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四十二,康麻子在外比較久,出巡到德州,仁憲皇太後身體有恙。


    康麻子攜太子,減了隨行,直奔江南,在江南待幾個月,從揚州繞而上巡河到了陝西,檢閱駐軍,從中原河南、山西、熱河,返迴京城時,已經是冬季了。


    雖是冬季,聞著味道,看了街景,這街上確實比往年幹淨些。


    這留守的內閣雖沒辦成什麽大事,但在維穩上,確實做的不錯。


    可賞!


    當然了,作為主要功勞者是誰,康麻子也明白。


    看在鄭妃鄭春華麵上,康麻子立刻有了旨意,著升謝玉為工部營繕清吏司從五品員外郎,並著內務府聽差。


    這邊,這下衙後,看到宮人服飾,還有更多的賞賜,其中就有自己賣出去的珠子。


    感慨下,這就是命運呀!


    果從鄭秋華口中知道,鄭春華此次南巡伴駕,如同拿了一次劇本一樣的故事發生了。


    康麻子帶太子南巡途中,八爺勢力不甘,發難。


    因為索額圖被鬱悶了,太子勢力處於低潮期,小朝上竟無人敢替太子執言。


    第一次隨架的鄭春華,看到被“圍攻”的委屈的太子,想到宮中幾年的自己委屈,不知道怎麽一代入,一衝動。


    以一個小小常在身份,突然提太子求請。


    太子自然是感激的。


    正當臣貴驚愕,伴駕貴妃開始訓斥鄭春華時。


    康麻子哈哈大笑,甚是欣喜。


    特把後麵的鄭春華叫了出來,這一見。


    論豔麗鄭春華差鄭秋華一些,勉強九十分,畢竟太醜或者太妖豔的,還沒進宮就被篩選掉了。


    懂得都懂。


    剛進宮鄭春華十五,今年二十,也是長開了。


    端莊中,有股國泰民安的氣質,這氣質讓康麻子想到赫舍裏。


    不但赦鄭春華無罪,還升她做了貴人,近身伴駕。


    之後侍寢,梨花壓海棠不用說,南巡途中。


    太子爺向鄭春華表達感謝,感謝她仗義執言,送上了不少內務府收的珠子。


    臣子們知道康麻子態度,不再對太子落井下石了。


    沒多久,鄭春華躍過嬪,升為妃,這可說是漢軍旗中在後宮位份最高的了。


    除了自身能力,自然也和給太子解圍有關係。


    作為知天命年的頂級政治動物,康麻子既然要防著太子做大,也想要親情常在。


    皇帝當久了,威望越高,就越容易既要且要,完全忽略的客觀事實,為了那個位置,皇子門表麵和諧,暗地裏各使手段,已經開始紅眼了。


    在鄭家人看來,真是好大恩賞,不到一年,大女兒由貴人、嬪等級,直升為妃。


    還賜下,這麽多宮中賞賜。


    鄭國棟就算了,他兒子被人稱唿一聲小國舅,不算為過。


    他們自然也記得,謝玉給的銀子,沒有謝玉給的銀子鋪路。


    鄭春華一個剛升品的常在,怎麽會有機會伴駕南巡呢!


    然後,才有今日。


    這些賞賜,鄭春華特意點出有謝玉一份。


    當然了,酬謝是一方麵,另一方麵,還想拖謝玉再送些“香”來。


    果然是“識貨”的,謝玉連忙把準備好的升級款“秘香”送上,而且特意準備一種“口服”的內香,交代了使用方法,一並送了上去。


    清庭內外都是一榮共榮的,有鄭春華這個新得恩寵的妃子,鄭國棟是要升職的。


    隻是,鄭國棟心裏明白,他給鄭春華帶來不了娘家助力,反而會因為多做多錯,在在都統衙門戶籍處幹那麽多年,鄭國棟早就看清了。


    鄭國棟想法是,等鄭春華能替皇上誕下一個皇子,或者格格有了後靠再說。


    謝玉又當差事時收到了,提拔到工部營繕清吏司從五品員外郎旨意。


    從五品的員外郎,相比一司主事,就相當於副縣長和局長的差別。


    官位是高了,但可可能是閑職。


    好在旨意上說,調謝玉去內務府委署六品主事。


    內務府可是號稱“小六部”,人少些,但更接近皇帝。


    最高內務府總管,也才三品,所以六品內務府主事可比工部的六品主事,更有權利。


    也更有錢途,都知道內務府有錢呀!


