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小人!”靠在牆上坐下的少女嬌聲罵道。但即使她在罵人,但樣子仍然是那麽的嬌俏動人,使人對她產生不了一點不滿。


    “在一旁偷聽別人談話的人沒有資格這樣說我。”雲風淡淡的說道。不過在心中卻肯定了一件事情,就是這個少女應該是拜隆和杜莎兩人迴來後才隱藏在屋子中的,不然自己布置魔法陣的事情她沒有可能不知道。在說話的同時,雲風還迴頭望了杜莎一眼說道,這些魔法陣本來就是用來作為對付杜莎的保險。現在雖然並不是為她而用,但還是影響到她了,這不知道算不算是命運呢?


    “可惡!”少女扶持著牆,好像很艱難的站了起來,“人類果然都是卑鄙無恥之徒,你這些封魔陣本來是用來杜莎的吧!虧你剛才還說得那樣好聽,說可以什麽也不再追究,其實早就布置西陷阱,所謂的聖戰士繼承人也不過如此罷了。”


    “首先你搞錯了一件事情,我並不是聖戰士的繼承人。”雲風微笑著答道。他的話一出口,讓少女和隻是失去了力量、卻還有知覺的杜莎吃了一驚。望著少女驚訝的表情,雲風笑著繼續說道:“第二點就是你的話一半對一半錯,這些魔法陣本來確實是用來對付杜莎伯母的,但那時候我還不清楚她的真正想法是什麽,當然要做了一些準備,這並沒有什麽錯吧!至於我承諾的事情沒有不算數的。”


    “你就吹牛吧!現在我落在你手上,你想怎樣處置我就怎麽樣處置,反正不外乎是將我送去你們人類的聖殿接著再消滅我。”少女不屑一顧的別轉了頭,還閉上了明亮動人的雙眸,一副不想再看見雲風的樣子。


    “你要這樣想我也沒有辦法。”雲風聳了聳肩,接著慢慢的走向少女,嘴角還泛起一絲詭異的笑容。可惜的是少女的注意力已經放到了集中身上另一股力量上,一點也沒有看到雲風的樣子,不然的話她一定不會實行準備的行動。


    當雲風走近到少女不夠半米距離的時候,少女緊閉的雙眸突然張開,銀色的瞳孔發出淡淡的紅光,右手和雲風剛才攻擊她的第一擊一樣合拚成手刀,帶著除了人類外其她種族絕對沒有可能擁有的紅銅鬥氣,劃向雲風的胸膛。


    不過雲風對少女的攻擊好像是早有預料一般,在她的手碰到自己的身體前,就輕而易舉的將右手伸出將其握住,接著當少女的另一隻手也揮向他的時候,也是一模一樣的結果。因為雲風發出的,正是比少女的紅銅鬥氣高了一個等級的白銀鬥氣。


    少女見到自己誌在必得的攻擊竟然被雲風輕輕鬆鬆就破解了,一時之間有點不相信,呆呆的愣住了,張大了小嘴合不上去,惹人發笑。


    “怪不得你能不怕我的玄幻絲,原來你的手腕上戴著護腕。”感覺到握著少女手腕的地方**一片冰冷,雲風翻然醒悟道。


    “快放開我!”少女清醒過來後,可能是知道自己被封印後的力量比不上雲風,所以並沒有再做什麽反抗,比如起腳踢向他之類的,但嘴上還是在罵道。


    “我們停戰吧!”雲風笑著搖了搖頭,接著出乎意料的放開了少女的雙手,接著還退後了幾步,以示自己的誠意。


    “你究竟有什麽企圖?”少女警惕的望著雲風。


    “什麽企圖也沒有,隻不過我還沒有無恥到會對付一個一開始就對我沒有殺意的人罷了。”雲風以從少女手上收迴的玄幻絲為源頭,一邊迴收,一邊淡淡的說道。


    “你這是什麽意思?”少女還是有點不明白。


    “如果你真的有心殺我,在最開始攻擊我的時候,就會同時使出鬥氣,我肯定抵擋不了,或者已經受重傷了。”雲風若無其事的說道。


    “哼!那時候我隻是一時大意,現在你不趁機製服我,以後你一定會後悔的。”少女不知道出於什麽心理,反而要雲風對付自己,就似一點也不怕刺激到雲風一樣。


    “那時候我再製服你就是了。”雲風答道,語氣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自信。


    少女望著眼前這個戴著麵具的小孩(以她百多歲的年齡,雖然不能從樣貌看出雲風的年齡,但還是理所當然的將他當成了小孩。),還真有點不明白他究竟是一個怎麽樣的人,為什麽一時精明得讓人害怕,一時做出的事情又還是天真無比。


