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知道嗎?”麗諾安轉過身來看著南娜,“我想我是愛上風了,愛上了這個身份也不清楚的人。平常我對那些圍在我身邊,那些所謂的貴公子都是不屑一顧的,但我卻感覺到自己愛上了這個今天才第一次談話的人,愛上了這個可能本來就有愛人的人。南娜,你說我是不是有點不正常了。”麗諾安將心中的話一口氣全對自己的好友說了出來,說完之後隻感到心情也放鬆了不少。


    “你喜歡這個雲風,瞎子也看得出來,但為什麽你會說他早就有了愛人呢?是他和你說的嗎?但他也隻不過是剛醒過來啊!”南娜看著眼前失常的好友,不由得有點好笑的問道。


    “不是,我隻是憑直覺,從他的表情看出來的。”麗諾安幽幽的說道。


    “嘻嘻!”南娜聽到麗諾安的話,不禁笑了起來,“在我們深紫城中,被譽為第一才女的麗諾安,想不到到遇上感情問題時會這麽心亂如麻,連直覺這麽虛無縹緲的事也說出來了。”


    “好了,我已經很心煩了,你就不要再開我玩笑了。”麗諾安不滿的用手指點了點南娜的額頭後反唇相譏道,“還有,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敢說你對風一點意思也沒有嗎?”


    “呸!誰對他有意思了。”自己的心事被好友看了出來,南娜不禁臉紅紅的反駁道。


    “你說我喜歡風的事,就是盲的人也看得見,你不也是一樣嗎?自從那天見到風以後,就天天不落的來我這裏,還美名其曰說要幫我這個好朋友,不讓我那麽辛苦,其實隻不過是想來見風罷了。”麗諾安特別在‘好朋友’三個字上用重聲說道,嘲笑著南娜。


    “我隻不過是對他的樣子感興趣罷了,好想弄清楚為什麽一個人類,能長得像他一般。”南娜還在不承認,但語氣已經有點不足了,說出的理由更是可笑。


    “剛才還說我不當你是好朋友,你不也一樣嗎?”麗諾安繼續嘲笑道。


    “哼!喜歡就喜歡,你又能將我怎麽樣?”南娜被逼得不行,賭氣道。


    “我能將你大小姐怎麽樣,如果你真的要我搶風,我隻好提早放棄了。”麗諾安心情輕鬆下來後,和南娜開起玩笑來。


    “可惡,就會開我的玩笑。”南娜嘟起嘴,但接著卻自信滿滿的說道:“就算他真的本來就有戀人又怎麽樣,憑我們兩個難道還有比不上的人嗎?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主動出擊,將他的心俘擄過來。”


    “你說什麽?麗諾安聽見南娜這樣說,目瞪口呆的看著她,有點不相信的問道:“你隻是說笑罷?如果真的要這樣做,也太大膽了吧!”


    “這有什麽好害羞的,幸福本來就是要靠自己爭取,而不是別人施舍的。”南娜一臉不在意,“就算他真的不接受我也沒有所謂,起碼我努力爭取過,而不是隻在一邊呆等,這也算給自己一個交代,讓自己以後想起這件事時不會後悔。”


    “你說得也對。”麗諾安聽了南娜的話後,豁然開朗道。


    “當然,你也不看看本小姐是誰。”南娜得意洋洋的說道。


    “好了,不要自吹自擂了,我們還是快去為風準備食物吧!”麗諾安好笑道。


    麗諾安和南娜一邊談笑著,一邊向廚房的方向走去,卻一點也沒有發覺在離她們兩個談話不遠處,正有一個黑影躲在一根柱子後麵。


    就在麗諾安和南娜兩人從廚房中捧著食物走迴雲風所住房間的時候。一陣清越的的豎琴,從房間裏悠揚的傳來,這琴聲就像天籟之音一般,忽而高昂慷慨,忽而低沉幽怨,高至無限,低轉無窮。給人一種就算傾盡所有的語言,也描述不出這琴聲所賦予的感覺和想象空間的萬一的感覺。


    兩女都不由得沉醉在琴聲之中,聽得有癡了。她們慢慢的推開了房門,隻見雲風側坐在在**,低著頭手持一把豎琴正在幽雅的彈奏著。突然,琴聲停了下來來。


    “你們迴來了。”雲風抬起頭來微笑著說道。


    “啊!是的。”麗諾安和南娜同時清醒過來說道。


    “我看一個人在房間中有點無聊,正好看到房子裏有一把豎琴,所以一時技癢彈奏起來,麗諾安你不會怪我吧!”雲風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不會,如果你想就繼續彈下去吧!我們也想繼續聽。”麗諾安傻傻的答道。


    “好啊!”雲風微笑著問道。“對了,你們手上拿的是食物吧!”