    謝玉去內務府報道,沒想到胤礽親自召見了謝玉。


    就是那個,說出名言的“天下豈有三十年太子乎?”的太子,怎麽說呢,也有中人資。


    康麻子培養的不錯,不然也不會經常視為威脅。


    明朝皇帝有這水平,也不會滅了。


    隻是九龍奪嫡之爭中,那些個皇子,個頂個的好,卷死了。


    隻能說,康麻子培養繼承人的水平不錯,爸爸再愛我一次了,安全感不夠,能理解。


    能感覺出,太子胤礽是感激,甚至…,果然是有誘因的。


    得知,謝玉做的“環衛工程”計劃,太子胤礽營造司做事。


    還給了謝玉可以安排,主事權利,可以承接小修小補工程,包括疏浚溝渠、清除雜草…,總之兩百兩銀子以下,不用報的審批權,眾所周知,工程中油水大,尤其是皇家的工程。


    一次量不大,但隻要數量上來了,細水長流,風險還小


    眾所周知,一朝天子、一朝臣。


    瓜爾佳氏在環衛工人處做的好,新官上任後,隨不至於被針對,但受到冷落也是應該的。


    現官,不如現管嘛!


    而且盡管,環衛工人那邊可以收些衛生費了,但謝玉留下的“大坑”,可不是那麽好填的。


    現在還不處於人員增長階段,超過九成都靠謝玉在補貼。


    其實,這種公共性質的部門,是需要政府出資的。


    奈何,開頭都是捐獻的費用,自然是免費的。


    都大半年了,京中百姓商戶已經習慣了,穿著“掃”字馬甲的環衛工人存在。


    不要錢好說,要錢翻臉也是正常。


    謝玉自然還是要貼補,但若是新差要賬本。


    嗯,好說,好說…。


    之後,謝玉在內務處營造司上任。


    康熙四十三,謝玉又長了十公分,身高一米七,有些大人模樣了。


    身高平等的代價,鄭秋華則更加辛苦了,代價自然謝玉真成禿子,完全沒頭發了。


    工作上,皇宮暫時有點插不上手,建靜明園、暢春園、萬春園,甚至熱河避暑山莊都漫漫開始出現瓜爾佳氏家,開始外包工程的。


    像康麻子最喜歡去的暢春園,謝玉去的最多,皇帝來的多,這邊小工程就多。


    也躲在假山處,瞧過,康麻子帶著妃子們遊園。


    其實更大一點,和鄭秋華有些相似的,應該就是鄭春華了,確實有點國泰民安呀!


    謝玉可以利用的儲物的地方多,原來200兩銀子的工程,80兩就算是厚道成本了,謝玉經常開掛做到三十兩,甚至二十兩。


    謝玉最喜歡的就是包工包料的,可以掙的更多。


    如此,也算是“光明正大”往家撈錢,後來“口碑”傳開了,同是內務府的同僚,還經常借瓜爾佳氏人,承包。


    都是掙錢,想多掙點,不寒顫。


    或者就是看清這點,一手刀把子,一手錢袋子的滿清,能統治人口億萬的漢人,這麽多年。


    人性都是自私的。


    包工程多了,路數自然多了。


    這年頭有沒有什麽監控。


    之後,幾次恩賞,鄭春華知道謝玉在暢春園這邊做活,還偶遇了下,確認過眼神。


    當然,有內侍、護衛在,沒有說上話。


    總是有機會的,比如隔著花牆說話,實則走門要饒遠的。


    隔著花牆,交流的用香心得,知道實際效果,謝玉針對性的開發,第三款香料。


    這次,以內服為主,香幽暗藏。


    然後,要給家人帶的東西,不用通過內務府的監視,直接隔牆拋過去就好了。


    交流次數多了,膽子自然就大了。


    到了康熙四十四年,謝玉又長高五公分時。


    江南總督晉獻的“童女”,陳氏甚合康麻子心意,對鄭春華的恩寵減衰,鄭春華孤寂中更思念親人。


    這天,暢春園。


    穿成一個小監模樣的鄭秋華,在一個假錢影壁後,通過謝玉的安排,終是見到好多年沒見到的大姐姐鄭春華。


    兩姐妹,自然有很多說不完的話。


    謝玉把風…。


    直到巡邏的護衛營到了,謝玉發出暗號,鄭秋華才摸著眼淚不舍的和鄭春華分開了。


    內外無旨意,私聯,可是殺頭大罪。


    好在謝玉在內務府這邊混了一年多,門道熟,總算是給安排上了。


    之後有安排了幾次,家人的會麵。


    挨不住鄭秋華的哀求,康熙四十五年,謝玉安排那老兩口,和鄭春華見了麵。


    隻是事有匆忙,或有疏漏。


    不多時。


    宮中突然來了許多恩賞,謝玉又提了內務府造辦處的從五品員外郎,負責製香事事宜。


    瓜爾佳氏幾個“優秀後輩”,也入了內務府做了筆帖式。


    一切好像都再往好的方向發展。


    但謝玉趕緊出不對勁了。


    製香之事,也就幾個人知道,這明顯不是鄭春華這個逐漸被冷落的漢妃所能做成的。


    想到內務府可是太子的勢力,結合可能出現的規矩,這兩個,難道!


