聲。韓雪泠覺得自己的身子仿佛要分成兩半,上一刻很美好,可是下一刻為什麽會如此的痛?伸手握拳捶著他的背,“你快出去,好痛。”當她的唇得到zi you時,她立刻喊道。


    他隻是不動的緊緊擁著她,吻著她的眼淚,“忍忍,很快就不痛了。”


    她真的很痛,很想罵他說謊,可是抬頭看到了他的臉sè不是很好,輕撫著他的臉道:“你也很難受嗎?”


    “廢話,要不換你來當男人試試?”沈思敬沒想到他還有心思開玩笑。她倒覺得心情好了很多,拉下他的頭吻著他的耳垂,輕輕笑道:“我覺得很公平,我不好受,那你也不要好受。”他輕笑出聲,她真的很有意思,與別人不盡相同,經過這幾天的提心吊膽,他才意識到這個女人在他心裏已經很久了。


    等她適應了之後,他的律動一次快過一次,韓雪泠沒想到做這事如此折磨人。整整一天一夜,兩人就在**翻滾著,將近天明時分,沈思敬才放過她。


    韓雪泠覺得身子像被車碾過一般,沒有力氣的靠在他的胸前,伸手輕捶著他的胸膛:“叫你停了你還要,等會還要入宮。”一想到剛迴來又要進宮,她就覺得頭痛,她真的不應該因為一時的脆弱而讓他爬上她的床。他一把捉住她的手,察看她受傷的手臂,他一直小心的不去碰觸它,輕問:“還痛嗎?”韓雪泠隻是搖搖頭:“我腰酸背痛都是你的錯。”她乘機指責。


    “那我幫你捏捏吧。”沈思敬難得愧疚的說。他碰過的女人不少,可是讓他如此迷醉的還是第一次。讓她翻趴在**,雙手捏過她的肩、背、腰,有著越來越向下的趨勢。韓雪泠剛開始還是滿舒服的,可是一感覺他逐漸變得剛勁有力,她立刻一把推開他,瞪道:“別玩了,天都快亮了。”


    沈思敬又上前把她壓在身下,道:“再給我一次。”


    “不要。”韓雪泠拒絕道,可最終敵不過他的力氣,被他拉著又滾了一迴棉被。


    壽安宮。


    太後的棺槨停在正殿上,從早到晚整個宮廷都掛滿了白綢,皇帝宣布三個月的國喪期開始。


    後妃、公主、命婦通通都跪在正殿上給太後哭喪。哭聲一片震天,尤其是皇後甚至哭到昏厥,被昭元公主與執事嬤嬤扶了迴去。皇甫子衿看著皇後的身影離開,她的眼裏沒有淚水,太後的死她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可這就是宮廷,不能自保者都會喪命的。


    昭平公主有點惡毒的伏在她的耳邊小聲道:“你是害死太後的元兇。”


    皇甫子衿看了看她,沒有和她理論,如果她要下地獄,還有榮貴妃陪著,她怕什麽?眼光掃過靖遠候府一家,老靖遠候沒來,據說抱病在床,看來可能時ri真的不多了。在梁王事件中,這老候爺扮演怎樣的一個角sè,她的父皇又怎麽會不知呢?一死以保家族,這老候爺不糊塗。


    夜暮降臨之時,眾人才紛紛的起身離開。皇甫子衿剛進自己的寢室,皇甫子皓已是快步衝了過來,朝她道:“衿兒,你沒事吧?”


    她搖了搖頭,“哥,你與應姐姐的婚事可能要拖上一段時ri了。”


    “這事又不急,況且現在是國喪,不宜嫁娶。倒是你,住在這壽安宮裏不大妥,不如我向父皇進言,讓你與佩兒住到王府裏去為好。”皇甫子皓早已知道妹妹在太後之死中扮演的角sè,雖說心中不忍,可是妹妹也沒錯,如果是他也會如此選擇。


    皇甫子衿沒有答話,抬頭看了一下壽安宮,隻怕要走沒有那麽容易。


    隆德十五年,太後薨逝,上賜諡號為康寧,史稱其為康寧太後。史書載:康寧太後於隆德十五年五月初六感染風寒,初七ri病情加重,半夜薨逝。


    隆德十五年,梁王修謀反,其妻、子貶為庶人,發配邊疆,其他參與謀反者皆處以極刑,泛京一時血流成河。


    韓雪泠從宮裏返迴威遠候府時,已是華燈初上之時,她正yu下馬車,卻被男人一把攔腰抱在懷裏,她臉有點紅道:“別鬧了,快放我下來。”


    沈思敬卻更**的抱緊她,“你本來身子就不舒服還在宮裏跪了一天,現在就讓為夫服侍你如何?”


    韓雪泠從未見沈思敬耍無賴,捶了捶他的背,嗔道:“候爺真是越活越迴去了。”


    聽她叫自己候爺,他有點排斥,道:“叫我的名字,雪泠。”


    韓雪泠才不會如他的心意,掙紮著yu下來:“給人看見不好,有損威嚴。”


    “你的還是我的?”沈思敬有點皮皮的問道。


    韓雪泠看了看他的神sè,道:“我的,好歹我還是一府的女主人,給下人看見以後何來威嚴之說?”


    “那你就省省吧,首先你是我的妻子,其後才是威遠候夫人。”沈思敬心情甚好的道。


    曾經她想扮演好威遠候夫人這個角sè,曾幾何時她卻當起了沈思敬的妻子?韓雪泠反應過來時已經置身在chun暉院裏了。看著青鸞那含笑的嘴角,她真是無地自容了,與沈思敬那瘋狂的一天一夜,怎能瞞得住人?


    看著他正yu脫下她的衣物,她伸手阻止了他,“你這是要幹什麽?”


    “泡個澡會舒服一點。”他輕聲道。


    “我自己來就行了,你就出去吧。”韓雪泠趕著他走。


    “這要夫妻一起才有趣。”他厚著臉皮道。


    “你。”她無語了,看著他把自己脫光了,抱著她踏入澡桶之中。兩人的身子緊緊的挨在一起。他撫摸著身前的軟玉溫香,含著她的耳垂撫弄。


    她輕吟出聲,想起了什麽,秀眉一攏,伸手阻住了他遊移的手,道:“太後一死,這宮裏的格局一定會有變。候爺,該防還是要防。”


    “叫我思敬,你是說端王會成為太子?”他堅持的說道。


    她也不與他計較,從善如流的道:“有可能,皇上受到了太後的打擊必然會更寵榮貴妃,端王成為太子的可能xing提高了不少。”


    無意識的揉捏她的*,頭靠在澡桶的邊沿:“我們要那麽快擺明我們的立場?說實話端王溫文有餘,魄力不足。”對於這兩個較年長的皇子,沈思敬認為都差不多,看不出誰更優越一點。


    她也往後靠在他的身上,道:“看清了再說,我們三大候府的立場很微妙。”她的心底存疑,其實比起端王身後的榮貴妃,真的還不如成王身後的昭陽公主,畢竟那個小女孩真是讓她刮目相看,她的聰慧不亞於皇子,可惜女人終究不能坐上皇位。


    “多想無益,那我們就來做點有意義的事吧。”沈思敬又再度在她身上點火。


    韓雪泠有點後悔,真不該與這個男人發生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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