    其實以少女的閱曆會看不通雲風一點也不奇怪,雖然她自認為自己是百多歲的人,而且也確實生存了百多年。但真正生活在世上的時間和雲風根本就相差不遠,因為當她在二十來歲的時候,就和自己父親、也就是德古拉一起被封印了。


    直到一年前她蘇醒過來,因為不讚同德古拉想消滅所有人類的想法,但又確實因為以前的一些事情很討厭人類,所以采取了不聞不問的態度,離開了父親去到一處偏僻的地方獨自生活,但還是不時有和自己最友好的杜莎聯係。而在不久前,父女之間那不可割斷的聯係讓她知道,德古拉已經取得了複活的必要物品,重新降臨到世上。


    之後少女因為早就知道了杜莎對拜隆產生了真正的感情,清楚杜莎性格的她明白到杜莎可能會因此而不再聽父親的命令行事,而身上的詛咒也會因此而發作。出於對杜莎的關心,憑借著她獨有的感應能力,很快就找到了杜莎。但因為拜隆一直在杜莎身邊,所以她根本找不到機會和杜莎談話,隻好一直跟著兩人迴到席亞菲家族的莊院中。


    想不到在杜莎將要說出自己父親變成這個樣子的根源時,卻一時不察被雲風發覺。不服氣之下於是就有了她突然向雲風襲擊的事情發生,不過她也正像雲風所說大那樣,一開始就並沒有要真的傷害雲風的打算。所以在沒有使出全力的情況下,讓雲風輕描淡寫的就發動了封魔陣封印起她大部分的力量。不過她還是抱著雲風不可能知道她擁有鬥氣這件事,想一舉扭轉局麵,但結果還是讓她失望了。


    “你並不是純粹的吸血鬼吧?所以才能使用鬥氣,而且不害怕陽光。”看見少女陷入了沉思的樣子,雲風突然問道。


    “是又怎麽樣?”少女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白了雲風一眼。


    “那你就說出你父親的所在吧!如果你不希望有人受到傷害。”雲風淡淡的說道。


    “哼!說到底還是想從我身上知道父親的所在。別說笑了,憑什麽要我出賣我父親。”少女冷哼了一聲,不屑一顧的說道。


    “為了你的母親也是人類。”雲風淡然自若的說道。他已經猜測到她母親是普通的人類。


    “可惡,就是你們人類害死我母親,也讓父親變成現在這樣,還讓我去幫助他們。”少女惡狠狠的盯著雲風,心中充滿了怒火。


    “你自己想一想你母親是不是希望你父親做這些事情,而且如果你認為這樣做才是對的,為什麽不去幫助你父親。”雲風有點了解到少女和真祖以前所經曆過的事,但他還是繼續說道:“還有,你也不要認為我是想趁著你父親剛複活力量還沒有完全恢複的時候去占便宜,我隻不過是想他沒有傷害到更多人的時候阻止他罷了。”


    “哼!看樣子在你的心目中,在世上還有人能消滅我父親。但如果父親真的完全複活過來,加上滅極之暗的力量,這會有可能嗎!”少女針鋒相對道。


    “你就別說傻話了,滅極之暗是誰製造出來的,你以為如果你父親造成的破壞越來越大的時候,我爺爺和我老爸會不出手嗎?不要說區區一個真祖,神皇、魔皇現在再出現,也隻是死路一條。”這次輪到雲風冷哼了。