    果,鄭春華又一次進暢春園,謝玉和她隔著牆說話,能感覺出其低落,甚至有些恐慌的情緒!


    看來事,已經出了…。


    又半年,鄭春華情緒穩定,甚至有幾分戀愛…。


    謝玉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康麻子確實老了。


    鄭春華原來也是理智之人,現在智商降低,肯定是有點戀愛腦了。


    好在,謝玉現在負責製香事宜,而且因為做的比較出色,又得一些特殊地方可以行走的權限。


    終這一日,太子匆匆而走後!


    鄭春華剛關上門,謝玉就突然出現了。


    鄭春華先是驚呀,後是驚恐,剛想解釋,話但嘴邊就是說不出來。


    謝玉把她重新推進屋內…,熟練的…噗嘰聲聲大作。


    一次未完成,鄭春華終是迴身,想說什麽又說不出來,開始推謝玉,隨後又放棄了…。


    直到謝玉連衝三次,耽擱太多時間後…。


    謝玉是真不舍得身下的國泰民安,這長相做這事總感覺有些褻瀆。


    雖90分顏值,衝起來順達百分之九十九的效果。


    當謝玉準備第四次時,鄭春華總算說出話:“不該這樣!”


    謝玉:“什麽不該,剛是誰…。”


    鄭春華:“我是被強迫…。”


    謝玉:“是嗎?”


    鄭春華:“事已如此,為之奈何。”


    謝玉:“我來就是給你出主意的。”


    鄭春華冷笑:“什麽主意!”


    謝玉也笑:“皇上碰的,太子碰的,我這麽碰不得。”


    鄭春華:“你…,你得對得起我妹妹呀!”


    謝玉又動了,“你要信我!”


    勉強配合一陣,鄭春華確實發現這種一點線上的信任。


    以謝玉的能力,時間確實耽擱了,兩人約好了時間,下次“聊”。


    再一次後,恢複冷靜的鄭春華,真是咬著牙配合了謝玉。


    沒多久,謝玉就升內務府五品郎中了。


    內務府雖有小六部之稱,但最大的官職是三品內務府總管,下麵沒有左右侍郎什麽,二把心就是各司的實權五品郎中了。


    如此,謝玉以中品官位,算的上滿清的高官了。


    之後,瓜爾佳氏的親族,進入內務府當差更多了。


    康熙四十六年,謝玉兼了護軍營差事,雖管的“後勤”方麵,但也開始插手了軍事,可以安插人手了。


    同年,黃河發大水,兼職管戶部的四爺帶著老十三去江南籌銀子,年末迴京,開始搞“追比”,雖得罪人,得了“冷麵”王爺的名頭,大大刷了存在感,嶄露頭角。


    康熙四十七年,熱河行宮!


    又一趟完事後,鄭春華終是和謝玉說了:“我有了身子,可能是你的,也可能是太子的。”


    謝玉好像不驚訝的問:“那他呢!”


    鄭春華:“那人已經一年多沒掀我牌子了。”


    “就你們兩個,不是你就是太子,我該怎麽辦。”


    謝玉:“生下來!”


    鄭春華喜色上臉:“真要生下來,要是…。”


    謝玉:“我知道,生下來!”


    鄭春華:“好,我聽你的。”


    “太子那邊!”


    謝玉:“看個機會,也該說下了。”


    鄭春華:“後日,他讓我去鹿苑…。”


    謝玉不知是唏噓還是恍惚,但也配合著說:“可以和他說。”


    鄭春華主動奉承一次後,反而寬慰謝玉:“他不知道你,是他的。”


    謝玉點了頭。


    這個自然是太子的,謝玉能不讓鄭秋華懷上,自然也不會讓鄭春華壞上,麻煩…。


    果後日到了。


    前麵有侍衛、小監們領著。


    被追比搞得煩心的康麻子,不顧年齡,連連開大,甚至嫌碗裏的鹿血不過癮,親自到鹿苑,想要喝最新鮮,現放的鹿血。


    發覺有太子的人在守衛,大晚上的,太子跑這裏幹嘛?