    “哦!看我這記性,都忘了。”麗諾安將食物放在一張桌子上,關心的說道:“快趁熱吃吧!冷了就不好了。”


    “謝謝!”雲風從**慢慢的走到桌子邊,隻見食盤上盛著的是牛奶和麵包,還有幾塊乳酪。


    “因為你剛醒過來,所以我們隻給你準備了這些表較清淡的食物。”南娜怕雲風不喜歡,在一旁解釋道。


    “這些食物也不錯啊!”雲風拿起一個麵包說道。


    “你喜歡就好。”麗諾安說道。


    就在雲風一邊填飽著肚子,一邊和麗諾安、南娜談笑的同時,在中年人和中年劍士上次談話的同一個大廳中,中年劍士正在稟報著剛才自己所聽到麗諾安和南娜的談話內容。突然,隱隱約約從遠處傳來了悠然的琴聲。


    “你聽見琴聲了嗎?”連中年人這麽見多識廣的人也被吸引住了。


    “是從那個少年所住房間的方向傳來的。”中年劍士仔細聽了一會後答道。


    “又是他,看來這個少年真的越來越不簡單了。”中年人搖了搖頭道。“剛才你想說的話繼續說下去吧!”


    “我無意中聽見小姐和南娜小姐的談話。”中年劍士猶豫不決說道。


    “是南娜那丫頭也迷上那個少年了吧!”中年人苦笑道。


    “……是的。”沉默了一會後,中年劍士才答道。


    “真是頭疼啊!”中年人揉了揉太陽穴後說道“你繼續監視他,這件事看來我也要好好的和拜隆談一談了。”


    接下來幾天,雲風的身體恢複得很快,雖然渾沌力量還是被封得死死的,但魔力已經恢複到中級魔法師水準了。而且雲風也從一些下人的談話中知道了麗諾安和南娜兩女的身份。


    自從聖皇卡休一統之後,就盡所有的能力希望能創造出一個人人平等的社會。雖說如此,但在當今的大陸上,不同的人因為能力的不同,所能得到的還是有區別的。而其中,最有權勢的就是三大富豪和四大家族。四大家族在麥斯統一大陸前就已經存在的了,根基之厚,就算經曆了殘酷的種族大戰,也無損它們的實力。而三大富豪卻是在當今皇帝麥斯掌權後憑借著自己的高超經營手段崛起的新一代強人。


    深紫城是大陸中最繁華的城市,在裏麵就居住著三大富豪和四大家族中的各一個,分別是號稱擁有大陸上最多土地的地產之王高爾文,還有席亞菲家族。而麗諾安就是高爾文的女兒,南娜卻是席亞菲家族當代家主拜隆的獨生女兒,下一代的唯一繼承人。在深紫城中,麗諾安和南娜也並稱絕色雙珠。


    “有沒有搞錯啊!隨便找個人救了我也能有這麽重量級的身份的。”在知道這些情況的時候,雲風都不禁有點佩服自己的狗屎運。


    “風,你在做什麽啊?”就在雲風發呆的時候,南娜不經敲門就撞了進來,而麗諾安卻在後邊慢慢的走著,從這裏就可以很清楚她們兩個性格的差別有多大了。


    “怎麽了?昨天你們不是說了要去克洛學院報名的嗎?”雲風問道。


    “是啊!但我們想在去之前再來看你一下。”麗諾安毫不掩飾自己的感情說道。而南娜卻是一臉不滿的樣子。“哼!你還敢說,我們昨天要你一起去,你卻說什麽對魔法一點興趣也沒有。氣死我了。”


