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青煙若初的打賞,鬼舞在這裏謝謝了。)


    那小二也不是尋常人,顯然也是修士出身,說話之間,身形一掠就到了玄青跟前。


    伸手一抓,就緊緊地握住了玄青的幻雪劍。


    玄青並沒有閃躲,單手豎提著劍,目光和那小二對視,淡淡道:


    “兄弟,銀子你可以拿走。劍不行。”


    他說的很客氣,沒有一絲絲慍怒表現。那小二聽他如此說,以為玄青修為不高,更是得意了幾分,手中一緊:


    “老子偏要!”


    玄青受傷在身,身上的氣息根本不濃厚,也難怪小二如此揣測。


    小二下了一個狠手,拚力來奪,玄青身形不動,暗暗運了三成真氣到手臂,無論那小二如何用力,劍始終在玄青手上,絲毫不動。


    小二累的滿身臭汗,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就朝玄青握劍的手臂上一個狠刺。


    玄青忍無可忍,怒斥一聲:


    “欺人太甚!”


    臉色一黯,手臂登時長了兩倍有餘,提起小二,朝著桌子上一個猛甩。


    “哢嚓!”


    一聲脆響,半尺後的鬆木桌被砸裂成兩半,小二也屁股坐在地上。他平素欺負人慣了,哪裏受得了這個,羞憤之間,抄起短刀撲了過來。


    玄青抬手一握,將小二的手腕攥住,反手一擰,哢嚓一聲,小二的手腕就被掰折了。


    隻聽小二哇啦啦一陣慘叫,連滾帶爬地朝著後堂跑去,邊走便喊著:


    “大哥,有人來踢館!”


    玄青對於小二的求救根本不理會,此時才挪動了下腳步,看向小烏。


    “我們走。”


    小烏卻是抱著肩膀將全程看了一個清楚,整個過程,他沒有出手。他深深知道,這種小嘍羅,即便主人丹田受損也絕對能對付。不要說單手甩,就是用手撕,也能將那小二撕的魂飛魄散。


    小烏提上戰斧,兩人正要離開,忽然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


    “站住!”是小二的聲音,那人舉著那折斷的手臂,喝住玄青二人。


    隻見後堂唿啦一下湧出十幾個彪形大漢,個個光著膀子,一字排開。小二氣唿唿出來,站在那幫大漢前麵,朝著玄青一指。


    惡狠狠道:“就是這小子!”


    眾人不由分說,提了兵刃就將玄青圍住。


    玄淡淡一掃,眾人看起來彪悍,但是修為卻都是一般,讓這些人斷手斷腳不過須臾之間的事。然而他並沒有著急動手,隻是目光冷冷地注視著眾人。


    小烏此時站出來,橫在玄青身前,傲然道。


    “你們這幫鼠輩,想和我主人交手,就你們也配!”


    隨即在地上狠淬了一口,將戰斧一揮:“先過了我這關再說。”


    二話不說,來到剛才小二跟前,一斧斬了那人的一隻手臂,頓時鮮血飛濺。


    眾人大驚,目光驚駭地望著主仆二人。一個仆從都如此逆天,更不要說主人了。


    “煩死了,誰在吵吵!”


    說話間,一個赭衣大漢睡眼惺忪,罵罵咧咧地從後堂走出,眾人見了大漢,立即躬身齊齊喊了一聲:


    “參見店主。”


    赭衣大漢也不吭聲,目光落向小二的身上,隻見他一隻臂膀被斬斷,指著玄青二人。


    “大哥,替我報仇!”


    大漢看看桌上的錢袋子,心中已經了然。


    那大漢隨即走過來,朝玄青看了一眼,隨即一怔,片刻後哈哈大笑:


    “兄弟,是你啊!”


    玄青聞言和那赭衣大漢對視,看清楚了對方的容貌之後,也跟著笑了。


    “真是大水衝了龍王,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啊……”


    那大漢隨即將玄青抱住,接連拍了幾下,連聲道:


    “兄弟啊,想死你啦。”


    玄青被擁的喘不過氣,窒息了片刻之後,才被那大漢鬆開。


    “我當誰敢砸我的館子,原來是你啊……”


    其餘人沒轉過神兒,心下盤算著,大哥今天這是怎麽了。平素他是最不吃虧的,這位少年,怎麽能和大哥自稱是兄弟?怎麽看都不像啊……


    小烏也是一臉懵懂,主人在這地界還有熟人?


    在眾人的驚詫中,赭衣大漢朝著眾人掃了一眼。


    “誤會,都是誤會,大家散了吧。”


    眾人原本鼓足了氣力,向和玄青大幹一場的,誰料到中途竟被老大阻止了。不由憋了一股火氣,小二折了一根手臂,正思忖著大哥替他報仇,誰料竟然是這番狀態,也不由一臉不快。


    隨即起身提醒道:“大哥,我這條胳膊白折了?”


    大漢掃了他一眼,一腳將他踹開。


    “我呸你個大花臉,沒看這是我兄弟嗎?”


