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茲你這個無頭龜,你給我出來。你不要小看我,你以為我現在還是打不贏你嗎?有膽子你出來啊,看我怎麽把你打得趴在地下!”那人繼續咬牙切齒地罵道。


    “這位,達茲是我師父!”伊布斯一字一句地說道。他的意思已經是很明顯了,怎麽說都是我師父,你就站在我麵前這麽破口大罵,是不是也太不給麵子了?


    “達茲,達茲,怎麽就一點也不知羞?被人這樣罵你,你都不出來,你還算是個男人嗎?啊,我忘了,你根本就不是個男人,你是個太監!還是個老太監!“那人將伊布斯的話置若罔聞,罵的話卻是愈發的難聽了。


    “前輩,伊布斯得罪了!”伊布斯說著,擺出一個戰鬥的架勢。


    “看你這架勢,是想要和我決鬥麽?”那人看到伊布斯擺出這個姿勢,才安靜了下來問道。


    “本來你是前輩,我不應赴犯才是,但是你一再侮辱恩師,我要是再不為恩師討迴一點公道的話,那我伊布斯就枉為人一場了。”伊布斯正道。


    “你就是伊布斯,達茲那無頭龜的入室弟子。”聽到伊布斯的名字,女人的眼前一亮。


    “是。”伊布斯簡單地說道。


    “沒想到達茲這老烏龜也會欣賞這麽漂亮的東西。好吧,娃娃,我就看在你這張漂亮臉蛋上和你打一場吧。”說著,那人就要動手。


    “等一下,打架請出去!”貝爾在這個時候突然竄出,叫了一句。然後抱著頭又跑迴後堂。


    “出去。”伊布斯於是收起身子,說道。


    “好,就聽你的,我到門口等你。”那人說著,就一個縱身到門外去了,實在是聽話得有些過分了。她這過於合作的舉動,令後廳的人個個氣憤不已,帥哥就這麽占便宜麽?


    到了門外大概離山門四五十米的樣子,兩人再次擺開架勢。


    “小帥哥,我可真的要出手了哦。”在臨動手前,那人又笑著逗了伊布斯一句。


    伊布斯沒有搭理她,隻是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的直覺告訴自己,眼前這個看起來瘋瘋癲癲的人決不像自己想象中那麽弱。


    “坎亞,小心看著。”在這人出第一招的時候,博斯冷冷道。


    “知道了。”坎亞答道。


    在這個人出第一招的時候,在場圍觀的所有人才知道,今天不是遊戲的時候。


    那人發出第一招的時候,臉陰沉,有些慘白,目光如鬼魅一樣,飄移不定。右手五指如鉤,毫無猶豫地指向伊布斯的眼睛。這速度,這神情,讓人不由得不相信,她已經下定決心要在一招之內,拿到伊布斯的眼睛。


    修羅!旁觀的眾人的腦中幾乎同時想到一個人。這樣狠毒的招數,和修羅的“修羅地獄刀”幾乎同出一轍!


    退,伊布斯的腦中第一時間閃出這個念頭,於是使盡全力往左一撇,逃過那人的五指。但是,臉上還是露出了五道血痕,天鬥氣!伊布斯馬上判斷過來。


    更重要的是,在伊布斯往左閃的時候,他突然感到腹部一陣劇痛。


    “你不錯,能夠躲過我的‘羅刹出殼’。但是可惜這第二招‘羅刹生翼’你沒有辦法擋得住。”那人看著嘴角流著血的伊布斯,笑著說道。雖然這人是半老徐娘,但是若是平時看上去,這笑臉卻也算是養眼。不過,此時在伊布斯的眼裏,這笑容卻是與死神無異。因為,在她笑著說話的同時,她的左手又微微向前了一點。伊布斯幾乎可以感覺到她的左手已經將自己的胃抓在了手裏。


    這時,一個身影從旁觀者中,飛身直撲向那人。“放開他!”


    “就憑你?”那人嘴角微微往上一翹,一隻血紅的左手從伊布斯的體內拔出,向著天上的坎亞反撲過去。


    兩人在空中相遇過後,那人轉過身去,將血紅的左手按在自己的胸前,似乎在努力控製著什麽。如果細心觀察的話,你會發現她的眼睛已經有點微微泛紅了。而坎亞一個翻身落在地上之後,鮮血自口中噴湧而出。他身上並沒有傷痕,但是握在手裏的刀,那把曾經是修羅用的修羅刀,竟然印著一個深深的掌痕。(修羅迴來一定心痛死,送給坎亞才三年就被人打成這個樣子。)