    頓時疑心了。


    接近後,聽到太子和女人的聲音。


    正聽到有孕身子,把太子的小監,來過一審,得知是鄭春華鄭妃…。


    庶母成孕,這可是大大的醜聞。


    又聽太子說,世上豈有三十太子,孩子生下來什麽…。


    康麻子,情緒大激,瞬間右手麻痹。


    連日喝鹿血,和江南那邊獻過來的“童女”開大。


    體力、精力早就到底了,加上這年齡。


    從右手開始,然後是右半身,然後是半臉,隱約中好像聞到一股奇特的“香味”。


    瞬間整個人嘴歪眼斜中,麻痹癱軟,身邊小監一個沒扶住,讓康麻子當場倒地。


    隻是看著月光下,康麻子的模樣,頓時驚恐而叫。


    這一叫自然驚動屋裏的人。


    康麻子身後的禦前侍衛圖裏琛,總算是反應過來了。


    既然被驚動了,隻得叫太子…。


    等太子和鄭春華一臉驚恐的出來,跪倒,還沒開始求饒呢!


    隻見,圖裏琛悲痛道:“太子爺,節哀,皇上,他,他駕崩了!”


    太子胤礽雖中人之資,但經過康麻子三十多年的培養,不白給的。


    瞬間反應過來,康熙掛了,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直接繼位,隻要他是皇上了,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


    這個圖裏琛反應很快,這一叫,也是叫出自己的活命。


    之後,太子胤礽開始快速安排。


    好在,熱河行宮這次,各八旗的老輩,蒙古王爺都在,隻要他們支持…。


    以後,太子胤礽略微放權,恢複些八王議政,共享權利的風俗。


    加上幾十年無可爭議的太子地位,把康熙的死因按在,鹿血飲多“馬上風”這種丟人不可言說毛病。


    略以統一人心,雖為直接繼位,但“三爺”、“四爺”、“八爺”他們跪拜,後,名分已定,直接就迴京了。


    抽空,太子胤礽去看了的鄭春華,這亂糟糟的環境。


    發現,謝玉帶著一些瓜爾佳氏子弟,護著。


    當場,升謝玉為內務府總管,這種皇家內府,康麻子掛了,太子現在都可以一言而定。


    估計這時間,也沒人敢反駁太子的話,都怕被殺雞儆猴了。


    然後,鄭春華按謝玉交代的,讓她帶著康麻子的那些後宮,都去西郊甘露寺,帶發修行,替康麻子祈福。


    至於替康麻子生下皇子或者格格的,可以出宮居住。


    把有影響的都送走或者,圈起來。


    皇宮自然都是太子做主了,此舉真是甚合太子心意。


    太子這是,隻覺得鄭春華不但有他的骨肉,還特別識大體。


    想到武媚娘和唐高宗故事,安排鄭春華真“出家”。


    這是,可以讓謝玉做,同時提了謝玉護衛營統領的差事。


    把康麻子後宮送到甘露寺時,不得不說是和愉快的差事。


    那總督送了的“童女”,確實不錯,以高氏、陳氏為醉。


    連日忙碌,讓鄭春華都有些不開森了。


    終,經過謝玉的“算計”,康熙四十七年,66歲的康麻子,突然沒了。


    大家都沒懷疑什麽,畢竟康麻子確實年齡大了,早先就有中風的征兆,又不顧惜身體,大喝鹿血,連續征伐,他又不是謝玉。


    一掛萬事休。


    而且太子繼位,也不是太差,相比老四,他對兄弟們不錯,也不濫殺。


    知道分享權利。


    康熙四十八年,不,該管年號了。


    太子胤礽做了快四十年太子後,終於登上大寶。


    比查爾斯王子強不少。


    下差後,正向找外宅中高氏,還是陳氏,畢竟他們是總督所獻,歌舞精通不說,伺候功夫也是厲害的很。


    而且為了“活命”,絕對賣力,讓謝玉不辛苦。


    可剛出來皇城午門,天地晃動。


    謝玉歎口氣,就知道,這個九龍奪嫡給謝玉這一搞,自然要提前結束,本來還想多來幾年,更人上人一些的。


    隻可惜高氏,陳氏,當然還有鄭秋華,鄭春華那邊了。


    估算來了,處於空間近百萬萬兩的現銀元寶,五萬兩的黃金,希望…。


    至於以後…,我大清自有國情在嘛!


    恍惚不見中,謝玉又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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