    那小二吃了一個啞巴虧,也不敢聲張,灰溜溜隨著大漢們退下了。


    赭衣大漢隨即將玄青和小烏請到了內堂。三個人在一張八仙桌前坐定,那大漢才道:


    “兄弟緣何會到此處?難道也是學我路狂來此打劫的?”


    玄青啞然失笑,這漢子豪爽至極,什麽話都不藏著掖著的。玄青也不隱瞞,如實地將他近日的情況說了一遍,提起那百花派,不僅眉頭微微一皺:


    “那百花派卻是不容易對付。我先殺了他的弟子,後會毀了他的血蓮陣法,定會傾力捉拿我。”


    玄青隨即沉吟片刻,“相比很快追兵就會到了。兄弟就此告辭了。”


    說著拱手一禮,拜別路狂就要走。


    路狂熱情地一攔,說什麽不肯放他走。


    “兄弟見麵不容易,說什麽喝上一場再走不遲。”


    玄青生情難卻,隻的留下來。


    “你小子修為真是逆天,小一年不見,竟然到了七層了!”路狂夾了口菜,對玄青說道。


    玄青細細一探,路狂仍舊是凝氣五層,相比來說,和他們相遇的時候沒有提升,也難怪他由此感慨。


    “大哥根基穩,要晉級也是快的很。”玄青淡淡道。


    路狂應了一聲,“那日和你分別之後,我就離開了如一兵鋪,來到這地界,一邊修行一邊打劫,偶爾也能打一些寶貝,日子過的也算快活。”


    聽了路狂的話,玄青淡淡一笑,端起酒盞和路狂再次幹了一盞。


    美酒下腹,頓覺得舒爽無比。


    不多時,酒肉再次上桌,三個人開懷大飲。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路狂喝的也差不多了,此時天已經蒙蒙亮,玄青淡淡開口:


    “路兄,確實得走了。”


    說罷起身,拱手朝著路狂告辭。路狂也是知道百花派的厲害,也不再阻攔。


    將實現備好的酒肉給主仆二人帶上,親自送他們出去。


    剛走到前廳,隻覺四周靜悄悄的,正疑惑,忽聽得一道聲音從頭頂傳來:


    “姓玄的,哪裏走!”


    玄青一楞,仰頭看去,隻見數百道紅光閃過,片刻之後,顯出人形,正是百花派的人。


    正中間,是一個中年老婦,一臉威嚴之色,剛才那聲音,就是從她口中傳出的。


    看來,一場大戰不可避免了。


    玄青和路況相互看了一眼,利落地將幻雪劍抽出,對上那幫人。


    路狂朝著身後吼了一嗓子,“兄弟們,出來。”


    說話間,四五十個大漢抄著刀劍從身後湧出,和百花派的人相互對持。此時,那中年婦人輕輕拂了拂耳側的發絲,清冽的眸光忽然一狠:


    “盜取我派靈泉,毀我大陣,又打死巡查……加上之前老身徒兒的死……”


    那女人再次瞟了玄青一眼,淡淡道:“這每筆帳都夠殺你一迴了……”


    老婦人一聲輕叱,命令道:


    “給我抓了這小子,老身要活刮了他!”


    “老妖婆,那靈泉本在交界處,說是鬼族的也未嚐不可。想抓我兄弟,先過我這關!”


    了路狂說罷,提著大刀就衝了出去。


    刀劍相擊,一場混戰隨即拉開序幕。


    那老婦人站在不遠處,靜靜看著屬下拚殺,小烏以及路狂等眾人已經和那百餘人殺在了一起。


    那百花派實力一般,站了幾個迴合就弱了下來。


    見戰事焦灼,那為首的老婦人隨即拋出一根玉簡,那玉簡在空中盤旋片刻,最後劃開一道血霧,飄飄揚揚地散落下來。


    “不好,毒氣!”


    玄青驚唿出聲,命令眾人避開。


    小烏聞聲騰起身子,避開了那紅色毒霧,而路狂和眾位兄弟們躲閃不及,被那紅霧團團籠罩,才吸了幾口,便覺得周身無力,腳下開始軟綿綿起來。


    老婦人嗤笑一聲:“跟老娘鬥,你們還嫩點。”


    就在此時,那幫百花派弟子再次殺出,一刀一個,轉眼之間就殺二十幾個大漢直挺挺地倒下。


    路狂見死了數十人,大叫著瘋狂衝過去,才走了幾步,隻覺兩腿發軟,就在原地打顫。


    引來那幫百花派的人哈哈大笑。


    玄青眸色一凜,他仗著強大的精神力,躲開了那毒霧。


    此時不是殺人的時候,取迴解藥救下路大哥等人才是要緊。


    於是,他腳步一掠,下一刻就到了那老婦人身邊,手臂一展,一把扣住了那婦人的咽喉。


    “都給我住手。”玄青怒喝一聲,百花派的弟子見掌門被扼住咽喉,紛紛變了臉色,一時間紛紛僵住,


    緊張地望著玄青。


    “解藥。”見眾人停手,玄青轉過臉,看向老婦人緩緩道。


    那老婦人卻陰笑一聲,斜了玄青一眼,“想威脅老身,沒那麽容易!”


    玄青手指一收,老婦人的脖子哢哢響動兩聲,一抹驚色浮現在她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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