    如果說,剛才伊布斯的失利,多少都有點大意的原因的話。那麽兩年前就已經晉升二流位的坎亞卻是輸得完全沒有話說。


    “羅刹陰勁,是將所有的鬥氣集合於極小的範圍內,強行灌進敵人的身體。不求大範圍殺傷力,隻求在某個人身體的某個小範圍內產生最大的破壞力量。要是對付二流位以上高手,可是具有奇效的哦。”這時那人又轉過身,輕鬆地微笑著說道。說著,她還將沾滿鮮血的手,放到鼻子邊,遮住微微張開的小嘴巴。不過,此時她的眼睛又恢複為正常的藍。


    “真不是人!”將場中兩人團團圍住的另外的旁觀者,在心裏罵道。在包圍圈的中央,請學正在用光明係魔法替伊布斯療傷。而坎亞雖然受傷也不輕,但是現在有個比他傷得更重的伊布斯,而醫生又隻有一個(阿雅的修習的並不是光明係魔法),所以他隻能可憐地坐在一旁休息,一邊用功力強壓住自己翻湧不止的血氣。


    這時候,正在給伊布斯治療的請學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伊布斯的傷口居然一滴血都不流?但是,這時候他也顧不得研究這麽多,隻是悶著頭狂用光明魔法就是了。


    “現在是不是該你們偉大無比的無頭龜老師出場了啊?”那人歡快地笑著將擦去左手血跡的一張宮廷用的手紙扔在了地上。


    “想見我師父,還要我通報。”包圍圈中,伊布斯撥開請學,站了起來,說道。


    “你還想打?”那人看起爛像有點驚訝。


    “隻要你還敢和我打。”伊布斯將貝爾身上的上衣脫了下來,穿在自己身上,遮住自己右腹的傷口。


    “好小子,我小看你了。看來,你不隻是有好相貌,還蠻有骨氣的。”那人臉上顯出幾分敬佩之,“為了表示我對你的敬意,就讓我送你一句忠告吧,‘永遠不要輕敵!’”


    “晚輩領教了。”伊布斯彎腰施了一個禮。從此,這一句話在伊布斯的心裏深深地刻下烙印。伊布斯不再犯輕敵這個錯誤。


    “你還沒有真正領教。”趁著伊布斯彎腰施禮的時候,那人身影又撲了上來。依舊是那一式“羅刹出殼”。


    “你小看我了。”伊布斯嘴角詭異地笑道。同時,左手按在右手根部,右手成拳向前秘一突。“極度地獄?”那人看到這招,神色大變,竟然大聲叫了出來。他明明是達茲的弟子,怎麽會“修羅地獄刀”的終極奧義?為什麽這個“極度地獄”看起來又不像完全正宗的“極度地獄”呢?


    但這些在旁觀的眾人眼裏卻已習以為常,誰都知道伊布斯這家夥學武技,從來懶得學全套,都是隻學別人的奧義。而且任何人的武功隻要到他的手裏,就是他自己的功夫了。


    “這不是別人的‘極度地獄’,而是我伊布斯的‘冰封天下’!”伊布斯糾正她道。


    一個錯誤,一旦發覺,永不再犯,這就是伊布斯的成功秘訣之一。


    此時收招,已經為時已晚。於是,那人也隻能將體內鬥氣催到最高點,奮力一擊。


    任誰都看得出這一招兇險異常,就是修羅置身其中,恐怕也要先避其鋒芒,但是伊布斯然偏不倚地正麵迎了上去。拳掌相交,隨著一聲巨響,一片五彩的光華以拳掌相遇的地方為核心,向四周散去。


    頓時,一陣彩的狂風肆虐周圍,數十米外圍觀的諸人隻覺全身生疼,以至於不得不運功自保才行。阿雅和請學也要張開高級魔法結界,才能保證不被四處散開的鬥氣所傷。


    在被震飛的途中,那人迴憶剛才兩人招式相遇的一刻的感受,她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是一次兇狠無比的對攻,怎麽我卻像打在一座萬年結成的冰山上一樣,仿佛無論多麽強大的力量,打在上麵也會消弭無痕。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


    而伊布斯則淡淡笑著捂住雖然沒有流血,但是隱隱作痛的傷口。雖然一直以來,伊布斯都在將別人的武功變化作自己的武功。但是,這是十四年來第一次對自己的創造感到滿意。


    “‘冰封天下’?是個不錯的名字。”伊布斯有些滿意地自言自語道。這就是伊布斯將西部大陸的“擒天七式”中的第一招,也是防守力最強的一招。但是這招最強的守招卻是從西部大陸論攻擊排名前三位的超級攻擊手修羅的“修羅地獄刀”中,攻擊力最強的“極度地獄”幻化而來。最強的攻擊變成了最強的防守,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但是更匪夷所思的還在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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