    “嗬嗬!那你們就快去吧!不然就遲到了。”雲風裝傻的笑著。


    “知道了,我們不在的時候你不要到處亂走啊!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麗諾安關心的說道。


    “我不會亂跑的,你們放心。”雲風微笑著答道。


    “再見,那我們走了。”南娜進來是最快、走也是最快的,對雲風揮了揮手後就急急的就拉著麗諾安往外跑了。


    雲風揮著手,默默的看著麗諾安和南娜離去的身影,“看來現在也是我離去的最好時機了。”和麗諾安和南娜相處得越久,雲風覺得自己就越控製不了自己的感情,所以他選擇了逃避。因為越遲離開,可能給麗諾安和南娜帶來的傷害可能就越大。“再見了,麗諾安、南娜。”雲風輕輕的說道。


    就在雲風收拾好細軟,正準備好離開的時候,門外卻響起了一陣敲門的聲音。“麗諾安和南娜應該沒有這麽快就迴來吧!“雲風皺了皺眉頭,但還是走去打開了門。


    “雲風公子,你好。”站在門外的卻是那個老管家偉伯,他一見雲風開門後,行了一個禮後說道。


    “原來是偉伯爺爺,不知道你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雲風迴禮道。雲風在醒過來後,也曾見過偉伯幾次,在麗諾安那裏也知道了其實連高爾文也是由他撫養長大的,所以在高爾文府中,他的地位可不單單是一個管家那麽簡單。


    “是這樣的,老爺想和你談談話,所以叫我過來邀請你過去。”偉伯解釋著他來的願因。


    “哦!我知道了,我這就去。”雲風微笑著答道,心中卻在打鼓,高爾文突然找自己是為了什麽呢?


    跟在偉伯身後,雲風看著走廊兩旁的裝飾擺設,隻見設計得樸素而大方,顯出這間大宅的主人並不是一個崇尚豪華的人,轉過了左曲右彎的路後,偉伯終於在一扇大門前停了下來。


    “老爺,雲風公子來了。”偉伯輕輕的敲了敲門後說道。


    “請他進來吧!”一把低沉的聲音傳了出來。


    在向幫自己開門的偉伯道了一聲謝後,雲風悠然自得的走進了大門。一進房間中,就看到裏麵的三麵牆上各有一個巨型的大書架,在上麵擺放著琳琅滿目的各類圖書,而一個中年人正坐在一張書桌後看著自己。


    “你好,高爾文先生,謝謝你救了我。”雲風首先開口說道。這次也是雲風第一次見到這個名聲遠揚的三大富豪。


    “請坐。”高爾文微微點了頭,指著一個書桌前的座位說道。


    “不知道高爾文先生找我來是有什麽事嗎?”雲風在端正的坐下後才問道。


    “如果我說我曾派人去查探過你的身份,你覺得怎麽樣?”高爾文反問道。


    “你是為了麗諾安吧!”雲風明白的答道,其實自己身邊一直有人監視著,雲風是很清楚的,雖說力量被封,但不代表雲風就沒有了身為強者的感應能力。


    “好,明人不說暗話。”高爾文大笑著,“我確實是這樣做過,但你的資料卻一點也查不出來,所以我現在就直說吧!你接近麗諾安究竟是不是有什麽企圖。”


    “我想你搞錯了,我並沒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雲風也笑了笑,站了起來,“何況在你剛找我之前,我就準備離開了。”


    雲風已經離開書房很久了,高爾文卻還在沉思著,“難道我真的是想錯了?”


    晚上,當麗諾安和南娜在晚上迴來的時候,雲風的房間中已經空無一人了,隻在桌子上留下了一條項鏈還有一個手鐲。還有一張小紙條,上麵隻有‘我走了’三個字。


    “他真的走了,他真的走了。”麗諾安拿起項鏈,帶著哭腔的自言自語道。


    “可惡,為什麽要這樣不告而別,留下這些東西又有什麽用?”南娜拿起手鐲扔到地上罵道,但馬上又蹲下了身體,將手鐲重新拿迴了手中,“我一定會找到你的,你別想逃得了。”


    “你說得對,我不相信風對我們一點感情也沒有,不然的話也不會留下這兩樣首飾,我們以後一定會再見的。”麗諾安將項鏈戴上脖子上,堅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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