    雖然這並不是什麽值得誇耀的事情,但卡休和麥斯力量的恐怖,雲風可是從小到大一直在親身體驗的。據卡休這個不良老年人的話,如果他當年有現在這樣的力量,一個人就能橫掃兩界,也不用犧牲那麽多同伴才獲得最後的勝利。而每當他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樣子都是夾雜著傷感和後悔,讓雲風知道他確實不是在誇大其詞。


    “爺爺和老爸?他們究竟是什麽人,還有你真正的身份是誰?”少女這時也醒起剛才雲風否認了自己是聖戰士繼承人的話,但現在他又說自己的父親、還有一個老人能連神皇和魔皇都不放在眼裏,禁不住驚駭的問道。


    “糟了,一時快口說了出來。”雲風心裏暗罵著自己。


    “製造聖將器的人,不就是聖皇嗎?風,原來你是……。”就在雲風不知道應該怎麽迴答的時候,在他身後傳來拜隆的聲音,因為杜莎的力量被封印,他也提早的清醒過來,雲風和少女的對話他都聽見了。


    “拜隆伯父,你猜對了。”雲風迴頭無奈道。


    “哼!原來你就是那個人類社會中傳聞的天才皇子啊!如果不是使用詭計,你連我也打不過,以此就能知道你爺爺和父親有多‘強’!”少女在說到‘強’字的時候特別加重了聲音,語帶諷刺的說道。


    對於少女的話,雲風冷笑了幾聲。


    “你笑什麽?”少女不滿道。


    “如果我的力量不是被我那個臭老爸封印著,你父親再多十個也不夠瞧。”雲風解開胸前的一顆鈕扣,露出了胸膛上的封魔陣咒文。


    “你快整理好衣服。”那想到少女臉上卻飛起一片紅雲,別轉了頭不敢瞧雲風。讓雲風也想不到一個樣子這樣嬌媚的女子,卻這麽麵嫩。


    雲風笑著重新扣迴扭扣後,少女才重新轉迴頭。


    “你在身上亂畫一些東西上去,就說自己力量被封印所以才這麽弱,不是一樣是口說無憑嗎?”少女臉上的紅暈還沒有完全散去,那個害羞的樣子又是另一種風情。


    “算了,這些話再說下去也沒有意思,你還是直說你願不願意說出你父親那個地下宮殿的所在吧!”雲風聳了聳肩,將話引迴到原來的話題上。


    “如果我不說,你會將我和杜莎怎麽樣?”少女試探著問道。聽見少女這樣問,連拜隆都露出了緊張的表情。


    “你要看情況而定,如果你沒有做任何危害人類的事情,當然什麽事情都不會有。至於杜莎伯母……”雲風猶豫不決道。


    “杜莎會怎麽樣?”拜隆著急的追問道。


    “如果不說出真祖的下落,那在真祖被消滅後,杜莎伯母就隻能按同謀罪被逮捕。”雲風還真不想說出這個答案,但從小的教育又讓他想不到另一個可能。


    “你這是在變相威脅我。”少女玉容變冷,冷冰冰的說道。至於其他四人,拜隆本來帶著期待的雙目變得黯然,麗諾安和南娜則是滿臉的不解、欲言又止,不明白為什麽雲風突然會這樣不近人情,杜莎反而是一臉的平靜,表情各有不同。


    “小姐,請你搞清楚,我這是要杜莎伯母將功折罪,而不是威脅。你不要認為我是皇子,就能隨便赦免一個人。如果我這樣做,那和大戰前大陸上那些昏君有什麽分別。‘皇子犯法和平民同罪’這是我爺爺從小對我和老爸的教育。”雲風雖然知道自己這樣說,可能會影響動自己和麗諾安、南娜的關係,但他還是咬牙說道。


    聽見雲風這樣說,少女沉默起來,根據她以前的記憶,那時候那些投靠兩族的人類君主,無一不是自私自利,隻想著自己利益的人。就算是她蘇醒後,不時從人類社會中聽到當今做皇帝的人是如何如何的英明仁慈,她還是抱著不相信的態度,認為這是不過皇帝的愚民政策罷了。所以可想而知雲風現在這樣一翻話讓她有多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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